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熊俠武的辦公室出來,許岩悠閑地往住處走,不時抬頭仰望著頭頂的星辰,心中卻是頗有點感慨——兩天後,自己就要帶領著一支解放軍部隊,踏上登陸日本的征途了!


    剛剛開會的時候,許岩還沒感覺如何,但現在,他突然醒悟過來了——這件事的意義,好像很了不起呢!這是共和國曆史上的第一次,解放軍第一次成建製地武裝登陸日本。


    不,不止是共和國,就算在五千年的華夏曆史裏,這也是中國軍隊第一次成建製地登陸日本。這麽看來,自己也算是首創曆史的人了。


    將來,自己會不會像鄭和或者戚繼光一樣,作為第一個率軍登陸日本的中國軍官而被載入史冊,被後人所銘記?


    想到這裏,許岩不禁興奮起來:半年之前,自己不過是一名懵懵懂懂的大學二年級男生而已,而現在,自己就要帶著軍隊踏上日本的土地,完成一次曆史壯舉。


    這樣想來,真讓人有點小激動啊!


    這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呼喚:“許處長!”


    許岩停下了腳步,黃夕快步追了過來,她說:“許處長,咱們後天要出發的話,這事太突然了,明天咱們就得準備很多事了。。。”


    許岩打斷了黃夕:“黃夕,後天是我要出發,不是你要出發——我帶著先遣隊先過去,你跟著大部隊,遲一點過來吧。”


    黃夕詫異:“為什麽呢,許處長?上次,我們不是一起去日本的嗎?”


    許岩默然。其實,按許岩的本意,他是不想黃夕參加這次赴日行動的。這次跟上次完全不同了,日本國內已是天翻地覆——最大的變化,就是朱佑香不在了,許岩連自己的生命安全都沒辦法保護,更不要說黃夕了。


    良久,許岩沉聲說:“黃夕,我覺得,你還是退出這次的軍事顧問援日團吧!你如果不好提出,我可以幫你跟文部長說,讓他來幫你安排。”


    黃夕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她立即明白了許岩的意思,她直截問道:“許處長,您是不是想說,這次去日本的軍事顧問任務,很危險?”


    “確實如此!日本出現了可怕的怪物,比上次銀座事件中的怪物更為可怕,我們過去增援,會與那些怪物交戰,這是很危險的。”


    “既然知道很危險,為什麽您還要報名參加呢?”


    黃夕明亮的眼睛盯著許岩,她問道:“許處長,我聽說,這次的援日軍事顧問團,上麵並沒有硬性要求您參加,是你自願報名的。您既然也知道很危險,可為什麽還要去呢?”


    一時間,許岩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黃夕——是啊,既然知道去日本那邊很危險,自己為什麽還是要報名參加呢?


    不想卷入國內的政爭,借出國的機會來逃避麻煩,這是一個原因,但肯定並不是全部的理由。現在,國家對自己很重視,隻要自己說一聲:“我不想去了!”國家肯定會同意的,不會勉強自己的。


    想來想去,許岩也隻能苦笑了:真的,隻能說是一種使命感吧!有些事,除了自己以外,再無旁人能完成。


    現在,許岩有些理解當年朱佑香的心情了,聞知日本出現了吸血魔以後,她也是第一時間就決定出發去日本——鏟除這種足以威脅世界的巨大魔頭,這是修道者的天生責任。


    現在,朱佑香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守護這世界的責任,已落到了自己的肩上了——這是自己的責任,義不容辭,責無旁貸。


    自己別無選擇。


    這些複雜的心情,許岩也沒辦法跟黃夕解釋,他隻能說:“黃夕,這是一場聞所未聞的空前災難。在這場災難麵前,你我的任務是不一樣的。


    你是女孩子,女孩子生來就該是被保護、被關懷的。無論麵對怎麽可怕的災難,你們女人都要堅強地活下去,孕育人類的下一代,延續人類的未來,這是你們女孩子的任務。


    而男人,就應該是在危難時候站出來,與黑暗和邪惡堅決戰鬥的。作為男人,作為軍人,我必須要站出來,與邪惡和黑暗戰鬥。。。天意注定如此,無法逃避。


    黃夕,我不是小覷你,但的確如此,我們承擔著不同的任務。”


    許岩說話的時候,黃夕一直平靜地傾聽著。直到許岩說完,她才輕聲說道:“岩子,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能消滅那些可怕的怪物,國家對你十分看重,你將來肯定要成就一番了不起事業的,而我,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什麽也不懂。。。我的槍法也不好,沒辦法幫你一起跟那些怪物戰鬥。


