鷺兒和袁鷥鷥之前所說的話中,胥宛月得知了單一諾最怕的是水和蛇。


    她想過用這兩種方法來對付單一諾,可她自己也同樣恐懼蛇,而水又不是哪裏都有的。


    見到尊主的反應以後,她的心中就開始醞釀更大的一個陰謀。


    “靈魂交換?”尊主大驚失色的問,“誰的靈魂被換過?”


    “尊主當真知道?”胥宛月假裝十分驚訝的問,“那尊主知道怎麽才能將靈魂交換的人徹底消滅嗎?”


    尊主瞪大雙眼,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抓著胥宛月的雙臂問:“那人是……”


    “單一諾。”胥宛月咬牙切齒道,“我要碎屍萬段的單一諾。”


    得到驗證的尊主欣喜若狂,激動地鬥篷都從頭上滑落,他黑色麵具包裹的臉和一頭花白的頭發暴露了出來。


    斑白的頭發昭示著他已經年邁的年紀,和他醇厚有力的聲音有些不符。


    胥宛月也被這一幕驚到,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兩步。


    麵具下那雙陰毒的眼睛閃了閃了道,“本尊可以幫你恢複容貌,但你要幫本尊辦件事。”


    “隻要能恢複容貌,上刀山下火海月兒在所不辭。”


    胥宛月給尊主行了一個大禮,用極其卑微的姿態表明了她對他的敬畏之心。


    也在間接的讓他明白她是忠心的,從而進一步實施她的計劃。


    “月兒之前沒有經過尊主允許私自帶領走那麽多紅眼人,實在是形勢所逼,並無忤逆尊主的意思。”她垂首補充道。


    對於她避重就輕,隻字不提鬥篷一事的表現,尊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


    就算她不說,他也查到胥宛月去了忘憂穀的事情。


    而且屬下稟報時說,單一諾去了皇家寺院,有兩個人護在她的身邊卻一直都沒見到祁玉的影子。


    胥宛月能傷成這樣,說明她幹了與傷相之匹配的事情。


    動用了那麽多的紅眼人,定是她利用鬥篷之便去伏擊單一諾不成反而害到了自己。


    祁玉可能因此受了重傷或者有可能也已經……


    如果真如他猜測的這般,那麽他的計劃就更加容易實施了。


    “本尊要你把單一諾引到一個地方。”尊主下定決心道,“時間地點不能有任何差池。”


    “月兒定會按照尊主的指示辦事,希望尊主不要再讓她出現在人前。”


    “如果她是本尊要的那個人,本尊自有處置,不用你過問。”


    她表麵上笑盈盈的應下了尊主,其實早就在心中做好了自己的打算。


    隻要尊主會對付單一諾,自以為是的她就認為她一定有機可尋。


    什麽都不能阻擋她想要置單一諾於死地的心,在四年前的亂葬崗她就已經有了這個心思。


    而且她認為這些年來她所受的一切苦難,都是因單一諾而起。


    尊主對她其實也沒有完全的信任,他同樣也有自己的盤算,在她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不會拆穿她的詭計。


    說實話,尊主並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威脅,現如今她已經被胥天翔打斷經脈,沒了武功。


    能供她差遣的紅眼人是他塑造出來的,掌控權當然也在他的手中。


    “你把這個服下,等你睡下,本尊便能修複你的容貌。”尊主掏出一顆藥丸遞給胥宛月道。


    胥宛月知道那顆是能令人睡上十幾個時辰的迷魂丹,隻會令人入睡並沒有別的功效。


    二話不說服下丹藥,她摘掉臉上的麵紗,露出臉上恐怖的三道傷疤躺倒軟塌之上放鬆緊繃的神經進入夢鄉。


    尊主帶著黑色手套的手從袖帶裏掏出來時上麵多了一個筷子粗細的小黑蛇。


    通體黝黑的細長身軀蜿蜒著爬到了尊主的指尖,看著尊主噝噝的吐著黑色的小蛇信子,陰鷙的小眼眸令人不寒而栗。


    突然從尊主另一隻手上閃過一道寒光,地上多了一條血跡。


    接著就見尊主在研缽中搗著黏糊糊的膏體,還不停的往裏麵加著各種叫不出名字的藥草。


    不多時,他把黑色的膏體被塗抹著胥宛月的傷疤上,坐在一旁等著膏體逐漸被損壞的肌膚吸收殆盡。


    這一等就等了三個多時辰,幹涸的膏體除去後又重新抹上。


    周而複始的循環了幾次,翌日醒來的胥宛月發現自己臉上那三道傷疤已經淡去。


    隻是沒有粉黛遮擋的話還是能看出一些淡淡的痕跡。


    “這種狀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尊主說著從袖帶中拿出一個瓷瓶給她道,“裏麵的藥丸你一日吃一顆,祛疤用的藥有毒性,若不堅持吃解藥你的皮膚就會潰爛。”


    “要吃多久?”胥宛月接過瓷瓶蹙眉問。


    “終生。”


    尊主離開之際又回頭道,“吃了這個解藥,你會失去女子的生育能力。”


    聞言她麵色一僵,如果生育能力沒有了她以後就不能給胥天翔生兒育女,更不可能和他過上兒孫的生活。


    她憧憬過的美好生活也都要就此粉碎。


    不行,她決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這麽多年,她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能和胥天翔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決不能在這種時候讓任何事影響她的計劃。


    她生不了孩子,那就找別的女人幫她生,等那些女人生完孩子她將她們全部殺了,那些孩子也隻會認她一個母親。


    該死的單一諾,這一卻都是你害的,我定要你付出代價。


    胥宛月想到這些,再次埋怨起單一諾,也凶狠的說出了她內心中做真是的想法。


    “關於那件事怎麽做,本尊已經寫下,放在了你的桌案上,你按照本尊的意思行事。”尊主回頭看著她警告道,“記住,切不可私自改變計劃。”


    胥宛月應下連忙道謝,麵帶微笑的送走尊主快步回來拿起桌案上的宣紙一字一句的看完了上麵寫的東西。


    “單一諾,這一次量你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再活著回來。”她收起宣紙自言自語道。


    她一直認為,隻要沒有單一諾,胥天翔就是她的。


    可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她要的那個男人究竟對她是什麽感情,更沒想過就算沒有單一諾的存在,結局是不是也一樣。


    翌日,用了早膳後她吃下一顆藥丸,先給胥天宇發了個消息,然後又讓人準備馬車,一路直奔淳王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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