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春城。


    隨著袁軍前線的一一崩潰,這座城池開始變的暗流潮湧起來,城內的一些豪強大戶和世家,已經對袁術失望了,開始一步步撤出這一座即將成為戰場的城池。


    雖然他們的動作做的隱秘,但是依舊引動了一番出城的浪潮,這一番出城浪潮瞬間讓這一座變得氣氛低沉,城內的數萬袁兵士氣低落。


    後將軍府邸。


    大堂之中,氣氛陰沉,一個個陰沉這臉色,袁術頭戴玉冠,身穿錦袍,靜靜的跪坐在自己的寶座之上,麵容陰晴不定,目光十分的陰鷙。


    “曆陽破了,汝陰城也破了,是不是?”


    他的目光看著大堂之下,幾個神情低沉,把頭垂的很下的將領,聲音很平靜的問道。


    “嗯!”


    幾個將領麵麵相窺,沉默了一下,還是誠實的點點頭。


    “你們說說詳細的情況!”


    袁術的目光陰冷的猶如寒冰流淌,雙手握拳,青筋暴露,看著幾人,冷冽的到。


    “主公,曆陽關隘本來很堅固的,大事因為魯肅協助,上萬兵馬臨陣反戈,打紀靈將軍一個措手不及,最後紀靈將軍兵敗江口,倉皇而逃,如今紀將軍率領兩萬殘兵,駐守在合肥!”


    一個將領弓身,稟報的道:“憑著這逍遙津的關隘,把江東軍擋在的合肥!”


    “魯肅?好一個魯肅!”袁術聞言,陰鷙麵容,冷意從天,不由得咬牙切齒,一雙眸子之中一抹怨恨之意劃過。


    魯肅,很出色的一個人才,這也是他一直看重的一個人才,他曾經三番四次派人邀請他出山相助,隻不過魯肅一直推遲。


    不過他一直都沒有放棄招攬魯肅,對他另眼相看。


    可是這個關頭,魯肅卻猶如一柄尖刀,插入他的心髒,把他唯一的希望給死死的撕裂了。


    “魯肅,若有一天,你落在某家手中,某家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袁術的聲音,猶如從地獄之中而來,寒意充斥著整個大堂。


    眾人麵麵相窺,不由自主的在心底浮現的一抹冰冷。


    “汝陰城呢,這一座堅固的城池,昔日曹操和劉備的幾十萬兵馬都擋下了,雷薄和陳蘭,坐擁數萬精銳大軍,居然連一個夏侯淵都擋不住嗎?”袁術深呼吸了一口氣,麵容個越來越冷。


    “主公!”


    一個四方臉的將領,走出來,拱手,道:“雷將軍和陳將軍叛逃了,他們率領的幾千兵馬逃出的汝陰,汝陰城不攻自破,現在這兩個叛逃帶著就的嫡係,向著汝南南陽地帶逃了!”


    “哈哈哈,逃了,好,很好,真是沒想到我袁術居然會落到今天的地步!”袁術聞言,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最後他咬著牙,目光瞬間變得瘋狂,猛然大笑,自嘲起來。


    雷簿陳蘭,這可是他麾下兩大出類拔萃的猛將,居然在他最關鍵的時候,背叛了他,逃命去了。


    汝陰失守,讓他失去的汝南的最後一道關隘,也讓通往壽春路一馬平川,無可阻擋。


    “天絕某袁術!”袁術悲憤的仰天大喝。


    如今南北關隘,同時失守,九江郡再無險隘,不用三天的時間,恐怕數路的兵馬,就能直達壽春城下。


    如今的壽春城,僅存不到三萬的兵馬,雖然這幾萬是他最精銳的兵馬,但是這點實力根本擋不住數路大軍的合圍。


    一旦形成一個合圍,大軍攻城,不消三天,壽春必破。


    他,完了!


    “主公,紀靈將軍說,他會不顧一切的守住合肥,逍遙津進可攻,退可守,紀將軍絕對不會讓江東軍跨過合肥一步。”


    一個將領看著袁術垂喪的神情,急忙上前一步,大聲的道:“隻要江東軍不出現,我們就還有希望,主公千萬不要放棄!”


    “希望?”


    袁術微微眯眼,死寂的眼眸之中一抹希冀的光芒劃過,看著這個將領,問道:“如今四麵連攻壽春城,我們僅僅隻有三萬兵馬,我們還有機會嗎?”


    眾人聽到袁術的話,一個個都低下頭來,不敢回答,如今的情況,用屁股都能想到,根本翻不了局。


    “主公,袁紹不是同意出兵了,隻要袁紹出兵,我們就還有機會!”一個將領想了想,沉吟了很久,才道。


    “袁紹?”


    袁術聞言,搖了搖頭,麵容有一抹譏笑,道:“袁本初他的確同意出兵相助,但是不是為了我們解圍,他想要某家放棄壽春,突圍而出,逃難至冀州,他的兵馬會打通兗州,在泰山接應我們。”


    “主公,如今我們的形勢,基本上已經無路可走了,突圍,這也算是一條出路啊!”


