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各懷心思
待林峰同何建南一起走出茶樓後，林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這款摩托羅拉的機子性能還不錯，錄音拍攝的時間能長達五個小時，音質也不差……林峰欣慰了看著手機，腦海裏有一個新的想法。
之後林峰隨同何建南一起來到新坐標公司，在何建南的辦公室裏，何建南譴走秘書，並把門關上，然後把新坐標參與招標的方案拿出來擺到林峰麵前的桌子上。
“這就是新坐標參與招標的方案，你要看就快看，不過我先說好，時間限製為一個小時。”何建南站到窗子邊，給林峰留個安靜些的環境，他還真奇怪，這事情都到這地步了，林峰還有心思學習？
這套招標方案正是昨天華海剛剛歸還給新坐標的，上麵還蓋有華海集團的批審印章。展開方案，林峰在椅子上坐下，當視線挪到圖紙上那一刻，林峰的腦海就開始發生著異常變化。
林峰對這種現象已經有些習以為常，所以已經沒有從前的那麽吃驚意外，相反而之的是興奮。新坐標的方案果然也是出類拔萃，但相比之下，林峰也能做出一些簡單判斷。自己的方案在環保方麵做的功夫甚大，而在新能源的應用上與環保理念相結合更堪完美，至於在大廈的建築結構上，以及小範圍的創新上則要差新坐標一些。
但相比來說，林峰的方案無疑是更具有可取性的。在建築構造上貿易大廈這類建築並不需要太大創新，而且林峰的方案隻要施行，則會是B市最高的建築標誌，僅這一點就能讓林峰在招標裏獲得多餘的肯定分數。從這點來說，新坐標並沒有這個優勢。
林峰細細盯著每一頁圖紙看，仔細琢磨，而思路也就這樣在不經意間越來越清晰，結合那些說明文件，林峰可以推測出設計者在製作這套方案時的情況。設計者的每一個想法，每一個構思也都自然而然地浮現在林峰腦海裏，進行推測出這樣的做法好壞優劣。
每一個結論都深深印在林峰腦海裏，而每一張圖紙，林峰也隻需看一遍，僅僅半個小時，林峰已經對這套方案有了足夠的掌握了解。其中的優點缺點也全部在林峰心裏明然，整套方案的每一個部分，每一個細節林峰都已做到心中有數。
當剛開始的時候，林峰還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然而結果卻這麽好也稍微出乎林峰預料之外，心下或多或少有些震驚。新坐標的參標設計人員都是比較資深的設計者，所以在建築構造上花費的功夫以及成就是林峰所比不及的，林峰還並沒有他們那樣老到的經驗。當瀏覽一遍這套方案後，林峰也學到了更多東西，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套方案僅有局部的出彩是不夠的，必須兼顧到整體性。
如果，林峰的這套方案再和新坐標這套方案結合起來？將兩套方案的優點綜合在一起，並淘汰掉其中的缺點部分，將會是什麽效果？
看過之後，林峰坐在椅子上品著茶，何建南走過來道：“完了？現在你可滿意？方案你也看了，該你做到你答應我的事了，把你的方案先交給我，然後放棄招標。”
“你放心，我不會食言的。”林峰微笑著道，隨即把早先準備好的方案連著手提文件密碼箱交給何建南。“棄權的事我自會去華海說明，你也不用擔心，事後你會有消息的。”
林峰這麽爽快反倒讓何建南有些意外了，難道這林峰就真隻是想為了學習一下這麽簡單而已？不過，隻要你的方案交到我這裏，我也不怕你耍什麽花樣……何建南心思琢磨著想道，就算你是神人，要在三天之內趕出一套方案，也是做夢！何況，現在時間已經隻剩下兩天半，而且既然已經棄權，那一切就都已經遲了。
