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閣閣主是不敢的人嗎?”老漢添油加醋道,“老太婆,你說什麽胡話呢!”


    單一諾用本閣主的自稱,老漢立刻改口稱呼她為閣主。


    僅僅是從老漢的第一反應來看,蒼暮和她就斷定他們二人是江湖人士並非朝堂之人。


    江湖上的人會來找麻煩,無非是知道祁玉死了。


    他們覺得現在的她身邊並沒有令他們望而卻步的有力幫手,是對她出手得到她手臂上紋身的最佳時機。


    明知他們一唱一和的在用激將法,單一諾不緊不慢的走向人群幾步道:“還有誰?要不要一起出來,咱們就一步到位,來個單挑。”


    “單挑?”抱著孩子的婦人走上前道,“閣主想要單挑誰?”


    單一諾臉上的笑意又加重了幾分道,“本閣主一人,單挑,你們一群如何?”


    雲林眉頭微蹙,挪動腳步準備走向單一諾。


    蒼暮及時發現了他腳下的動作,伸手拉住他壓低聲音道:“諾兒有她自己的打算,不可妄動。”


    雖然相信蒼暮的判斷,但是雲林臉上依然帶著幾分愁容。


    “閣主可知,我們一群,可不是個小數目。”


    剛剛還被泠傑和皓白嚇得瑟瑟發抖的女子含笑上前,把玩著手中的長鞭,說話時目光時不時看向單一諾的腰間。


    江湖上幾乎無人不知,飛雲閣的閣主單一諾,腰間綁著一條白色長鞭。


    女子自小練習長鞭,得知她的白色長鞭是千年寒鐵所致,無時無刻不想搶過來,占為己有。


    這裏所有的人,隻有她不是為了紋身,而是為了長鞭而來。


    圍觀的所有百姓中,隻有一小部分的人是鎮子上的普通百姓,大部分都是江湖人士所扮。


    單一諾看了一眼怯怯褪去的百姓,緩步走向剛剛幫她說話的中年男子道:“多謝壯士為一諾說話,還請壯士盡快離開,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避片刻。”


    “李某曾有幸在閣主大婚之日給國公府送過些許布匹,今日能巧遇閣主,實屬三生有幸。”中年男子拱手行禮道,“李某告辭。”


    “壯士慢走。”單一諾頷首說完,示意皓白偷偷護送男子離開。


    “少在這裏假惺惺了。”緊緊握著長鞭的女子道,“祁大俠追隨你這麽多年,也沒見你為之所動。聽說,他是為你而死,怎麽不見你有半點傷心難過之意?”


    話說到這種份上,大概已經有人猜出她為何要說單一諾是狐媚子了吧!


    沒錯,這個女子多年前見到祁玉之時就對他傾心。


    奈何祁玉當初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她,在她聽說關於他和單一諾的那些傳聞後,就恨上了讓她失去他的“元凶”。


    真正的元凶是誰她並不在意,隻一心覺得單一諾就是害她之人。


    尤其是知道了單一諾有她夢寐以求的千年寒鐵所製的長鞭,她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


    單一諾要是知道這些內情,定會跟她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古代貌似都是這樣,每個在男人身上受挫的女人都會怪罪另一個女人,想盡辦法想要從這女人身上找自己的平衡點。


    二十一世紀好像也不乏這樣的愚蠢之人,所以有了那句話。


    “你究竟當他是什麽?你的奴隸……啊!”


    女子的話還沒說完就捂著胸口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聲,惡狠狠的看著幾乎沒有任何動作的單一諾。


    單一諾瞥了她一眼冷聲道,“玉哥哥也是你能評頭論足的嗎?”


    “為何不能?”女子咬牙站直身子道,“四年前,若你晚兩個時辰離開那個客棧,他就會娶我為妻。身為他的妻子,我有資格過問有關於他的一切。”


    四年前,娶妻?


    單一諾腦海中搜索著四年前發生的一切,目光在不停的打量著麵前說差點就要嫁給祁玉的女子。


    先前沒有注意,仔細打量才發現女子並沒有寧國女子的柔美,而是多了一股子方剛之氣。


    和曾經站在金鑾殿上,豪邁說出要追求自己屬意之人的陌西城有的一拚。


    她的目光上移到女子眉宇間時,感覺仿佛有些許熟悉。


    為何熟悉她卻一時說不出來,隻是第一感覺好像在哪見過和這個女子眉宇有幾分相似的人。


    聽到四年前祁玉要娶妻之事蒼暮的臉上突然多了幾分凝重。


    祁玉曾經和他提及過此事,畢竟此事關聯的人非同小可,在南燕城時他也已經一五一十告訴了袁國公。


    袁國公的授意下,祁玉也得知了其中的關係。


    他僅憑麵前女子的長相便可斷定,此女子並非寧國人,也進一步讓他肯定了他的猜想。


    “你說玉哥哥準備娶你為妻,有何憑證?”單一諾突然問道。


    “憑證?”女子冷笑一聲,“難道你忘了,四年前你在一個客棧遇襲以後,剛出發就遇到了埋伏,最後有一支差點要了你性命的短箭是被他打落的嗎?”


    單一諾記得,她和胥天翔剛出樂清縣在一個客棧遇到了襲擊。


    生病的胥天翔第一次叫她安兒,他們本來別扭的關係正要緩和之時遇到了往生門的埋伏。


    也是那次以後他給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許諾。


    往生門是胥天宇給胥宛月的,是要胥宛月利用往生門得到飛雲令。


    當時那些黑衣人說是要飛雲令但卻一直想要她的性命。


    她也一直以為最後那支短箭是胥宛月發射的,還曾在得知這一切的時候埋怨過胥天翔。


    沒想到,那支短箭是麵前的女子因為祁玉的緣故想要將她置於死地。


    “良國乃至整個大陸上最大的武學世家,號稱文武雙全,德惠兼修的田家,向來高傲。田家的嫡長女田珊,多少人踏破門檻都想要娶到手。怎麽今日,田大小姐會當眾揭自己短呢?”蒼暮含笑上前道。


    “蒼神醫,本小姐看在你與我祖父和父親的交情上,不和您計較您暴露我身份一事。”田珊警告道,“但我與她的恩怨你絕不能插手。”


    蒼暮的大名在場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說出來的話都是一個唾沫一個釘,對於田珊的身份,應該是沒有人會質疑。


    同時,也讓眾人知道,單一諾的身邊還有他蒼暮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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