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胥天翔最不喜歡聽到再見一詞,因為他不想讓再見變成再也沒有機會相見,所以他緊隨單一諾的腳步出了房門。


    泠雨安頓好劉靜後給她要了熱水幫她沐浴更衣。


    整理好妝容,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便開始默默的流淚,泠雨靜靜的看著也不知要怎麽勸。


    單一諾進來時,劉靜的眼睛都已經哭腫了。


    “靜姐姐這是怎麽了?”她蹙眉看著劉靜紅腫的雙眼問,“可是後悔自己剛剛的決定了?”


    說實話此刻的她是害怕的,很怕劉靜會說出讓她傷心的答案。


    劉靜擦拭完眼淚正準備說話被推門而入的胥天翔打斷,單一諾隨著開門聲回頭,與他四目相對。


    “我們女人說幾句悄悄話你一個大男人跟著湊什麽熱鬧。”她怒氣衝衝的瞪著他道,“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進這個大門。”


    突如其來的嗬斥聲傳來時,他不僅沒有生氣,還留下一個迷死人的笑容轉身離開。


    劉靜不明白,為什麽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會在單一諾的麵前這麽沒有身份。


    猶豫了半晌她才找出了一個她覺得可能性最大的原因。


    因為單一諾也不是平常的人,所以身份地位都不尋常的胥天翔才會如此這般。


    如果這件事放在她身上,那結果可能就不一樣了。


    當她在劉府見到胥天翔護著單一諾的模樣時,就知道了她們之間的差距。


    單一諾曾經說,每個女人都希望有個結實的肩膀可以給自己隨時依靠,為了尋找這個臂膀,不惜翻山越嶺,克服重重磨難。


    那時候的她聽到這些話認為自己還有資本去拚一拚,可現在……


    “是不是劉大人和於氏對你做了什麽你難以啟齒的事。”單一諾見胥天翔離開一針見血的問,“因為這些,所以你可以連三水舅舅都不顧。”


    不得不說,單一諾的話當真是將一針見血詮釋的淋漓盡致。


    劉靜剛止住的淚水再一次簌簌的落了下來,好似淚水中有她說不盡言不完的委屈。


    “哭如果能解決問題,我可以陪你哭上幾個日夜,可哭完以後呢?怎麽辦?”她把著劉靜的肩膀問,“難道你想逃避一輩子嗎?真的想要與青燈作伴?”


    “那是我唯一可去的歸宿。”劉靜哽咽道。


    “你去那裏,那薛淼怎麽辦?你要放棄他嗎?他現在正處於危難之中,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我會在佛前為他祈福。”


    “他要的是你,你去佛前替他祈再多的福都比不上親自去給他一個擁抱。”


    單一諾歇斯底裏的反駁她,每一句話都幾乎是低吼出來的,樓下後院裏說話的劉誌軍和胥天翔聽到她的聲音時不時看看那個廂房的後窗。


    她一般都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很好這樣發火,能讓他發出低吼聲的情況還真不多見。


    “王爺,王妃她……”


    “女人的事就讓女人去解決。”胥天翔擺手打斷劉誌軍,走到涼亭坐下道:“喝杯涼茶,一會她們的事處理完你就可以上去了,不過最遲明早你必須要回營地。”


    劉誌軍頷首,收回一直停留在後窗的目光,走進涼亭和胥天翔推心置腹的談了一次。


    樓上剛怒吼完的單一諾察覺到自己剛剛有些失態,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站在窗前不停的做著深呼吸。


    她知道她錯了,剛剛不應該那麽衝動,更不該發火。


    雖然她是真的怒了,但是她也不能在劉靜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將自己的怒火噴發出來。


    “曾經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師傅曾安慰我說,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她緩緩回過頭看著劉靜道,“對不起,我剛剛衝動了,不該對你發火。”


    “一諾……”劉靜瞬間淚崩,抱住她泣不成聲。


    直到此刻,她才發現剛剛她以為已經釋放過積壓情緒的劉靜隻是把自己強忍的點點情緒表現了出來,並沒有真正的發泄。


    她抱著抽泣的劉靜,讓她放聲的靠在她肩頭哭了個痛快。


    就在這時,皓白和泠傑帶著草果來到了茗韻樓,泠雨幫滿是髒汙的草果梳洗時才發現,她身上全是傷,幾乎體無完膚。


    劉靜看著草果身上的傷,甚是心疼,剛止住的淚水又一次從紅腫的眼眶滑落。


    月上枝頭,交談了一個多時辰,單一諾才算真正知道了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那日,單一諾從劉府離開以後,原本一臉慈祥的劉慶元和於氏就變了臉,把她和草果關在後院的一個院子裏。


    他們想要她嫁給一個小廝,以奴仆的身份留在劉家,或者就要削發為尼。


    她不從,他們便用開始用苦肉計讓她妥協。


    劉府出入的媒婆和退婚的庶妹都是在告訴她因為她的回來影響到了劉家,甚至還要影響到劉誌軍。


    草果替她出去給劉誌軍送信詢問劉慶元和於氏說的情況是否屬實時遇到了地痞。


    看似巧合,其實那個地痞流氓就是劉慶元安排的。


    逃回府的草果被劉慶元關在柴房,於氏就以草果的名譽為要挾讓劉靜妥協。


    隻要她不妥協他們就一直不停的虐待草果。


    性情剛烈的草果寧願自己挨打也不肯讓她低頭,硬是咬牙挺著沒喊出一聲。


    更可恥的是,他們見這個辦法沒有作用,居然在她沐浴的時候讓那個地痞去她的房間輕薄她。意思是,生米先做成熟飯,然後讓她以草果的陪嫁一起嫁給那個地痞。


    正在沐浴的她都來不及呼救就被壯漢模樣的地痞抱住,整個身子都被他看了去……


    她在他寬衣之時拿到了放在枕頭下的剪刀,以死相逼喊來了於氏。


    在她答應削發為尼以後,劉慶元和於氏才答應送草果回鄉下。


    這些事情都是在暗處進行的,因為暗衛隻是遠遠的守著,並沒有靠近劉府,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劉靜處在危險之中。


    單一諾聽完這些,等劉靜和草果的情緒穩定後才說道:“你是不是認為自己本就是人婦,而這一次又被一個地痞流氓碰了身子,已經配不上三水舅舅,所以才不願跟我回去,不願再見到他。”


    劉靜緊抿雙唇,淚水在眼眶處打轉了半天在她點頭時順著臉頰滑落,看的她心疼不已。


    “胥天翔。”她突然衝著窗外喊道,“讓劉誌軍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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