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信息對胥天翔他們來說是好事,可他的眉頭卻越蹙越緊。


    自從知道單一諾再也回不到二十一世紀以後,他時時刻刻都隻想要盡自己所能,護她周全。


    可看到這句話的時候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擔心他的小女人又要身處陷阱之中。


    他心疼擔負重擔的她總是處於十麵埋伏的境遇。


    從他見到她的第一麵就下定決心要把她護在羽翼之下,隻是她不想躲在他的身後,想要和他並肩作戰。


    為了能昂首挺胸的站在他身邊,她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他又怎能再忍心讓她放棄。


    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她先想要詢問什麽的薛淼一步仰頭看著他說道:“都已經經曆這麽多了,你覺得我還會怕嗎?”


    “不管你怕不怕。”蒼暮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一次,都必須要讓平兒護你左右。”


    說完他按照以此對照的頁數找出了木,水,火,土相對應的地方。


    玉虎後麵寫了個上,黑石和佛珠後麵分別是引和將,玉佩後麵是令。


    單一諾認為這四個字分別是商國的商,隱蔽的隱,將士的將,意為商國隱於市的商軍將士。


    玉佩就是令牌,它能號令這個傳說中戰無不勝的商軍。


    薛淼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目光停留在還在看女戒的蒼暮身上蹙眉問:“二姐夫,你認為他們是想要丫頭去找已經隱於市多年的商軍來恢複商國嗎?”


    蒼暮一直盯著女戒最後一頁的最後幾個字看,沒有給予薛淼任何回應。


    看出有些不對的單一諾上前兩步蹙眉問:“師傅可是覺得這幾個字有哪裏不妥?”


    “為師覺得這幾個字並非師兄筆記,其中好像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蒼暮眉頭緊鎖,突然抬起頭問:“諾兒,你可還能認出單青山的筆記?”


    “還有,你還能不能確信這本女戒在交給你的時候是嶄新的還是已經有些時日的。”蒼暮又補充問道。


    “師傅英明。”她湊到他麵前,看著最後那幾個和其他不太相像的字體道:“這是單青山的筆記,其他的,也都是他所抄寫的。”


    “什麽?”薛淼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單青山雖然是挑貨郎出身,但是他卻有一顆向往科舉的心。


    年少的他因為家境的原因隻能子承父業做了挑貨郎,所以在單家生意壯大以後,他有時間就開始研究詩詞歌賦,最厲害的便是寫了一手絕字。


    絕就絕在,他能描摹他人字體,可,以假亂真。


    最後幾個字單青山用了他自己的筆記,也就是說他想用“其斯之謂也”這幾個字來告訴她什麽。


    是什麽呢?


    她苦思冥想不得其解,蒼暮也緊蹙眉頭把書從頭到尾都翻看了一遍也找尋不到任何解答。


    站在她身後的胥天翔歪頭看著蒼暮手中的紙張,默默念叨著最後這幾個字。


    薛淼敲擊著茶案道,“其斯,之謂也……”


    他隻是隨意的這麽斷了下句並無任何意義,卻讓胥天翔以單青山為圓點想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之謂也,葉巍之。”胥天翔微微眯了眯眼,“安兒,你可知道單青山在良國有個生死之交,名叫葉巍之的人。”


    她搖了搖頭撅著小嘴道,“單大小姐並不關心單青山,她記憶裏並沒有太多關於他的事。”


    “平兒說的可是現在在飛雲莊外十五裏的沙陀鎮上開錢莊的葉巍之?”蒼暮看向胥天翔問,“為師記得,他是在單家出事前兩個多月時提出要退出飛雲閣,自己做點小生意的吧!”


    胥天翔微微點頭,“正是他,當初收到單家要出事的消息時,木還查了他,懷疑他和此事有關。”


    “既然牽扯到他,咱們距離他也很近,那……”


    “雨。”


    雲木一聲驚呼打斷了單一諾的話,四人對視一眼,大步走向前廳的大門。


    門外,泠雨卷縮在地上,雲木抱著她,不停呼喊著她的名字。


    單一諾看到泠雨裙底透出的鮮紅,身子僵了一下,立刻讓雲木把她抱進了廂房。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蒼暮蹙眉低聲道。


    “從白石城回來那日雲木發現的,我正想找機會讓師傅給雨搭個脈,這兩日事情太多,是我疏忽了。”單一諾咬唇道。


    “諾兒無需自責,為師先去看看再說。”


    泠雨不能孕育是蒼暮診斷出來的,他會問出剛剛的問題是因為他覺得此事很蹊蹺。


    當初他還有些許真氣在,這樣的脈象他萬萬不會出錯。


    雲木和她在一起也不過是一年有餘的時間,怎麽可能會讓一個沒有受孕機率的女子懷上身孕?


    帶著重重疑問,他走進廂房給泠雨搭脈。


    好奇寶寶般的薛淼正跟在單一諾身後問東問西,被剛邁進廂房的她連著胥天翔一起關在了門外。


    “師傅,我,我,我是不是,是不是小……”


    “雨,你先別說話。”雲木拉著她另一隻手安慰道,“是不是都沒有關係,隻要你沒事就好。”


    他也不僅僅是隻關心她的安危,心裏很清楚,她有多想要這個孩子。


    隻是,精通醫術的他比誰都明白,剛有孕不足兩個月就見紅,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診著脈的蒼暮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看了看強忍著淚水的泠雨回頭問雲木,“你診出她有喜脈的時候,可有發現什麽異常?”


    “師傅何出此言?”雲木蹙眉問。


    “為師懷疑她是因為孩子異位才會見紅,所以問你診出喜脈時有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孩子異位?”單一諾不解的看著蒼暮問,“師傅是說雨是宮外孕?”


    宮外孕這個詞並不屬於這個時代,雲木和泠雨並不明白它的意思。


    薛雨霜讓蒼暮看未來世界的時候著重讓他去了解了一些醫術,他對宮外孕並不陌生。


    他所說的孩子異位也正是宮外孕。


    見他微微點了點頭,單一諾一把拉開雲木讓紫心和接觸到泠雨的身體看看究竟是什麽情況。


    紫心給出的結果和蒼暮所說絲毫不差,泠雨的確是宮外孕。


    而且,紫心還查出了泠雨不孕的原因是雙側輸卵管堵塞,就算在二十一世紀也隻能嚐試一下試管受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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