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黑幕的證據
餘興中似已聽到關於招標的消息，打來電話約林峰見麵。
“為什麽放棄？”餘興中開門見山問道，眼裏快要急出火花。“不是好好的？自動放棄可不是你的作風，林峰？”
林峰是有苦難言，這事怎麽好給餘興中說？“餘叔叔不知道一些情況，我也是沒有辦法。”
“什麽情況我還不了解？”餘興中問道。
“有關於一些招標活動的黑幕，有人利用和華海的關係來左右招標結果。”林峰沉著聲道，低著頭輕輕敲著桌子。
“這種現象是很正常的，那你也不用放棄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在你……哎……你盡管走下去就是，不管有沒有黑幕，做好你的分職工作就好，至於其他的，你想那麽多幹什麽？”餘興中的態度似乎比林峰還要著急。林峰這就奇怪了，這關心自己也不是這麽關心過火的吧？“怎麽會放棄呢……怎麽要放棄……”
“有了這樣的黑幕操作，我還哪有心思參標？”林峰淡淡道，事情到了現在，整個局勢似乎已經完全被掌握在何建南手中。
餘興中點點頭，抱以理解的眼光，“聽說你的另一套方案被華海留下來待定，這具體是怎麽回事？”
林峰認為餘興中待自己不薄，也沒必要隱瞞他，便說出實情：“事情是這樣，新坐標公司的何建南利用一些空洞，讓我不得不放棄參標……”
“什麽空洞？”
“離開宏宇後，參標就沒有了組織背景，沒有相關證件來證明資格，我隻好找了家設計工作室，最後和工作室談好，給予批準參標的資格。沒想到這家工作室和新坐標有瓜葛在裏麵，後麵餘叔也應該想得到了，新視覺取消了我的參標資格，就算我不自己放棄，新視覺也會把事情桶到華海去，是容不得我做決定……”
“資格？”餘興中反問道，“你怎麽這麽傻！？我給你報了名，還擔心什麽資格問題？你要知道你的那個名額背後，有……”餘興中氣急地說著，又頓住。“算了……你繼續說。”
林峰發現餘興中似乎有什麽瞞著自己，但出於禮貌和尊敬問題就沒有說出來。“後來我和何建南搭成了一個協議，我放棄招標，他讓我看他們新坐標的參標方案，其實我心裏有個計劃，想趁機出其不料地把招標的勝利奪過來，後來我加入B市設計大學，和他們談好，以副選方案的形式拿出一套新的方案參標。這套方案具有我的那套方案，以及新坐標那套方案的優點，而把兩套方案的缺點進行了最小化降低。”
“本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新坐標取得勝利，但是結果……現在才知道，何建南當時並沒有給我看新坐標真正的方案，而是另一套方案……我被他騙了，所以盡管我在新方案上還做了許多改進，但最後卻打成平手……”
“哎……”餘興中歎了口氣，道：“現在社會複雜多變，萬事不留個心眼哪能行？買個教訓也好……這麽說來，你和新坐標互相擁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說到這裏，餘興中的語氣恢複了幾絲激動。
“從表麵上按道理來說是，但事情並不會這麽簡單，何建南和華海有關係，隨便動用一點內部關係，就可以很容易把我淘汰掉。”林峰有些喪氣道。
“這點你倒是放心，華海不會輕易這麽做決定的。”餘興中喝了口茶，信誓旦旦道，見林峰疑惑的眼神，又解釋道：“你要明白，這是給華海的貿易大廈做方案招標，關係到他們的工程成敗，怎麽可能草率做決定？我想，這最後的結果還是得靠實力吧……”
“我認為不這樣，如果是靠實力，那在實力平均的情況下，何建南想要贏很容易，隻需一點小關係，動點小手腳，就能左右局麵。餘叔也是明理人，就不要安慰我說謊話了……”林峰現在已經明白，華海不會因為私人恩怨問題而排除自己，從現在的情況已經可以看出來這點，至於決定最後結果的因素，則是實力加上一定的關係，或者說是運氣。
“這不是問題重點，關鍵是，這套方案是以B市設計大學的名義參標的，那方案的決定權利就全歸大學了？你怎麽能這麽做？不管結果怎麽樣，這點是明損你的利益的，要知道你的方案他們可沒幫上什麽忙，隻是幫你掛了個名而已。”
