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諾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們,這局她贏了,如果還繼續,她會讓飛雲閣的人招呼他們。


    艱難起身的眾人捂著胸口麵麵相覷,無人敢應。


    三娘找到被扔到角落的男子,激動的呼喊她相公的聲音打破了鴉雀無聲的氣氛。


    “此局是閣主使詐,不能……”


    “兵不厭詐。”單一諾看著賣糖人的老漢道,“本閣主隻是不想浪費時間才想出這招,就算和你們慢慢打,你們有勝算嗎?”


    她剛剛釋放出來的內力,足以震懾到在場的所有人。


    在場的人也都是功力深厚的高人,一眼便能看出她並沒有力竭的表現。


    僅憑這一點就說明她的實力剛發揮出來一半左右,可他們都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


    事實如她所說,就算是慢慢打,他們也可能並不是她的對手。


    現在她向盡快結束戰鬥的目的是什麽,每個人心裏都很一清二楚,但是他們又很不甘心精心布局的事就此了事。


    就在眾人都掂量利弊的時候,三娘又一次傳來了河東獅吼般的怒罵聲。


    “單一諾,你個小賤人,居然敢傷我的相公,我跟你拚了。”


    其實,三娘也被單一諾的內力所傷,找到相公以後的她看著男子虛弱的樣子抱起他就要去報仇。


    恰恰此時,單一諾正在找尋殺雞儆猴的雞,目標就這麽鎖定在三娘的身上。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長鞭,她直接收起長鞭,赤手空拳硬傷了三娘。


    沒有男子拳法相呼應的三娘,隻有腿上功夫的她上身挨了單一諾不少掌法。雖然身強體壯,但嘴角也滲出了鮮血。


    並沒有因為三娘暴露出來的虛弱就掉以輕心的單一諾,在三娘弓腰**的時候突然舉起了右手。


    三娘和她懷裏的男子同時亮出他們的武器之時,舉起右手的單一諾頭都沒抬,卻準確無誤的接到了泠雨從房頂扔來的軟劍。


    柔軟似錦,韌性及其高的軟劍在小手中飛轉了好幾圈,沒等三娘抬起鞋尖處的刺刀,剛停止轉動的軟劍便直接截去了她膝蓋以下的部位。


    男子還沒反應過來,雙臂也在鮮血四溢的那一瞬間跟著他手中的短劍一起掉落。


    “飛劍?她,她小小年紀居然能練就如此難掌握的飛劍。”賣糖人的老漢呢喃道,“飛雲閣的閣主,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


    老漢說完看了看自己還未出鞘的劍,自嘲的笑了笑。


    做了半輩子的劍客,他嚐試過練習各種稀奇古怪的劍法,至今飛劍的基本功他都不能熟練掌握。


    單一諾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卻能把飛劍練到這種地步,他還有什麽資格和她較量。


    “現在滾,且能饒你們不死。”單一諾冷眼看著在地上哀嚎掙紮的三娘和男子冷聲道,“否則,殺,無,赦。”


    她的話音剛落,身後左右兩個方位便多了一玄一黑兩個身影。


    玄衣男子手中的千鈞劍被他推出三寸長,做好了隨時拔劍戰鬥的準備。


    左手持劍的黑衣男子目光淩厲的看著一個方向,還沒等那人的暗器發出直接被他的劍波傷及要害而死。


    “少俠左手持劍,難道……”一個蓄著兩撇胡子的男子蹙眉看著石頭道,“難道你是傳言中與祁大俠齊名的左手劍客,石仲容。”


    石頭淡淡一笑道,“本大爺今日難得清閑,誰想試試本大爺的左手劍法啊?”


    答非所問,卻準確的告訴了所有人最準確的答案。


    眾人麵麵相覷,大多數齊齊跪地道謝道:“吾等,多謝閣主不殺之恩。”


    得到單一諾擺手應允,他們才敢怯怯起身然後紛紛蹣跚的離開了街道,最後走的是被老婦人攙扶著的老漢。


    可沒走幾步,失魂落魄的老漢突然仰天大笑,然後呢喃了一句什麽話,自縊而亡。


    老婦人大喊著來人,卻沒有任何人上前去幫忙。


    單一諾也是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做任何回應。


    假如她還是以前的她,應該會第一個跑過去嚐試施救。


    多次經曆過人情冷暖的她現在已經改變了,不想做什麽聖人,隻想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蒼暮看著這樣的她嘴角不由的上揚起來,心裏為她的轉變感到欣慰。


    “傑。”單一諾輕聲喊道,“讓人在這看著,讓他們自己把血流幹,死了以後扔到鎮子外的山上喂狼。”


    泠傑應聲現身,擺手讓幾個暗衛將三娘夫妻二人圍住。


    不遠處還在呼救的老婦人不可思議的看了眼單一諾,又低頭看了看已經斷氣的老漢,咬了咬牙起身找來板車推著老漢的屍體離開了是非之地。


    單一諾看了眼老婦人離去的背影,轉身去找被雲林和皓白押在不遠處的田珊。


    善惡有報,像三娘夫妻這種貪婪又心狠手辣之人,沒有必要再抱著慈悲為懷的心態對待。


    老婦人若是不帶著賣糖人的老漢的屍首離開,她也會一鞭子取其性命。


    不管他們二人是好是壞,沒有趕盡殺絕是她的底線。


    “她在哪?”


    她看了看腳下快要流過來的鮮血,對三娘夫妻不堪入耳的怒罵聲充耳不聞,抬頭看向泠傑淡淡的問田珊的所在。


    泠傑前麵帶路,蒼暮等人也從屋頂下來。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在眾多躲在窗子和門後通過縫隙看他們的百姓注視下,離開了被鮮血染紅一大片的街道。


    直至一個時辰後,死透的三娘和男子的屍體被暗衛收走,才有幾個男子拎著幾桶水出來衝洗街道上的血跡。


    相信翌日的太陽照耀到這片大地的時候,今日所發生的的一切都好似沒有發生過。


    言歸正傳,去找田珊的單一諾也沒有耐心和繼續耗下去,直接了當的問道:“為何當年那個時候你和你的父親會出現在樂清縣附近。”


    田家是良國的人,突然出現在寧國就算了,還那麽恰巧的出現在那麽時間點上。


    她懷疑,這件事背後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蒼暮聽到她的問話心中一驚,就連他都沒有及時發現的問題居然被她看的如此通透。


    他不得不佩服麵前小丫頭時刻都急速運轉,條理清晰的小腦袋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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