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周帆不禁愣然。


    未央廄令,乃是三公九卿之中,太樸的下屬,官秩六百石,負責管理未央廄。


    這未央廄,顧名思義,那就是未央宮中的馬廄。而這未央廄令自然而然的,那也就是負責管理這未央廄的官員了,說白了,那也就是養馬的而已,隻不過是給天子養馬的罷了。


    西漢極其重視馬匹,當年漢武帝鐵騎令番邦臣服,因此那西漢都城長安之中有六個馬廄,分別為未央廄、承華廄、騊駼廄、路軨廄、騎馬廄、大廄。而到了東漢,則省去了其他所有馬廄,僅保留了未央廄作為京城洛陽中唯一的馬廄。


    “沒想到我居然也有當弼馬溫的一天!”周帆有些哭笑不得的想到。


    “微臣謝過陛下!”周帆連忙應道。吐槽歸吐槽,但是他對於這未央廄令的官職那可是相當的滿意啊,養馬的怎麽了,再怎麽說那也是天子近臣,齊天大聖還當過弼馬溫呢。


    更何況,如今對於周帆來說,什麽最重要,那自然就是動物了,這未央廄令可不僅僅是負責馬匹,頂頭上司太樸那可是掌管全國的畜牧業的,到時候趁著職位便利,來完善自己的係統,早日升級那才是最重要的。


    一旁的何進聽到漢靈帝給了周帆這麽一個官職,也就不再說話了,未央廄令,這麽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官職,他何進還真的是看不上,也就沒有必要為了這麽一個小人物去和漢靈帝唱反調了。


    “嗯!”漢靈帝滿意的點了點頭,四處張望了一下,大聲喊道:“太樸盧植盧愛卿何在!”


    “微臣在!”漢靈帝話音剛落,一個四十多歲的老臣便站了出來。


    “盧植!盧植是太仆!”周帆看著那人,瞳孔微縮,一臉的震驚。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現在的太仆,自己的頂頭上司,居然會是盧植,這個當世的大儒。


    盧植那可是漢末出名的大儒以及將領啊。其人師從當世大儒馬融,又和大儒鄭玄是同門。在士林之中,有著絕高的地位。那白馬將軍公孫瓚和大耳朵劉備那也可都是他的弟子。早年的時候兩次擔任廬江太守,平定蠻族的叛亂。


    黃巾之亂時,盧植被封為北中郎將,率領北軍五校討伐張角,連戰連勝,打的那張角退守廣宗,據城死守。?


    可惜就在盧植快要攻下廣宗的時候,被那宮中來的太監左豐誣陷,落了一個鋃鐺入獄的下場,否則那廣宗或許早就被破城了。


    可以說,這盧植是他在如今文武百官當中,敬佩的為數不多的老臣之一。這樣一個人物如今居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要是周帆不好好把握機會,那他絕對是腦抽了。


    “盧愛卿,如今這周愛卿擔任未央廄令,以後就交給你了!”漢靈帝笑著說到。雖然沒有直說,但是意思也已經很明白了,你看著辦,給我好好照顧著點。畢竟他的好馬還有未來的仙人,那可都還要看著周帆的呢。


    “臣遵旨!”盧植恭敬的說道。說罷,轉過了頭,隨意的看了一眼周帆。他倒是沒有覺得什麽不妥的,這周帆雖然算是破格提拔的,但是其本事卻也是最適合擔任這未央廄令的人物了,多多照顧那就多多照顧唄,更何況……


    周帆微微一愣,連忙對著盧植點了點頭,他居然在那盧植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善意,不禁讓他有些訝異。在他印象當中,這盧植是一個剛正不阿,不畏強權的人物,又怎麽會僅僅因為漢靈帝一句話,就對自己心存善意呢。


    “各位愛卿,可還有什麽事情要啟奏!”漢靈帝有些不耐的朗聲問道。


    下方一陣沉默,沒有人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將目光放到了周帆的身上。


    今天這周帆那也可算是出名了,不過得罪了大將軍何進,卻得到了漢靈帝的好感,怎麽都不算虧啊,更不用說還撈到了一個官職。


    “既然無事,那邊退朝吧!”漢靈帝大袖一揮,便直接起身離開了,而他身後地位張讓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帆,也是連忙跟了上去。


    待的那漢靈帝離開了大殿,場麵頓時活躍了起來。


    “哼!”何進大步的向著殿外走去,路過周帆身邊的時候,憤恨的瞪了他一眼,一聲冷哼。


    周帆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何進,心中不免有著一絲不屑,本來他並不想要插手到何進與十常侍的爭鬥中來的,畢竟這與自己的利益不符。不過既然何進主動挑釁了,周帆也不是一個怕是的人,反正有著漢靈帝在背後撐腰,他還真的不懼何進這一殺豬出身的屠夫。


    待的那何進離開了,頓時有著不少官位比較低的官員們直接湊了上來,和周異和周帆兩人套著近乎。先前那何進在,他們可不敢當著何進的麵和周帆套近乎,萬一被他記恨上了,那可就悲劇了。


    不過現在,那何進走了,自然沒必要忌憚了,對於周帆目前這個漢靈帝麵前的紅人,能交好自然是交好的好。


    周帆無奈之下,隻好和這些個牆頭草們虛與尾蛇了起來,這才將他們給打發了。


    待的那些個大臣們全都離開了,周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聲的嘀咕道:“應付這幫子人,還真是累啊。”


    周異聽了不禁啞然失笑了起來:“你呀,你呀!”


    周帆訕訕的笑了笑,心中不由的一個激靈,他這才發現,居然還有一個人留在了這裏,沒有離開,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學生周帆,見過盧師!”周帆連忙走上了前去,對著那人行了一個學生禮。那人不是盧植還是誰。


    “遠揚賢侄不必多禮!”盧植溫和一笑道。


    “賢侄!”周帆不禁被這一句賢侄給弄懵了,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見到這盧植吧,這句賢侄有從何而來。


    就在這時候,身後的周異朗聲大笑著走了過來:“子幹兄,許久不見了。”


    盧植聽了也是大笑了起來,說道:“確實許久不見了,沒想到子常賢弟居然能有這麽一位出色的後人,當真是三生有幸啊。”


    “爹,你和盧師認識?”這時候要是周帆還弄不清楚情況,那就有鬼了。感情自己這老爹和盧植認識,而且關係好像還不錯,難怪這盧植會對自己心存善意。


    盧植聽了大笑道:“昔日老夫可沒少受本宗兄的照顧,與你父親也是同朝為官,自然是認識。”


    “本宗!不就是自己那個當過太尉,如今已經告老還鄉回廬江去了的那個伯父周堂!”周帆不禁恍然大悟了起來。


    “子幹兄,犬子還年幼,日後還要請你多多照顧了!”周異深深鞠了一躬,說道。


    “子常賢弟這是哪裏的話,為兄自然盡力!”盧植連忙伸手阻擋了周異這一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周異聽了眼珠子一轉,連忙說道:“子幹覺得犬子如何?”


    盧植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連連點頭稱讚道:“遠揚當真一表人才,人中俊傑!”


    周異嘴角一翹,說道:“犬子頑劣,我是管不住他了,不如讓他拜子幹你為師,也好替賢弟我好好管管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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