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邵帆帶著袁家精銳軍到了白石城外,以飛雲閣的名義來解救傳言中被困的良帝。


    殊不知,他們的身份早就被人看穿,剛到白石城外就被坐著城樓上的三皇子陌兆隆拆穿了身份,挑明了他們是袁家軍的底細。


    帶兵來白石城之前,杜邵帆離就和杜邵軒商議過袁家軍被拆穿身份後的應對之法。


    他們早就知道可能被拆穿為何還要選擇帶著袁家軍而來。


    要問緣由就不得不說出他們此行的另一個目的:試探承親王究竟有多少同謀。


    自以為很聰明的胥天宇拍承親王去北疆,他一去不回,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胥天翔從來沒有對一直表麵消沉的承親王放鬆過半分警惕,從剛開始就很懷疑胥泓信靠近單一諾的目的就是袁家軍。


    假如他們暗地裏一直盯著袁家軍,那麽袁家軍的動向他們一定很清楚。


    這次袁家軍去良國救人就是為了驗證他和陌兆隆是不是同謀。


    陌兆隆手中的狼人定是丞相讓人在瀘水城養的,現在他們掌握的線索表明承親王和丞相早就沆瀣一氣。


    然而,丞相又和南平有所聯絡……


    貫通一切以後,胥天翔做了這麽多準備讓杜邵軒驗證的事實就顯而易見了。


    “向博翰和胥慕陽二人都無礙就好。”胥天翔看完書信,回頭看了看單一諾的院子道:“陌西城處在危險之中也正好能幫她達成一個心願。”


    單一諾希望促成杜邵帆和陌西城的事,眼下的局勢正好給杜邵帆創造了機會。


    “隻是陌西城會牽扯到惠貴妃,而慧貴妃背後有……”


    蒼暮的話沒有說完,他擔心的事胥天翔也想到了,那些話無需說出口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


    既然已經知曉了承親王的部署,也明白了尊主在此局中所處的地位,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關係也到了該公之於眾的時刻。


    “讓事情慢慢發酵吧!該來的總會來。”胥天翔把手中的書信交給雲木道,“小舅父那邊有消息嗎?他是在白石城還是回了飛雲閣。”


    “差點忘了。”蒼暮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道,“淼回了飛雲閣,他怕那些狼人要對付的是飛雲閣,就留下一些信號後回去了。大長老得知白石城的情況甚是激動,吐了一口血後臥床不起。他讓人發來消息說讓你和諾兒盡快趕回飛雲閣,過幾日,為師也跟你一起去看看大長老的情況。”


    “飛雲閣那邊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上山的路又機關重重,狼人應該也很難攻上去,相信那邊應該沒有太大的影響。”


    至於去良國的事,他還要詢問下他家小女人的意見,並沒有直接回複蒼暮。


    好似看出他的心思,蒼暮淡淡笑了聲準備負手離去時又回頭提醒了一句,“袁國公生前曾跟為師說過,若是有一日他突然暴斃,讓為師帶你們去見大長老。”


    “外祖父留下的書信中有交代。”他蹙眉低聲道。


    “平兒你……”


    “書信一直放在身上,就算忘記了,看完也能明白外祖父想要表達的意思。”他說著把書信交給蒼暮便回了院子。


    幾個月前,在溫泉山莊外,蒼暮就很想問他袁國公信中都寫了什麽。


    隻是那時候的他並沒有要說的打算蒼暮也就沒有開口。


    看著手中的書信,蒼暮無奈的搖了搖頭小聲嘀咕道:“真是難為你能做到這種程度,不過,你的付出必會有回報。”


    說完他把書信放在袖帶中大步走向鄭澤初的院子。


    單一諾在小板橋出生那天就跟他說,孩子剛出生容易出現很多病症,要他日日都要去給孩子診脈。


    胥天翔回到臥房的時候,她剛睡醒,見泠雨端著熱水進們便坐了起來。


    他走到內室門口時正巧她起身伸懶腰,惹火的身材一覽無遺。


    和她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最怕見到的就是她這幅模樣,每每如此,腦海中就有一個聲音叫囂著讓他快點過去撲倒她。


    雖然這個聲音叫囂的很厲害,但是他的心裏特別清楚,他還不能這麽做。


    思想鬥爭的過程對他來說很痛苦,同時他還要承受著身體某種反應的煎熬,兩者相加,他簡直要瘋了……


    “泠雨。”他退出內室,背過身道,“下次幫王妃起身時,記得要關好門窗。”


    “啊?”泠雨有些不知所措的啊了一聲。


    正當她要詢問時,發現胥天翔早已不見蹤跡,聰明的她看著自家主子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的模樣好像想到了什麽。


    她拿著濕布巾走到單一諾身邊嗔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才沒有,是他自己闖進來的。”單一諾接過布巾擦了擦臉,抿著嘴道:“死要麵子活受罪,活該他難受。”


    “那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已經能重新接受爺了嗎?”泠雨玩味的看著她問。


    重新接受他?


    她心裏很清楚,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怪過他,沒有和他離過心,何來重新接受一說。


    不過是他自作聰明的弄了個失憶症,可謂是打了她一個不知所措。


    經泠雨這麽一提醒,她倒是注意到了一個被她忽略已久的問題。


    說起來,從沼澤地遇險那日算起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她從昏迷中醒來也有兩個多月。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用平等的身份相處了兩月有餘。


    除了從汝城回南燕城的一月路程外,其他的時間他們二人幾乎是形影不離。


    事實上,要說這段時間是他在重新追她也說的過去,要說是他們重新開始戀愛也沒有問題。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都在表明他願意為他們的關係而妥協。


    她想到這些嘴角微微上揚道,“可能對他和我而言,接不接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已經從零開始了。”


    “一諾。”泠雨握住她的手道,“我真為你高興。”


    泠雨為她感到高興,她又何嚐不是,隻是現在沒有時間給她聊這些兒女情長,她正色問道:“他這麽早離開是不是有了什麽新狀況。”


    “聽木說是良國那邊來了消息,師傅讓木過來喊爺。”


    “良國那邊有消息了?”


    她讓泠雨快點幫她整理,她要去問問關於良國那邊的情況,那裏有太多她牽掛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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