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客如此一說,韓健和司馬藉都沒說話,黃烈倒先急了。黃烈喝道:“你說什麽?要我們提前三天過來預約,你知道我們是誰?把蘭娘交出來,讓她當麵跟我們說話,你靠邊站去。”


    那知客也是倔脾氣,冷聲道:“你想見蘭娘?穿的人模狗樣的,也不撒泡尿照照zi,就你這樣的還想見蘭娘?再不走,信不信我找人打到你們走?”


    黃烈怒從心起,他好不容易說服韓健過來,沒想到卻在雨花樓被拒之門外。之前他簡直把這裏當成家一樣,在這裏過夜的次數可能比在南王府別院還多,這裏居然跑出來個知客讓他預約,令他怎能不氣?


    黃烈正要大發雄威來個“血洗雨花樓”,韓健拉他一把道:“黃公子你莫急,既然我們進不去,想來林家小姐也進不去,我們不妨在門口等等,等人來,我們換個地方談事情,不是更好?”


    “啊?”黃烈想了想,雖然韓健說的話在理,但他心裏那口氣還是咽不下去。“韓兄,這個你能忍,我可忍不下去,當初我銀子多的時候,在這裏撒了多少銀子?他們不待見我也就算了,現在韓兄你來,也受此待遇,是可忍孰不可忍?”


    韓健心想這黃烈“轉移仇恨”倒是一把好手,本來隻是是zi氣憤不過,現在非要拉上他。韓健兩次來雨花樓,都沒遇上好事,本來就不想來,進不去反而更好。


    正在僵持間。忽然走過來門口幾個人,當前的一個看上去是個公子哥,不過是油頭粉麵的,身旁還跟著幾個很“娘”的男子,這一夥走出來,簡直是“花旦組合”,讓正常男人看了不由想躲避三分。不過這人韓健倒還認識,正是康郡王世子,韓健在宮裏倒是見過兩次,康王世子給韓健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他眼神“不太好”。喜歡在他身上打量。


    “唉……這不是……”康王世子走過來,好像是認出韓健,又好像不是很確定,結結巴巴半天沒說上話。


    司馬藉冷眼打量著眼前油頭粉麵的男子。喝問:“你是哪位?”


    “我……我我……”這次康王世子又結巴了。


    旁邊一個很娘的男子上來介紹道:“這是我們小郡王。”


    “小郡王?”司馬藉下意識看了韓健一眼。意思好像在說。是平級?


    “康王世子,安好?”韓健不想打招呼,但既然見了。按照理解打個招呼也無妨。


    “好……好。你……也好?”這話問的就很沒水平,直令在場的人皺眉頭。


    見到康王世子,知客倒是笑臉迎人上前獻媚,笑道:“原來是小郡王駕臨,請,裏麵請。”忽而又局的哪裏不對勁,笑看著韓健,道,“幾位……認識?”


    “認……認識。”康王世子笑著點點頭,“一起?”


    韓健沒說話,一旁的黃烈先開口道:“不用了,我們有約!”


    因為黃烈怕韓健跟什麽“小郡王”應酬,把他和林小姐的事忘了,所以幹脆直接拒絕邀請,還是連問都不問韓健,替韓健拒絕。


    這倒正和韓健心意,韓健從開始就覺得這康王世子態度不正常,可能連人都是彎的,少接近為妙。黃烈正給了他拒絕的理由。


    韓健笑道:“康王世子請進,我們還有約,恐怕不能把酒言歡。”


    康王世子一臉失望,道:“那……下下次……”


    說完,康王世子和身後幾個公子哥告辭進門,進去之後,司馬藉一臉怪異道:“少公子,這誰啊?”


    “康王世子。”韓健道。


    “康王……世子?”司馬藉有些驚訝道,“楊公子什麽時候有這麽大兒子?”


    “是康郡王。”韓健瞥了壞笑的司馬藉一眼。司馬藉並非不知道康郡王和康親王有什麽區別,故意消遣康王世子。


    黃烈跟著說道:“韓兄,我覺得這康王世子,很不對勁,說話……很奇怪。”


    韓健一笑,沒說什麽。這種事本來就是心裏清楚,最好別跟人說,這也算是對人的尊重。


    說話間,韓健和黃烈等人還是站在雨花樓門口等候,因為韓健帶的隨從比較多,以至於一群人站在雨花樓門口顯得有些突兀。不過那知客知道韓健跟康王世子有交情,倒不敢上前來趕客。那知客尋著機會,溜進去找鴇娘蘭娘說這事去了。


    過了不多久,蘭娘帶著一股香風走出來,老遠就跟韓健等人打招呼。


    “貴客臨門,妾身稍帶不周,還請諸位見諒。”蘭娘上前欠身行禮,態度幾位恭敬。


    “蘭娘這裏生意好,我們自然也不敢破壞規矩,在門口等等又如何?”韓健倒是很給蘭娘麵子,笑著說道。


    “公子好氣度,不然妾身怠慢客人,都不知該如何自處,幾位請進,雅間已經為幾位準備多時。”蘭娘有些慚愧說道。


    “準備多時?”司馬藉本來已經邁開步子,聞言停了下,“什麽意思?蘭娘早知道我們會來?”


