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向氏也提起了袁鷥鷥的婚事,她比單一諾大四歲,之前因為趙氏有意要將她嫁給皇後之子。


    後來因為單一諾說的近親不能成婚一事他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聽說袁鷥鷥不嫁入宮中的事,很多人也來提親,可是袁鷥鷥是一個也看不上。


    向氏每每問起,她都說她也想找一個像淳王一樣能許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夫君,否則不想嫁。


    提出這樣的要求以後,也有幾個願意的,卻又被她推脫說她沒有看上。


    推了又推,推來推去,就推到了現在。


    “祖母,你那麽不待見鷥鷥嗎?鷥鷥多陪陪您不行嗎?”袁鷥鷥嘟著小嘴靠在向氏懷裏撒嬌道。


    “好好好。”向氏寵溺道。


    袁國公給單一諾加了一塊肉問:“諾兒能待幾天?”


    “外祖父,外祖母。一諾用完膳就要離開了,玉哥哥和軒哥哥還在樂清縣等我,那裏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單一諾無奈道。


    向氏有些不舍,想多留單一諾待些日子。


    同樣很不舍得單一諾的袁國公沉聲道:“去吧!做你該做的事,有任何需要就傳信回來。”


    單一諾突然抱住袁國公,任何語言都不能表達她的心情隻能用一個擁抱來表達。


    袁國公微愣一下,拍著她的肩膀安撫著她。


    臉色突變的袁鷥鷥突然從向氏懷裏出來,看著袁國公身旁的單一諾說:“一諾,你平時肯定是忙碌不堪,身邊沒人照顧怎麽行呢!”


    “沒事,我自己就行,而且,平時有泠雨,隻是這次我沒帶她回來而已。”


    “一個怎麽能照顧好你。”袁鷥鷥轉頭對身後的兩個婢女道,“鷺兒,你以後就跟著一諾身邊照顧吧!”


    “奴婢遵命。”長相清秀的鷺兒行禮道。


    單一諾本想推辭,但是袁鷥鷥也算是她比較珍惜的親人了,她思量了下點頭道:“好,一諾多謝鷥鷥姐。”


    “你我姐妹,不要那麽客氣。”袁鷥鷥笑道。


    準備妥當以後,袁麒睿親自駕著馬車將單一諾送到城外,雲木和泠雨帶著一個她半年沒見的人已經在城外等著她了。


    袁麒睿不舍的叮囑她道,“好好照顧自己,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睿哥哥,一諾此生有你們,足矣!”單一諾抱著袁麒睿道。


    袁麒睿低頭,伏在她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見過他了嗎?他最近好像很沒有精神。”


    “見到了,以後會好的。”


    再多的不舍,袁麒睿還是放開了單一諾,嚴肅的說道:“下次見你時要是你還是這麽瘦,我就不會同意再讓你離開了。”


    單一諾認真的點頭。


    回頭看向鄭澤初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偽裝成侍衛的雲木,雲木會意立刻上前道:“主子,屬下扶你上車。”


    抓住雲木的手時,單一諾將手上的東西悄悄塞給了他。


    泠雨讓鷺兒坐到另一輛馬車上,查看了馬車的情況準備隨時出發。


    單一諾從車窗和袁麒睿再一次告別,飛天趕著馬車揚長而去。


    鄭澤初趕著另一輛緊緊跟著前車。


    剛到京都單一諾就讓飛天通知拾寶齋的人,讓鄭澤初今日來城外,她這一路要去各個城中看看拾寶齋的情況。


    鄭澤初跟著會省掉很多麻煩。


    雲木在馬車走遠以後才看了看單一諾留下的紙條和一封書信。


    “原來這家夥是在廟裏堵住一諾的啊!”袁麒睿看了一眼紙條後留下這句話趕著馬車回了國公府。


    眨眼間,原地的雲木就消失不見了。


    單一諾離開的消息傳回了皇宮,得知胥天翔一直在皇家寺院,胥天宇嗤之以鼻。


    他勾唇暗道:九弟,天都不讓你們見麵,你就認命吧!


    胥天翔睡了兩天兩夜才醒,雲木將單一諾留下紙條交給他。


    紙條上寫:他在皇家寺院,以後他再不休息就給他用迷藥,不吃飯就捏著下巴使勁往裏灌。


    “沒良心的臭丫頭,你就這麽對待本王嗎?”


    胥天翔憤憤的說著卻將紙條猶如珍寶般疊好放入懷中,嘴角也高高的揚起。


    他很想告訴單一諾,看不見她大快朵頤的樣子他就沒有食欲,懷裏沒有她的溫度他就睡不著。


    以前每次見到她大快朵頤,毫無形象的樣子他就覺得很享受。


    手在胸口拍了拍,確認紙條還在,肅然起身準備大步離開。


    飛下,飛無和飛雙三人並沒有將單一諾在殿中吻他額頭的事說出來。


    原因有二,一是因為主子的吩咐,二是因為他們不想多事。


    雲木再次上前道,“爺,主子還有一封書信。”


    書信裏寫的是兵器所的事,昨天她已經和袁國公和袁麒睿說了她的發現。


    她去看過飛雲閣的兵器製造處,兵器的分量她很清楚。


    兵器所外所見到的兵器明顯分量不夠,而且是從側門而出。


    袁國公讓她把這件事告訴胥天翔,他知道那小子一直惦記著她故意讓她去說。


    她卻以為是袁國公並不知道胥天翔的計劃,但是她並沒有將那些告訴袁國公,她想等當麵問問他再說。


    當著袁國公的麵她寫下了一封事無巨細的書信。


    “果然是爺的女人,眼睛就是毒。”胥天翔的嘴角越揚越高。


    僅僅是眼睛毒就算了,這小女人做事還這麽細致。如果她真的留在他身邊後,哪天見不到她的話他真的會瘋掉。


    他望著不著邊際的天際暗道:安兒,等爺,總有一天爺會讓你心甘情願留在爺身邊。


    ……


    樂清縣的事進展的很順利,百姓們聽說是單一諾要徹底治愈水患一事紛紛來無償的幫忙。


    高山被夷為平地,怒河的水從那個位置分流。


    林中湖泊連接的河道也被分流,連接原來山體所在的位置挖的河道後通往第四個彎後。


    河道所在的裏側,和單一諾推測的一樣是貼著岩石走的。


    單一諾回到樂清縣的時候,已經快四月底了,雖然星夜兼程,但她沿途查看拾寶齋的情況。


    泠雨提醒她要防著些鷺兒,為了躲過她的眼睛耽誤些功夫。


    路上還到處都在下雨,她推測今年的怒河應該會暴漲,冬季頻頻降下大雪,剛入春就不斷的下雨。


    雨量多,融化的積雪又多,如果不將河道挖通,她不敢想象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況。


    杜邵軒和祁玉等人,正在花廳商議明日怎麽搬開那塊青石。


    “依我看,就先讓水性好的人在河底將青石推向新河道,然後再撈上來。”石頭建議。


    “這樣太危險,水位雖然還沒漲潮,但青石巨大,落入水中萬一引起大的洪流那河底的人就有危險了。”杜邵軒起身踱步道,“我答應過一諾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百姓受到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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