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為人的原則
“抱歉，如果不能讓我知道這是合法交易，或者讓我清楚細節問題，我是不會接受楊叔叔請求的，這是我的原則，雖然我很想幫楊叔叔忙，而且我和楊磊關係也很好，但是……我不能違背我的原則。”
林峰認為，一個人在社會上立足，原則很重要。
“你想要知道些什麽？”楊萬正眉頭緊鎖，目光深沉地看著林峰，那眼神就似乎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
“比如說，為什麽楊叔叔偏偏要選擇我來做？我還這麽年輕，就連我自己也沒把握能勝任這個任務，楊叔叔又哪來的把握？國內國外的著名設計師多的是，林峰隻是個區區小輩，要名氣沒名氣，要才華也比不上著名設計師。”林峰說的是心裏的真實話，就感覺不吐不快一樣，說出來心裏暢快多了。
“這些……我可以考慮先給你透漏一點信息……”楊萬正保持一個姿勢沒有變化，繼續沉思著，“你林峰的名氣，我楊萬正還是知道的，雖然才二十來歲，但你的能力卻是眾人皆知，不可否認的，B市那邊我也有門路，早有人提起過你，也許你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在建築界裏，可以說已經是人人皆知，因此，我才會找到你。”
楊萬正說的當然也是實情，隻是林峰並沒有想到自己的名氣一下子爆發了這麽多而已，竟連楊萬正這樣的人物都已知曉。這既讓林峰感到驚奇和欣喜，又有些煩悶。“就算是這樣，但我畢竟還年輕，經驗方麵也比不上很多前輩，楊叔叔不像是普通人，也不像是請不起高價設計師的人，我說的沒錯吧？”
“是沒錯。”楊萬正點點頭，很驚訝林峰的觀察力，沉聲又道：“年輕是一碼事，誰不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這不正是給你一個好機會鍛煉嗎？你應該好好爭取才是。算了，實話給你說罷，你認為類似賭場這種地方，在中國會得到批準嗎？說白了，這是樁黑交易，為什麽我不請著名設計師？正是因為這點，以前本來有個英國的設計師，後來我們中間出了點變故，所以交易沒談成。而國內，基本上沒有任何設計師或者設計組織會接受這樣的交易，當然，公司不可能找每一家都試試看，畢竟這樣的事情，現在還是見不得光的。”
“正是考慮到你和楊磊的關係，而且你又是個難得的人才，我才會注意到你，今天有緣遇見，才有了這個想法，當然，我不會強迫你做選擇。今天告訴你這些，我想你也是個明白人，我相信你會守住消息的。”楊萬正說完，意味深長看了林峰一眼。
關係保密的問題，對林峰來說倒是沒問題，林峰也不是嘴巴閑著愛亂說話的人，既然楊萬正肯告訴他這些內情，那麽他也就會給對方一個交代，加上和楊磊的關係，林峰斷然不可能外傳。更何況，楊萬正既然有把握把話說出來，肯定也是有十分的準備，要不然不會冒這個風險，畢竟兩個人才第一次見麵，話雖說得好聽，但心裏暗自留下的分寸還是有的，林峰也明白這一點。
“就算是我做的設計，也要拿到部門去通過批準。”林峰無意反駁，隻是說出自己的觀點。
“這個不在設計者的考慮範圍之內，我們自然會有門路，大多設計者不願意接這個活兒，是擔心東窗事發，到時候禍及到他們，畢竟這不是什麽小事，按金額來算處罰，影響太大，沒人肯冒這個險。但是，你也看到了，這座大廈在中國最發達的大城市裏屹立了近十年，中間沒有出過一點問題，其實他們的這個擔心是多餘的。”
楊萬正話裏的意思是自己可以擔保不會出什麽事，想想也確實，如果真能有事，他口中所提到的“公司”也不會這麽做，沒有十分把握的投資，誰會幹？而了解這些內情的設計師恐怕也不多，所以都不願意接受吧？而且事情不能傳得太開，又有了範圍的局限性，這麽說來，楊萬正在聽到自己的名字，而今天的偶然遇見，有了這個想法，一切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但是，這是樁黑交易，是違法的，林峰能接受嗎？這是個誘惑，而且，還是個考驗。雖然話說現代的社會裏，沒有一個人是不拿黑錢的，但即使是這樣，林峰還是考慮著自己的原則。
楊萬正口中的“公司”到底有多大能耐，如同一個謎一樣懸掛在那裏，一個能私自請設計師做出方案，然後躲過督察部門的法眼，公然在大城市裏建造一座大廈，可以想象這需要多麽廣泛的人脈關係才能辦到這點？這不僅會和市裏的政府幹部有諸多關聯，甚至會和國家總部官員扯上很深的關係。想到這裏，林峰不得不感歎世事複雜。
