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福宮的樹在大雨時轟然倒下就是太後指使人做的,事後她又當場暈厥,然後對外宣稱病重臥床不起。


    眾嬪妃去皇家寺院為太皇太後超度亡魂之時,她又在眾人麵前暈厥了一次。


    因為太醫建議她不要奔波,所以她才沒去皇家寺院。


    “母後這麽做,是要在百姓麵前為朕博取好名聲。”胥天宇道。


    “哀家就是讓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你是至仁至孝的賢君。就算有一日那個小賤種來跟你搶皇位,宗親和大臣也都會站在你這邊。”


    甚至有可能還會俘獲很多民心。


    不用太後說的太詳細,胥天宇自然也會明白她的意思。


    唯有一點,他還是很疑惑,蹙眉問道:“母後為何不想朕再對單一諾動手。”


    “皇帝難道還不明白?她已經成為眾矢之的,而且還是那個小賤種的女人。如果你真的把她留在身邊,她就會成為你人生最大的敗筆。”


    太後的話讓他如醍醐灌頂般瞪大了眼睛,然後緩緩坐在龍椅上沉思了片刻。


    突然,他猛然間抬頭道:“得不到,就要毀掉。”


    “這點小事皇帝就不要費心了,丞相就能輕易的做到。”太後扭頭看著他道,“皇帝應該知道,趙家和丞相是你的左膀右臂,雖然皇後不想賢妃那麽愛耍性子,但是你也不能虧待了她。”


    “母後思慮周全,兒臣謹記母後教誨。”


    他沒有說朕,而是用了兒臣的自稱,因為他知道他做的任何事都逃不過太後的眼睛,所以他會時不時做個低頭認錯的孩子。


    曾被太皇太後不止一次說過心腸毒辣的太後,在幾十年前也是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


    入了後宮以後,為了保住母家的地位,和她兒子的前程,慢慢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娘的心裏全是兒這句話,對高高在上心機深沉的太後同樣適用。


    沒有哪個為娘的心中不為自己兒子著想的,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成為柔聲細語的慈母,也可以成為別人眼中心狠手辣的毒婦。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單一諾為了護住腹中孩子寧願去天牢也不敢動用內力。


    隻可惜,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她左右為難時沒能有多餘的精力分給腹中的小家夥。


    言歸正傳,太後起身背對著胥天宇道:“別的哀家就不多說了,隻要你在做任何決定前能記得你是哀家的親生兒子,哀家不會害你就好。”


    “母後怎麽會這麽想,兒臣是您的兒子,當然不會認為您會害兒臣。”胥天宇忙過來攙扶著太後道,“之前沒有告訴母後關於那些兵將的事,是怕母後太過操勞。”


    胥天宇有時候的確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太後話中的意思雖然不是很明了,但他也能聽的明白。


    他能坐上皇位,享受了十幾年,都是太後的功勞。


    得罪誰他也不會得罪太後,即使他已經不願再認這個蛇蠍婦人做母後,也會裝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樣。


    太後一直耿耿於懷的就是他沒有說私自訓練士兵的事。


    畢竟這件事是胥天翔告訴她以後,她才知道的事情,時候她還特地因此訓斥了丞相。


    相遇於命脈的把柄落到了胥天翔的手中,怎麽能讓她不氣。


    萬幸的是胥天翔並沒有直接的證據,還不能直接指控胥天宇,不然他這個皇帝也做到頭了。


    “月兒那邊你也不能放鬆,她如果背叛了咱們,和那個小賤種合作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太後臨走前又一次提醒道。


    胥天宇點了點頭,這麽久以來他一直讓人尋找胥宛月的下落就是怕會有這麽一日。


    出了禦書房的門後,李嬤嬤從他手中接過太後的手,扶著太後坐上轎攆離開。


    望著太後的轎攆越走越遠,他臉上的笑意瞬間煙消雲散。


    楊公公上前低聲說道,“皇上要不要沐浴更衣,奴才剛剛從宮外給皇上找了樂子來。”


    “朕,現在隻想要一個人。”胥天宇看向城牆外的方向道。


    “皇上莫要心急,老奴已經讓人去追了。”楊公公訕訕的笑著說道,“今日皇上先享用享用這個去去火,是個剛十六的完璧之身。”


    “身世如何?”胥天宇回頭問。


    “皇上盡管放心,是個落敗的官宦之女,滿門抄斬之時,奴才讓人把她救下又讓老嬤嬤調教了幾個月才給皇上送來的。”


    聽到這裏,胥天宇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有心了。”


    楊公公抿嘴一笑,伺候他去沐浴更衣,然後又讓人把洗漱好後等在門外的人扛了進去。


    當日,禦書房中的呻吟聲一直從酉時持續到深夜時分才停。


    收拾禦書房的人,連連端出來好幾盆鮮紅的血水,又將包裹嚴實的毯子抬去宮門口。


    宮門口辦完事回來的幾個內官輕手輕腳的走在長街上,有一個年齡稍大點的內官惋惜的搖了搖頭道:“真是可惜了,這麽個花容月貌的姑娘就這麽沒了。”


    “師傅,沒了是什麽意思,那個姑娘不是被皇上寵幸完送出去了嗎?難道……”


    剛進宮沒多久的小內官,低聲詢問剛剛說話的內官。


    他是新人,剛剛說話的內官現在就是帶他的師傅,無論什麽事他都會詢問師傅的意見。


    有不懂的事也會第一個問他的師傅。


    “真是寵幸的話,還會送出嗎?”師傅嗔了他一眼道,“宮中做事,無需知道原因,少說多做才是硬道理。”


    “謹記師傅教誨。”他垂首道。


    即使他沒有得到師傅的準確答案,也明白,剛剛他們送出去的人很有可能不是人,而是屍首。


    進宮時他就聽師傅感慨過: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不聞窗外事。


    宮中的老人可能都會說這些話,這些都是他們經驗所得。


    婢女,內官也好,侍衛也罷,就算是嬪妃們也都是一樣要謹記這些硬道理。


    ……


    胥天宇喊太醫前去醫治的時候,潛伏在宮中的暗衛就一直注意著禦書房的動靜。


    夜深人靜時,胥天翔就得知了壽康宮發生的怪事和太後有關。


    仔細想了想暗衛所說胥天宇和楊公公在禦書房門外的對話,他覺得他們追的人應該是單一諾。


    “師傅,他們可能是要去追安兒。”胥天翔起身看著蒼暮道,“您去幫她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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