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城,位於金陵城西側,以清涼門為主,算是金陵的一個重要門戶和要塞,這是外敵最方便殺入金陵的門戶,打通了它,金陵就無險可守。


    而這個門戶,基本上是以清涼山的地形為中心。


    清涼山。


    這一座山峰其實不算巍峨,和金陵城中的第一山的鍾山相比,差多了,不過這裏的風景卻有一種別致的清雅。


    而且因為一所比較特殊的書院,落戶於此,巍峨的屹立在此,更為這一座山峰增添的不少的風采和光芒。


    進入九月,江東進入氣溫最高的季節,炎炎的夏日,讓人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九月,第一日,這一日,天和日麗,九天之上,雖然有著一輪烈陽懸掛,但是清涼山的空氣之中卻有一縷一縷的清風吹過。


    站在這一個秀麗的山峰之上,麵對的烈陽和和煦的春風,會讓人感覺到一個全身十分舒爽的心情。


    這一天,其實本來隻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日子,但是這幾年的時間,在江東的大地之上,已經形成的一個比較特殊的日子,特別是對無數的讀書人說,他們對這一天關注非常。


    因為這一天是吳國三所高等學府,江東書院,鍾山書院,江東講武堂同時開學招生之日,這三座學府加起來的影響力,足以覆蓋吳國上下的文武。


    江東書院已經創立數年,被譽為天下第一的書院,儒道的聖地,它在讀書人的心中,有一種無可取代的影響力。


    江東講武堂,本來是籍籍無名的,但是隨著交州的一戰,講武堂的一個個武學子紛紛爆發,在戰場之上,幼弱之年齡,大放異彩,讓這一所培養將士的武學堂,瞬間聞名於吳國上下,事實就是最好的證明,培養出來的都是軍中驕子,足夠讓想要在軍中出人頭地的熱血青年為了進入這裏而爆發。


    最重要的是,江東講武堂的祭酒可是當今吳國大王,所以從學堂裏麵走出來的武學子,都是吳國的天子門生,自然讓無數人的趕赴參考。


    鍾山書院,三大學府之中,算是新貴,以江東商會的資金創立,學子五花八門,世家,商戶,寒門,農明,工匠,來者不拒,雖然它是是最新創立,但是祭酒鄭玄的名氣,加上它的位置,位於位於吳國都城金陵城,有一種天子腳下的優勢,足以彌補這一切的不足。


    就當吳國的一個個有誌青年,在不斷的趕赴著三所學府考核的的時候,曆史上第一所女人書院,讓人爭論不宜的一所書院,也在這一天拉來的帷幕。


    女人,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向來微不足道,曆史上雖然不乏才女的出現,但是都是零零落落,沒有女子會光明正當的求學,而這一所書院,卻能讓女子光明正大的去進學。


    這一天,風景秀麗的清涼山之上,一個個清新秀麗的少女雲集,早早而來,有的坐轎子,有點走路,有點宮裙錦衣,有羅布絲衣,她們懷著忐忑的心情走上這一座在金陵城之中,爭議不斷,頗有傳奇的書院。


    “女子書院?我也能讀書嗎,正是太好了!”


    “真能讀書嗎?爹爹不是說來這裏隻不過是走走關係的嗎?”


    “娘說,這是名滿江東的蔡祭酒的女兒蔡大才女親自建立的,東侯殿下在背後支持,唯一能讓女子出頭的機會,也是我唯一能讀書的機會,我要加油。”


    “女子三從四德,相夫教子,就行了,讀這麽多書幹什麽?又不用上朝堂。”


    一個個懷著不同心思的少女,走上這裏,大部分都是未出閣的女子,年少十歲而已,年長者,不過十七八。


    書院的上方,以一塊十丈之高的巨石,火紅色的體質,鐵筆銀鉤,大氣凜然——江東女人書院,落款,東!


