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獼猴化作了一個黑袍青年,腰佩長劍,在長安城的西門街上走著。不時地打量路兩旁的攤子,好像在尋找什麽。


    突然,六耳獼猴的身形頓了頓,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向著一個方向走過去,那個地方卻是擺著一個算命攤子,豎著一塊招牌,上麵寫著“神課先生袁守誠”。


    走過去之後,六耳獼猴也不算命,隻是在一旁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袁守誠在那裏替別人算命。


    無論是高官巨富,還是販夫走卒,到了這裏算命之後,被袁守誠一番批言之後,全都是露出了心服口服的模樣,然後就是恭恭敬敬的奉上卦金。


    六耳獼猴在這裏一直坐到了傍晚,袁守誠也是眉頭緊皺,不時地看一眼身旁這個黑衣青年,不知道他坐在自己這裏,為的是什麽事情。


    袁守誠在這個黑衣青年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壓力,但是他的心裏卻有一種感覺,這個黑衣青年特別的危險。


    這個黑衣青年絕對不是自己等待的涇河龍王,涇河龍王的實力並不強,不能夠掩飾他身上的氣息。


    就在這時,一個漁夫打扮的男子,拎著一條金色鯉魚,順著街道不緊不慢的走過來。身上有一種瀟灑不羈的氣度。


    “袁先生,我又給你送魚來了!”那人離著老遠,就衝著袁守誠喊道。


    看到這個走過來的漁夫,還有他手裏提著的那一條金色鯉魚,六耳獼猴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坐直了身子。


    “好家夥,我說涇河龍王怎麽會這般看不開,為了一些魚蝦就敢違抗玉帝的旨意,這可不是普通的魚蝦啊!這袁守誠真狠!”六耳獼猴的心裏暗暗地感歎道。


    那個漁夫手裏提著的那條金色的鯉魚,並不是普通的鯉魚,而是涇河龍王的龍子龍孫。


    傳說中,鯉魚躍過龍門就能夠化作真龍,這事情倒是真的。但是那躍龍門的鯉魚,並不是普通的鯉魚,而是有真龍血脈的金色鯉魚。


    提著金色鯉魚的漁夫也是不簡單,雖然做著漁夫的勾當,但是身上那一股衝天的浩然正氣,隔得老遠,六耳獼猴就感覺到了。


    袁守誠算準了位置,讓這漁夫過去抓魚,涇河龍王的那些龍子龍孫,被這漁夫身上的浩然正氣一壓,根本就使不出變化,隻能乖乖被擒。


    所以即便是涇河龍王也不敢找漁夫的麻煩,就憑他那一點修為,隻怕還真是受不了這漁夫身上的浩然正氣。


    “袁先生,今天果然又如你所說,捉了不少的魚,至少這幾天的酒錢,可是換來了。你要的金色鯉魚,我也給你帶來了!”


    那個漁夫此時也已經走到了近前,將手中的金色鯉魚遞給袁守誠。袁守誠伸手接了過來,也不避諱,趁著漁夫還在附近,直接就在桌案上,將那金色鯉魚宰了。


    “袁先生,你還是這般心急!每一次都是直接在我麵前就將金色鯉魚殺了!”那個漁夫搖了搖頭說道。


    袁守誠也不理他,隻是又將張紙交給了他,上麵清楚的寫著,明日什麽時辰,去哪個地方下網。


    “明日,你再給我送來一條金色的鯉魚!”袁守誠囑咐道。那漁夫擺了擺手,也沒有說什麽,直接就走遠了。


    看著這一幕,六耳獼猴也是笑了笑,也轉身走了。看著六耳獼猴遠去的背影,袁守誠的眉頭緊皺。


    在後麵接連幾天,每一天六耳獼猴都在袁守誠的算命攤子旁邊坐著,一坐就是一整天,看著袁守誠在那裏算命。


    那個漁夫也是每天都會過來,交給袁守誠一條金色鯉魚,然後拿著紙張離開。袁守誠則是當場將金色鯉魚宰殺。


    不過接連等了幾日之後,六耳獼猴也沒有看到涇河龍王出現,看來這個老龍王也是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


    但是又過了幾日,涇河龍王還是化作了一個白衣秀士,出現在了袁守誠的算命攤子前。涇河龍王不得不來,經過這些日子的捕殺,涇河內的金色鯉魚越來越少了。


    看到涇河龍王出現,袁守誠暗中微微鬆了一口氣,然後一臉淡然的坐在那裏,看著涇河龍王問道:“可是要算卦?”


    “先生乃是大能,何必為難涇河水族?”涇河龍王低聲道。


    “可是要算卦?”袁守誠也不理會涇河龍王,隻是又自顧自的問了一句。


    “先生既然執意如此,那麽就請先生算一下明日的陰晴如何?”涇河龍王咬了咬牙說道。


    聽到了涇河龍王的問題,袁守誠也沒有猶豫,雙目閉上,右手直接掐算起來,過了一會之後,睜開眼睛道:“明日辰時布雲,巳時發雷,午時下雨,未時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點。”


    “先生此言可當真?”