“楊叔叔說的‘公司’是怎麽一回事？而楊叔叔，似乎並非楊磊給我說的那樣，僅僅一個投資公司的老板而已，你和這座大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且，地位十分顯赫。”林峰說出自己的猜測，完全不擔心惹怒對方。
就林峰以前所了解，楊磊說過，楊萬正經營著一家投資公司，規模不小，年收益有個百來萬，當時看來，在林峰眼裏已經是天大的數字，那時候就把楊磊的家庭條件定格為上等。現在看來，似乎遠不隻這麽簡單。楊萬正如果隻是區區一個投資公司老總，根本混不到這樣的水準。所以，楊萬正的真實身份，不得不引起林峰的好奇，就連自己的兒子都要隱瞞著，又是什麽天大的事有這麽重要？這一點，林峰暫時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關於我的身份，現在還不便於告訴你，你就當我是給別人打工的，幫忙跑跑腿，辦辦事而已。”楊萬正輕鬆道，“或者，你就按你以前的了解來看我也行，我們隻談這樁生意，其他的無關話題暫時回避。”
雖然楊萬正語氣輕鬆，說什麽跑腿打工，但林峰卻深知是不可能的，說他身邊那些黑西裝大漢是打工的還不錯，但楊萬正，不可能是。他身上那種氣勢，明顯是一個站在領導地位的人才有的，而且是有很長的時間，成為一種習慣後，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勢。
知道對方是不可能透漏這個信息了，林峰也隻好作罷，“那麽，你們公司打算在哪修建這座大樓，如果我要接手這個任務，做方案前，必須要經過相當充分的實地考察和勘驗，才能進行。”
“上海市，市中心，中心廣場旁邊，那的上海大酒店正在準備拆除重建，地勢已經被公司買下來。”楊萬正不動聲色道。
林峰張大嘴巴，市中心！這樣的地方居然會修建在市中心！？林峰怎麽也無法想象這個問題，如果說這座大樓建在這裏，林峰還想得明白，因為在國外就看到過很多這種俱樂部，但建在上海市的市中心，卻如同天方夜譚一般！讓人無法置信。
就是在這郊區修建，都不知道要花費多大財力、物力，以及牢靠的關係，而要在市中心修建，不說地皮的價格，要通過各相關部門的檢驗就是一個很大的難點，而成本方麵，也不知道要高上多少。
林峰一下子有些失神，半晌看楊萬正那平靜的神色，並非是開玩笑，林峰隻好按奈著心裏的疑惑，但胸口還是難免“砰砰”地跳。如果別人聽到這樣一個消息，肯定會說，說這話的人是瘋子，或者說，這根本不可能成為現實，白日做夢而已，但現在林峰聽到這樣一句話，卻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楊萬正身上流淌出的氣息有種攝人的勢氣，讓人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市中心？是不是太瘋狂了一點……”
“不，這是很早以前就定下的計劃，公司為這事已經費了很多心，大多步驟都已經定下來，現在唯一欠缺的就是一套設計方案，然後，就能馬上開工。現在，該讓你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了你，你的意見如何？”楊萬正從茶幾上拿起一包香煙，遞給林峰一支，自己也點上，顯得有幾分悠閑，但林峰卻看得到，其實他心裏也微微有點著急，畢竟，凡人是不可能沒有弱點的。
“這樣的交易，我很難接受……楊叔叔這樣的大人物，要找個肯合作的設計師，應該是很容易的。”林峰深深吸了口煙，從荷蘭進口的博納口感很好，林峰第一次抽這種煙。
“很麻煩，而且，我們需要你這樣年輕設計者創作的作品，至於你的實力和名氣，我想公司也不會懷疑，所以，你是最好的人選。報酬方麵，如果單總方案，底價五百萬，當然，不滿意還可以談……”楊萬正眯著眼睛，看著茶幾，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如果全過程負責方案以及策劃工作，一直到工程結束為止，底價兩千萬……當然，好處遠不隻這點……隻要你有興趣。”楊萬正開始提出誘人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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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如果不能讓我知道這是合法交易，或者讓我清楚細節問題，我是不會接受楊叔叔請求的，這是我的原則，雖然我很想幫楊叔叔忙，而且我和楊磊關係也很好，但是……我不能違背我的原則。”