    這是孫權的手筆,東是東侯個東。


    這時候,書院的朱紅大門已經完全的開啟,蔡琰百費心機,請來的十幾個女子老師,穿著女子書院的製服,青白交替了一種宮裙,其中四個,站在門口,迎接著一個個少女。


    大門之巔,一個火紅的鳳凰雕像,這是作為女子學院的標誌。


    寓意是,出色的女人猶如鳳凰,一飛衝天。


    “這就是書院?”


    “好威嚴啊!”


    一個個的花樣少女,帶著新奇的目光,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步步的走進的了書院,東張四望,然後在幾個女老師的帶領之下,來到來一個能容納上千人的廣場。


    作為女子書院的祭酒,蔡琰,靜靜的站在廣場的一個小角落之中,一襲青白交替的宮裙,頭戴玉冠,腰佩玉帶,亭亭玉立,不過她的目光看著一個個少女忐忑的出現在廣場之上,她的酥胸起伏不定,明顯有些緊張。


    “權,我有點緊張!”


    “蔡姐姐,你緊張什麽啊?”


    刑山一襲白衣,猶如一座山一般,站在蔡琰的身後,這一個大日子,他連鍾山書院的開幕典禮都沒有參加,就是希望能給她點支持。


    這一所女人書院,想要成立,沒有這麽簡單。今天,肯定有人上門來鬧事,他必須要給自己的女人撐腰。


    當然,他自己是不能出麵的,他已經請來了一個重量級的嘉賓,足夠鎮壓一切的動亂。


    “權,你說我能順利的把女人書院開幕嗎?”蔡琰扭過頭,咬著牙,美眸閃閃,有一抹希冀的光芒看著孫權。


    這是她是夢想。


    “有我在,天塌下來,我替你擋著!”


    孫權微微一笑,言語之中有一種不可一世的霸道,然後看著她,淡淡的道:“你隻要做好的自己就行了,你是女子書院的祭酒,你必須要相信自己,相信你自己能行,才能給你的學生,帶來信心。”


    “好!”


    蔡琰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變的堅定起來,臻首輕點。


    叮叮叮!


    一個鼓樓之上,三聲清脆的鍾鳴聲,在書院之中不斷的回蕩著,已經進入書院大廣場之中的將近兩百多的少女,頓時麵容微微一震,目光有些不安的掃視四方。


    “諸位少女學子,歡迎你們加入江東女人書院,你們好,我是蔡琰,江東女子書院的第一任祭酒,也將會是你們未來的導師……”


    蔡琰款款而出,站在一個高台之上,她的聲音,充滿的恬靜的樂章,能讓一個個少女們的心,迅速的安靜下來,一雙雙目光凝視著這一道嬌俏的身影。


    “你們想要讀書嗎?”


    蔡琰一方長篇大論之後,目光湛然的看著一個個懷著希望的少女們,問道。


    “想!”


    一個靚麗的少女站出來,揚起秀氣的拳頭,堅定的道。


    “想!”


    一眾少女們,一個個嬌聲,叫了起來,能上山的,無論是懷著什麽目的,都是希望能讀書,女孩子,想要讀書,比男人要困難一百倍。


    “那你們知道為什麽要讀書嗎?”蔡琰定神,再一次問道。


    這時候廣場上開始有些寂靜了,一雙雙眼睛,相互窺視,有些疑惑,有些明了卻不敢說。


    “因為我們要改變女子卑微的地位!”


    蔡琰微微一笑,聲音堅定而響亮,在書院的之中不斷的響起,震動每一個少女的心,道:“也許我們不能想男人那般,讀書致仕,就算滿腹經綸,也終身也無法上朝堂,但是,學會了知識,能充裕我們的能力,能改變我們的命運,所以我希望你們都擁有知識!”


    “不過是一群大逆不道的女人,牝雞司晨,不知所謂!”


    這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冷冽的在書院之中響起。


    眾人回頭一一看,隻是看到十幾個穿著儒袍的男子,擁簇這一個年過六旬,一襲玄衣,身上帶著濃濃威嚴的老者,從大門口,走進的書院之中,目中無人的走進廣場。


    “果然不安分啊!”


