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槐這個名字是不是有很多小夥伴和譚宗晉一樣覺得十分的陌生。


    觀其玄色勁裝,麵帶銀色麵具,除了一雙能讓人感覺到寒氣四溢卻看不清輪廓的眼睛,其他地方都被麵具遮擋。


    譚宗晉一時判斷不出來人究竟是誰。


    胥天翔卻恰恰相反,因為他知道言槐的本名是謝子懷,所以他並不覺得這個名字陌生。


    但他卻很驚訝,其一是言槐酷似祁玉的聲音,其二便是他手中握著的長劍。


    祁爾還是遊俠的時候就因為擁有了兩把劍而被江湖人知曉。


    當年兩個名震整個大陸,被各國知曉兩個人,一個是被稱為神醫的蒼暮,另一個就是神俠,祁爾。


    神俠的傳聞中說他有兩把劍,一把是知守劍,聖人所傳,擁有無上的法力,可破邪術。


    另一把是千鈞劍,千年寒鐵所致,而且是把劍中劍。


    擁有這把劍的祁玉就是因為劍的緣故所以才在江湖上被稱為雙劍俠客。


    千鈞劍雖然不敵知守劍,但也是世上罕見的寶物。


    唯有一把的千鈞劍在自稱是言槐的人手中,胥天翔也不得不懷疑此人的真實身份。


    言槐的存在祁玉肯定是一清二楚,想要冒充他簡直易如反掌。


    “本王……”


    “言槐是何許人,不曾聽聞。”譚宗晉打斷剛要說話的胥天翔仔細端詳著言槐道,“該不會是濫竽充數的歹人吧!”


    “譚公子言重了。”言槐轉身看向譚宗晉道,“歹人乃是譚公子的專屬稱謂,在下可不敢占為己有。”


    “你……”


    “譚公子。”言槐沒給譚宗晉反駁的機會,正色說道:“這裏雖然不是飛雲閣的界限之內,但這裏也不允許發生賭局性的決鬥。不然,將以飛雲閣的規矩處置。”


    “嗬嗬!”譚宗晉冷笑了兩聲道,“你誰啊?竟敢在這大放厥詞。”


    言槐麵具下的嘴角勾了勾,“鏘”的一聲抽出長劍道:“譚公子不必知道在下是誰,知道這把劍是什麽劍就好。”


    譚宗晉的確不能一眼認出言槐手中的千鈞劍,出鞘以後帶著寒光的劍身是什麽材質他卻非常清楚。


    就在他還在猶豫這把千年寒鐵所致的寶劍為何會在言槐手中時,眼前的一幕令他瞪目結舌。


    一把劍,就在他眨眼的瞬間變成了兩把。


    材質是千年寒鐵,而且是劍中劍的隻有祁玉手中的千鈞劍,世間也僅此一把。


    “祁,祁,祁玉?”譚宗晉結結巴巴的喊出了這個名字,依舊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你不是,不是死了嗎?”


    “譚公子好生奇怪,在下明明已經介紹了自己,怎麽譚公子還是記不住呢!”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譚宗晉這是第二次見到死而複生的人,第一次便是四年前的亂葬崗,親眼看著屍體堆中的單一諾突然站了起來。


    原本是蠢笨如豬的人,複生之後卻帶著如鬼魅般的攝人心魂的眼神。


    “在下非人非鬼,專門懲戒為非作歹之人。”


    言槐語氣中好似帶著幾分嬉笑之意,最後幾個字卻是咬牙切齒的說出口的。


    他究竟有多想衝上去將譚宗晉碎屍萬段怕隻有天知道。


    那麽,問題來了,此刻出現的人,究竟是真的言槐還是“死而複生”的祁玉假扮的言槐呢?


    譚宗晉自然是看不出真假,但五方卻發現了幾個細節。


    五方悄悄把自己的猜測用手勢告訴了雲木,察覺到異樣的雲木立刻確定了此人的真實身份。


    聯想到之前在淳王府發生的事,雲木立刻明白了其中緣由。


    聽了雲木低聲在耳邊說的話,胥天翔看著言槐的側臉說道:“回京。”


    明白其中緣由的胥天翔也徹底想通了祁玉臨走時留給他的書信究竟是何用意。


    他現在必須要迅速趕回京中,將之前被他忽略的一件事做完。


    辜負那個臨死之前還在為他的小女人著想的人,這份情他怕他來生都還不上。


    雲木從他語氣中聽出了他內心的想法,隨他飛身而去。


    離開前還不忘看了一眼飛雲莊,那個有胥天翔牽掛之人的地方也有他朝思暮想的人在。


    譚宗晉並沒有阻止胥天翔的離開也不想阻止。


    甚至他還想胥天翔能快點離開,這樣他才能和麵前極其有可能是祁玉假扮的言槐談合作。


    是的,你沒有聽錯,他就是要和言槐統一戰線。


    他們達成一致,他們的敵人也就變成了同一個人。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胥天翔。


    “譚公子還有何事?”言槐見胥天翔已經離開,回頭問紋絲不動的譚宗晉。


    “當然是有事和祁……言兄相商。”譚宗晉拱手道。


    “何事?”言槐挑眉,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道:“譚公子有話直說。”


    “諾兒的事。”


    言槐微微蹙眉,轉過身來正對著譚宗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譚宗晉見他一副很有興趣聽下去的樣子也多了幾分興致,嘴角微微上揚道:“你可知,傷諾兒最深的人是誰?”


    “在下洗耳恭聽。”言槐挑眉道。


    “幾個月前,諾兒懷著身孕來到上京城,為的是救出被囚禁的杜邵軒。淳王不僅對此了如指掌,甚至還是整件事的策劃者。”譚宗晉頓了一下又道,“他就是不在乎諾兒,才會眼睜睜看著她入獄還不終止他的計劃。”


    祁玉最在乎的就是單一諾的人身安全,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讓她拿生命冒險。


    想要激起他對胥天翔的憤怒,這個辦法是最好的。


    “諾兒失去孩子,他就是……”


    “鏘”的一聲響打斷了譚宗晉後,閃著寒光的長劍在他心髒前一指處停下。


    暗衛見到這一幕也都握著長劍出現在他們的周圍,劍尖指著手握長劍的言槐,好似他動一下他們的劍就會同時刺向他。


    “退下。”譚宗晉嗬斥道,“不知死活的東西,這裏豈容你們放肆。”


    祁玉的能力他很清楚,江湖傳言,祁玉的雙劍快如飛羽。


    他帶來的這些暗衛想要阻止已經到了他胸前的劍,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不能依靠他人,他就必須要自救,而自救的最佳方法就是讓持劍人自己放下手中的劍。


    或者說,讓他的劍轉向,指向他的敵人。


    “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裏。”言槐冷冰冰的看著他說道,“再停留半刻,定要你們有來無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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