    一個麵容白白淨淨的將領站出來,目光閃閃,道。


    眾人沉吟起來,目光皆然看著袁術,一個個神情凝重,目光灼熱,能活著,沒有人希望戰死。


    “哼,袁紹的心中打了是什麽注意,某心中清楚的很,如果一旦某到了冀州,某家恐怕就其任人魚肉,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袁術冷哼了一聲,目光微微眯起,他自然明白自己和袁紹的關係,不能用不友善這個詞,而是生死敵人。


    雖然都是袁家的人,但是因為嫡庶之爭,他們從出生就開始鬥,而且因為袁紹向來比他出色,所以他對付袁紹,無所不用其極。


    這些年,他們一直都是敵對的,雖然袁紹現在願意收留他,庇護他,但是袁紹絕對不會忘記他們的仇恨,他還沒有這等的胸襟。


    所以,如果不是山窮水盡,最後的一顆,他是絕對不會去投靠袁紹,因為他知道,他到了冀州,也許不會死,但是絕對會被囚禁。


    今生今世,再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可是,如今的局勢,我們更不打不過!”一個將領低聲的道:“圍困在壽春,我們隻有死路一條。”


    “除了袁紹,我們還有希望嗎?”


    袁術站起來,神情之中有一抹無奈的沮喪,目光看著天際,喃喃的問道,仿佛是在問大堂裏麵的人,有仿佛是在問自己。


    “主公,其實翻盤的機會,我們還是有的!”


    這時候,一直平靜的閻象站出來,看著袁術,道:“雖然如今數方兵馬合圍壽春,但是隻要紀將軍能把江東軍擋在合肥,我們就還有機會。”


    “你說!什麽機會?”


    袁術聞言,目光看著自己的頭號心腹謀士,眸子劃過一抹亮光,急忙的道。


    “目前,最主要,主公舍不舍得傳國玉璽!”閻象眯著眼睛,道。


    “玉璽?”


    袁術咬著牙,目光之中始終有一抹不甘心。


    他還是有些不甘心把傳國玉璽拱手相讓。


    可是如今九江的形勢,他心中也十分的明白,之前有兩大關隘,自己還能有一絲抵擋的力量,如今,自己恐怕已經到的生死存亡的時刻,不得不做出一個抉擇。


    “你繼續說!”


    袁術看著閻象,仿佛是咬著牙,一字一言的道,他是執著,但是不是傻。


    “主公,如今之形勢,不算江東,僅僅是三方的兵馬,加起來就將近了二十萬,就算我們傾盡所以的兵馬,也無法一戰!”


    楊弘和閻象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對付目光之中蘊含的決絕,楊弘走上一步,拱手,道:“為今之計,隻有讓他們自相殘殺,我們才有一線生機。”


    “自相殘殺?”


    袁術眉頭一挑,目光閃動,精神振奮起來了。


    “主公,我們可以利用壽春城為一個戰場,然後把傳國玉璽當成一個引子!”


    閻象目光湛湛,道:“某知道主公不願意失去玉璽,但是我們可以利用玉璽,引起他們的之間廝殺,然後把我們如今最精銳的兵馬隱藏起來,關鍵的時候殺出,如果成功的話,不僅僅可以破局,還可以奪回玉璽。”


    “你們有把握嗎?”


    袁術心中大動,麵色凝重起來,身影在大堂之中來來回回的踱步,考慮的半個時辰,才咬著牙,問道。


    “主公,如今我們已經無路可走了,除非主公投降冀州,庇護在袁紹之下!”閻象垂頭,低眉,拱手,朗聲的道:“不然,隻有拚命一戰!”


    “主公,這也是如今唯一的辦法!”


    楊弘的目光堅定,接著道:“而且我們有信心,能讓他們打起來,隻要他們打起來,我們就有信心!”


    “既然這樣,就拚一拚吧!”


    袁術的麵容變的堅定起來了,他畢竟是一方霸主,雖然這些年養尊處優,讓他失去的昔日的勇氣,但是走到的絕境,這點魄力,他還是有的。


    他的目光看著麾下僅存的幾個大將,朗聲的道:“事到如今,汝等可願意為某生死一戰?”


    “主公,吾等願意!”


    這幾個將領都是出身袁家,掌控這袁術駐守壽春城的嫡係兵馬,對袁術是絕對的忠心不二。


    “好!”


    袁術目光淩厲起來的,看著楊弘和閻象,道:“此戰及交給你們的,某家能否度過這一關,就看你們兩個。”


    “主公放心,我等必定竭盡全力,死而後已!”


    兩人單膝跪下,堅定的道。


    ————————————————————————三


    三月下旬,呂布麾下第一戰將張遼率兵三萬,第一個抵達壽春城下,駐紮在東城五裏之外。


    隔日,夏侯淵率兵八萬,來勢匆匆,氣勢如虹,直接兵臨壽春城下,駐紮在北門五裏郊外。


    緊接著,文聘劉備兩人,率領著五萬荊州兵馬,兵臨壽春城西門。


    三方兵馬,加起來將近二十萬,各部的騎兵繞城而奔,一陣陣地動山搖的馬蹄聲隆隆的響徹。


    從城頭能看到,城外既然是一麵麵的戰旗,旗幟遮天,鋪天蓋地,密密麻麻,仿佛已經把壽春城圍的滴水不漏。


    壽春城依舊是四方城門緊閉,但是城內的氣氛驟然變的十分緊張起來了。


    (明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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