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少爺。”石頭掙脫杜邵軒,“如果我把小諾兒帶去見尊主了,你認為她還能好好的活到現在嗎?”


    杜邵軒眉頭緊蹙,為自己剛剛又一次的衝動懊悔,也為石頭話中的含義。


    他也承認,如果石頭真的把單一諾帶去見了尊主,那她就不可能再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他麵前了。


    可他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不再認為當年石頭帶走她沒有其他目的。


    “你應該不會做沒有目的的事。”胥天翔冷冷的開口問,“本王的新婚之夜,你擄走本王的王妃意欲何為?”


    “王爺還記得那是你的新婚之夜嗎?”石頭挑眉道。


    “關於你的事,本王樁樁件件都記憶猶新,你想聽的話,本王今日正好有空,可以一一說與你聽,順便可以清算一下這幾年的賬。”


    石頭訕訕一笑,幾乎哀求的目光看著單一諾,想尋求她的幫忙。


    他其實不是怕胥天翔,隻是這些年他的心態有了變化,如今也已經有了家室,為人處世便更小心謹慎了。


    單一諾很明白他的心思,這也是她一直希望看到的。


    在他和燕子成親之前,她給他的書信中寫上了一句:浪子回頭金不換,衣錦還鄉做賢人。


    現在的他真的做到了她期望的模樣,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豪俠。


    她起身走到他麵前道,“別為難他了,他沒想把我帶去見尊主,帶我走也是因為在那之前就已經有人去通知了尊主,所以他要在尊主過來之前讓我離開那裏。”


    “他有這麽好心?”胥天翔眯眼道。


    “也不能說是好心吧!”她莞爾一笑道,“應該說是私心比較多,畢竟他要找的東西需要我做突破口。”


    “小諾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石頭一臉不滿。搭上她的肩膀玩味的說道:“除了私心我還有那麽明顯的愛美之心你怎麽不說啊!那個時候,我可是把你當做未來妻子對待的好不好。”


    “諾兒那時候已經是本王的妻子了。”胥天翔插嘴道。


    石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不著痕跡的拍了拍單一諾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這個話題不需要繼續了,他認為他應該幫她驗證的東西已經驗證完了,該說的細節也都已經說完,剩下的留給她自己處理就好。


    蒼暮沒有參與他們之間的玩笑,隻一心琢磨尊主和單一諾之間的事。


    他不太明白,尊主要解的毒是何毒,為何和他自己研製出來的秘語海棠有關。


    秘語海棠很罕見,祁爾曾說過,它和易水寒都是大陸沒有分裂之前一個很有修為的修真之人所研製。


    大陸分裂以後,隻有原商國還留有及其少的一點點秘語海棠。


    易水寒的毒,除了那個人隻剩下那人的幾個徒弟知道。


    前商帝將其作為皇室秘藥,從不拿出來示人不說,就連皇室之人都未曾見過。


    知道胥天翔中了秘語海棠之毒以後他曾問過向氏有關此毒的事。


    向氏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隻聽商帝說過有個不能碰的東西被他收在一個秘密的地方,等他魂歸故裏以後也會把那個東西一起帶進墳墓。


    他推測這個東西就是秘語海棠,而且商帝不會讓它害人。


    靈泉宮是除了開元島以外唯一有修真之人的地方,尊主也可能會從旁人那裏得知了秘語海棠和易水寒的製作方法,這並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能研製秘語海棠和易水寒,為何要找單一諾來解毒。


    “石頭。”蒼暮臉色又凝重了幾分問,“你是什麽時候知道諾兒就是尊主要找的解毒之人。”


    “蒼神醫放心,我並沒有把小諾兒能解秘語海棠之毒的事告訴丞相和尊主。不過……”石頭頓了一下,“馬克偷襲小諾兒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毒,那時候尊主應該就已經知道小諾兒能解此毒了。”


    蒼暮懊惱的捶了下桌子,看著單一諾道:“為師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


    “師傅何必在意。”她含笑安慰道,“我覺得,從我斬殺毒蟒王的事傳入尊主的耳朵開始,他就開始處處試探我了。就算當時師傅為我偽裝的再好,也同樣逃脫不了。”


    當年他們從樂清縣回了京都以後,先是譚宗晉算計不成,又到後來的堅持不解除婚約。


    譚宗晉本來說,隻不過是想讓她替他治心理疾病,他背後的丞相呢?


    她覺得,丞相的抉擇有一半應該是來自尊主。


    胥宛月也是尊主的爪牙,她所用的易水寒之毒應該也來自於尊主之手,此毒應該就是尊主讓她用在她身上的。


    隻不過她借了胥天濱的手拿給她,沒成想她在發現有毒以後被胥天翔服下了。


    尊主知道她和胥天翔的關係,隻要他沒死,同樣也說明她能解此毒。


    而沼澤之上尊主遲遲沒有現身應該是在做最後的判斷。


    她相信,現在的尊主已經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擄走奄奄一息的胥宛月就是為了讓她去找他。


    分析出來這些以後,她絲毫沒有隱瞞的說了出來。


    在反複斟酌後她還把紫心告訴過她的那些有關她為何能解秘語海棠之毒的事說了出來。


    “易水寒的毒是你用你自己的血解的?”杜邵軒蹙眉看著她又看了看胥天翔問,“你解毒的那幾日,都在給翔喝你的血?”


    “沒有了。”她輕笑一聲道,“當時我根本解不了易水寒的毒,因為我那時候還接受不了封在我身體深處的一股力量,隻能待他去千仞峰找爺爺解毒。”


    “千仞峰?”


    “千仞峰?”


    杜邵軒和石頭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簡直不敢相信她剛剛說的話。


    千仞峰距離京都至少要兩個月的路程,她短短幾日的時間怎麽帶著胥天翔去到了那裏,而且還解了毒。


    不說解毒的時間需要多久,隻說來回的路程最少也要四個多月。


    再說,千仞峰在折翼山脈的最深處,那裏長年處於低溫,潑水成冰,人就算是能走進去也絕對出不來。


    “小諾兒,你確定你去的是千仞峰?是不是時間太久了不記錯了。”石頭不解的問。


    “我沒有記錯,不過我是用了特殊的辦法過去的,路上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回來的時候是爺爺送我們回來的,比去的時候更輕鬆。”


    “爺爺?你說的爺爺是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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