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最能感受到力度變化的剛子知道,這一切都是單一諾的原因,她的力度比他要大上很多很多倍。


    拉著青石慢慢到了三丈外的地方,河道裏的眾人衣衫都已經全部被浸濕。


    水位慢慢增長,祁玉放開繩子,去不遠處取了一個披風,將已經開始有些恐懼之色的單一諾從水裏撈起。


    披風嚴嚴實實的將她裹了起來,祁玉抱著她到了岸上將她放在杜邵瀅身邊,囑咐杜邵瀅道:“照顧好她。”


    杜邵瀅點頭,“我會的。”


    河水衝擊的緣故,她的離開並沒有讓眾人感覺到太大的變化,剛子也在用他最大的力量來緩解著她的力量。


    青石拉到她要求的位置時,剛子虛脫的倒在了水中。


    石頭和祁玉架著他回到岸上,祁玉蹙眉問:“剛子,你沒事吧!”


    “師兄,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剛子虛弱的說道。


    單一諾在拉青石的過程中又要了一次力大無窮,紫心說一個月隻能用一次,用兩次了的話其實也行就是會很傷元氣。


    紫心給了力大無窮一樣會受影響,也就沒辦法幫她療傷了。所以此刻的她也非常的虛弱,臉色蒼白。


    在杜邵瀅的攙扶下來,她來到剛子身邊。


    僅僅一個眼神,她就知道剛子在告訴她什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河道暢通了,雖然沒有漲潮也有一部分河水被分流過來,新河道暢通無阻的將河水送到第四道彎後,百姓們見此都雀躍的歡呼著。


    縣令帶領下,百姓紛紛跪地向單一諾行禮道:“謝小仙姑救命之恩。”


    水患解除了,就是救了整個樂清縣人的命。


    “一諾乃一介小女子,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這也是大家努力的成果,不必謝我。”單一諾起身輕聲道。


    “大家先回吧!小仙姑和眾人的衣衫都濕了,先回去好好的梳洗一番再去跟小仙姑道謝也不遲。”縣令拍打著身上的泥水道。


    拉青石的時候,縣令也下了河道出了一分勉力。


    樂清縣的縣令也算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官,這麽多年兢兢業業的從來沒有退縮過。


    回去以後,單一諾故意讓杜邵瀅替代了燕子去照顧虛脫的剛子,給她製造了一些機會。


    燕子還因為單一諾剛回來那晚的事和她生氣,對她愛答不理的。


    單一諾傷了元氣,沒有心情和燕子解釋這些,在泠雨的攙扶下往臥房走。


    鷺兒卻不滿的抱怨道:“表小姐,你怎麽那麽縱容那個燕子啊!她不就是祁公子的師妹嘛!說好聽點是師妹,說難聽了就是婢女。”


    單一諾腳步一頓,回頭蹙眉看向鷺兒。


    “砰”是一聲響。


    木桶狠狠的被扔到地上,桶中的水灑了一地,也把摔木桶之人的鞋子澆濕了。


    “單一諾,你行,原來在你心裏我就是個婢女。”燕子狠狠的瞪著單一諾道,“本姑娘當不起你這大郡主,大閣主的婢女,怒本姑娘不伺候了。”


    燕子一腳將木桶踢開,憤憤而去。


    “燕子。”聽到響動趕過來的祁玉怒喝道,“你做什麽?跟小一諾道歉。”


    “師兄都不問問剛剛發生了什麽事,就認為是燕子的錯嗎?”燕子見祁玉不語,看了一眼圍觀的杜邵軒和石頭等人怒道:“好,你們都向著單一諾,都認為是我的錯。但是我沒錯我就不會道歉,我惹不起,躲得起,我離開總行了吧!”


    “燕子姐姐。”杜邵瀅說著就要去拉燕子。


    祁玉蹙眉道,“別管她,讓她走,現在越學越沒有規矩了。”


    燕子聽到祁玉的話緊咬著下唇,忍住直打轉的眼淚飛身離開。


    單一諾看著燕子離開的背影,一股氣血翻湧,吐了一口血後暈了過去。


    泠雨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即將倒下的身軀。


    祁玉大步過來將她抱進了臥房中,喊著泠雨診治。


    泠雨搭脈後道,“主子是傷了元氣又動怒才會吐血,需要好好的修養。”


    石頭著急想要輸些內力給單一諾,卻被泠雨製止道:“主子的傷不宜接收內力,過多的內力可能會雪上加霜。”


    “現在咱們能做的就是給她一個安靜的環境。”


    杜邵軒說著就讓大家先回去梳洗更衣,稍後再商議如何才能幫到單一諾。


    泠雨留下幫單一諾沐浴更衣,反複幫她診脈後覺得她的傷最好是先休養幾天再說,或者等她醒來再做打算。


    其他人聽了泠雨的建議,也都紛紛表示同意。


    祁玉肚子來到單一諾的臥房,看了一眼她右手腕的紫檀木手串。


    手串的光澤暗淡了不少,他記得她說紫心給她療傷的時候光澤就會暗淡。


    他這才放下心來。


    紫心在幫單一諾療傷的時候光澤的確會暗淡,但紫心受傷的時候光澤也會暗淡。


    祁玉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誤認為紫心是在幫單一諾療傷還幫她找了一個借口。


    “小一諾曾跟師叔學過自我療傷的辦法,咱們最好不要打擾她就讓她躺著吧!”


    “小諾兒要是一直不醒,餓了怎麽辦啊?”石頭擔憂的說。


    祁玉歎了一口氣,“你擔心的還挺特別的。”


    誰也沒想到單一諾躺了二十多天才蘇醒,而這二十多天中卻發生了很多大事。


    事情的起因都和她有關。


    ……


    單一諾暈倒那天,準備提前趕去樂清縣想辦法製造一些假象給胥天翔的胥宛月,收到了黑鳥傳來的消息。


    她興高采烈的拿著書信折返回了上京城。


    在她回去的同時,她寫了數十封書信放在黑鳥腿上竹筒中將她收到的那個消息傳遞到了整個寧國的往生門所在地。


    連夜趕回到京都的她已經想好了對策,隻要能把胥天翔留在上京城中,她就能逼他就範。


    為了單一諾的名聲,他一定會選擇休棄單一諾迎娶她為妃的。


    想到這裏她就高興的合不攏嘴,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放走的黑鳥中有一隻飛去了上京城中的丞相府。


    回到京都的她才知道,那個消息已經在一夜之間傳遍了上京城的大街小巷,短短五天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寧國。


    而胥天翔也在她剛離開上京城的時候,就已經被胥天宇派去了東疆。


    理由就是胥泓信去了半年多卻沒有任何捷報傳回,讓胥天翔前去助他一臂之力。


    胥天宇這麽做就是不想他去樂清縣見單一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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