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帝辛的命令,所有的大臣全部跪下,山呼萬歲。


    隨後,皇城大門洞開,依次走出一隊隊的侍衛,這些侍衛全部披甲戴盔,握槍舉戟,精神抖擻的站在道路兩旁,分開一條寬闊的道路來。


    接著是一個個騎兵策馬而出,這些全都是跟著帝辛征戰的的百戰精兵,臉上冰冷,渾身帶著殺氣。


    這些騎兵後麵兩排儀仗隊,舉著各種各樣的儀仗武器。


    再後麵才是帝辛的華蓋,身後跟著兩排宮女,舉著各種各樣的皇家飾物。


    眾多文武大臣跟在後麵騎著馬出來,此時還未有轎子此物,所以就連文臣也和武將一樣,策馬而行。


    站在道路兩旁的眾多朝歌平民都知道這是大王出巡,去女媧宮為女媧娘娘上香。


    道路兩旁的平民全都是帶著尊敬的目光看著帝辛的皇輦,帝辛的新法帶給了他們的生活很大的變化。


    至少現在他們已經感覺生活比以前好了許多。


    至於有些人說大王寵信佞臣,那關他們什麽事。至於說那幾個被佞臣害死的是德高望重的大臣,誰知道他們是誰啊!


    他們沒被害死之前,也沒見自己的生活變得多好。現在他們死了,自己的生活還變好了。說不定,以前生活不好就是因為他們。


    在這些平民心裏,自然是誰能讓他們的生活好,他們就偏向誰。至於什麽德高望重之類的,那隻是在大臣中的名聲,在平民這裏沒用。


    要是讓派人散布這些流言的微子啟和比幹知道了,怕是要鬱悶不已了。


    且說帝辛坐在皇輦之上,環顧著兩側的平民,心中有一股豪氣衝天而起。


    這個天下是孤的!孤會成為這個天下的共主!


    不多時,帝辛的皇輦便來到了女媧廟前,帝辛下了皇輦,打量著眼前這座華麗異常,雄偉非凡的宮殿。


    隨後帝辛進到廟中站定,旁邊便有侍從將手指粗的香點燃,遞到帝辛手裏。


    帝辛雙手舉著香,跪在地上拜了幾拜,隨後起身將香插在香爐中。


    上完香之後,帝辛起身正打算離開。忽然不知何處吹來一陣風,這風來得相當蹊蹺,這大殿緊閉,隻有大門開著,這風卻不是自大門吹來。


    這股風打著旋自帝辛的麵前經過,帝辛仿佛在這股風中聞到了什麽味道,接著就感覺神識一陣模糊。


    這陣風接著又卷起了擋在女媧聖像前的幔帳,露出了女媧娘娘的聖像,帝辛一見,頓時神魂顛倒。


    帝辛看著女媧娘娘的聖像,隻覺女媧容貌端麗,瑞彩翩遷,國色天姿,宛若天生,好似蕊宮仙子臨凡,月殿嫦娥下世。


    本來以帝辛的雄心壯誌,帝王城府,雖說不會對女色不屑一顧,但是女色根本不能影響到帝辛的心境。


    但此時,那些雄心壯誌對於帝辛來說仿佛已經是極為遙遠的事情。他此時想的隻是將女媧娶回宮中,日日歡好。


    雖然帝辛的腦子裏升起了一陣陣的警兆,但是這些都已經被他拋到了腦後。


    “取文房四寶來!”帝辛對著身後的侍從說道。


    身後的侍從聽到帝辛的吩咐連忙找來了文房四寶,將毛筆飽蘸筆墨後,遞給了帝辛。


    帝辛接過侍從遞過來的毛筆,在雪白的牆上筆走龍蛇,一首詩立刻便呈現在了眾大臣麵前。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


    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


    但得妖嬈能舉動,娶回長樂侍君王。


    首相商容一見這首詩大驚,上前兩步,向著帝辛躬身施禮道:“陛下,這女媧乃是上古正神,受萬家香火。陛下題詩褻瀆,恐怕會獲罪於神聖。天下的平民若是見到了這首詩,也會非議啊!望陛下以水洗之。”


    帝辛此時也清醒了過來,看著自己的題詩也是驚訝非常。不知剛才自己為何會題下這首詩來褻瀆女媧娘娘。


    聽聞首相商容的進諫,心下更是懊悔。正欲開口讓一邊的侍從拿水把這首詩洗去。


    比幹此時也開口道:“陛下還是聽從商容老丞相的話,快快將這首詩洗去吧!女媧娘娘乃是天地聖人,豈是你我可以褻瀆,即使您是天子也不行!”


    特別是最後一句,比幹更是加重了口氣,根本就沒把帝辛的天子之位看在眼裏。


    帝辛聞言大怒,開口說道:“孤見女媧娘娘容顏絕世,所以作詩以讚美,有何不可?更何況孤乃是萬乘之尊,坐擁四海,貴為天子,連題詩咱沒女媧娘娘的資格也沒有麽?今日就將這首詩留在此處,讓天下的平民看看我的留詩,知道女媧娘娘的絕世美貌。”


    聽到帝辛如此說,比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躬身退了下去。


    連商容在內,眾多文臣武將沒有一人再敢多言,這明顯是帝辛與比幹的一次小較量。


    快要走出大殿時,帝辛將自己侍從叫過來,在他耳邊輕輕交代道:“你等會將那首詩用水洗去!”