    “當真!”


    “我願與先生打一個賭,若是明日,果如先生所說,我奉上黃金五十兩。若是明日先生算錯了,明日我要砸了你的攤子!”


    “恭候大駕!”


    涇河龍王狠狠的看了袁守誠一眼,轉身就離去了。


    看到涇河龍王離去,袁守誠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然後就開始收拾算命攤子,準備回家。就在這時,一個人坐在了他的麵前。


    袁守誠抬頭一看,坐下的那人就是在旁邊坐了許多時日的黑衣青年。


    “這位公子,我已經收攤了!要想算命的話,還請明日再來!”


    “幫我算一卦吧!”六耳獼猴坐在那裏,很是平淡的瞥了袁守誠一眼,隻是這一眼,就讓袁守誠如遭雷擊,腿一軟,又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袁守誠認真的看著六耳獼猴的麵相,但是越看他就感到越模糊,甚至到了最後,六耳獼猴長得什麽樣子他都忘了。


    他好像陷入了一個謎團之中,他的眼神越來越迷茫,到了最後甚至快要心神失守。


    “喂,你看完了麽?”


    六耳獼猴的聲音好似從天外傳來,落入袁守誠的耳朵裏,好似狂雷巨響,將他一下子從迷茫中炸醒。


    “噗”袁守誠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顯得蒼白之極。


    “恕在下無能,實在是看不透公子的麵相!”袁守誠恭恭敬敬的說道。


    隻是看他的麵相,居然就差點讓自己心神失守,眼前的這個黑衣青年的修為該有多高?袁守誠有些不敢想象了。


    “算了,不逗你了,沒意思!”六耳獼猴突然起身,向著一邊的酒館走去,在酒館裏買了幾壇子酒提了出來。


    六耳獼猴轉過頭,向一直看著他的袁守誠一笑,然後就在袁守誠的眼皮子底下,直接消失了。


    六耳獼猴直接去找孫悟空喝酒去了,他對於這邊的事情,是徹底不感興趣了。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個袁守誠就是玉帝派下來的。


    為的當然就是整治涇河龍王,讓其他幾支搖擺不定的龍族知道,如果不跟著他玉帝混,天庭的剮龍台等著他們。


    就是一個簡單的殺雞駭猴的把戲,涇河龍王就是駭猴的那隻雞,那幾支龍族就是那隻猴。


    涇河龍王這件事情,跟西遊大勢根本就沒有關係,至於把唐太宗嚇病,讓他嗝屁,到地府一日遊,純屬是摟草打兔子了。


    回去的當天,涇河龍王就接到了玉帝的旨意,不出他的所料,上麵的內容和袁守誠說的絲毫不差。


    對於這件事情,涇河龍王是早有準備,也是做出了決定。第二日,長安城下的雨,和袁守誠批的卦,果然是有一些出入的。


    雨水剛停,涇河龍王就氣勢洶洶的來找袁守誠了,二話不說就將他的攤子給砸了。


    “涇河龍王,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膽敢違抗玉帝的聖旨?”袁守誠冷笑著看著涇河龍王。


    “袁守誠,別說那麽多了!你該滾了!”涇河龍王不在乎的冷笑道。


    涇河龍王也是想明白了,玉帝這是一定要他的命,他如果不出頭,涇河裏他的龍子龍孫就會被殺一個幹淨。


    就算玉帝降他一個死罪,到了那時候,涇河內的龍子龍孫也就得救了。


    到了此時,涇河龍王這隻雞,已經是必死無疑了,但是還有一個摟草打兔子的事情,要讓他去辦。


    “涇河龍王,你這次的監斬官是魏征,你找當朝天子,也許還能救你一救!”袁守誠說完之後,連攤子也不收拾,直接起身離去了。


    之後的事情就很順利了,涇河龍王雖然去找了唐太宗,但是作為駭猴的那隻雞,他還是逃脫不了被斬的命運。


    涇河龍王因此就有一口怨氣不散,整日來找唐太宗,唐太宗被他搞病了,最後終於受不了,幹脆死了算了。


    在唐太宗死之前,魏征遞給了他一張往返車票,方便他在地府一日遊之後,能夠順利返回。


    天道大勢之下,地府也隻能是很憋屈的當了旅遊勝地,讓唐太宗遊玩了一遍,然後就將他送了回來。


    唐太宗回來之後,想到在地府之中,那些要找他算賬的兄弟,還有以前的仇人,就要死要活的要開水陸大會。


    然後玄奘就被推薦了出來,做一個領頭的和尚,帶著眾多和尚,大家一起來念經。(未完待續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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