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在之前去和胥天宇示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遲遲沒有公開,一是擔心自己年紀太大,無法孕育此胎。二是怕有人動歪心思,想等胎像穩固再說。


    袁鷥鷥有孕之事還真是出乎皇後的意料之外。


    說實話,她心裏此刻已經有了幾分危機感,可她始終沒能狠下心讓還未看清後宮險惡的外甥女喪命於此。


    “皇上,太後。”皇後福身行禮道,“淑貴妃有孕剛一個多月,胎兒本就不穩,現在又有了腹痛之狀,還是讓她先去臣妾寢殿歇息稍後再做打算。”


    還在驚愕中的胥天宇癡呆的點了點頭,太後吩咐太醫隨著一同前去照料。


    同樣沒有從驚愕中回過神的袁鷥鷥,直到躺倒了皇後的寢殿中才突然警惕的看向皇後。


    皇後瞪了她一眼,讓思惜打發走其他人,抿了一口香茗道:“你若想保住你自己和你肚子裏的孩子,本宮接下來說的話你要牢牢的記住。”


    “我為何要聽你的,誰知道你是不是要害我和腹中的皇子。”


    “以前本宮以為你知道單純無知,現在看來,你還真是塊千年朽木,沒有任何雕琢的價值。”


    “你……”


    “若不是看在你是小妹的女兒,袁家的子孫,本宮就不該管你,讓你被賢妃利用完,落得一個身敗名裂,不得好死的下場。”


    袁鷥鷥瞪大眼睛看著神色嚴肅又帶著幾分威嚴的皇後,咬了咬唇咽下了剛剛被她打斷的話。


    賢妃是丞相府的人,和袁家還有皇後處於敵對的位置。


    她就算和袁浩銘斷絕了父女關係,可她始終是出自於袁家,又和皇後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假如說賢妃要害她的話,那毋庸置疑,幫的話,怕……


    能想通這點,她還想反駁詆毀皇後的話被她生生咽下,不是良心發現而是她必須要靠著皇後擺脫眼下的困局。


    “姨母,是鷥鷥糊塗,做了今日的糊塗事。”她扭頭懇切的看著皇後道,“求姨母原諒我這一次,救救我,救救我腹中的孩子。”


    “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


    皇後起身走到軟塌前,伏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回了正殿。


    禦書房中賢妃正睡的很熟,被急匆匆趕來的櫻蘭喊醒正生氣。


    櫻蘭直接轉身去拿掛在屏風上的衣服,沒給她發脾的機會便催促著她起身。


    賢妃打掉櫻蘭手上的衣衫道,“櫻蘭,你是不是……”


    “娘娘還是快起身吧!鳳儀宮那邊出事了。”櫻蘭撿起被她打落的衣裙勸道,“奴婢鬥膽還是請娘娘親自去一趟吧!”


    “出事還不正常,本來就是要讓那裏出事的。”


    “不是的娘娘。”櫻蘭十分複雜的眼神看著賢妃,“娘娘,皇後,皇後和淑貴妃,她們,她們……”


    “是不是計劃失敗了?袁鷥鷥那個賤人把本宮給供出來了?說吧!本宮承受的起。”


    “是,是淑貴妃和皇後,都,都有了身孕……”


    “什麽?”


    賢妃驚呼一聲,驚訝的看向櫻蘭,似乎想要從她眼睛裏得到否定的答案,證明剛剛是幻聽。


    結果不言而喻……


    “娘娘,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淑貴妃牽扯出咱們來,即使皇上和太後可以為了給她安胎不懲處她,那娘娘……”


    “更衣。”賢妃正色道,“去鳳儀宮。”


    慌了,聽到櫻蘭說這些賢妃的心裏開始發慌了。


    美人如春天裏的花朵般層出不絕的後宮,從來都不缺年輕美貌的女子。


    已經不是雙十年華,隨著時間逐漸老去的賢妃很清楚,她沒有了能和年輕小姑娘爭恩寵的資本。


    若不是太皇太後喪期未過,今年一定會有大選。


    本想趁著此時沒有新人入宮的機會懷上皇嗣登上後位的她,怎麽能讓她的死對頭先一步實現她的期望。


    步子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炙烤萬物的烈日也沒能讓她慢下腳步。


    櫻蘭小跑著跟上賢妃的腳步到了鳳儀宮,正巧看到幾個內官抬著軟椅上的袁鷥鷥從寢殿去正殿。


    太醫為袁鷥鷥診治以後表示,她隻是情緒激動造成的腹痛,並沒有傷及胎兒。


    她也聽了皇後的話,想要盡力彌補今日犯下的過錯,也怕皇後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陷害於她,忍著腹痛讓人抬她來了正殿這邊。


    瞥見剛走進宮殿大門的賢妃,她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賢妃心下一緊,跟在她後麵和她一同走進了正殿,瞧瞧打量著殿中的眾人。


    太後示意李嬤嬤去安頓好袁鷥鷥,目光伶俐的看向賢妃。


    “賢妃。”太後略帶慍怒,“皇後宮裏已經鬧騰了這麽半天了,為何隻有你姍姍來遲?”


    賢妃跪地行禮道,“太後息怒,臣妾昨晚沒睡好,想著今日也不用給太後和皇後請安便補了一覺,剛聽聞這裏的事便急忙趕來了著急。”


    不知是不是弄巧成拙,她一路急著過來確認皇後和袁鷥鷥的身孕給她撐傘的櫻蘭一路小跑也沒能追上。


    曬了一路,她的額頭和小臉被曬得通紅,掛滿了汗珠。


    不用她找任何借口,隻消看她沒有上妝的麵容,還有汗珠便可知曉一切。


    太後也沒有故意刁難她,賜座以後問:“賢妃昨晚可是去禦書房了?”


    剛要坐下的賢妃又跪回地上道,“太後贖罪,臣妾多日未見皇上甚是思念,想著子時便能過七日之期就自作主張去見了皇上。奈何昨日夜間沒有月光,臣妾崴了腳,皇上不忍臣妾病情加重讓臣妾在禦書房歇息了一晚。”


    這番說辭是她來的路上就想好的,因為她不能說出實情讓胥天宇變成千夫所指之人,也不能讓她自己陷入困境,所以隻能這麽解釋。


    即使所有人心裏都明白她在撒謊,但卻拿她沒有辦法。


    一心維係自己兒子聲譽的太後當然會按照這個劇情發展下去,擺手示意她起來還命太醫給她配送幾副補藥。


    詢問完此事,太後的目光才轉移到了袁鷥鷥的身上。


    皇後送她去寢殿時,胥天宇和太後就用眼神交流了此事,不管她是不是被人挑唆,都必須要抱住她肚子裏的皇嗣。


    她是袁家的孫女,那她肚子裏的孩子出生,就是袁家的血脈。


    納她為妃為的就是得到袁家血脈的人,沒想到袁浩銘會毫不猶豫的和她斷絕父女關係。


    擁有一個袁家血脈的孩子,對他來說簡直是神來之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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