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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文修之這麽說,許岩頓時心下凜然:要徹底幹掉黃丹?


    要徹底消滅黃丹,自己還真沒什麽把握,但問題是,為了給自己創造出手的機會,文修之都打算動用幾百人幫自己鋪墊了,這種的情形,哪還容得了自己推辭?


    許岩正躊躇的時候,鄧伯南開口了,他說得很慢,但語氣很堅決:“鄧局長,請您告訴我一句實話:被黃丹這樣催眠昏倒之後,我們的警員會有什麽後果?他們還能醒過來嗎?”


    文修之默然片刻,然後,他淡淡地說:“就目前來看,這種昏迷狀態應該不會致命。”


    從文修之那輕飄飄的語氣裏,鄧伯南聽出了,文修之並沒有完全的把握,於是,他的語氣更為嚴肅了:“應該不會致命?文部長,請問這個結論,是你猜測的,還是有實例證明的?你們情報部昨晚被迷倒的幾位同誌,他們已經恢複醒過來了嗎?”


    “。。。他們會很快恢複的,應該會很快的。”


    鄧伯南搖頭:“太冒險,還是太冒險!而且,文部長,你這樣連續安排人去騷擾黃丹,就算你用了一些借口和偽裝,但對方不是傻瓜,這樣接二連三地出事,它肯定能看得出來,事情是我們在背後策劃的——”


    文修之反駁道:“就算黃丹看出來事情是我們安排的,它又能怎樣呢?現在,它迫切地需要得到那具巨蛇的屍體,所以它不敢跟我們翻臉——當然了,如果我們要對它進行致命的打擊,要它性命的話,那它說不定會翻臉,但現在的騷擾,並沒有達到威脅它生命的地步。


    我們不斷刺激它、挑釁它,但又沒達到要它性命的地步,通過這種接連不斷的低烈度打擊,我們可以試探出它的容忍和能力的極限。它必須應付我們接連不斷的騷擾。不得不消耗自身的體力和能源,最終它還是要崩潰的。”


    鄧伯南臉色陰沉,文修之說完了,他馬上就接上了:“文部長。恕我直言,這隻是您一廂情願的想法!你認為那怪物不敢跟我們破局,但事實上,誰都不知道,那怪物的忍耐極限到底在哪裏!


    要知道。這是一個滿手血腥的凶手,這家夥手上已經有幾十條人命了,它根本不在乎再殺人!讓我們的幹警不斷地去刺激它,這簡直就是——讓我們的幹警踩著地雷跳芭蕾舞!誰都不知道,那家夥什麽時候會突然爆發大開殺戒!”


    文修之心平氣和地說:“老鄧,你也看到了,我們已經盡量做了周全的安排了,執行任務的幹警沒帶槍,他們也並不怎麽刺激和挑釁黃丹。。。隻是試探和騷擾而已,這應該不至於讓黃丹爆發的。”


    鄧伯南連連搖頭。他說道:“我還是覺得冒險!要按我說,既然狙擊手已經到位了,我們幹脆通知狙擊手動手,直截地給她一槍,把她幹掉算了!”


    文修之默然片刻,然後,他輕聲說:“老鄧,如果狙擊手真能把黃丹給幹掉,這還真是最幹脆利索的解決辦法了,我也不反對。但問題是。你敢這樣做嗎?破壞了黃丹的軀體,萬一消滅不了那個怪物,又把它給徹底激怒了。。。這個後果,老鄧。你想過了嗎?”


    鄧伯南沉重地喘著氣,卻是默然無聲。


    一時間,三人誰都沒說話,在黑暗中麵麵相覷,大家腦子裏轉著同一個問題:破壞黃丹的肉體容易,一支遠程的狙擊槍就能辦到了。一槍就能把黃丹的腦袋給崩了。但問題了,消滅黃丹的肉體,是否就等於消滅了附體在黃丹身上的魔物了呢?


    誰都不知道,誰都沒把握。


    這個時候,許岩再次強烈地懷念起朱佑香起來:如果有她在身邊的話,這些問題,應該是很容易解決的吧?隻要有她一句指點,自己也不至於這麽進退維艱左右為難了。


    沉默中,突然,身後的監控室裏傳來了聲音:“文部長,鄧局長,你們快回來!有新情況!”


    聽到呼聲,三人急忙快步地往回走。在監控屏幕前的警察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負責指揮的那中年警官激動地嚷道:“文部長,鄧局長,咱們的第二組行動也失敗了,他們同樣莫名其妙地昏倒了,但是有些情況,好像跟剛剛不一樣了!”


    許岩等人快步走到屏幕前,那中年警官給他們指點著屏幕:“文部長,鄧局長,您們看!”


    看到屏幕,鄧伯南驚訝地說道:“咦?有人醒過來了?”


    屏幕上還是剛剛的畫麵,黃丹安靜地佇立在校道上,在她周圍的路麵,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名倒地的警員,顯然是被她催眠的第二組警員。但與剛剛不同的事,在黃丹身後,有個倒在地上的警員卻是自己慢慢爬了起來。


    那警員慢吞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挺挺地站了起來,動作顯得艱難又僵硬的樣子。站起來然後,他開始步履蹣跚地向外走——他走路的身形很是奇特,上身直挺挺的,雙腿僵直,走起路來,他一顛一簸的,給人感覺很不自然,像是喝醉酒的醉漢,又像是喪屍。


    在這名警員掙紮著站起來直到離開的整個過程中,黃丹一直佇立著,安靜得像一座雕塑,對身後醒來的警員視若無睹,甚至連頭都沒有轉過來看他一眼。


    看到這一幕,鄧伯南急忙喝道:“快查!這個自己醒來的警員是誰?”


