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沒把我打死麽!我這樣躺在這裏還不被那些野獸生吃了啊?武吉的心裏十分的委屈。


    “願意,我真的願意帶你們去找我師父!”武吉嘴上忙不迭的答應。


    既然已經舍下了臉麵,就不再顧及多丟一些了。


    “那位老先生是你師父?”周公旦明知故問道。


    聽到周公旦的問話,武吉略微有些高興地說道:“是的,你要找的那人就是我的師父!”


    武吉在心裏欣喜的想著,這個衣袍華貴的青年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怎麽也會向自己表示一下歉意的。不管怎麽說他還是想要請自己的師父出山啊!


    “我猜就是這樣!”說完,周公旦便命令眾人起程,讓武吉不時地指點路途,卻是沒有一點想要道歉的模樣。


    武吉此時徹底是放棄了依靠師父的身份作威作福的不切實際的幻想。


    在武吉的指點下,不一會,周公旦一行人就來到了渭水河邊的一座小木屋前。


    周公旦下了車輦,帶著劉毅等一眾侍衛來到了小木屋的門前,敲了敲門,然後便靜靜的等在那裏。


    不一會,“吱呀”一聲響後,木門被輕輕的打開了,從那木屋之中走出一個小道童來,身穿著有些大的道袍,頭上也似模似樣的紮了一個道髻。


    “敢問客人可是有什麽事?”那小道童對著周公旦打了一個稽首問道。


    周公旦看著眼前看似平靜,實際上很緊張的小道童,微微一笑道:“我是西伯侯周公旦,來請你家先生出山,輔佐我西岐的!”


    “我家先生不在。你們先行回去吧!”周公旦話音剛落,那小道童便迫不及待的說道。


    周公旦一看小道童的模樣,就知道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話,再看小道童的目光不斷遊移,時不時的瞥向身後的屋內。


    微微一笑,周公旦心裏已然明了。


    “那麻煩請你幫我傳個口信,等你家先生回來了,你就告訴他,我想要請他出山輔佐,他若是願意,可以直接到西岐城來尋我,我虛席以待。若是不願意,我也不願意強人所難,擾人清靜!”


    說完,讓眾侍衛將武吉扔在了原地,周公旦便直接回身上了車輦。


    聽了周公旦的話,躲在屋內的薑子牙心裏不禁一陣著急。


    剛才在周公旦還沒到這木屋之前,薑子牙便已經知道了周公旦馬上就要到來了,於是他便吩咐小道童等到周公旦來了,就說他不在。


    薑子牙想要通過這樣,來提升自己的身價。不僅是為了自己,還是因為闡教的計劃需要他的地位足夠高。


    但是,薑子牙沒想到的是,這位新任的西伯侯居然完全沒有一點禮賢下士的想法,居然給他下了一個通牒就走了。


    薑子牙連忙傳音吩咐小道童,讓他去告訴周公旦,他在下遊渭水河邊垂釣。


    雖然這樣顯得假了些,但是總比日後,薑子牙親自登門投效來的有麵子多了。


    吩咐完了小道童,薑子牙便拿起了魚竿,一個土遁便來到了下遊,然後便找了一塊大石,靜心垂釣。


    “侯爺,侯爺,還請稍等!我想起來了,我家先生好像是去下遊垂釣去了!”正在周公旦一行人往回走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那個小道童的喊聲。


    聽到了小道童的話,周公旦便停了下來,等到小道童跑了過來,周公旦一臉微笑的看著小道童道:“你怎麽也跟那個武吉一個毛病,等到別人要走了,再喊住別人?”


    聽了周公旦的調笑,小道童的臉紅了紅,隨後便將剛才喊的話又再說了一遍。


    “走吧!我們去看看這位隱居的大賢!”這一次,周公旦卻是沒有帶幾個人,隻是帶著侍衛統領劉毅和幾名侍衛。


    走了不一會,周公旦就遙遙看見,一座大石之上,有一個白發老者正在垂釣。


    周公旦很是悠閑的走了過去,站在薑子牙的背後看著薑子牙垂釣。


    薑子牙已經感受到周公旦走到了他的背後,靜靜的等待著周公旦先開口說話。


    “嘿,你釣魚呢?”周公旦開口了,但是第一句話卻讓薑子牙差點閃了腰麽,原來準備好的話一下子根本用不上了。


    薑子牙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了。關鍵是周公旦這句話問的太悠閑了。


    “恩,我在釣魚!”薑子牙隻好鬱悶的回答道。


    “聽說你釣魚都是用的直鉤啊!拉上來我看看,是真的嗎?”雖然周公旦的問題還是不著調,但是薑子牙還是很高興,總算是有話可以說了。


    “這叫做寧向直中取,莫向曲中求。不為錦鱗設,隻釣王與侯。”說完之後,薑子牙輕撫頜下白須,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哦,是嗎?挺好,挺好的!”周公旦的表現完全就像是一個看熱鬧的。


    薑子牙這一次不接話了,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釣魚。


    “先生,我乃是西伯侯周公旦,今日來此,是想要請先生輔佐我,不知先生可願意出山幫助我。”想了想,周公旦便決定不再玩了,一臉正色的說道。


    聽到周公旦的話,薑子牙就快要熱淚盈眶了,終於說了一句正經話了!