    那侍從聞言點了點頭。正巧這一幕被比幹看到,比幹也不做聲,隻是也派出一個侍從,不知幹什麽去了。


    帝辛的近身侍從等到所有大臣全都走了以後,拎來了一桶清水,用布沾著水將那些字擦得一幹二淨。


    然後這侍從鬆了一口氣,轉身出了大殿,向著王宮趕去。


    不一會不知從何處又鑽出來一個人,拿著毛筆,將帝辛剛才的詩又一個字一個字的描了上去。


    女媧今日誕辰去了火雲洞拜見了自己兄長伏羲聖皇。接著便來到了朝歌城中的女媧廟裏。


    這個朝歌乃是天下人族氣運聚集的地方,所以這朝歌的女媧廟也是天下女媧廟的中心。


    女媧每次誕辰隻來這朝歌的女媧廟一趟,其他地方的女媧廟她一般是不去的。


    女媧剛一來到大殿之上坐穩,便看到了牆上的那首詩,看了詩的內容之後,女媧勃然大怒。


    女媧怒聲道:“帝辛這個無道昏君,不修身立德,安定天下。反而來我這女媧宮中題下這等褻瀆之言,成湯六百年基業就要毀於他之手!我若不與他個報應,何見我的靈驗!”


    說罷,女媧帶著身邊的碧霞童子跨青鸞向著朝歌趕來。


    女媧娘娘正在行時,忽然下麵有兩道紅光衝天而起,擋住了她的雲路。


    女媧往下一看,卻是殷郊殷洪正在拜見帝辛。女媧身為聖人自然知道這將要發生的封神大劫。


    見殷郊殷洪兩人頭頂上的衝天紅光,女媧就知道這兩人是封神榜上有名人。而那帝辛也還有許多的人皇之氣,不可輕易殺之。


    在這帝辛的人皇之氣敗壞幹淨之前,我卻是不能輕易動手殺他。若是往常倒還罷了,隻是此人關係到封神大劫,不可擅動。


    女媧思量了許久,終究是不願為了帝辛牽扯到這封神大劫中來。


    但是女媧還是不願就此放過帝辛。思量許久,女媧決定派幾個女妖下山迷惑帝辛,順便賺取一些功德。


    女媧不一會便回了女媧宮,喚彩雲童兒將**的金葫蘆取來。


    雲彩童兒將金葫蘆遞給了女媧娘娘,女媧娘娘隨手一拋,那金葫蘆就落在丹墀之下,葫蘆蓋飛起,女媧一指,自葫蘆口噴出一道金光。


    那金光其大如線,有三四丈高,有一個五彩絢麗,光芒萬丈,瑞氣千條的幡自白光中飄出。


    那幡上寫著三個大字“招妖幡”。女媧一揮手,一道浩大的法力注入了招妖幡內,隨即這招妖幡便飄出了女媧宮。


    來到女媧宮外,這招妖幡急劇變大,光芒變得更為耀眼,照耀天地四方。


    與此同時天下的群妖全部感覺到了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召喚,身體不自覺的就要順著指引飛去。


    截教內的眾人由於修煉的是截教仙法正統,稍稍運轉功法便將那股來自己腦海的召喚驅除了。


    這股召喚來到了北海,北海內的眾小妖也紛紛蠢蠢欲動,就在此時,一道亮光照耀整個北海,一聲冷哼傳進了北海所有妖族的腦海中。


    原本快要被喚去的眾小妖腦海中的那股被召喚感覺頓時消失。


    隻有天地間的那些無依無靠,既沒有投身正統,修習仙法,也沒有修為高深的大妖庇護的小妖被召喚了過來。


    這其中就包括三隻小妖精。這三隻小妖精分別是一隻九尾妖狐,一隻九頭雉雞精,一個玉石琵琶精。


    這三個小妖精一出生就在軒轅墳內,受軒轅墳內殘留的人皇氣息造化,走上了修妖之途。


    這一日,她們正在軒轅墳內打坐修煉,突然感到一陣召喚,便不自覺地飛上高空,跟著腦海裏的指引來到了女媧宮。


    看著眼前這座巨大華麗的宮殿,三隻小妖精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特別是周圍環境裏的那些若有若無的壓迫,更是讓她們害怕不已。


    她們看到在麵前高高的座椅上,坐著一個衣著華美的女子,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天然的高貴。


    看到這個高貴女子,這三個小妖精都是低下了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看到已經被自己召喚而來的群妖,女媧的眉頭不禁皺了皺。


    來的這些都是些小妖怪,根本不成氣候。如果讓他們進宮,隻怕還沒接近帝辛,就會被帝辛身上的人皇氣息衝擊的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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