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邵軒聞言不慌不忙的上前,接過木合手中的青磚仔細查看了一番。


    確認了那家就是自己要找的青磚後,他依然麵帶笑容的看向緊蹙眉頭的府尹。


    “府尹大人,煩請你好好看看這塊青磚,這裏就有我被囚禁於此的證據。”杜邵軒吧青磚遞給府尹道。


    聰明的府尹立刻上前兩步接過杜邵軒手中的青磚,看著上麵的一道道的劃痕問道:“這些劃痕是什麽?它們怎麽能證明你曾被囚禁於此?”


    “這是我被困的日子裏刻下的,一共是六十三日。”杜邵軒看著劃痕輕聲道。


    他聲音不大,卻讓等候在院子裏的每個人都聽的很清楚。


    事情突然有了一個大反轉,百姓也都不敢妄加評斷,因為現在無論站在哪一方都可能不對,所以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靜觀其變。


    衙役從府尹手中接過青磚,數了數上麵的劃痕稟報道:“回稟大人,上麵確有六十三條劃痕。”


    “就算有劃痕,也不能說就是你刻上去的啊!”掌櫃搶在府尹發問前說道。


    “劃痕你可以狡辯。”杜邵軒依舊帶著淺淺的笑看向掌櫃道,“那麽本大人的私人印章如果就在這裏的話,你可還能狡辯?”


    掌櫃聞言,突然臉色大變,擦覺事情不妙,手悄悄的伸進了寬大的廣袖中。


    “印章現在何處?”府尹開口問道。


    杜邵軒沉穩的步伐走向拿著青磚的衙役,拿過青磚以後受傷集聚內力熱量通過手掌傳遞到青磚中……


    不多時,青磚的一頭流出了混著青磚碎末的蠟液。


    貌似是有了裂紋的青磚頭在蠟液流盡以後掉落到了地上,斷裂口處鑲嵌的赫然就是一枚印章。


    “印章乃是我的隨身物品,也是怕那人得到它以後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就偷偷的將它藏在了這裏。”杜邵軒取出印章道。


    府尹確定了印章以後轉頭看向掌櫃,眼神淩厲,但是他眼神中好像有種傳遞信息的感覺。


    杜邵軒雖然發現但也並沒有任何的表現。


    他們已經知道了此事幕後的人是誰,今日來隻是為單一諾洗脫罪名而已,其他的無關緊要。


    “證據確鑿,無從抵賴。”府尹厲聲詢問道,“掌櫃的,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掌櫃訕訕一笑,從袖帶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毒藥直接服毒自殺了。


    剩下的夥計也都在一瞬間都消失不見,衙役把三世茶樓翻了個底朝天也還是什麽都沒有找到。


    仵作證實屍體的耳後有銀針經常插入的痕跡,說明此人的確是經常麻痹穴位易容。


    至此,關於杜邵軒之間的那些傳聞,也不攻自破。


    府尹帶著眾人會衙門的時候,杜邵軒和杜邵帆行禮告別,他們不準備再去京兆尹參與接下來的事,而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杜邵軒以先讓杜邵帆回府為由將他支開,自己飛身去了一個院落之中。


    “你明明知道她早已識破,明明知道她在等你,為什麽就不能放下這些計劃先保證她的安全呢?”杜邵軒激動的抓著胥天翔的衣領問。


    胥天翔垂眸道,“本王發現這些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剛從梧州城出來就被困在毒障之中……”


    話說到這裏他就不再言語,他明白,剩下的話不用說杜邵軒還有暗處的人也知道。


    “翔,代價太大了。”杜邵軒蹙眉道。


    她因此失去了腹中的孩子,這件事對她那麽一個重感情的人來說打擊肯定很大。


    有可能,胥天翔會因此而失去她。


    “如果能重來一次,本王絕不……”


    “時間不能重回。”暗處的祁玉飛身而來打斷他的話道,“你已經深深的傷害了她。”


    祁玉知道了京都中發生的事,沒有去城門接單一諾選擇先來京兆尹的府衙看看情況,沒想到剛來就遇到了杜邵軒帶人來三世茶樓。


    尾隨而來的他看到了暗處的胥天翔,暗中觀察著他們的動靜直到聽到剛剛那句話才選擇現身。


    胥天翔自然是早就發現了並不是十分擅長隱匿身形的祁玉。


    突如其來的現身也並沒讓他覺得驚訝,但他說的話卻……


    戳沒戳到胥天翔的痛楚,從他垂下的眼眸和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般無比消沉的樣子就可以清楚的知道。


    祁玉卻裝作沒看見版,側過身斜對著他繼續說道:“她剛小產昏睡的那段日子,一直都在流淚,現在的眼睛看見強光都會紅腫,定是十分的疼痛。”


    將來的她若是日日思念著他肯定更痛苦。


    每每想到那個場景就會心疼的祁玉還是忍不住刺激了胥天翔,他真的不忍心她以後的每一世都遭受相思之苦。


    胥天翔聽了祁玉的話眉頭蹙的更緊了,眼中的神色也比之前更加黯淡。


    可惜的是他並沒有出現祁玉預料中想要馬上去保護她的衝力,而是更加堅定要放她離開了。


    “這樣的結果也不是翔想要看到的。”杜邵軒看著十分消沉的胥天翔對祁玉說道,“大師兄,你們還是先去衙門等著一諾過來吧!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給她洗脫罪名,其他的以後再說。”


    祁玉頷首不語,胥天翔直接飛身而去……


    杜邵軒自己還要更重要的事要去辦,並沒有跟著去衙門,隻囑咐祁玉一定不要再刺激胥天翔。


    “你要去處理謠言的事嗎?”祁玉直接問。


    “不僅僅是謠言,還有消失的胥宛月,她是一諾的心頭之恨也是最大的心結。”


    “找到胥宛月,交給她處置。”祁玉沉聲道。


    十分了解單一諾心結的杜邵軒當然知道怎麽做,微微頷首後離開了院落。


    三世茶樓被查封,關於之前三世茶樓的一些傳聞短短幾個時辰後便在上京城中傳揚開來。


    秦少卿家的大門緊閉,隻因秦妍微被人瘋傳不檢點,與人私定終身還去茶樓捉奸,當場被男子嫌惡,還不知羞恥的追要名分。


    礙於胥泓信的地位,傳言中沒有他的隻言片語。


    即使沒有隻言片語大夥也都心知肚明,所以在傳言中還有他和某大臣家的嫡女在酒館苟且的事。


    傳聞之所以會這麽快傳開當然是有人推波助瀾。


    之前對單一諾的不好傳言很快便被這些傳聞給改了過去,但也隻是一時,後來的事稍後再說。


    ……


    再說城門外的單一諾。


    趙正奇見傅超鈞和她打著打著變成了閑聊,甚是不解。


    他走上前,怒喝道:“本官養著你不是讓你與人閑聊的,在本官的這裏可不養不會護主的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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