這方麵，何建南一點也不擔心，但是心裏卻隱隱有些不安。等林峰走後，何建南立刻召進秘書，道：“通知參標設計組，馬上到辦公室來。”
片刻後，新坐標七八個高層人物聚在何建南的辦公室裏。“你們馬上研究這套方案，最好把其中的優點挖掘出來，然後在我們參標的那套方案上進行一些修改，將其中優點移植到我們的方案上！時間不多，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兩天之內，不歇息地做，務必達到完美，明白沒有？”
何建南看向窗外，這樣，應該就萬無一失了吧？
在華海棄權以後，林峰接到楊天鵬打來的電話，語氣裏都是歉意。“林峰啊？招標的事處理好了？要是你剛開始就這麽決定，哪會有這些不愉快發生？新視覺還是很歡迎你的，我說的話也是為你著急而已，現在事情完了，你還是回來上班吧？我說話重了點，你就別放在心上。”
林峰知道其實楊天鵬也是被夾在其中為難而已，他這麽做林峰並不怪他，而是應該怪始作俑者。但是，既然已經放棄招標，新視覺又和新坐標有些瓜葛在其中，林峰不想再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再去新視覺已經沒有意義。“謝謝楊總這麽關心林峰，這事還是容我再考慮下，我想我暫時是不會來新視覺了。”
楊天鵬聽後語氣顯得有些急，連問道：“為什麽？不是在這工作得好好的？”
“不為什麽，謝謝你這些天對我的照顧。”掛過電話，林峰回到租房，時間已經隻剩下兩天半，然而林峰有了個新的想法……隻是擔心時間夠不夠的問題，對於這點，林峰也十分著急。而且在這之前，林峰還得找到另外一個人，以確保自己所做的心血沒有白花。
十家進入複會的參標組織裏，林峰基本上沒有熟人，然而這個時候，林峰唯一想到的則是B市設計大學。
還記得在那次慶祝宴會上，林峰和譚迪有過一麵之緣，並且還留下了聯係方式，林峰心想既然譚迪的老爸是B市設計大學的，而且是參與華海招標的設計者之一，地位應該不會低。隻要能聯係到B市設計大學的參標設計組，並把事情談妥，那一切就順利了……
“喂？譚迪？我是林峰，你還記得不？”聽到那個聲音，林峰微微一笑。
“哦，是你呀，我還說你把我忘了呢！這麽多天都不給我打電話！”
“拜托，幾天？總共我們認識也才一兩天吧？你別把事情說得這麽嚴重，我又怎麽會把你忘了。”林峰有些違心道，若不是因為這事，說不準還真就把譚迪這女孩給忘了，心下慶幸自己當時英明，記下了手機號碼。“怎麽樣？你在學校上課？”
“對啊，你找我幹什麽？要約會我可出不來哦！”譚迪輕聲笑著開玩笑。
“我哪敢約你，估計約你的人都排成串兒了吧！輪也輪不到我，我找你是有其他的事。”
譚迪聽到林峰這話又是一陣輕笑，盡管隔著電話，但那聲音也如天籟。“什麽事？”
“你爸是你們學校的？你能讓我和他見見麵嗎？是工作上的事。”
“這有什麽問題，你直接來我們學校找他就可以了，去校長辦公室找他就行。”
校長辦公室？林峰一愣，想不到譚迪的老爸竟然還是B市設計大學的校長，心裏又多了幾分吃驚。“你爸是校長？”
“我可沒說。”
“那怎麽在校長辦公室？”
“在校長辦公室也不一定非要是校長嘛，也可能是個掃地搞清潔的，或者是個普通老師也很正常。”
林峰一笑，道：“那謝謝你了，回頭再聯係，拜拜。”
此時已是傍晚，因為時間緊迫，林峰已經等不得明天，隻好現在就打車趕過去。進了B市設計大學，林峰以前沒來過這裏，但隨便問一下路，就找到了辦公大樓，而且很快找到校長辦公室。
敲了下門，開門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請問，譚校長在不在？”
