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天宇正襟危坐,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讓他焦頭爛額,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踏入後宮半步。


    楊公公來報說丞相求見時,他並不想見。


    準備讓楊公公去推掉丞相時,櫻蘭跑到禦書房外稟報說賢妃準備把那件可以隱身的鬥篷還給他,卻發現鎖在庫房的鬥篷不翼而飛了。


    “皇上。”丞相跪在禦書房外大聲道,“老臣知道鬥篷的下落,請皇上容老臣詳細說明事情的經過。”


    聽到他這話,胥天宇讓楊公公帶著丞相還有他身後兩個蒙麵的女子進了禦書房。


    丞相不等胥天宇發問直接揭開兩人的麵紗,揭曉了二人的身份。


    “皇上,那件鬥篷是月公主在她安插在怡和宮的婢女香浮的幫助下偷走的。”


    說完,丞相看了眼香浮,香浮便把此事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胥天宇聽完,擺手讓香浮退下,目光一直停留在跪在丞相身後的胥宛月身上。


    “老臣在瀘水城發現了月公主的蹤跡,便讓人把她帶了回來,若皇上沒有什麽要詢問老臣的,老臣就先告退了。”丞相再次行禮道。


    “有勞丞相了。”胥天翔收回放在胥宛月身上的目光,“丞相大可放心,賢妃那裏有太醫照應,已無大礙。”


    賢妃小產時,因為是宮宴,丞相和嚴氏都親眼見到了她身下血流成河,所以才會十分擔憂。


    胥天宇這麽時候說這麽一句也是一種對丞相的安慰。


    有了這句話,老奸巨猾的丞相也就不再多問,微微點了點頭行禮退下。


    丞相走後,胥天宇讓楊公公去門外守著,禦書房內隻留胥宛月。


    “月兒。”房門關上後,他眯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她道:“怎麽還跪著呢!快來朕身邊,讓朕看看你怎麽顯得這麽憔悴。”


    再借她兩個膽,此刻她也不敢到他身邊去,她是最了解他有多心狠手辣的人。


    不敢是不敢,她也不得不慢慢起身向他身邊走去,因為她心裏很清楚,在他開口以後不按照他的話做那她的下場會更慘,所以,隻能起身上前隨機應變。


    看著他緩緩抬頭看向她,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然後又瞬間變臉,伸手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惡狠狠的問:“為什麽要給袁國公夫婦用劇毒?朕交代過你,隻許嚇嚇單一諾,不許傷到他們,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忤逆朕的。”


    “我,我,我是太,太恨單一諾了,一時,一時糊塗,才,才做了錯誤,的決定。”


    可能是因為他掐的太用力,她說話的時候臉色憋得通紅,好似馬上就能斷氣。


    而他發現了這些以後依然沒有減輕手上力量的征兆。


    片刻後,他感覺到他再稍稍用力她就會斷氣了後才稍微收了些力氣,隨著他目光慢慢的下移他手上的力量逐漸變小,直至鬆開了她的脖子。


    “月兒這段時間躲著朕,是去做什麽重要的事了嗎?”他回身坐回龍椅上問,“可有見到你的九哥哥啊?”


    她知道他要問什麽,可她並不準備告訴他,而且她肯定丞相沒有告訴懷陽縣的事。


    話說回來,既然他已經問出口,那她也隻能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了。


    “我是跟著單一諾去了瀘水城,剛剛見到九哥哥就被丞相的人帶了回來。”


    “單一諾現在怎樣了。”


    “我離開那裏的時候她摔下了懸崖,生死未卜。”


    “摔下懸崖?為何會摔下懸崖?”他急切的看著她問,“九弟可知道此事?”


    “九哥哥敢去救她的時候她已經跳了下去,至於後來怎麽樣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九哥哥沒事,她應該沒那麽幸運了。”


    她故意說胥天翔沒事就是為了刺激他,也不想讓他在這個時候趁機去奪權。


    單一諾中了尊主的銀針,又受了內傷,摔進沼澤更是沒有了任何生還的機會,就算不死,那也要殘廢。


    “為了九弟?”他沉聲問,“九弟在你們心中就那麽重要嗎?他哪裏吸引了你們。”


    提到胥天翔,她的眼神都變得十分柔和,好似麵前的人也沒有之前那麽恐懼了。


    回來的路上她就想好了,如果胥天翔沒死,即使他成為廢人那她也依然願意陪在他的身邊,和他白頭偕老。


    隻是她想這些的時候並沒有想過他會不會同意。


    胥天宇見到她如癡如醉的模樣怒火中燒,一把摟住她把她扛到肩上往內室走去。


    突然被他的舉動嚇到,她目瞪口呆的同時感覺到自己被扛了起來而不知所措,更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麽。


    下一瞬間,聽到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同時感覺到身上傳來一股涼意時她反應過來,可為時已晚。


    發現她還是個完璧之身以後,他把自己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了她的身上,身體扛不住了就用拿出了他那些用具,甚至一些從沒敢在別人身上用過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禦書房中的呻吟聲從天色剛暗一直持續到寅時。


    動靜消停了以後,楊公公才提著一桶水輕手輕腳的來到慘不忍睹的內室,把散落在地上的各種用具小心翼翼的撿起洗幹淨又重新收好。


    收拾好所有的用具以後瞥了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胥宛月走到軟塌前看看了熟睡的胥天宇。


    最後他粗魯的撤下胥宛月身下帶著大片大片血跡的褥子,又拿來一個毯子給她蓋上讓幾個內官把她抬回了月華宮。


    隻安排了一個婢女和一個內官留下伺候,他便直接去金鑾殿通知前來上朝的大臣今日不早朝。


    別的人不說,就連丞相都疑惑為何突然就不早朝了。


    “勞煩楊公公。”丞相攔住楊公公低聲道,“敢問皇上是因何事不上朝了。”


    “皇上偶感風寒,龍體欠安,正在禦書房休息。”楊公公恭敬的還了一禮道,“丞相有什麽是要啟奏皇上嗎?奴才可以代勞。”


    “沒有沒有。”丞相抿嘴一笑道,“老臣隻是擔心聖體。”


    “那奴才就不陪丞相閑聊了,畢竟皇上那邊還等著奴才去伺候呢!”


    “楊公公慢走。”丞相拱手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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