“這點我考慮到了，所以我和大學校長達成協議，他們寫了份授權委托書，將方案的決定權利歸屬轉交給我。”林峰想到餘興中再次為自己著想，心裏十分感激。
餘興中聽後眼裏再次燃起希望，有些情緒化道：“真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百分隻五十的幾率，雖然幾率不低，但也不能百分百穩操勝卷……花費了這麽多精力，就這樣被淘汰下來你也不想，我能理解。新坐標建築設計公司……何建南是吧？”
“恩，餘叔認識？”
“有過照麵，對了，你說他搞黑幕，有沒有什麽證據？”餘興中問道。
“證據？有是有，不過……我擔心證據也為難不了他……”林峰知道，何建南這麽有信心給自己說這些秘密，定是早有防備，從之前的經曆來看，何建南自然不可能犯這樣的疏忽，很明顯他是不會留把柄給別人抓的。就算留下的把柄，也是普通人奈何不了他的。
“什麽證據？”
林峰從包裏掏出手機，調出錄音播放，遞到餘興中麵前：“這是我們的談話記錄，應該是證據，但是我想對他也許沒用。”林峰說出心裏擔心的問題，如果餘興中肯幫自己一把，說不準事情就不一樣了。
“你先別管有沒有用，我先聽完再說……”餘興中打斷林峰的話，等到錄音播放完才繼續道：“這東西肯定管用，我就不信何建南是天王老子，這證據有法律效應，隻要交給司法部門調查，就會有一定影響力。”
“這樣一來，是不是還要影響到華海？而且，何建南那樣的老狐狸，怎麽可能把這麽重要的證據留給我？若是打官司我也肯定得吃虧。”
“華海是當然會影響到的。”餘興中看著窗外進入沉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惘然道：“何建南定是小看了你，認為你拿這證據為難不到他，所以才敢這麽做，如果你打這官司，肯定會吃虧，說不準還會被反咬一口。”
“但是有餘叔幫我就不一樣了？”林峰腦筋很快轉到這點，接著餘興中的話道。
“沒錯，正是這樣，”餘興中深深看了林峰一眼，“如果我出麵，以宏宇公司的名義來幫你打這場官司，結果就不一樣了，奈何何建南再有本事，和華海關係再深，在麵臨這個證據前肯定得吃跟頭。”
林峰當下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隻道：“餘叔肯這樣幫忙，林峰真是無法言謝啊！”
“不過還有個問題，方案主要負責人的名額是你倒沒問題，但是方案所屬權利如果也是你的話，那宏宇幫你打這場官司則會有問題……想必你也明白這點，如果這樣，在法律上是說不過去的，除非……”
“除非我把方案的所屬權利授權給宏宇？”林峰接著問道。
“確實是這樣。”餘興中長長吸一口氣，視線落到林峰身上，似乎在思索著什麽。“我想應該沒問題？你也明白，參加招標的意義在於學習，而不是成績，對嗎？”
其實林峰最初參加招標就是餘興中幫自己報的名，如果不是劉建軍搗亂出了意外，那自己的方案的所屬權依然是宏宇的。林峰去參標的主要想法本就是學習，能拿到現在的成績根本就沒有預料到。也許，這就是餘興中一次又一次提醒林峰前去學習的重要性的原因。
而後來，林峰是碰到了釘子，撞上何建南，則一心隻想著把何建南打敗，因此對方案的權利方麵也沒有什麽要求，畢竟方案被華海相中，也是華海來施工，除了錢以外，這個權利拿來的意義不大。在和譚國維談條件時，林峰隻是不想自己吃太多虧，所以才在這個問題上做了要求，不想現在卻有這個用處。
在林峰剛畢業的時候，餘建喜，餘興中就都對自己有恩，林峰當然願意相信他們，特別是餘興中這麽長時間以來的關懷，以及被宏宇以不得意的情況下開除後，餘興中還這樣照顧自己，都已深深打動林峰。現在餘興中肯幫這個大忙，林峰當然會願意接受，隻要能把何建南搞出局，出了那口惡氣，林峰的目的也就達到。
“這沒問題。”林峰微微思索後答道，從以上種種原因來說，他沒有理由不相信餘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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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興中似已聽到關於招標的消息，打來電話約林峰見麵。