“校長在設計組開會，你要找他可得等等，進來坐坐？”說完男人回到辦公室裏繼續理著工作，門開著意思是林峰可以進去坐著等。
設計組？林峰心想肯定是在討論參標的事了，自己過去，趁著方案製作者每個都在場正好談事。於是從辦公大樓出來，找到大學設計組的辦公室。
“請問譚校長在不在？”敲開門後，林峰如是問道，打量到辦公室裏隻有七八個人。
“你是？”對方疑惑問道。
“我叫林峰，是……呃……我想找譚校長聊點事，關於華海集團的招標活動。”
這句話很管用，對方一聽連忙朝屋裏叫道：“老譚，有個小兄弟找你，說是有關於華海集團招標的事想和你談談。”
“讓他進來，討論先暫時停止。”辦公室裏坐在正中的一個男人道，看起來四十餘歲，應該就是譚迪的老爸譚國維了。
林峰進來，朝每個人點頭以示禮貌，然後才道：“譚校長你好。”
“你是林峰？”譚國維記得這個名字，進入招標十強的組織，每一家的方案主要負責人他都記得十分牢固，當然也包括林峰的名字。
但是很顯然，譚國維先前並未見過林峰，也沒有料到林峰會是這麽年輕，所以表情難免表現得有些吃驚。然而更吃驚的是，林峰為什麽會來造訪這裏，至於林峰放棄招標的事，似乎消息還沒有傳得這麽快，所以譚國維也還不知道。
“林先生找在下有什麽事？”譚國維問道，有些警惕，要知道這個時候林峰在他眼裏是個敵人。
“招標我已經棄權了，譚校長不用太緊張。”林峰輕鬆一笑道，緩解一下氣氛。
“什麽？棄權？”這話一出，在場每個人都瞪大眼睛看著林峰，無法相信。畢竟通過招標活動，讓別人認同自己的作品，是每一個設計者的最大心願。林峰說出這樣的話，每個人都當是林峰開玩笑，誰都不可能這麽傻，自動棄權。就算沒有信心，也得等到招標集團淘汰。
“林先生開什麽玩笑？”譚國維從震驚裏恢複過來，擠出一個笑容問道。
“我沒有開玩笑。”林峰正色道，“新坐標建築公司的何建南，想必譚校長應該知道這個人？”
林峰的樣子不像是玩笑，每個人都看得出林峰的嚴肅表情，而林峰這樣一句一句的說話，也十足吊夠了每個人好奇心。“沒錯，我知道。”
“這就好，我給譚校長看樣東西，不，準確來說是聽點東西。”林峰說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然後按了幾下鍵，道：“各位注意聽了。”
幾個人好奇地看著林峰的動作，心裏已經是一大團疑問。手機裏所錄的音正是林峰在茶樓裏和何建南談話的記錄，裏麵記錄著何建南所告訴林峰的，關於華海招標幕後的一些不為人知的情況。
聲音已經開始播放，林峰解釋道：“這是我和何建南的談話，剛才這句話是他說的，我們今天剛見的麵，在世紀茶樓，三個小時前。”
此時在場的每個人都幾乎屏住呼吸，安靜聽著手機裏的錄音，一直到談話結束後，林峰收起手機，眾人才回過神來，沒有一個人說話。
“譚校長對這件事怎麽認為？”林峰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坐到椅子上問道。
譚國維思索了片刻，沉聲道：“你怎麽讓我相信這段談話是真實的？又怎麽確保何建南所說屬實？”
聽過這段談話，譚國維明白一點，如果這些都是真實的，那麽就無異於提前宣布了自己這邊的方案已經失敗告終。這點也是每一個在場的設計者心裏所擔心的問題，縱然所有人都不大相信林峰，但心裏卻也都沒有底。畢竟招標這類事，有內幕是很常見的，而且對新坐標這樣的公司來說，想搞到內幕也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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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林峰同何建南一起走出茶樓後，林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這款摩托羅拉的機子性能還不錯，錄音拍攝的時間能長達五個小時，音質也不差……林峰欣慰了看著手機，腦海裏有一個新的想法。
