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宮裏黃貴妃抱著薑王後跪在地上,費仲和尤渾跪在一邊,一股愁雲慘霧籠罩了整個西宮。


    鯀捐帶著滿臉的不高興離開了西宮,前呼後擁的又回到了壽仙宮。


    “娘娘,婢子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那薑後的兩隻手全都被銅鬥燙爛了,但是她就是嘴硬的不肯承認。”


    聽到鯀捐說著薑王後的慘狀,妲己的心情不自禁的就好了起來。


    她想象著薑王後瞎了一隻眼,雙手焦黑發臭,隻能蜷縮在地上不斷地慘叫的情景,心中的快感就一波波的湧出。


    此時妲己根本不在乎薑王後是招了還是沒招,隻要想到薑王後現在的慘狀,她就已經是快樂的不得了了。


    雖然折磨薑王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妲己對於薑王後招還是不招已經不感興趣了,但是她還是要想辦法把這個罪名安排到薑王後的身上。


    因為如果最後證明薑王後沒有罪的話,那麽使用這些手段折磨薑王後的妲己隻怕是要有麻煩了。


    “鯀捐,你去將那薑環帶去西宮和那薑後對峙,然後不管薑後如何說,你出來說成是薑後已經招認了就行了。當然,要是有人報複殺了薑環的話,我們也沒有什麽辦法。”


    妲己想了一會便揮了揮手,讓鯀捐前去安排這些事情。


    而這一切都是當著帝辛的麵前,帝辛卻是沒有半點表示。


    對於妲己的意思,鯀捐心領神會,轉身走出了宮殿。隻是在轉身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掃過端坐在那裏的帝辛。


    帝辛閉目端坐不發一語,仿佛對於剛才妲己吩咐鯀捐的事情一點都沒有聽到。


    鯀捐在心裏暗暗的佩服自己小姐,沒想到自家小姐在陛下麵前這麽得寵,明知道自家小姐耍陰謀詭計,但是卻仍然縱容她。


    等到鯀捐離開,帝辛睜開了眼睛,冷冷的看了妲己一眼,冷聲道:“沒想到你比妖魔還要惡毒,那個妖狐卻是比一般人還來的單純。真是分不清你倆誰是人,誰是妖?”


    “是人是妖又有什麽關係呢?不都是這樣活著麽?活得舒服就好!”聽了帝辛的話,妲己臉上沒有一絲異色,仍舊滿臉嬌媚的笑道。


    聽見妲己如此作答,帝辛氣的一拂袍袖,起身離去。


    妲己坐在那裏,看著帝辛遠去的背影吃吃嬌笑。


    鯀捐出了壽仙宮,先是找來晁田晁雷兩兄弟將薑環押至西宮,與薑後進行對質。


    吩咐完了晁田晁雷兩兄弟,鯀捐接著就向著東宮走去。


    這東宮乃是太子居所,又因為殷郊殷洪兩兄弟感情深厚,兩人便一起住在了這東宮之中。


    鯀捐來到東宮後,並沒有進去,反而將東宮掌權太監楊容喚了出來。


    一見楊容出來,鯀捐便上前道:“我想要送公公一場富貴,不知公公是願意取,還是不願意取?”


    聽了鯀捐的話,楊容一臉不解的看著鯀捐。


    “公公隻要讓兩位皇子到西宮去見見他們可憐的母後,日後便定有一場富貴相送。”看見楊容滿臉的疑惑,鯀捐開口指點道。


    聽了鯀捐的話,楊容心內不禁一跳。剛才西宮黃貴妃剛剛派人前來吩咐自己,讓自己帶著兩位皇子逃出宮去。


    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以後就是蘇娘娘說的算了,再說自己要是跟著兩位皇子跑到宮外,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想到這裏,楊容心裏瞬間便有了決定。


    “請你轉告娘娘,我一定會將此事替娘娘辦好!”楊容說完便轉身進了東宮之中。


    此時,殷郊和殷洪並不知道薑王後現在所遭受的殘酷刑罰。兩人正在花園之中對坐下棋。


    正在此時,楊容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大喊:“殿下,殿下,大禍臨頭了!”


    看見楊容這般模樣,殷郊放下手裏的棋子,笑著說道:“有什麽禍事讓你這般模樣?難道在這王宮之中還有什麽了不得的事情發生不成?”


    聽見殷郊這樣問,楊容兩眼含淚道:“殿下,王後娘娘不知道被誰陷害,現在被陛下發往西宮。聽說已經被剜去了一目,炮烙雙手,現在正在與刺客對質!”