    站在遠處角落之中的孫權微微眯起眼睛,他的目光看著這幾個搗亂的人,有一抹寒門流淌。


    這個老者是江東聞名的一個大儒,雖然名氣不急蔡邕鄭玄等人,但是在江東的士林也是聞名非凡,才學出眾,廖功,人稱廖公,和蔡邕算是有幾分交情,但是他是世家一一係的人。


    廖家是一個江東一個不足為道的世家,但是廖家靠著四大世家之一的魏家,廖功的妻子就是魏家的人。


    “廖公,不知你老為何要出此言?”


    蔡琰麵容猛然一冷,美眸閃閃,目光看著廖功,朗聲的問道。


    “蔡昭姬,你也算是儒門一道之人,難道蔡祭酒就沒有教過你女戒嗎,女子隻要三從四德,何至如此牝雞司晨,你如此不自愛,拋頭露麵,實在有損我儒門風采,某是看不過眼了,絕對不能讓你壞了儒門的規矩。”


    吳國不想這一所女子書院成立的大有人在,甚至有些人想要通過打擊這個書院,來削弱孫權的影響力。


    廖功不過是被抬出來的一個攻擊武器,以他的身份,在士林的名望,倒是有資格指著蔡琰的鼻子來罵。


    “汝等都回去,女人相夫教子,便可足以!”


    “身為女人,三從四德,一本女戒,足以讓汝等受用終身。”


    廣場上有些淩亂,廖功身後一個個身穿儒袍的男子,目光看著這一群花齡少女,一個個出聲的諷刺的道。


    這些未經人事的少女們頓時有些糟亂,六神不定,去留不知,最後隻能用一種希冀的眼神,看著台麵蔡琰。


    “該死的老東西!”


    孫權並沒有直接出麵,因為他要是出麵,蔡琰以後恐怕就難以鎮壓住女子書院威嚴了,蔡琰想要成立這麽一所女人書院,獨當一麵,就必須經曆,也必須要學會麵對這一切。


    “廖公說的好。”


    蔡琰被氣的花枝招展,酥胸起伏不定,半響才平靜下來,美眸閃閃,這個老不死既然來者不善,她也不用尊老愛幼,她指著廖功,冷聲的問道:“昭姬現在很想要問一問廖公,上古聖人可曾經有言論,女子不能讀書乎?”


    “哼,自古以來,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內,此便是聖人之道。”廖功擺擺手,一副大儒的樣子,冷冽的道:“你不過一女子而已,懂得什麽是聖人之道!”


    “子曰,有教無類!”


    蔡琰大步流星的從台麵上走上下,目光看著廖功,道:“難道這不是聖人之道嗎?廖公,難不成你連昔日聖人之言都要質疑嗎,我江東女人書院隻是為天下女子提供一個求學的機會,汝等何必苦苦糾纏。”


    “哼,狡辯!”


    廖功麵色鐵青,老臉漲紅,目光看著蔡琰,有看了看懸掛在天際之上的書院旗幟,那一麵血紅的火鳳凰旗幟,讓他的眸子一抹陰冷的光芒劃過,道:“蔡昭姬,此乃鳳旗,吳國上下,唯獨王後一人,方可使用,蔡昭姬,以鳳旗為書院旗幟,你這是褻瀆當今王後,你可知罪?”


    “此旗幟乃是本宮所送,廖公,汝可有怨言?”


    這個時候,一個簡單的鳳駕,八人相抬,悄然的出現在清涼山,吳婉一襲鳳袍,儀態萬千,走下鳳駕,鳳眸狹長,微微眯著,看著廖功。


    “王後娘娘?”