    可我還是希望,能陪在你的身邊。。。希望能一直追隨你,跟著你,陪在你的身邊。哪怕幫不上你的大忙,可是,我幫你做個翻譯,當你的助理,幫你處理一些瑣碎事務,對你哪怕有一丁點幫助,我就感覺很滿足了。


    真的,岩子,你不用為我的安全擔心。富貴在天,生死有命。隻要讓我陪在你身邊,我就感覺十分滿足了——其他的事,你不用為我擔心,我也不在乎。”


    聽到黃夕的這番話,許岩十分震驚。他驚訝地看著黃夕,在他的注視下,黃夕顯得局促不安,臉色漸漸變得通紅。


    她不敢與許岩對視,低下頭來,眼中泛著晶瑩的光點,反映著天上的星光,明亮而美麗。


    許岩顫聲問道:“黃夕,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聽到這個蠢男人的疑惑,黃夕實在無法忍受了,她紅著臉剁了下腳,一轉身就跑了,那蹦跳的窈窕身形很快就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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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25日淩晨三點,天色一片漆黑呢,許岩和黃夕便從基地出發了。他們乘坐的是基地的軍車,在道上走了約莫兩個多小時,車子已經抵達了京城西郊的空軍基地了。


    這時候,天色才蒙蒙發白,泛著淡淡的白霧。霧色中,跑道上已經停著幾架巨大的運輸機了。各式飛機整齊地排列著,在黎明的晨曦中顯得威武而雄壯。


    軍用機場跟地方機場不同,沒有繁瑣的登機安檢手續,送人的軍車可以徑直開到飛機下方的登機梯前。濃重的霧靄中,一個穿著飛行員夾克的空軍中校過來迎接許岩,他對許岩敬了個禮:“請問,是軍事顧問團的許團長吧?”


    許岩回禮,沉聲道:“我是許岩!請問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本次運輸機的機長張帆。許團長,我將駕駛這架圖225軍用運輸機,將你們運送前往日本東京,能承擔這個光榮的任務,我感到十分榮幸。


    徐團長,我們是第一次飛日本航線,這種大型運輸機對安全條件的要求比較高,希望等下登機之後,許副團長和您的戰士能聽從我們機組的指揮,保持良好秩序,配合機組的工作。謝謝了!”


    許岩心想所謂的部下,自己連一麵都沒見過呢。他點頭道:“明白了,我們會配合你們工作的。我們團的戰士來了嗎?”


    “他們的裝備,昨晚就已經連夜裝機了。至於人員,約好是今天早上七點鍾登機的。。。還差幾分鍾!”


    他話音未落,隻聽遠處傳來了一陣轟隆的聲音,一長串的運兵車駛入了機場,駛入了機坪,停在了運輸機前。一個身形剽悍的少校軍官從汽車上跳了下來,在濃重的霧氣中,他大聲地嚷道:“許副團長,你在哪裏?請問,誰是許團長?許上校?”


    許岩大聲應道:“我是許岩!”


    那少校軍官連忙跑步過來,他對著許岩一個立正:“許副團長嗎?報告,援日顧問團直屬特種兵大隊,大隊長徐強奉命前來報到!請指示!”


    許岩見的場麵多了,應付這種場合已沒什麽問題了。他沉聲道:“徐隊長,趕緊整隊,安排人員上機!別耽誤了!”


    “是!許團長,我馬上安排!”


    他跑步回去,在車隊旁吹響了哨子,在尖銳的軍哨聲中,士兵們紛紛從運兵車上往下跳,在軍官們的吆喝聲中,他們迅速集合成隊。


    在濃重的晨霧中,全副武裝的兩百餘人迅速集合,士兵一式的黑色迷彩服,頭戴黑鋼盔,背著95式自動步槍,肩背著黑色軍用包,腰上還佩著黑色的手槍——這黑壓壓的一片士兵,透著一股殺氣騰騰的感覺。


    隊列報了數,然後,徐強大隊長再次快步走向許岩,他敬了個禮,沉聲喊道:“報告團長,援日軍事顧問團直屬特種兵大隊,應到兩百一十人,實到兩百一十人,已全員到齊!請團長同誌指示!”


    許岩回了個禮,沉聲道:“按秩序整隊,立即登機!”


    “是,按秩序整隊,立即登機!”


    徐強大隊長回頭一聲令下,特種兵兩人一排地背著包裹扛著搶按部就班地登機。看到部隊秩序井然,許岩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可是他第一次獨立統帶部隊,要為兩百多人負責,這可比自己一個人行動來得壓力巨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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