林峰認為，一個人在社會上立足，原則很重要。
“你想要知道些什麽？”楊萬正眉頭緊鎖，目光深沉地看著林峰，那眼神就似乎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
“比如說，為什麽楊叔叔偏偏要選擇我來做？我還這麽年輕，就連我自己也沒把握能勝任這個任務，楊叔叔又哪來的把握？國內國外的著名設計師多的是，林峰隻是個區區小輩，要名氣沒名氣，要才華也比不上著名設計師。”林峰說的是心裏的真實話，就感覺不吐不快一樣，說出來心裏暢快多了。
“這些……我可以考慮先給你透漏一點信息……”楊萬正保持一個姿勢沒有變化，繼續沉思著，“你林峰的名氣，我楊萬正還是知道的，雖然才二十來歲，但你的能力卻是眾人皆知，不可否認的，B市那邊我也有門路，早有人提起過你，也許你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在建築界裏，可以說已經是人人皆知，因此，我才會找到你。”
楊萬正說的當然也是實情，隻是林峰並沒有想到自己的名氣一下子爆發了這麽多而已，竟連楊萬正這樣的人物都已知曉。這既讓林峰感到驚奇和欣喜，又有些煩悶。“就算是這樣，但我畢竟還年輕，經驗方麵也比不上很多前輩，楊叔叔不像是普通人，也不像是請不起高價設計師的人，我說的沒錯吧？”
“是沒錯。”楊萬正點點頭，很驚訝林峰的觀察力，沉聲又道：“年輕是一碼事，誰不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這不正是給你一個好機會鍛煉嗎？你應該好好爭取才是。算了，實話給你說罷，你認為類似賭場這種地方，在中國會得到批準嗎？說白了，這是樁黑交易，為什麽我不請著名設計師？正是因為這點，以前本來有個英國的設計師，後來我們中間出了點變故，所以交易沒談成。而國內，基本上沒有任何設計師或者設計組織會接受這樣的交易，當然，公司不可能找每一家都試試看，畢竟這樣的事情，現在還是見不得光的。”
“正是考慮到你和楊磊的關係，而且你又是個難得的人才，我才會注意到你，今天有緣遇見，才有了這個想法，當然，我不會強迫你做選擇。今天告訴你這些，我想你也是個明白人，我相信你會守住消息的。”楊萬正說完，意味深長看了林峰一眼。
關係保密的問題，對林峰來說倒是沒問題，林峰也不是嘴巴閑著愛亂說話的人，既然楊萬正肯告訴他這些內情，那麽他也就會給對方一個交代，加上和楊磊的關係，林峰斷然不可能外傳。更何況，楊萬正既然有把握把話說出來，肯定也是有十分的準備，要不然不會冒這個風險，畢竟兩個人才第一次見麵，話雖說得好聽，但心裏暗自留下的分寸還是有的，林峰也明白這一點。
“就算是我做的設計，也要拿到部門去通過批準。”林峰無意反駁，隻是說出自己的觀點。
“這個不在設計者的考慮範圍之內，我們自然會有門路，大多設計者不願意接這個活兒，是擔心東窗事發，到時候禍及到他們，畢竟這不是什麽小事，按金額來算處罰，影響太大，沒人肯冒這個險。但是，你也看到了，這座大廈在中國最發達的大城市裏屹立了近十年，中間沒有出過一點問題，其實他們的這個擔心是多餘的。”
楊萬正話裏的意思是自己可以擔保不會出什麽事，想想也確實，如果真能有事，他口中所提到的“公司”也不會這麽做，沒有十分把握的投資，誰會幹？而了解這些內情的設計師恐怕也不多，所以都不願意接受吧？而且事情不能傳得太開，又有了範圍的局限性，這麽說來，楊萬正在聽到自己的名字，而今天的偶然遇見，有了這個想法，一切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但是，這是樁黑交易，是違法的，林峰能接受嗎？這是個誘惑，而且，還是個考驗。雖然話說現代的社會裏，沒有一個人是不拿黑錢的，但即使是這樣，林峰還是考慮著自己的原則。
楊萬正口中的“公司”到底有多大能耐，如同一個謎一樣懸掛在那裏，一個能私自請設計師做出方案，然後躲過督察部門的法眼，公然在大城市裏建造一座大廈，可以想象這需要多麽廣泛的人脈關係才能辦到這點？這不僅會和市裏的政府幹部有諸多關聯，甚至會和國家總部官員扯上很深的關係。想到這裏，林峰不得不感歎世事複雜。