    那中年警官顯然已經查過了,他沉聲答道:“他是特警三中隊的韓軍。【ㄨ】。。奇怪了,韓軍既然醒過來了,為什麽不去抓那女的,也不救助其他戰友,而是自己走了呢?”


    “韓軍好像受傷了?你看他的腿腳,好像很僵硬的樣子。。。走路的樣子好怪!”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許岩和文修之卻是麵寒如水,他們猜到怎麽回事了。文修之對鄧伯南低沉地問道:“那叫韓軍的警員,他身上沒帶槍吧?”


    鄧伯南搖頭:“沒有,我先前一再叮囑過的,抓捕組的人身上不許帶槍,免得誤傷自己人。”


    文修之鬆口氣:“這樣的話那還好。我就是擔心有帶槍的警員被它控製了。。。咦?黃丹好像在動了?”


    屏幕上,黃丹抬起頭來,她好整以暇地抬頭望向頭頂的監控鏡頭。在屏幕上。她就像是直視著監控室裏的眾人一般,她神情從容平靜,目光深邃,猶如深不見底的海洋。在她彎彎的嘴角裏。呈現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在屏幕上黃丹的注視下,整個監控室裏雅雀無聲,警員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屏幕上,黃丹忽然眼睛眯起來笑了。她笑顏如花,她對著眾人舉起了右手,大拇指翹起,食指和中指合攏,做了個手槍的姿勢。然後,她紅唇微啟,看那唇形,分明就是發出了“砰”的一聲!


    一個漂亮的女大學生,模仿著開槍的動作,這本來是很可愛很賞心悅目的。但放在許岩眼裏,眼前的這一幕卻是說不出詭異,他毛骨悚然,渾身發冷,連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許岩知道,這並不單是自己的感覺,因為在同一時間裏,他聽到了很多人突然加重的呼吸聲!


    沉寂中,突然,文修之的叫聲打破了寧靜。他急切地叫道:“快叫人去抓住韓軍!把他控製起來!快!”


    文修之話音未落,突然,隻聽“啊”的一聲女聲驚叫,驚得眾人陡然心頭一顫。眾人齊齊循聲望過去。隻見發出驚叫聲的是負責監控另一塊屏幕的一個年輕女警,她站了起來,身子索索發顫,臉色發白。


    突然被尖叫嚇了一跳,鄧伯南生氣地嚷道:“小盧,正忙大事呢!你在那邊鬼哭狼嚎個啥!”


    那個叫小盧的女警臉色蒼白。花容失色,渾身發抖,聽到鄧伯南的怒斥,她“哇”地哭出聲了,她指著屏幕,哭聲道:“鄧局長,死人了!死人了!韓軍死了!”


    眾人一愣,然後齊齊湧了過去,看著那塊屏幕:屏幕上是一段路燈下的校道,隻見有個人倒在路燈前的地麵上,麵朝下趴著,四肢攤開,頭部一片血肉模糊,在他身下,有著偌大的一灘血泊,那血泊還在不斷的擴大著。


    雖然看不清楚那人的麵目,但看他的衣裳和身型,大家還能認得出,這就是剛剛從黃丹身邊走開的韓軍警員。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呆住了,鄧伯南怒道:“小盧,這是怎麽回事?”


    女警給眾人哭著介紹:“鄧局長,剛剛,韓軍他歪歪扭扭地走到這裏,忽然停住了腳步,我還在琢磨著他想幹什麽呢,他突然猛的一衝,用自己的頭去撞那鐵的路燈柱!他撞得好凶,腦袋一下就破掉了,他立即就倒下了,當場就流了好多好多血,我都不敢看了!嚇死人了!”


    聽著女警的哭聲,許岩呆住了,腦子裏亂哄哄的一片。


    這時候,他已經明白過來,黃丹那開槍的手勢到底是什麽意思了:那分明是一個警告!


    很明顯,黃丹遠比文修之預計的還要敏感和暴躁,麵對人類的試探,它根本就沒打算忍耐,它的反應是果斷而殘暴的——一條血淋淋的性命,等於它對警方無聲的警告:韓軍死了,如果警方再派其他人過去,他們也會死的!


    屋子裏雅雀無聲,誰都不說話。許岩下意識地望向了文修之——文修之臉色有點發白,他不說話地盯著屏幕上的黃丹,眼睛眯起,拳頭緊緊地捏住,咯咯作響。


    良久,首先恢複鎮定的還是鄧伯南,他拿過對講機,對著對講機沉聲說道:“我是鄧伯南,你們趕緊安排人過去查看韓軍的傷勢,趕緊打120叫救護車——注意了,過去救援的救護組,不要再靠近黃丹!它如果走過來,要迅速避開,不要跟它接觸和糾纏了。”


    對講機傳來回話:“明白了,鄧局長,我們這就安排——還有其他指示嗎?”


    這時候,鄧伯南望了一眼文修之,他的目光很凝重,倆人對視片刻,文修之默不作聲地轉過頭去,避開了鄧伯南的目光。


    鄧伯南點點頭,他對著講機說:“原定的第三、第四組,行動取消!我重複一遍,行動取消!你們待命,等待命令!”


    “明白,鄧局長!”


    擱下了對講機,鄧伯南望著文修之,他沉聲問道:“文部長,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我們還要繼續履行和黃丹的約定,撤走現場的警力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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