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宗晉被琳繡的藥弄得病了兩個月,病好後又歇了好多天才重新出發。


    未時趕到飛雲莊界限外的他看著掛滿紅綢的飛雲莊不解的問攔住他的暗衛,“莊子裏有喜事嗎?”


    “今日閣主辦喜宴。”暗衛道。


    譚宗晉蹙了蹙眉想要大罵單一諾賤人的話即將要脫口而出了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吃癟的他氣的火冒三丈的拂袖而去。


    每每想到單一諾去年跟他花言巧語讓他等她回來,又將他丟在南燕城不管他就恨不得將其掐死。


    可想到她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時又萬分的糾結。


    怒氣衝天的譚宗晉將房間裏的東西都給砸的粉碎,吩咐五方去找劉海過來。


    五方出門一打聽才知道劉海已經死了,劉永強等人都被單一諾關進了大牢。


    譚宗晉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便聯係了齊媚兒。


    當晚,單一諾看著暗衛送來的信捧腹大笑,好幾天私下裏沒有見到她笑臉的泠雨疑惑的看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信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諾兒有什麽好玩的事嗎?”提著食盒進來的向氏問,“說來給外祖母聽聽。”


    “外祖母,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單一諾迎上向氏。


    “這幾天你忙著初兒的婚事,都瘦了,我剛剛去廚房做了醪糟雞蛋羹給你,快喝了吧!”向氏將碗從食盒裏拿出來說道。


    單一諾看著那晚熱乎乎的羹湯,握上向氏的手激動的熱淚盈眶。


    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溫暖的親情,又不知不覺的想起了上一世的淒涼。


    突然抱著向氏撒嬌道,“外祖母,一諾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向氏輕笑著連連答應道,“好好好,我和諾兒一起睡。”


    喝了暖心的湯羹,她抱著向氏進入夢鄉,那晚她一夜無夢是這半年多來睡得最好的一夜。


    安然入睡的她不知道,那晚莊子裏有個人輾轉反側睡不著,他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翻身下床去了廚房。


    他從聽到袁國公夫婦來到飛雲莊就開始寢食難安。


    單一諾是個能相信的人,可他怕她真的不想趟這個渾水,用人假冒來引誘他,若是上鉤泄露了身份該怎麽辦?


    種種猜測讓他不敢貿然露麵,可晚上偷偷看到在廚房忙活的身影他又特別的想試試。


    當他想出這個辦法時他很欣喜,困意全消。


    喻楚一大早的來到單一諾的院子,見到泠雨端著一盤點心直接搶過點心去了花廳。


    化悲憤為食欲的喻楚,很快將一盤不知名的點心吃個精光。


    “單一諾,你賠我,你賠我一個飛天。”喻楚喝了一口茶就拉著剛來花廳的單一諾抱怨。


    “飛天?飛天怎麽了?”單一諾疑惑的聞著喊來雲林和雲森詢問。


    “主子恕罪,吾等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飛天了,也不知道具體什麽情況。”雲林道。


    雲森猶豫了片刻,看向喻楚道:“袁國公夫婦剛來那天我見喻楚姐姐把飛天拉走了,然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單一諾讓他們都先下去,將門關上回頭戲虐的看著喻楚,笑的一臉無害。


    “你該不會把飛天給辦了,然後把人嚇跑了吧!”


    “誰辦他了,隻不過親了一下他而已。”喻楚嘟囔道,“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把他辦了呢!至少我也不吃虧啊!”


    “哦……”門外的眾人齊哦了一聲。


    喻楚突然打開門,靠在門上偷聽的眾人齊齊的倒進了花廳。


    眾人在她發火之前想要溜之大吉,卻被她楚喊住。


    “誰把飛天給我找出來,那把紫玄劍就歸誰。”喻楚聲音洪亮的喊道。


    不止是雲林等人,單一諾覺得院子外的暗衛都有些蠢蠢欲動。


    紫玄劍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薛淼告訴她那把劍是喻楚的父親給她的,非常難得。


    話音剛落,飛天突然從天而降,站在院子裏說道:“劍呢?”


    喻楚愣愣的看著院子裏一臉囧相的飛天,呆愣的表情並沒有比他好多少。


    其餘的人疑惑的看看這個,又懵圈的看看那個,個個的腦袋上都頂著一個特大號的問號。


    單一諾懟了一下喻楚,用眼神對她說:傻啦?快說話啊!


    喻楚回過神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一直眨巴著的眼神究竟是什麽意思。


    她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你不是很後悔沒有把他給辦了嗎?這不是給你機會了嘛!還不快點行動。”


    “單一諾,你白日宣淫。”喻楚瞪著單一諾低吼道。


    低吼聲讓院子裏的眾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二人,臉皮很厚的單一諾臉都紅的像猴屁股。


    更不要提吼完就慌忙捂住自己嘴巴的喻楚了。


    單一諾氣的重重的給喻楚一個爆栗,恨鐵不成鋼瞪了她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你就不會找理由讓他晚上去你那取劍嗎?笨死你得了,再如此不開竅我以後絕不管你。”


    喻楚可謂是現學現賣的一把好手,而且還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


    她清了清嗓子大聲對門外的飛天說道,“我和主子還有事要談,晚上你去我院子取。”


    “哦?”眾人拉長的尾音齊聲道,“晚上啊!”


    飛天幹咳了兩聲,瞬間消失在原地。


    臉皮很薄的他可經不起這些人的打趣,趁早開溜是最好的選擇。


    “哈哈哈哈……”


    看著飛天離去的聲音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向氏從小廚房出來道,“什麽事讓你們這麽高興啊!別笑了,快來用早膳,一會新人還要來敬茶。”


    單一諾這才想起昨日可是鄭澤初成親的日子,哄著眾人去鄭澤初的院子去鬧新人後,問喻楚要不要一起用早膳。


    “我吃了一盤點心,不吃了。”喻楚指了指幾案上的空盤道。


    向氏聞見了熟悉的味道看了看空盤以為自己是出現了錯覺,拉著單一諾去用早膳。


    鄭澤初帶著念秋來給袁國公夫婦敬茶,單一諾給他們準備一套她前些日子給念秋單獨做好的首飾。


    念秋見到那光澤耀人的首飾不敢收下,再三推搡後在單一諾的命令下還是收下了。


    不過她卻將自己脖子上的一個護身符遞給了單一諾。


    “這是念秋三歲母親臨終前給念秋的,念秋希望它能護一諾妹妹一生平安。”


    單一諾欣然接受了護身符,還當眾掛在了脖子上。


    他們所有的人都沒想到,不久後的一天多虧了這個護身符單一諾才幸免於難。


    “主子。”飛天慌裏慌張的過來稟報道,“謝子懷醒了。”


    “去看看。”單一諾肅然起身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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