“楊叔叔說的‘公司’是怎麽一回事？而楊叔叔，似乎並非楊磊給我說的那樣，僅僅一個投資公司的老板而已，你和這座大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且，地位十分顯赫。”林峰說出自己的猜測，完全不擔心惹怒對方。
就林峰以前所了解，楊磊說過，楊萬正經營著一家投資公司，規模不小，年收益有個百來萬，當時看來，在林峰眼裏已經是天大的數字，那時候就把楊磊的家庭條件定格為上等。現在看來，似乎遠不隻這麽簡單。楊萬正如果隻是區區一個投資公司老總，根本混不到這樣的水準。所以，楊萬正的真實身份，不得不引起林峰的好奇，就連自己的兒子都要隱瞞著，又是什麽天大的事有這麽重要？這一點，林峰暫時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關於我的身份，現在還不便於告訴你，你就當我是給別人打工的，幫忙跑跑腿，辦辦事而已。”楊萬正輕鬆道，“或者，你就按你以前的了解來看我也行，我們隻談這樁生意，其他的無關話題暫時回避。”
雖然楊萬正語氣輕鬆，說什麽跑腿打工，但林峰卻深知是不可能的，說他身邊那些黑西裝大漢是打工的還不錯，但楊萬正，不可能是。他身上那種氣勢，明顯是一個站在領導地位的人才有的，而且是有很長的時間，成為一種習慣後，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勢。
知道對方是不可能透漏這個信息了，林峰也隻好作罷，“那麽，你們公司打算在哪修建這座大樓，如果我要接手這個任務，做方案前，必須要經過相當充分的實地考察和勘驗，才能進行。”
“上海市，市中心，中心廣場旁邊，那的上海大酒店正在準備拆除重建，地勢已經被公司買下來。”楊萬正不動聲色道。
林峰張大嘴巴，市中心！這樣的地方居然會修建在市中心！？林峰怎麽也無法想象這個問題，如果說這座大樓建在這裏，林峰還想得明白，因為在國外就看到過很多這種俱樂部，但建在上海市的市中心，卻如同天方夜譚一般！讓人無法置信。
就是在這郊區修建，都不知道要花費多大財力、物力，以及牢靠的關係，而要在市中心修建，不說地皮的價格，要通過各相關部門的檢驗就是一個很大的難點，而成本方麵，也不知道要高上多少。
林峰一下子有些失神，半晌看楊萬正那平靜的神色，並非是開玩笑，林峰隻好按奈著心裏的疑惑，但胸口還是難免“砰砰”地跳。如果別人聽到這樣一個消息，肯定會說，說這話的人是瘋子，或者說，這根本不可能成為現實，白日做夢而已，但現在林峰聽到這樣一句話，卻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楊萬正身上流淌出的氣息有種攝人的勢氣，讓人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市中心？是不是太瘋狂了一點……”
“不，這是很早以前就定下的計劃，公司為這事已經費了很多心，大多步驟都已經定下來，現在唯一欠缺的就是一套設計方案，然後，就能馬上開工。現在，該讓你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了你，你的意見如何？”楊萬正從茶幾上拿起一包香煙，遞給林峰一支，自己也點上，顯得有幾分悠閑，但林峰卻看得到，其實他心裏也微微有點著急，畢竟，凡人是不可能沒有弱點的。
“這樣的交易，我很難接受……楊叔叔這樣的大人物，要找個肯合作的設計師，應該是很容易的。”林峰深深吸了口煙，從荷蘭進口的博納口感很好，林峰第一次抽這種煙。
“很麻煩，而且，我們需要你這樣年輕設計者創作的作品，至於你的實力和名氣，我想公司也不會懷疑，所以，你是最好的人選。報酬方麵，如果單總方案，底價五百萬，當然，不滿意還可以談……”楊萬正眯著眼睛，看著茶幾，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如果全過程負責方案以及策劃工作，一直到工程結束為止，底價兩千萬……當然，好處遠不隻這點……隻要你有興趣。”楊萬正開始提出誘人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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