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中帶著些許賭氣的成分,可袁鷥鷥的心裏卻因為這事埋下了一顆種子。


    種子慢慢開始發芽長大促使日後她釀成了大禍。


    她和賢妃一樣,都很急切的想要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以為孩子能成為她們終生的護身符。


    殊不知,一個為了得到想要的權利會和自己母親弑父的男人,怎麽會因為孩子而妥協,又怎麽會輕易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權利。


    她們之間的爭鬥,時刻掌控著後宮動向的太後一清二楚。


    太後對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就是想要從這些人中選出一個適合輔佐她兒子好好掌控住皇位的賢內助。


    這個女人要夠狠還要足夠聽她的話,不然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會白費。


    張家的人一直被袁家,丞相還有趙家壓製著。如今袁家已經算是退出了朝堂,隻剩下袁浩坤守在邊關的軍中,而丞相和趙家也開始了明爭暗鬥。


    若這次還不能讓張家擺脫不上不下的處境,那她這麽多年在宮中的所有努力都毫無意義。


    “太後,您說的還真沒錯,那個淑貴妃還真不是可用之才。”李嬤嬤送上一杯茶道。


    “袁泊君一生最大的敗筆就是有這麽一個嫡生孫女。”太後抿了一口香茗道,“當初,她母親找皇後說要退了她和二皇子的婚事時,哀家本想放棄她這顆棋子。誰料她卻又自己送上門來,那哀家豈不是不用白不用。”


    “能給太後當一段時間的棋子,也是她的福分。”


    “哀家隻是借她報了自己多年被壓製的仇,是不是她的福分還要看她自己的造化。”太後微微翹了翹嘴角道,“丞相和趙家的鬥爭需要一個犧牲品,她能逃脫這個命運再說讓她做棋子也不遲。”


    “到時候,就讓替她的祖父還上袁家欠太後的債,好好讓她體會一下太後曾經曆過的痛苦。”


    太後當年因為雨妃處處被先帝壓製著,罪魁禍首就是袁國公。


    李嬤嬤跟在太後身邊幾十年,當然明白當年的事對太後造成了什麽樣的傷害。


    就算太後不為自己報仇,她也會在合適的時機在袁國公的子孫身上把埋藏在心裏多年的積怨都發泄出來。


    袁鷥鷥大概還不知道,從她進宮的那一刻,她已經成為很多人的眼中釘。


    已經對她出手的人是早已準備好讓她犧牲的人,還沒有出手的人都還在默默的觀察,怕她是故意嘩眾取寵。


    宮中這種欲蓋彌彰的行為並不罕見,入了深宮的人都格外小心也屬情理之中。


    皇後對袁鷥鷥所做的一切也同樣是衡量利弊以後做出的最佳選擇。


    她煞費苦心可不僅僅是為了袁鷥鷥著想,最主要的是在保全自己的同時又不受其連累。


    入了後宮的高牆,別說是姨母和外甥女的關係,就是親姐妹也一樣會兵刃相見。


    為了能不讓別人坐收漁利,皇後也是用盡了所有的辦法。


    胥天宇很清楚他的後宮裏的明爭暗鬥,隻不過他為了成為最後的贏家便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加上最近他一直得不到關於胥天翔的任何消息,淳王府又是一片平靜讓他很是不安,他就更加沒有心思參與這幫女人之間的爭鬥。


    野心勃勃的丞相不能獨大,能壓製丞相府的除了袁國公就是趙家。


    現在的袁國公府已經沒有人能出現在朝堂之上,用皇後拉攏趙家的人來壓製丞相是他唯一的選擇。


    袁鷥鷥的事出了以後,令他和皇後的心中生出了些許的隔閡。


    前兩日,酉時剛過,正當他發愁要怎麽破解眼下的尷尬局麵時,皇後卻先一步來到禦書房。


    “皇上,臣妾嫁入王爺府時就時常提醒自己,臣妾的夫君將來會是一國之君。而臣妾身為女流之輩要做的就是為夫君打理好後宮,不讓夫君為內務憂心……”


    行禮後,皇後懇切的說了一番她身為人妻的本分,也在闡述著這些年她沒有失德的事實。


    胥天宇聽了這番話心下一緊,生怕接下來她會說出他最擔心的結果。


    皇後好似看出他的心思,上前一步道:“臣妾本應以身作則,可不知是不是近來身體偶感不適的緣故,總會想起剛嫁入王府那段時日,十分思念皇上,故而想請皇上晚上一起用膳以解臣妾相思之苦。”


    聞言,喜出望外的胥天宇深情的望著皇後點頭應下。


    借此機會,他也順勢和皇後重溫舊夢,回到了他們剛成婚時的生活,借用她的手拉攏趙家人為他賣力。


    精明的皇後發現了他的小心思,不但沒有戳破還裝作一無所知。


    換作袁鷥鷥可能她就不會明白皇後為何要如此委曲求全,她以為成為後宮之主的皇後,不需要做出這般姿態。


    殊不知,這世間的人和事,沒有絕對,誰也不是真正的主人。


    就像寧國的鬥獸棋中的布局一樣,象吃老虎,老虎吃貓,貓吃老鼠,而老鼠卻可以吃象。


    誰是最大,誰又是最小……


    萬事無絕對,所以無論什麽時候人都不要把自己推上自以為的至高點,不然會被摔得屍骨無存。


    ……


    同樣期盼著孩子降臨的還有飛雲莊的燕子和石頭。


    本以為已經有了身孕的燕子,最近幾日總覺得腰酸肚子脹,晚膳後早早就開始犯困。


    石頭從杜邵軒的院子回來後要跟她商量件事情,見她困乏也就沒說。


    子時剛過,她突然覺得肚子疼,嚇得他翻身起來就要去找大夫。


    “別去。”她拉住他的手,緊抿下唇小聲道:“我,我,我好像是來癸水了。”


    他微愣了下,轉身去櫃子裏翻出了她之前說已經用不上的東西。


    癸水的到來宣示著他們二人激動了這些日子,準備好十個月後要迎接的孩子從頭至尾都不存在。


    幫她收拾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單一諾在去思凡莊的路上跟他說的話。


    “都說女人懷胎十月,其實並不是。從她上次癸水開始算,九個月十五天左右就是她生孩子的日期。你要從她九個月的時候就格外注意著,有些人可能會早那麽幾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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