“為什麽放棄？”餘興中開門見山問道，眼裏快要急出火花。“不是好好的？自動放棄可不是你的作風，林峰？”
林峰是有苦難言，這事怎麽好給餘興中說？“餘叔叔不知道一些情況，我也是沒有辦法。”
“什麽情況我還不了解？”餘興中問道。
“有關於一些招標活動的黑幕，有人利用和華海的關係來左右招標結果。”林峰沉著聲道，低著頭輕輕敲著桌子。
“這種現象是很正常的，那你也不用放棄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在你……哎……你盡管走下去就是，不管有沒有黑幕，做好你的分職工作就好，至於其他的，你想那麽多幹什麽？”餘興中的態度似乎比林峰還要著急。林峰這就奇怪了，這關心自己也不是這麽關心過火的吧？“怎麽會放棄呢……怎麽要放棄……”
“有了這樣的黑幕操作，我還哪有心思參標？”林峰淡淡道，事情到了現在，整個局勢似乎已經完全被掌握在何建南手中。
餘興中點點頭，抱以理解的眼光，“聽說你的另一套方案被華海留下來待定，這具體是怎麽回事？”
林峰認為餘興中待自己不薄，也沒必要隱瞞他，便說出實情：“事情是這樣，新坐標公司的何建南利用一些空洞，讓我不得不放棄參標……”
“什麽空洞？”
“離開宏宇後，參標就沒有了組織背景，沒有相關證件來證明資格，我隻好找了家設計工作室，最後和工作室談好，給予批準參標的資格。沒想到這家工作室和新坐標有瓜葛在裏麵，後麵餘叔也應該想得到了，新視覺取消了我的參標資格，就算我不自己放棄，新視覺也會把事情桶到華海去，是容不得我做決定……”
“資格？”餘興中反問道，“你怎麽這麽傻！？我給你報了名，還擔心什麽資格問題？你要知道你的那個名額背後，有……”餘興中氣急地說著，又頓住。“算了……你繼續說。”
林峰發現餘興中似乎有什麽瞞著自己，但出於禮貌和尊敬問題就沒有說出來。“後來我和何建南搭成了一個協議，我放棄招標，他讓我看他們新坐標的參標方案，其實我心裏有個計劃，想趁機出其不料地把招標的勝利奪過來，後來我加入B市設計大學，和他們談好，以副選方案的形式拿出一套新的方案參標。這套方案具有我的那套方案，以及新坐標那套方案的優點，而把兩套方案的缺點進行了最小化降低。”
“本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新坐標取得勝利，但是結果……現在才知道，何建南當時並沒有給我看新坐標真正的方案，而是另一套方案……我被他騙了，所以盡管我在新方案上還做了許多改進，但最後卻打成平手……”
“哎……”餘興中歎了口氣，道：“現在社會複雜多變，萬事不留個心眼哪能行？買個教訓也好……這麽說來，你和新坐標互相擁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說到這裏，餘興中的語氣恢複了幾絲激動。
“從表麵上按道理來說是，但事情並不會這麽簡單，何建南和華海有關係，隨便動用一點內部關係，就可以很容易把我淘汰掉。”林峰有些喪氣道。
“這點你倒是放心，華海不會輕易這麽做決定的。”餘興中喝了口茶，信誓旦旦道，見林峰疑惑的眼神，又解釋道：“你要明白，這是給華海的貿易大廈做方案招標，關係到他們的工程成敗，怎麽可能草率做決定？我想，這最後的結果還是得靠實力吧……”
“我認為不這樣，如果是靠實力，那在實力平均的情況下，何建南想要贏很容易，隻需一點小關係，動點小手腳，就能左右局麵。餘叔也是明理人，就不要安慰我說謊話了……”林峰現在已經明白，華海不會因為私人恩怨問題而排除自己，從現在的情況已經可以看出來這點，至於決定最後結果的因素，則是實力加上一定的關係，或者說是運氣。
“這不是問題重點，關鍵是，這套方案是以B市設計大學的名義參標的，那方案的決定權利就全歸大學了？你怎麽能這麽做？不管結果怎麽樣，這點是明損你的利益的，要知道你的方案他們可沒幫上什麽忙，隻是幫你掛了個名而已。”