之後林峰隨同何建南一起來到新坐標公司，在何建南的辦公室裏，何建南譴走秘書，並把門關上，然後把新坐標參與招標的方案拿出來擺到林峰麵前的桌子上。
“這就是新坐標參與招標的方案，你要看就快看，不過我先說好，時間限製為一個小時。”何建南站到窗子邊，給林峰留個安靜些的環境，他還真奇怪，這事情都到這地步了，林峰還有心思學習？
這套招標方案正是昨天華海剛剛歸還給新坐標的，上麵還蓋有華海集團的批審印章。展開方案，林峰在椅子上坐下，當視線挪到圖紙上那一刻，林峰的腦海就開始發生著異常變化。
林峰對這種現象已經有些習以為常，所以已經沒有從前的那麽吃驚意外，相反而之的是興奮。新坐標的方案果然也是出類拔萃，但相比之下，林峰也能做出一些簡單判斷。自己的方案在環保方麵做的功夫甚大，而在新能源的應用上與環保理念相結合更堪完美，至於在大廈的建築結構上，以及小範圍的創新上則要差新坐標一些。
但相比來說，林峰的方案無疑是更具有可取性的。在建築構造上貿易大廈這類建築並不需要太大創新，而且林峰的方案隻要施行，則會是B市最高的建築標誌，僅這一點就能讓林峰在招標裏獲得多餘的肯定分數。從這點來說，新坐標並沒有這個優勢。
林峰細細盯著每一頁圖紙看，仔細琢磨，而思路也就這樣在不經意間越來越清晰，結合那些說明文件，林峰可以推測出設計者在製作這套方案時的情況。設計者的每一個想法，每一個構思也都自然而然地浮現在林峰腦海裏，進行推測出這樣的做法好壞優劣。
每一個結論都深深印在林峰腦海裏，而每一張圖紙，林峰也隻需看一遍，僅僅半個小時，林峰已經對這套方案有了足夠的掌握了解。其中的優點缺點也全部在林峰心裏明然，整套方案的每一個部分，每一個細節林峰都已做到心中有數。
當剛開始的時候，林峰還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然而結果卻這麽好也稍微出乎林峰預料之外，心下或多或少有些震驚。新坐標的參標設計人員都是比較資深的設計者，所以在建築構造上花費的功夫以及成就是林峰所比不及的，林峰還並沒有他們那樣老到的經驗。當瀏覽一遍這套方案後，林峰也學到了更多東西，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套方案僅有局部的出彩是不夠的，必須兼顧到整體性。
如果，林峰的這套方案再和新坐標這套方案結合起來？將兩套方案的優點綜合在一起，並淘汰掉其中的缺點部分，將會是什麽效果？
看過之後，林峰坐在椅子上品著茶，何建南走過來道：“完了？現在你可滿意？方案你也看了，該你做到你答應我的事了，把你的方案先交給我，然後放棄招標。”
“你放心，我不會食言的。”林峰微笑著道，隨即把早先準備好的方案連著手提文件密碼箱交給何建南。“棄權的事我自會去華海說明，你也不用擔心，事後你會有消息的。”
林峰這麽爽快反倒讓何建南有些意外了，難道這林峰就真隻是想為了學習一下這麽簡單而已？不過，隻要你的方案交到我這裏，我也不怕你耍什麽花樣……何建南心思琢磨著想道，就算你是神人，要在三天之內趕出一套方案，也是做夢！何況，現在時間已經隻剩下兩天半，而且既然已經棄權，那一切就都已經遲了。
