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是在說本尊嗎?”尊主回頭看著站在院牆上的單一諾問。


    她抿嘴不語,飛身從院牆上下來,沒有回應他,直勾勾地看著那扇關著的門。


    那雙仿佛有穿透性的眼睛好像已經看到了房門後的人。


    他見她一直盯著那扇門,上前幾步道:“閣主是想進去喝杯茶嗎?”


    “好啊!”她應了一聲大步走向他身後的門。


    而他也毫不猶豫地推開房門讓她進入。她眼神轉了轉,大步邁過門檻走進了房間。


    空空如也的房中,隻有一張床和一桌四椅。


    她並沒有在房間內張望,在離門口最近的椅子上坐下等著尊主給她上茶。


    “閣主喝本尊的茶,不怕茶裏有毒嗎?”他邊給她倒茶邊問。


    “尊主這些年給我下的毒還少嗎?去年的時候,尊主在我吃的麵裏下的毒足夠毒死十幾頭猛獸了吧!”


    “盡管是那麽大的藥量也沒有傷到閣主分毫,甚至都沒有傷到閣主肚子裏的孩子分毫。”


    “既然尊主知道,那我也不必害怕了。”


    她說完,端起茶杯,將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的時候還不禁讚歎香氣撲鼻,入口甘甜的茶可稱之為茶中極品。


    尊主看著她把玩在手中的茶杯沉默不語,好像在思量著什麽。


    玩了半天手中精致的茶杯後,她突然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看看我兩個兒子了,告辭。”


    “本尊以為你的孩子會是女孩,卻不想,你會生下兩個兒子。”


    “是啊!尊主得知是兩個兒子時是不是很失望。”她突然轉頭盯著他麵具下的眼睛問,“尊主應該很希望我有兩個女兒吧!”


    僅僅隻是一個眼神,卻讓他覺得她已經看穿了他的一切知道了他的底細。


    猛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鎮定自若的神情也有了些許波動。


    她也好像發現了他的異樣,立刻收回眼神,結束了她帶有壓迫性的無聲詢問。


    不再管一旁的尊主,收回眼神後,她立刻離開了那裏。


    離開時她在周圍轉了一圈,雖然一無所獲,但是好像她找到了所有她想要找的答案。


    幾個都已經抵達晉城的人還沒有見麵卻好像都約好了一樣,年前都沒有任何舉動,也沒有對發現的“敵人”做任何事。


    相安無事的過完了二月二,茗韻樓迎來了單一諾要等的人。


    “不知良帝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她端坐在大堂看著走進茗韻樓的良帝道。


    “朕來拜見閣主,多有叨擾,請閣主見諒。”良帝微微頷首看著笑靨如花的她道,“閣主真是名不虛傳,有你母親當年的風範。”


    “多謝良帝對娘親的厚愛。”她起身做出請的姿勢,“也很感謝您能承認杜邵帆這個女婿。”


    第一個感謝是因為曾經良帝在袁心愛和胥天宇定下婚約之前讓人到寧國提過親。


    袁國公覺得良帝年齡稍大,又是要駕到良國才沒有答應,同意當時還是皇後的太後的提親,定下了袁心愛和胥天宇的婚約。


    其實他也沒準備把袁心愛嫁給胥天宇,想過段時間找理由推脫掉婚事,讓她自己選一個良人。


    沒成想她會在那麽關鍵的時候出現意外,又因大難不死有了自己的選擇。


    另一個感謝是去年過年時,陌西城和杜邵帆回了宮,而良帝卻早早讓禮官在宮門口等候,以公主和駙馬都尉的禮數迎他們入宮。


    暗衛報告這個消息時,單一諾吩咐暗衛回去告訴杜邵帆,讓他進宮告訴良帝,商軍就在晉城。


    她知道,陌馨雅的出現可能是良帝已經趕來,也可能是良帝並不準備來。


    前者的話,會有利於她計劃的實施,若是後者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你明知朕和南平還有西川有私交,為何還要讓朕知道你在尋找商軍,準備光複商國之事。”良帝一針見血地問。


    她給他斟上一杯茶,“因為隻有您告訴我真相,所以您必須要來。”


    良帝哈哈大笑,“朕可以告訴你真相,不過朕有個條件,若是閣主答應,即刻便能交換。”


    “良帝想要換什麽呢?”蒼暮緩步從樓上下來沉聲問,“是要換自己的性命還是要換你想要的武器?二者選其一。”


    良帝蹙眉,看了看自己剛剛飲下的茶水,表情十分陰鷙。


    “良帝不必擔心,這杯茶沒有毒。”單一諾示意他身後的內官用銀針測試麵前的茶水道,“你的身體裏有陌兆隆當年給你下的毒,如果半年內不能解毒,定會有性命之憂。”


    “大膽妖女,竟敢在皇上麵前妖言惑眾。”內官厲聲指責道,“皇上日日都有太醫請脈,身體裏怎會有餘毒殘留。”


    “慌什麽。”單一諾瞪了內官一眼,“有沒有,您和良帝自己心裏清楚。”


    內官還想反駁被良帝製止,並讓內官承認了太醫在半年前發現他身體有異樣的事,並且拿出了他服用的藥方。


    蒼暮沒看藥方,便準確無誤地說出了所有的藥材。


    正當內官還在驚訝的時候,單一諾的話讓他立刻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


    “此毒沒有解藥,隻能用以毒攻毒的辦法延續生命,時間長了,所有毒素並發便會要了此人的性命。”單一諾道。


    癱軟在地的內官連滾帶爬地來到蒼暮身邊,拉著他的衣擺聲淚俱下地祈求道:“蒼神醫,求你救救皇上,他還不能出事,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做……”


    “喜子,你求錯人了,蒼神醫應該解不了此毒。”良帝打斷不斷祈求的內官看向單一諾道,“能解此毒的人,應該是閣主。”


    “這個條件可以和良帝交換那個秘密嗎?”她輕聲問。


    ……


    半個時辰後,胥天翔小心翼翼地幫她包紮著手腕的傷口,看不看正在製作藥丸的蒼暮問,“好了就給他,讓他立刻滾蛋。”


    “小氣鬼,一點血而已,你對父親吼什麽。”她埋怨道。


    “為父的確有錯。”蒼暮低聲道,“隻能眼睜睜看你放血卻什麽都做不了,這就是為父最大的過錯。”


    她看著兩個心疼她的男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笑容卻又在瞬間僵住,臉色凝重的看向窗外,將還在給她手腕打結的某男擋在身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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