“這點我考慮到了，所以我和大學校長達成協議，他們寫了份授權委托書，將方案的決定權利歸屬轉交給我。”林峰想到餘興中再次為自己著想，心裏十分感激。
餘興中聽後眼裏再次燃起希望，有些情緒化道：“真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百分隻五十的幾率，雖然幾率不低，但也不能百分百穩操勝卷……花費了這麽多精力，就這樣被淘汰下來你也不想，我能理解。新坐標建築設計公司……何建南是吧？”
“恩，餘叔認識？”
“有過照麵，對了，你說他搞黑幕，有沒有什麽證據？”餘興中問道。
“證據？有是有，不過……我擔心證據也為難不了他……”林峰知道，何建南這麽有信心給自己說這些秘密，定是早有防備，從之前的經曆來看，何建南自然不可能犯這樣的疏忽，很明顯他是不會留把柄給別人抓的。就算留下的把柄，也是普通人奈何不了他的。
“什麽證據？”
林峰從包裏掏出手機，調出錄音播放，遞到餘興中麵前：“這是我們的談話記錄，應該是證據，但是我想對他也許沒用。”林峰說出心裏擔心的問題，如果餘興中肯幫自己一把，說不準事情就不一樣了。
“你先別管有沒有用，我先聽完再說……”餘興中打斷林峰的話，等到錄音播放完才繼續道：“這東西肯定管用，我就不信何建南是天王老子，這證據有法律效應，隻要交給司法部門調查，就會有一定影響力。”
“這樣一來，是不是還要影響到華海？而且，何建南那樣的老狐狸，怎麽可能把這麽重要的證據留給我？若是打官司我也肯定得吃虧。”
“華海是當然會影響到的。”餘興中看著窗外進入沉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惘然道：“何建南定是小看了你，認為你拿這證據為難不到他，所以才敢這麽做，如果你打這官司，肯定會吃虧，說不準還會被反咬一口。”
“但是有餘叔幫我就不一樣了？”林峰腦筋很快轉到這點，接著餘興中的話道。
“沒錯，正是這樣，”餘興中深深看了林峰一眼，“如果我出麵，以宏宇公司的名義來幫你打這場官司，結果就不一樣了，奈何何建南再有本事，和華海關係再深，在麵臨這個證據前肯定得吃跟頭。”
林峰當下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隻道：“餘叔肯這樣幫忙，林峰真是無法言謝啊！”
“不過還有個問題，方案主要負責人的名額是你倒沒問題，但是方案所屬權利如果也是你的話，那宏宇幫你打這場官司則會有問題……想必你也明白這點，如果這樣，在法律上是說不過去的，除非……”
“除非我把方案的所屬權利授權給宏宇？”林峰接著問道。
“確實是這樣。”餘興中長長吸一口氣，視線落到林峰身上，似乎在思索著什麽。“我想應該沒問題？你也明白，參加招標的意義在於學習，而不是成績，對嗎？”
其實林峰最初參加招標就是餘興中幫自己報的名，如果不是劉建軍搗亂出了意外，那自己的方案的所屬權依然是宏宇的。林峰去參標的主要想法本就是學習，能拿到現在的成績根本就沒有預料到。也許，這就是餘興中一次又一次提醒林峰前去學習的重要性的原因。
而後來，林峰是碰到了釘子，撞上何建南，則一心隻想著把何建南打敗，因此對方案的權利方麵也沒有什麽要求，畢竟方案被華海相中，也是華海來施工，除了錢以外，這個權利拿來的意義不大。在和譚國維談條件時，林峰隻是不想自己吃太多虧，所以才在這個問題上做了要求，不想現在卻有這個用處。
在林峰剛畢業的時候，餘建喜，餘興中就都對自己有恩，林峰當然願意相信他們，特別是餘興中這麽長時間以來的關懷，以及被宏宇以不得意的情況下開除後，餘興中還這樣照顧自己，都已深深打動林峰。現在餘興中肯幫這個大忙，林峰當然會願意接受，隻要能把何建南搞出局，出了那口惡氣，林峰的目的也就達到。
“這沒問題。”林峰微微思索後答道，從以上種種原因來說，他沒有理由不相信餘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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