    聽楊容說完,殷郊和殷洪直接紅了雙眼。


    隨後兩人便急急忙忙的向著西宮的方向奔去。


    殷郊殷洪兩人剛剛進了西宮的門口,便聽到了宮殿內傳來自己母親悲憤的聲音,同時還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插著話。


    兄弟倆直接衝進了宮殿內,隻是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黃貴妃懷裏的薑王後,隻是看了這一眼,兩兄弟就止不住的留下了眼淚。


    這還是他們那個端莊大方,溫柔慈祥的母親嗎?此時的薑王後臉色灰白,右眼眶雖然綁著繃帶,但是仍是不斷地留下血水。兩隻手掌變得焦黑一片,皮開肉爛,慘不忍睹。


    殷郊殷洪幾步跑到了薑王後的身邊跪了下來,泣不成聲。


    “母親,母親,你怎麽了?”殷郊的聲音裏充滿了擔憂還有無盡的怒氣。


    一看見跪在自己麵前的兩個兒子,一直堅強的薑王後終於忍不住落下了淚來。


    “你們兄弟倆怎麽來了?我不是派人去讓你們快些逃麽?”黃貴妃看見殷郊殷洪兩兄弟來到這裏,不禁滿臉急色。


    “娘娘,誰是那個刺客?”殷郊突然站起來狠聲道。


    聽了殷郊的問話,黃貴妃的目光便投向了站在一邊的薑環。


    看到薑環,殷郊的雙目頓時血紅,幾步就竄上前來,自站在一邊的侍衛腰中抽出了長劍。


    黃貴妃一見殷郊抽出長劍,連忙開口阻止道:“殷郊,不可。你要是殺了他就是死無對證,你也會被視為叛逆!”


    “叛逆?”殷郊麵色慘然的一笑,道:“我母親被折磨的這般模樣,我若是不能手刃這個罪魁禍首,那就是枉為人子!為了我母親,我便是叛逆又如何?我不但要殺了這個賊子,我還去斬了那賤婦妲己!”


    說著,殷郊手中的長劍便朝著薑環落下。薑環見狀正要躲閃,忽然感到自己動彈不得,回身一看,原來卻是跟著自己來的幾個侍衛在後麵抓住了自己。


    “你們……”還不等薑環把話說出來,殷郊手中的長劍就已經落下。


    “撲哧”一聲,血濺四處,薑環卻是已經被殷郊一劍兩段,斬殺當場。


    “母親,母親……”就在此時,殷郊忽然聽到背後的殷洪的叫聲。


    殷郊回頭一看,便看到薑婉兒的僅剩的左目已經閉上,臉上還帶著一絲釋然的表情,卻是已然死去。


    “當啷”一聲,殷郊手中的長劍已經掉在了原地,殷郊也是癱軟的跪在了原地,隨後便是俯首痛哭,右手握拳不停的砸著地麵。


    看見此情此景,黃貴妃也是臉色黯然,兩眼發酸。


    正在此時,突然有一個道人出現在了宮殿之中。隻見這道人,穿玄色長袍,身前背後有兩個巨大的太極,腰係絲絛,腳蹬麻鞋。


    這道人正是前不久回金鼇島療傷的餘元。


    餘元傷好之後,也就呆在了金鼇島,因為不知道彌勒身上還有沒有準提的法力,所以餘元也沒有再去找彌勒的麻煩。


    這一日,餘元突然心血來潮,掐指一算原來卻是薑王後正在遭受刑罰。


    因為薑王後與餘元的關係比較遠,所以餘元感應到的時候,薑王後已經開始受刑了。


    等到餘元來到此地,才發現自己晚了一步,薑王後已經死去。


    宮殿內的眾多侍衛看見突然出現的餘元,全都將自己的武器對準了餘元,一臉的緊張,如臨大敵。


    “你是誰?居然膽敢擅闖王宮?”侍衛統領對著餘元喝問道。餘元也不理他們,隨手一揮,就將他們移出了宮殿。


    看到餘元,殷郊和殷洪都連忙向著餘元不住的磕頭,同時口裏哀求道:“道長,求你救救我們的母親!”


    正在此時,餘元突然看見有一個鬼卒出現在了原地,抖開手中的鎖鏈,想要將薑王後的魂魄鎖回地府。


    “此人命不該絕,你回去告訴判官,再給此人加上一百年的壽命!”餘元直接對著那鬼卒開口道。


    那鬼卒聽了此話之後,心中大怒。這人是誰,居然如此囂張。但是等到他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位乃是他們巫族的長老,忙不禁的點頭答應了下來,隨後一個轉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餘元也沒管那離去的鬼卒,隻是將右手抬起,隨後反手壓下,將薑王後的魂魄重新壓回了她的身體。


    餘元心神一動,引動體內的木係法則,頓時無窮的生機從餘元的身上升騰而起,隨即化作無數的的綠色光點落在了薑王後的身上。


    隨著這些光點的落下,薑王後身上的傷勢不斷地複原。不一會,薑王後的手上那些黑色的焦痕不斷的消失,接著就長出了新肉,


    綠色光點隻是落了一會就停下了,此時薑王後身上再也沒有一絲傷痕,要不是右眼上的紗布還沒有拆下,身上的血跡還沒有幹,簡直不敢相信她剛才受了那樣殘酷的折磨。


    此時,餘元感受到薑王後的魂魄不在想要離體而去,便知道地府之中生死薄已經修改完畢。


    餘元右手一揮,對著薑王後輕輕喝道:“醒來!”


    隨後就見薑王後的眼皮輕輕顫抖,接著薑王後便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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