    廖功聞言,猛然回頭一看,老臉頓時駭然失色,他要是知道王後會出現在這裏,打死也不來趟這一趟渾水。


    “哼,你們想要攪合江東女子書院的開幕儀式,我不給點殺手鐧,還當我是好欺負是吧!”遠處角落出中的孫權,冷冷一笑。


    明知道江東女子書院是他在背後撐腰,還敢上門來挑釁,無非就是看到著最近這一段時間孫權根本就是被孫策壓著打,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有些有人對他輕視了。


    “王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個個少女看到吳國至高無上的王後,頓時十分激動的起來,一個個迅速的下跪,迎禮。


    “平身!”


    做了一國之後數月的之間,如今吳婉不是當初那個普通的女子,她已經適應了這種王後的氣度,王後必須的這種威嚴。


    “諾!”


    一個個少女們開始激動起來,而十幾個儒袍男子這些後麵色如死灰,他們本來以為這一個女子學院,不過隻有孫權撐腰,可是沒有想到背後居然還有這麽一尊母儀天下的人出來助威,一下子傻了。


    “廖公,女子書院乃是本宮提出,稟報大王之後,才讓蔡昭姬出麵建立的,汝可有意見?”吳婉看著廖功,淡然的問道。


    “屬下不敢!”


    廖功雖然在士林之中有些威望,但是他可沒有鄭玄和蔡邕的風骨,可以藐視王權,聽到吳婉的聲音,額頭上冷汗凜冽。


    “汝堂堂一個大儒,位列江東士林之領頭,何必和一群小女子過不去。”吳婉搖搖頭,歎聲的道:“女子書院的建立,不過是想要給讀書的女子一個機會而已。”


    “屬下知錯,既然王後娘娘要觀禮,屬下先行告退了。”


    說完,他帶著十幾個男子,被嚇得連滾帶爬的離開的清涼山。


    “昭姬謝謝王後娘娘支持!”蔡琰鬆了一口氣,如今有王後的正麵支持,再也不會有人反對女子書院的存在。


    “昭姬,你做的很好。”


    吳婉微微一笑,如沐春風,她第一次看到這個知性的女子,是當初被孫權強行帶回江東的時候,那時候她就很滿意這個兒媳婦。


    “女學子們,這一麵鳳旗乃是本宮贈送給江東女子學院的,我希望你們能人人如鳳,為吳國的女子,為天下的女人,做一個最好的榜樣,本宮希望,你們日後,一個個都是有出息的大才女,文采蓋過男子!”


    吳婉走上禮儀台,目光看著台下的一個個朝氣蓬勃的少女,有一抹異彩劃過,然後沉氣,朗聲的嬌喝。


    這群人要是成才的,倒是能為她所用。


    “謝謝王後娘娘之賞賜,吾等必定竭盡全力。”


    一眾少女,眾誌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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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山書院,建立在靈氣氤氳的鍾山之巔,從山上往下看,能觀摩金陵城的全部景色,這一座恢弘磅礴的書院,氣勢比之天下第一的書院江東書院也沒有差多少。


    第一屆學子,兩千二百人。


    這個人數比不上江東書院,江東書院的這一屆可有兩千九百多人,但是這已經算是很好的成績,江東書院畢竟已經有了一定的的名聲。


    鍾山書院比江東書院不同的是,這裏不僅僅是教儒家之道的文學,還教術數,鄭玄可是一個經學大家,加上孫權發明出來的權數,大大的讓數字變的簡單起來,他能從其中得到很多的提示。


    所以這一屆的學子,鄭玄把他們分成甲乙丙丁……十個院子修讀,八個院子是讀文修書,其中有兩個院子,是一術數為主的院子。


    這算是一個這個時代的教育界,一個全新的裏程碑發展,理科算是提上了教程。


    江東女子書院上了軌道之後,孫權開始安心的當一個勤奮的三好學生,成為鍾山書院甲院一班一個光榮的學子。


    他在鍾山之上,勤奮讀書,練武寫字,修身養性起來。


    這段時間,吳國很平靜,外沒有戰爭,內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斷的在改組政權,改編軍隊,一切都在順利的進行之中。


    這個剛剛好也是他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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