    蘭娘笑道:“早就有人預定了雅間,說是幾位會過來,應該是與幾位有約。現下,先來的已經在樓上,幾位貴客……何不先上樓?”


    韓健與司馬藉對望一眼,這事還真的很蹊蹺,這次名義是黃烈提出建議,讓韓健和易蝶在雨花樓相見,但其實中間也是易蝶的授意。易蝶身為慎刑司的密探,有銀子來定個房間不稀奇,主要是能讓蘭娘如此配合,看來易蝶應該是跟浪娘認識。


    因為之前韓健就曾懷疑,蘭娘是南齊的密探,可能與亂黨有某種說不清的聯係。那易蝶跟蘭娘的“交情”,就應該是通過亂黨這方麵所聯係。進一步推之,上次楊餘在雨花樓被綁架,蘭娘也難脫幹係,女刺客可以混過教坊和雨花樓兩方麵的檢查,而化身為“何小姐”,這本身就有很不合理的地方,唯一的解釋就是蘭娘也是共犯。


    “既如此,在下就先上樓了。”韓健既然想到這層,就不會太冒險,直接帶著侍衛進雨花樓。


    韓健之舉雖然有些張揚,但蘭娘也知道韓健身為東王,走到哪前仆後傭也很正常,以韓健現在的地位,就是要包下雨花樓讓雨花樓幾天不營業,她也不敢有什麽非議之舉。更何況韓健隻是帶幾個侍衛進來。


    蘭娘親自引韓健上樓,直接到一個雅間門口。這雅間在韓健上兩次來所進的大間的對麵,很雅靜。一扇木門還沒打開,便聽到裏麵隱隱傳出琵琶之聲。


    韓健沒有去推門,轉而以詢問目光看著蘭娘。


    蘭娘笑道:“幾位客人都在裏麵,具體妾身也不清楚呀。”


    韓健一笑,沒親自去推門,司馬藉搶先一步,一把提起佩劍,然後一腳踹開門。蘭娘緊忙道:“司馬公子莫如此激動……”


    隨著一聲破門聲,雅間的們也被一腳踹開,隨即裏麵的琵琶聲戛然而止。裏麵的光線並不太強,不過也不是很弱。韓健定睛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身著男裝和女裝的兩個年輕人,側目看著門口這麵。女裝的一個,身著粉色素裙,看上去很像普通人家的婦人,很端莊,一點沒有風塵的印染。韓健一眼便認出是上次找過他說過事情的易蝶,也是黃烈眼中的“林小姐”。另一個男裝,手拿一把折扇羽扇綸巾的很有點大儒的風采,不過卻並非男子,韓健也不太陌生,是曾經在此處綁走了楊餘的女刺客柯瞿兒。韓健並不知道“柯瞿兒”是否是女刺客的真名,不過以易蝶給他的情報看,此女就是叫這個名字。


    屋子裏並非隻有易蝶和柯瞿兒二人,還有一名女子,是在雅間的屏風之後,隔著一道紗帳一樣的屏風,隻能看清楚有個da gai的輪廓。這女子,手上應該是抱著一把琵琶,身子倒是很輕盈筆直,坐在屏風之後,而之前的琵琶聲應該就是此女所彈奏。


    見到是韓健等人,柯瞿兒一笑,好像是早就等候多時的mo yang 。她將扇子一合,用手拍拍扇子,好似在鼓掌,笑道:“何小姐此曲真是隻應天上有,在下佩服,佩服。”


    說話間,柯瞿兒和易蝶都將頭轉向屏風一邊,不再注意門口,也不起來迎接,顯得有幾分無禮。


    韓健和司馬藉等人都站在門口並不入內。


    蘭娘笑著問韓健道:“不知這幾位……可是與公子有約的幾位?”


    韓健微微點頭,隻是發出“嗯”一聲,當是肯定了。


    “那妾身先退下,就不打攪幾位聽曲談事。”蘭娘笑著欠身行禮告辭。然後退出門,卻並不把門關上。


    “少公子,這……”司馬藉見蘭娘下去,有點不知所措,易蝶他是見過的,而柯瞿兒他也見過,這兩個人是什麽關係他不清楚,但他很清楚,這其中就有一個是女刺客,那是朝廷緝捕的要犯,而柯瞿兒武功不弱,要是他突施冷箭,以他的本事可能護不了韓健的周全。


    但韓健並不太擔心,因為這次他也算是有備而來。


    “何小姐?”韓健笑著往前走兩步,笑道,“哪位是?是屏風後那位風姿綽約亭亭玉立的小姐,還是眼前這位風華絕代的柯小姐?不知誰可以給在下一個答案?”


    聽到韓健如此說,柯瞿兒馬上側目蹙眉等瞪著韓健,那雙眼睛好像在說:“你是怎麽知道我姓柯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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