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天翔曾經有過這方麵的隱疾。


    她上一世的經驗告訴她,有這方麵隱疾的人都很反感人提起這方麵的事。


    更別說自己說出讓人往這方麵想的話語。


    “怕什麽。”胥天翔自信滿滿的說道,“本王能不能人道,安兒清楚就好,別人怎麽認為是別人的事,本王不想管。”


    五歲大的小丫頭就曾跟他說這樣的話安慰他。


    他告訴她,可能以後他再也做不了真正的男人了,很痛苦。


    稚嫩的聲音說道:就算你做不了真正的男人那又如何?自己過得好就好,別人怎麽認為是別人的事。


    那時候她迷路了,還不記得她之前發生了什麽,自己都很害怕還耐心的安慰他。


    更讓他記憶深刻的是,她說如果他娶不上媳婦,她長大後嫁給他。


    從那以後,每次她去找他聊天的時候都會說這句話,讓他等她長大。


    隻可惜好景不長,他再一次去戰場後回來就再也找不到她,讓人尋到她的時候,她卻說不認識他……


    單青山也說她從未去過西南邊疆那邊。


    胥天翔想著這些情不自禁的抱住了麵前的小丫頭,他怕她會再一次從他的世界消失。


    昨日蒼暮給他把脈說他的隱疾已經完全康複,已經恢複成了正常的男人。


    小女人曾在心雨殿和壽福宮幫他的兩次,至今還記憶猶新。


    能不能人道,他們二人都最清楚不過,何必在乎別人怎麽認為。


    躲開他有些迷離的目光,她在懷裏挪了挪身子轉換話題問:“你怎麽當眾叫我這個名字了?”


    以前還說隻有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才叫,不讓別人知道她的這個名字。


    他輕輕放開她,認真的看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眸,嘴角上揚起好看的弧度,柔聲說道:“祁玉和石頭都有特殊的稱呼,本王怎麽能輸給他們。”


    單一諾至今才發現,原來這個十一歲就在戰場廝殺的男人還是一個大男孩。


    反握住那隻大手,她心疼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黑虎叫聲打斷。


    默默跟在身後的黑虎見到遠處的譚宗晉就開始狂吠,好似馬上要去把他生吃活剝。


    昨日下雪以後的降溫,又加上今日是沒有太陽的大陰天。


    本就寒冷的冬日,見到令她反感的人,因為身邊的人感受道溫暖的她莫名的多了幾分寒意,所以她心情很是不爽。


    胥天翔將自己大氅撐開把她直接摟到懷裏。


    她抬頭對他微微一笑,身子又貼近了他幾分。


    譚宗晉見到她出來忙往前迎了兩步,可看到她被胥天翔圈在懷裏時腳步頓時就在原地生了根。


    “諾兒你怎麽和他在一起?”譚宗晉蹙眉問道。


    “放肆。”雲木怒喝道,“見了淳王不行禮,還敢出言不遜。”


    “諾兒說過,在這裏隻有飛雲閣的規矩,沒有君臣之分。”譚宗晉不屑的反駁道:“你少在這狐假虎威。”


    單一諾小手在大氅後摟住胥天翔的精腰,示意他不要動怒,她自有辦法應付。


    他的大手將還在他腰間吃豆腐的小手按住,沙啞的聲音伏在她耳邊低聲道,“別鬧,本王的自製力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


    “咕咚。”


    花癡的小丫頭不由得咽了一大口口水,可還有理智的她知道此刻不是和他鬧得時候。


    她咬唇暗道:回去再收拾你這妖孽。


    嗔了他一眼後想要先把小手收回,怎奈手被某妖孽按得太緊她無法收回。


    一來二去的推搡,周圍的人都注意到了二人的動作。


    譚宗晉卻是個例外,他根本沒有注意到二人之間的互動,正在因為雲木的無法反駁而得意,眼神挑釁的看著沉默的雲木。


    單一諾見手實在收不回,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她不會和胥天翔計較,但不說明她不會和其他人計較。


    雲木是她早就看作哥哥的人,從來她都是不在乎別人怎麽說她,但絕不允許任何人說她身邊的人半句。


    牽起一邊的嘴角,冰冷的眼神看向譚宗晉說道:“如果這隻虎是隻猛虎的話,那狐就不是狐了。”


    “狐不是狐那是什麽?”五方小聲嘀咕道。


    “像你就是隻臭狐,而木哥哥卻是一隻剛剛長滿利爪的幼虎,誰敢放肆便可一招斃命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幼虎。”單一諾冷聲說道。


    幼虎還沒有經曆太多的滄桑,在剛長出利爪的時候,就是什麽都不怕。


    就算是技術一流的獵人也都會退避三舍。


    她的話擺明是告訴譚宗晉等人,雲木不是好惹的人,否則後果很嚴重。


    譚宗晉見她有幫胥天翔的意思,不解的問:“諾兒,你怎麽又相信他了?難道你忘了他是怎麽傷害你的了嗎?”


    “論傷害,在場的人中,你譚宗晉對本閣主的傷害應該是最大的了吧!”


    無數次想要她性命的人提醒她誰對她的傷害大,真是可笑至極。


    丞相殘害單家一百多口人命,作為丞相嫡子的他也參與其中,就在前不久丞相的人還三番四次的想要她的性命。


    他要說他毫不知曉,她絕對不信。


    黑虎“汪”的一聲跑到單一諾麵前,凶神惡煞的看著譚宗晉嘴裏發著“嗚嗚”聲。


    貌似有他敢再往前一步,它就有要直接撲上去將他撕個血肉模糊的架勢。


    譚宗晉對馬克和劉海所做的事是不太清楚,但大概他也能猜到。


    他在得知劉海已死的消息後就猜出了馬克為何要帶他回京,沒有問丞相是因為他並不在乎。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得到他想要的,過程不重要,手段更不重要。


    “諾兒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嗎?”譚宗晉萬分委屈的說道。


    “原諒?”單一諾挑眉指著胥天翔道,“是啊!我現在也原諒他了啊!”


    “可是諾兒你是先原諒的我。”


    “我是原諒了你,可你又來傷害我,怎麽讓我再原諒你?”


    單一諾做出一副很受傷很無辜的表情,當真是我見猶憐,再大的火氣你也會偃旗息鼓。


    譚宗晉剛剛被激發的怒火立刻就銷聲匿跡,此刻剩下的隻有心虛。


    心虛他也要硬著頭皮上,事情到了今日這一步,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上次被她打的傷勢已經痊愈,她應該不會發現那次是他所為。


    隻要不是那次的事情,別的那些他都不怕。


    帶著僥幸心理的譚宗晉上前兩步道,“宗晉沒有傷害你啊!諾兒,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單一諾挑眉道,“丞相不惜讓劉海以整個魏縣百姓的性命引我上鉤,目的就是要取我性命,你敢說你沒有參與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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