這方麵，何建南一點也不擔心，但是心裏卻隱隱有些不安。等林峰走後，何建南立刻召進秘書，道：“通知參標設計組，馬上到辦公室來。”
片刻後，新坐標七八個高層人物聚在何建南的辦公室裏。“你們馬上研究這套方案，最好把其中的優點挖掘出來，然後在我們參標的那套方案上進行一些修改，將其中優點移植到我們的方案上！時間不多，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兩天之內，不歇息地做，務必達到完美，明白沒有？”
何建南看向窗外，這樣，應該就萬無一失了吧？
在華海棄權以後，林峰接到楊天鵬打來的電話，語氣裏都是歉意。“林峰啊？招標的事處理好了？要是你剛開始就這麽決定，哪會有這些不愉快發生？新視覺還是很歡迎你的，我說的話也是為你著急而已，現在事情完了，你還是回來上班吧？我說話重了點，你就別放在心上。”
林峰知道其實楊天鵬也是被夾在其中為難而已，他這麽做林峰並不怪他，而是應該怪始作俑者。但是，既然已經放棄招標，新視覺又和新坐標有些瓜葛在其中，林峰不想再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再去新視覺已經沒有意義。“謝謝楊總這麽關心林峰，這事還是容我再考慮下，我想我暫時是不會來新視覺了。”
楊天鵬聽後語氣顯得有些急，連問道：“為什麽？不是在這工作得好好的？”
“不為什麽，謝謝你這些天對我的照顧。”掛過電話，林峰回到租房，時間已經隻剩下兩天半，然而林峰有了個新的想法……隻是擔心時間夠不夠的問題，對於這點，林峰也十分著急。而且在這之前，林峰還得找到另外一個人，以確保自己所做的心血沒有白花。
十家進入複會的參標組織裏，林峰基本上沒有熟人，然而這個時候，林峰唯一想到的則是B市設計大學。
還記得在那次慶祝宴會上，林峰和譚迪有過一麵之緣，並且還留下了聯係方式，林峰心想既然譚迪的老爸是B市設計大學的，而且是參與華海招標的設計者之一，地位應該不會低。隻要能聯係到B市設計大學的參標設計組，並把事情談妥，那一切就順利了……
“喂？譚迪？我是林峰，你還記得不？”聽到那個聲音，林峰微微一笑。
“哦，是你呀，我還說你把我忘了呢！這麽多天都不給我打電話！”
“拜托，幾天？總共我們認識也才一兩天吧？你別把事情說得這麽嚴重，我又怎麽會把你忘了。”林峰有些違心道，若不是因為這事，說不準還真就把譚迪這女孩給忘了，心下慶幸自己當時英明，記下了手機號碼。“怎麽樣？你在學校上課？”
“對啊，你找我幹什麽？要約會我可出不來哦！”譚迪輕聲笑著開玩笑。
“我哪敢約你，估計約你的人都排成串兒了吧！輪也輪不到我，我找你是有其他的事。”
譚迪聽到林峰這話又是一陣輕笑，盡管隔著電話，但那聲音也如天籟。“什麽事？”
“你爸是你們學校的？你能讓我和他見見麵嗎？是工作上的事。”
“這有什麽問題，你直接來我們學校找他就可以了，去校長辦公室找他就行。”
校長辦公室？林峰一愣，想不到譚迪的老爸竟然還是B市設計大學的校長，心裏又多了幾分吃驚。“你爸是校長？”
“我可沒說。”
“那怎麽在校長辦公室？”
“在校長辦公室也不一定非要是校長嘛，也可能是個掃地搞清潔的，或者是個普通老師也很正常。”
林峰一笑，道：“那謝謝你了，回頭再聯係，拜拜。”
此時已是傍晚，因為時間緊迫，林峰已經等不得明天，隻好現在就打車趕過去。進了B市設計大學，林峰以前沒來過這裏，但隨便問一下路，就找到了辦公大樓，而且很快找到校長辦公室。
敲了下門，開門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請問，譚校長在不在？”
