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雨過來搭脈後表示單一諾隻是有點虛脫,應該是在外麵曬太久的緣故。


    “石頭。”祁玉聽聞單一諾沒事蹙眉道,“你已經成婚,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隨意親近小一諾了。”


    “師兄你就別說他了,讓他不管單一諾還不如殺了他。”燕子搶先道。


    “真是嫁出去的師妹潑出去的水啊!”床榻上的單一諾突然開口調侃道,“玉哥哥,知道什麽叫夫唱婦隨了嗎?”


    祁玉快步走到床前先是問她有沒有好點才又對她剛剛說法表示讚同。


    被打趣的燕子脖子以上全部呈現出了火紅色。


    石頭默默離開廂房,等他們打鬧一番後他端著一碗豬肝粥過來對床榻上的單一諾說道:“快喝了粥,晚上我給你燉湯。”


    “好。”她一口應下。


    聽到燕子說石頭想改名字的事,她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名字,石仲容。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她想起了古代的一個名人石苞,石苞是個有才學的人,早年不得誌,後來才被重用。


    而且,傳說中石苞也是個美男子。


    各方麵的條件都和現在的石頭很相似,所以她就想給他這個名字。


    燕子和石頭聽了都很喜歡,當即決定就叫這個。


    有飛雲閣的消息作證,很快刺客張鵬飛暴斃的消息的就傳遍了江湖。


    當然,這是幾個月後的事。


    晚間喝茶的時候單一諾才問起祁玉追查傷向嶸的人,追查的怎麽樣了。


    她並沒有報什麽希望,畢竟那人武功高深莫測,蹤跡難尋。


    “是嚴瀟。”祁玉沉聲道。


    “怎麽是他呢?”單一諾很是驚訝。


    “我從融景城出發以後,在一個客棧中休息,夜間聽到一種很細微的吼叫聲。原本我並沒有在意,一路往京都追來。後來我想起了傷向嶸的人肯定也受傷了,雲木說中了黑金龍的毒真能不死的話有可能會變得瘋癲,所以我就折回了那家客棧。”


    “嚴瀟瘋了?”


    “沒有。”祁玉低聲道,“他的妾室於氏被我逼供以後才說,她為了保住嚴瀟的命給他吃了胥宛月給的一顆藥,那藥會慢慢控製人的大腦,嚴瀟不想被控製才會夜夜低吼抗衡。於氏還說,她偶遇杜邵瀅和剛子的事,聽他們跟杜邵帆說要回家征求父母同意成親的事以後她把這消息透漏給了胥宛月。”


    “所以胥宛月就設計了這麽個圈套。”


    “當初胥天翔已經想好了對付他們的辦法,原本你不來的話應該不會……”


    “玉哥哥可能不知道,我在大牢中的時候就知道這些了,胥宛月說讓我賭賭看胥天翔會不會因為我放棄他的計劃。”


    最終他還是出現晚了一步,他還是不想放棄他的計劃。


    甚至讓她失去了最親的親人和他們的孩子,為了那孩子她寧願受盡苦楚,卻還是沒有保住。


    初見時,他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命還真大。


    命大不代表運氣好,有時候她很希望死去的那個人是她而不是那些她所在乎的人。


    “小一諾。”祁玉沉思片刻道,“其實我會這麽快回來,是因為他讓我快速趕回上京城,信中他說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你平安救出。他也的確受了傷,在袁國公和夫人下葬那日他還吐血暈倒了。”


    吐血又如何?他明明可以早些來的,回上京城這麽多天他都有機會提前製止悲劇的發生。


    事實是他沒有任何要製止的意思。


    等到事情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再來亡羊補牢也為時已晚。


    他們曾經許諾與對方,不可冷暴力,不可對彼此有隱瞞,要相信對方。


    此次事件中會損失這麽嚴重就是因為他不相信她。


    騙子,他就是一個大騙子,從來都沒有信任過她不說,還總是對她用冷暴力。


    若是他肯早些來,袁國公和向氏就不會喪命於金鑾殿。


    無法原諒,這一次她絕對做不到就這麽將輕輕揭過,沒辦法忘記烙印在她心底的痛。


    祁玉看出她的悲傷,將她攬在懷裏輕聲安慰了兩句。


    想到胥宛月的這些手段,害怕再有人出事的她肅然起身道:“石頭,你和燕子要盡快離開,現在就走。”


    他們這個院子並不是萬無一失的地方,萬一……


    擔心他們會再被她所連累,迫不及待的想要趕他們快點走,走的越遠越好。


    祁玉好似明白了她趕他們走的用意道,“燕子,你和石頭喊上剛子他們先回忘憂穀,過些時日我和小諾兒也會回去。”


    “真的嗎?”燕子高興的拉著石頭的衣袖道,“那我們先走了。”


    燕子並沒有在乎別的,隻在乎回忘憂穀的人是誰,三年前她就希望祁玉帶著單一諾回忘憂穀。


    忘憂穀是她認為能成全祁玉的地方。


    期待滿滿的她沒想到等他們回去的時候,祁玉已經選擇了用另一種方式守護在單一諾的身邊。


    與燕子的興奮不同,石頭濃眉緊鎖,看向單一諾的眼神十分複雜。


    傻傻的燕子拉了他好幾次後,被他哄著去外麵等他,他麵色凝重的來到單一諾身邊問:“小諾兒,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她害我可以,但不能害我的家人和朋友。”單一諾平靜的看著石頭說道,“我要讓她血債血償,現在你們已經成親,不能再被我連累,如果你想幫我就盡快離開。”


    石頭突然抱住了麵前瘦小的人兒道,“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準把我剔除在外。”


    單一諾來到上京城後,每每有事都會先保證石頭的安全。


    她這麽做是不因為他武功不如從前,其實他現在比之前更勝一籌,隻是她怕他再失去,所以不敢賭。


    上一次已經讓他失去了右臂,再有閃失,她就再也無法原諒她自己了。


    其實石頭知道她的用意,一直都沒有違背她的意願也是這個原因。


    眼睜睜看著她吃了一次虧,他真的不想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放心去吧!我很快就去找你。”單一諾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慰道。


    她的話,他從來都是深信不疑,可這次他卻出現了猶豫。


    原因很簡單,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再次受傷,若不是皓白和飛雲閣的暗衛攔著他的話,他早就殺到京都來了。


    “我保證。”單一諾輕輕推開他認真的說道,“這一次絕不會再拿自己和我的親人做賭注。”


    “沒了他,你還有我和我們。”石頭認真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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