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的人,又能自稱莊主的,非飛雲閣老閣主培養的接班人,現任飛雲閣大長老的小兒子薛淼莫屬。


    人不到聲先到的薛淼在眾人目光看向門外的時候出現在了花廳門口。


    單一諾看著他一臉饜足的模樣,便明白了他為何姍姍來遲。


    不過,他這個時候趕來也不算晚,早一分太早,晚一分太遲,這個瞬間,時間剛剛好。


    “看來,飛雲閣是鐵了心要和老朽過不去了。”田永禾道,“薛莊主是要代表大長老來護著這個丫頭的嗎?”


    “本莊主代表的是整個飛雲閣。”薛淼大步走進花廳道,“因為她不僅是飛雲閣的閣主,還是我們薛家的孫媳,所以,就算與世界為敵,我們也不會讓任何人動她分毫。”


    薛家的孫媳,就是說她嫁的人是薛家的人。


    人人都知道她是寧國的淳王妃,如果她嫁的人是薛家的人,那也就說淳王,是薛家的子孫。


    田永禾猛地回頭看向胥天翔,瞬間便明白了一切。


    “薛莊主。”田永禾拱手作揖道,“百年來,田家和飛雲閣素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老朽也十分尊敬老閣主,若不是這個丫頭來我田家撒野,也不會有現在的局麵,老朽,有個不情之請,還望莊主借一步說話。”


    “想要讓田珊嫁給王爺的話,您老就不必再多費口舌了。”單一諾走到薛淼身邊道,“相信本閣主的舅舅不會向著外人哈!”


    薛淼寵溺的點了點她的小鼻子,拿出他很少示人的九香骨扇在她鼻翼間晃動了一下。


    噬魂散和軟筋散差不多,隻不過噬魂散藥效比較長,不僅讓人全身無力,還在接近半個月的時間裏都不能使用內力。加上又是田家秘製,無藥可解,一直都是令人聞聲色變。


    而薛淼的九香骨扇上的香獐皮浸泡過藥物,能緩解像噬魂散這類藥物的藥效。


    他感受到單一諾有些體力不支的症狀,很快明白了原委。


    “三水舅舅,這個,是什麽味道,真好聞。”她伸著小腦袋往他扇子上湊,“能不能給我把玩把玩。”


    “雖然它對現在的你來說有一定的好處,但你也不能貪戀它的香氣。”薛淼迅速收起扇子,蹙眉看著她道:“不然它會傷到你。”


    現在的她沒有內力護體,扇子上的香氣她吸取太多的話會讓她受到傷害。


    她明白他蹙眉的緣由,上揚著嘴角,乖巧的點了點頭。


    又回頭看了一眼田永禾道,“貪是諸惡之源,我可不是某些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


    聞言,在一旁看著兩人互動的田永禾,怒火中燒,他直接被薛淼忽視都是其次,主要是,他咽不下被一個小女子幾次三番冷嘲熱諷的惡氣。


    還有她故意在他麵前和外男親近的舉動,也讓他心中十分的窩火。


    畢竟在這個男女大防的年代,女子這般是犯了七出之條的。


    已經被單一諾懟了一次的他並沒有直接開口嗬斥她,而是憤恨的轉身,在椅子上撒了撒氣。


    隻是他不知道,單一諾並非是故意氣他才這樣,事實上她一直都和薛淼他們很親近,她喜歡那種和親人在一起的感覺,不想因為什麽男女大防而疏遠他們。


    他們這幫人也不從抗拒她,有種莫名想要親近她的衝動,就像女兒或者妹妹一樣的感覺。


    田永禾忍住了,從單一諾依偎在胥天翔懷裏時就已經火冒三丈的田珊做了出頭鳥。


    她也並不是替他出頭,而是她早就已經恨得牙癢癢。


    論長相,資質和出身她樣樣都不輸於單一諾,可她看中的男人卻都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這口惡氣她已經憋了太久了,此刻,便是她為自己出氣的最佳時機。


    “單一諾,身為淳王妃,你屢屢當著淳王的麵和外男親近,對長輩視若無睹。簡直就是個水性楊花,目無尊長的狂妄自大之徒。”田珊抽出她的長鞭,指著單一諾道:“本小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真以為我們田家好欺負嗎?”


    “尊長?”單一諾嗤笑道,“本閣主是你們田家的主人,你們是奴仆,主人需要在意奴仆的年歲嗎?”


    “老夫尊你一聲閣主,你也別欺人太甚。”田野敲擊著雙拐道。


    “哈哈哈!”蒼暮大笑著起身道,“田老太爺,欺人太甚的應該是你們田家吧!”


    胥天翔緩緩起身,看也不看其他人,直直走向單一諾道:“既然問不出東西,就不要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他說完看了一眼蒼暮,拉著她的小手讓她到他的身邊,衝薛淼挑了挑眉。


    注意到他小眼神的單一諾,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角。


    偷偷看了他一眼,暗道:別說,他吃起醋的模樣還真挺好看,比女人撒嬌還好看。


    “至於田家。”他瞥了一眼田永禾道,“留不留,你決定。”


    “豈有……”


    “留著也無用。”單一諾看著要說話的田永禾道,“飛雲閣從不留無情無義之人。”


    關鍵是她不想讓這些人出現在燕子麵前。


    燕子雖然脾氣容易暴躁,但是她是個心靈純潔的姑娘,而且重情重義。


    如果讓她知道田家人為了不履行自己的使命殘忍的殺害了田真,間接害死了向河,她一定會很傷心。


    血濃於水,任何傷痛都無法和親人就是仇人這樣殘酷的現實相比。


    “閣主,你也太小看我們田家的實力了,我們的存亡,豈容你一句話來定奪?”田野攥緊拳頭道。


    “田家的存亡,隻需本閣主一根手指,而不是一句話。”


    單一諾豎起一根手指,從上往下的劃了一下,田家的院子裏從天而降數十名做好備戰準備的暗衛。


    自認為是守衛森嚴的田家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倒吸了一口涼氣。


    “飛雲閣果然厲害。”田永禾眯著眼道,“可閣主不要忘了,你帶著黑曜石吊墜來田家的目的。”


    “繞來繞去,還是回到了這個最初的問題上。”單一諾輕蔑一笑走近田永禾一步道,“我的目的是什麽,我自己都不知道,和你們廢了這麽多話,無非就是想知道你們田家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麽,但是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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