“校長在設計組開會，你要找他可得等等，進來坐坐？”說完男人回到辦公室裏繼續理著工作，門開著意思是林峰可以進去坐著等。
設計組？林峰心想肯定是在討論參標的事了，自己過去，趁著方案製作者每個都在場正好談事。於是從辦公大樓出來，找到大學設計組的辦公室。
“請問譚校長在不在？”敲開門後，林峰如是問道，打量到辦公室裏隻有七八個人。
“你是？”對方疑惑問道。
“我叫林峰，是……呃……我想找譚校長聊點事，關於華海集團的招標活動。”
這句話很管用，對方一聽連忙朝屋裏叫道：“老譚，有個小兄弟找你，說是有關於華海集團招標的事想和你談談。”
“讓他進來，討論先暫時停止。”辦公室裏坐在正中的一個男人道，看起來四十餘歲，應該就是譚迪的老爸譚國維了。
林峰進來，朝每個人點頭以示禮貌，然後才道：“譚校長你好。”
“你是林峰？”譚國維記得這個名字，進入招標十強的組織，每一家的方案主要負責人他都記得十分牢固，當然也包括林峰的名字。
但是很顯然，譚國維先前並未見過林峰，也沒有料到林峰會是這麽年輕，所以表情難免表現得有些吃驚。然而更吃驚的是，林峰為什麽會來造訪這裏，至於林峰放棄招標的事，似乎消息還沒有傳得這麽快，所以譚國維也還不知道。
“林先生找在下有什麽事？”譚國維問道，有些警惕，要知道這個時候林峰在他眼裏是個敵人。
“招標我已經棄權了，譚校長不用太緊張。”林峰輕鬆一笑道，緩解一下氣氛。
“什麽？棄權？”這話一出，在場每個人都瞪大眼睛看著林峰，無法相信。畢竟通過招標活動，讓別人認同自己的作品，是每一個設計者的最大心願。林峰說出這樣的話，每個人都當是林峰開玩笑，誰都不可能這麽傻，自動棄權。就算沒有信心，也得等到招標集團淘汰。
“林先生開什麽玩笑？”譚國維從震驚裏恢複過來，擠出一個笑容問道。
“我沒有開玩笑。”林峰正色道，“新坐標建築公司的何建南，想必譚校長應該知道這個人？”
林峰的樣子不像是玩笑，每個人都看得出林峰的嚴肅表情，而林峰這樣一句一句的說話，也十足吊夠了每個人好奇心。“沒錯，我知道。”
“這就好，我給譚校長看樣東西，不，準確來說是聽點東西。”林峰說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然後按了幾下鍵，道：“各位注意聽了。”
幾個人好奇地看著林峰的動作，心裏已經是一大團疑問。手機裏所錄的音正是林峰在茶樓裏和何建南談話的記錄，裏麵記錄著何建南所告訴林峰的，關於華海招標幕後的一些不為人知的情況。
聲音已經開始播放，林峰解釋道：“這是我和何建南的談話，剛才這句話是他說的，我們今天剛見的麵，在世紀茶樓，三個小時前。”
此時在場的每個人都幾乎屏住呼吸，安靜聽著手機裏的錄音，一直到談話結束後，林峰收起手機，眾人才回過神來，沒有一個人說話。
“譚校長對這件事怎麽認為？”林峰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坐到椅子上問道。
譚國維思索了片刻，沉聲道：“你怎麽讓我相信這段談話是真實的？又怎麽確保何建南所說屬實？”
聽過這段談話，譚國維明白一點，如果這些都是真實的，那麽就無異於提前宣布了自己這邊的方案已經失敗告終。這點也是每一個在場的設計者心裏所擔心的問題，縱然所有人都不大相信林峰，但心裏卻也都沒有底。畢竟招標這類事，有內幕是很常見的，而且對新坐標這樣的公司來說，想搞到內幕也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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