    薑子牙這一次不敢再拒絕了,要是推辭的話,誰知道這周公旦還會弄出來什麽幺蛾子。


    “賢候誠心相邀,子牙安敢推辭!子牙拜見主公!”薑子牙轉過身對著周公旦說道,然後便行了拜見之禮。


    然後薑子牙便跟著周公旦來到了大隊所在地。


    站在車輦之前,周公旦對著薑子牙說道:“先生請你上車輦吧!我坐馬就好了!”


    聽到周公旦這樣說,薑子牙的第一反應就是推辭一番。


    “主公千萬不可如此,子牙既然已經為人臣子,怎麽能夠自己坐車輦,而讓主公騎馬呢?”薑子牙義正言辭的拒絕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我坐吧!你騎馬好了!”就在薑子牙等著周公旦再請幾次,他順水推舟的答應的時候,周公旦很平淡的說道。


    看到周公旦如此,薑子牙心裏便不舒服了起來。


    想了想,薑子牙便開口了:“哎,真是遺憾啊!真是天意如此啊!”


    “哦,不知道有什麽事情,竟然讓先生感歎天意如此!”周公旦語氣略略上揚道。


    “本來剛才賢候讓我乘坐車輦,實際上就是決定西周可以延續多少年!若是我坐在車輦上走一步,西周的存在時間就會多一年。”薑子牙在那裏搖頭歎息,一副惋惜之極的樣子。


    “哦,是這樣麽?那先生一步都沒有坐,我西周快滅國了麽?”周公旦並沒有劇烈的情緒變化,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薑子牙問道。


    聽到周公旦如此說,薑子牙的臉微微一紅,他知道自己的牛皮吹破了。


    “當然不是,子牙拚盡全力為西周爭取到了八百年的國運!”薑子牙連忙補救道。


    “是麽?那真是辛苦先生了!要不然先生你再為我西周延續幾年國運吧!”周公旦很理所當然的說道。


    “如果那樣的話,我會壽元大損的,甚至有可能會命殞當場!”薑子牙連忙說道,希望可以改變周公旦的想法。


    關鍵是這西周的國運乃是天定,那裏是他一個小小的地仙修士能夠修改的。


    “沒事,我會為你造雕像,讓整個西岐萬民都會記住你的!”周公旦說完之後便緊緊盯著薑子牙。


    薑子牙沉默了。心中一陣的抑鬱之氣旋轉,不知道為什麽隻要是和周公旦交談,他就會有一種鬱悶的感覺。


    “哈哈,先生不要在意。剛才不過是與你說笑罷了!我西岐還需要先生大才輔助,我又怎麽會自斷臂膀呢?”


    薑子牙此時確定一件事,就是永遠不要和周公旦客氣。要不然,肯定就會落入一個很尷尬的境地。


    周公旦剛剛坐到車輦上,準備回西岐城,侍衛統領劉毅就湊了上來,低聲問道:“侯爺,那個武吉怎麽辦?”


    聽到了劉毅的話,周公旦沒有一點顧及,直接轉過頭對著薑子牙說道:“先生,我們剛才在來這裏找你的路上,湊巧碰見了你的弟子被人打傷,躺在路上,我們就順便幫你把他帶回來了,你去看看他吧!”


    聽到周公旦的話,薑子牙急匆匆的走到了武吉的身邊,查看了一下子武吉的傷勢。


    武吉一見著薑子牙便向著他大倒苦水,薑子牙聽完了武吉的遭遇,沒有憤怒的表情,隻是充滿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幫你治好傷,這件事就這樣吧!我是沒辦法幫你出頭了,如果你想要報仇,就自己動手吧!”說著,薑子牙自隨身的葫蘆裏拿出了一枚仙丹,將之塞入了武吉的口中。


    聽見薑子牙這樣說,武吉哪裏還敢提報仇的事情,隻能是把苦水往肚裏咽。


    當日,周公旦便帶著薑子牙回了西岐城,在回去之後,直接便封了薑子牙為丞相。


    雖然如此,但是周公旦卻是把丞相的一部分權利分給了散宜生大夫。至於薑子牙會不會和散宜生掐架,這就不在周公旦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至此,西岐完全的安定了下來。在薑子牙和散宜生的合作下,西岐開始欣欣向榮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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