沈錫頷首,用隻有他們三人能聽到的聲音道,“看來本門主此行還真的沒有找錯人,你就是西南邊境駐軍的軍師吧!”


    “正是。”蒼暮拱手道,“不知沈將軍為何會到此?”


    “那小子是閣主一事已經在各國傳開,來的人不止沈某一人,沈某自薦做了先鋒而已。”沈錫看向單一諾問蒼暮,“她是……”


    “諾兒就是平兒的妻子,已經接任了飛雲閣的閣主之位。”


    “這雙眼睛看似清澈如水,卻有和他一樣攝人心魂的眼神。”沈錫再一次對上單一諾清澈的眼眸道,“沈某還真是不虛此行,不過沈某也隻能幫你們這麽多了。丫頭,你的紋身牽扯到一筆讓整個大陸都動心的財產,以後要低調行事知道嗎?”


    單一諾微微頷首,雖然兩人說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但是沈錫的勸告她還是聽進去了。


    有句話說的好:聽人勸吃飽飯。


    初來乍到的她需要這些資曆深厚之人的勸慰,也會將這麽聽進心裏。


    蒼暮這才明白了沈錫此次前來的用意,拱手道:“多謝沈將軍成全。”


    不動聲色的將蒼暮拱起的手按下,沈錫看著單一諾道:“能見到公主的後人,沈某無憾了。”


    單一諾不明白他們交戰怎麽還扯出胥天翔了。


    沈錫說她的眼神和一個人一樣,她很想問一問他,那人是誰。


    更確切的是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她心中所想的人,而他們之間又有什麽樣的關係。


    公主的後人,這個公主她沒猜錯的話應該說的是向氏。


    就在她要開口的時候,沈錫突然飛身離開,留下一句後會有期就不見了蹤跡。


    蒼暮看出了單一諾的疑惑,低聲道:“他和平兒在戰場上見過。”


    她沒有多問,因為她還不知道要怎麽問蒼暮,畢竟剛剛的話不是蒼暮說的而是沈錫說的。所以她選擇將其忽略,當做沒發生過。


    沈錫離開的同時,那些正和暗衛們交戰的黑衣人也都選擇了後退。


    將所有經過都看在眼裏的飛天和飛下,飛無,飛雙三人一同飛身到單一諾身邊詢問她和蒼暮是否安全。


    待雲林和雲森吩咐暗衛們把那裏的屍首處理幹淨後,他們一行人便回了悅桐院。


    單一諾先回院子梳洗了一番,從袖帶中將大長老留下的書信拿了出來。


    大長老的意思很簡單,從她能知道他在樂清縣就有牙疼的毛病這點上他就猜出她所擁有的的內力是多麽的深厚。


    他知道她是個坦蕩的人,不願耍那些陰謀詭計。


    但是他還是勸她不要太過暴露自己,她將自己是閣主之事昭告天下是為了胥天翔的事也被他看透。


    如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明處的她不知暗處有多少眼睛盯著,所以必須要隱藏實力才能有效的化解正在逐漸靠近她的危機。


    “雨。”她收起書信對泠雨說道,“你把飛天叫來,讓他在院子裏燈會,我有事要他去辦。”


    “是。”泠雨應聲而去。


    單一諾拿來文房四寶,快速的在宣紙上畫出了一張圖,旁邊詳細的寫著各個注意事項還有各種詳細的說明。


    半個時辰不到,她停下手中的筆,吹著墨跡出了臥房。


    “飛天,你火速派人帶上這個去追上大長老,將這個圖紙和這封信交給他。”單一諾將手中的東西交給飛天道。


    “屬下遵命。”飛天拱手行禮後接過東西,隨即便喊來飛下去辦這件事。


    飛下的輕功最好,配上快馬應該很快就能趕上大長老等人。


    前院花廳中,因為身體虛弱一直在院子裏養病的鄭澤初昨晚被蒼暮診脈後,心心念念的想和蒼暮暢聊一番。


    聽說他們回來的消息鄭澤初就待不住了,兩人簡直就是往年之交,一見如故。


    “我也是在即將進科舉場的時候決定的,因為覺得一諾是個很值得學習的人,我要向她學習後才能去考仕途,所以去找她了。”鄭澤初道。


    “你不怕找不到她嗎?”蒼暮問。


    “她當時已經是遠近聞名的小仙姑了,怎麽會找不到呢!”


    “還真是有毅力的孩子,居然能跟著她跑了兩年,也是你的誠意感動了上天,才能這樣和諾兒相遇。”蒼暮感慨道。


    站在門外聽他們說話的單一諾津津有味的偷聽著,並沒又發現她的身後多了兩個人。


    豆丁掩嘴輕笑看著貓腰偷聽的單一諾,調皮的小模樣還真令人覺得很好笑。


    杜邵帆輕手輕腳的靠近她,正要嚇她卻見她突然回了頭。


    他要嚇的人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倒是讓他嚇了一跳身子不穩差點崴了腳。


    單一諾慌忙伸手拉住他,失去重心的他順勢倒在她的身上了。


    猜出杜邵帆心思的豆丁偷偷後退了幾步,泠雨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上前將沉寂在幸福中的杜邵帆扶了起來。


    “一諾,我,我……對不起。”臉色緋紅的杜邵帆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臉紅什麽?”單一諾懵懂的眨巴著眼睛問,“幹虧心事了?”


    “哪有?”杜邵帆立刻反駁道,“我,我是嚇得。”


    單一諾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大步走進花廳,跟花廳裏的蒼暮和祁玉打了招呼後,詢問了鄭澤初的身體情況。


    豆丁噘了噘嘴道,“少爺,你就不能好好和郡主說話嗎?看你緊張的樣子,我都跟著著急。”


    “廢話,若不是緊張的話,我怎麽會不好好說話。”杜邵帆嗔了一眼豆丁走進花廳道,“我也覺得一諾的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


    鄭澤初說話的時候他就想說這個了,當時被單一諾可愛的模樣吸引了就沒顧上。


    單一諾讓泠雨去後堂將文房四寶拿來,坐在一旁的榻上將幾案上的茶壺和茶杯都放在榻上。


    祁玉輕笑的搖頭,走到她麵前嗔道:“小懶豬,茶壺怎可放在榻上,走兩步都不肯。”


    茶壺被祁玉拿到座椅旁的茶案上,單一諾衝他吐了吐舌頭對其他幾人說道:“我並沒有什麽特殊的,也沒有什麽值得你們學習的地方。我隻不過是個普通的人,不要那麽吹捧我。”


    祁玉在幾案的另一邊坐下道,“我也覺得你很值得人學習。”


    “一諾,我們皆是肺腑之言,你無需謙虛。”鄭澤初道。


    這時泠雨拿著文房四寶走過來,單一諾研磨時說道:“我給你們講一個我故鄉的故事吧!”


    “白柳鎮的故事嗎?”祁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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