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金陵城,魏府。


    撫恤金一案,江東世家受到了其所未有的打擊,而魏家就是受到最大的打擊,幾乎被孫權的一刀砍斷了脊梁骨。


    這一個本來是書院江東世家之中的佼佼者家族,如今一落千丈。


    昔日這裏門庭若市,如今這裏門庭清冷,這一種鮮明的對比,讓金陵城之中的無數豪強世家蠢蠢欲動,皆然有一種想要取而代之的心情。


    四大世家不僅僅是一個名頭,還代表著其中的地位。


    當然,魏家依舊是魏家,根深蒂固,隻要的魏騰這個老狐狸不死,魏家就不倒,他們在江東世家之中依舊是其中之一的龍頭老大。


    而魏騰自從撫恤金一案之後,辭去了吳國九卿之一大司農的職位之後,賦閑在家,處於在了一種半退休的狀態的。


    他每天足不出戶,十分的低調,低調道仿佛金陵那個並沒有這一號人存在。


    “魏兄!”


    這一日,四大世家之一的虞家家主虞翻匆匆而來,進入的魏府,前去麵見魏騰。


    魏家和虞家都是江東四大世家之一,一個立足豫章,一個占據會稽,本來他們的相連不大,昔日還是有些敵意。


    但是自從輿論戰之後,兩家麵對孫權,倒是達成了一個臨時的聯盟,接下來的撫恤金,兩家也是損傷最大的。


    同病相憐,倒是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加的密切起來。


    魏騰雖然把自己的位置交了出去,但是用盡的不少的力量,把虞翻的九卿之一的少府卿的位置保持了下來。


    虞翻依舊是吳國九卿之一的少府卿。


    但是如今沒有了的魏騰作為支持。而同為世家陣列的陸家和顧家因為撫恤金一案,明顯對他有隔閡,讓他在朝中明顯有些勢單力薄,最近也顯得低調。


    “仲翔兄,請坐!”


    魏騰一襲普通的衣袍。靜靜的盤坐在了一座雅致的涼亭之上,麵容很清冷而淡然,但是他兩鬢露出來的蒼蒼白發足夠說明的這他這一段時間的淒涼。


    魏騰雖然被稱為老狐狸,但是的並不是很老,不到五旬,如今將近一個六旬的老者。可想而知這事情對他的打擊。


    老來喪子,人生一大悲,而且一喪就是一大堆,讓他心中有些難以承受,也就是這些天才緩過了一口氣。勉強振作起來。


    “魏兄,平州傳回了消息,三王子在幽州慘敗,如今就要被押解回來了!”虞翻麵對魏騰,以前會多一份防備,現在倒是少了一份警惕,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他私自出兵。而且連累了數萬將士戰死,必然受到大王的責罰,到時候我們該當如何是好?”


    當初魏騰在立朝大殿之後。看出了孫翊的野心之後,兩人就在一起商量,把孫翊給直接的推出來的,和孫策孫權兩人對抗。


    畢竟孫策和孫權都讓他們有些的無法掌控。


    孫翊不足數月,就能這麽容易的在平州站穩腳步,還能私自出兵。這其中想要極大的影響力,世家一脈可謂是出的大力氣。


    可惜爛泥扶不上牆壁。


    幽州一敗之後。孫翊已經在吳國的百姓之後留下的一個不好的印象,如果以後還想要和孫策孫權兄弟相爭。已經不要可能了。


    投注了這麽多曆練下去,如今卻得到一個廢物,他們的心血也基本上都打了水漂,對於孫翊,虞翻自然不太想搭理。


    “保!”


    魏騰聞言,微微抬頭,渾濁平靜的雙眸變得銳利起來,劃過一抹幽幽冷芒,朗聲的道:“無論如何,我們必須要保住他,即使是一個廢物,也能有用,他的身份,就是最大的武器!”


    孫仲謀,此人已經成為的魏家的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卻掉的人。


    這些天,魏騰閉門思過,想了很多,不斷的在反思為什麽會屢次的敗給了孫權,除了孫權的精明之外,這其中還有的一個理由。


    孫權是大王孫堅的兒子,而他們是的外人。


    想殺孫權,即使的是抓住了孫權的把柄,最多也隻會被孫堅懲罰,孫堅也不會幹掉他,就算最後他們勉強幹掉他,也會惹怒孫堅,魏家恐怕也要全家陪葬。


    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借用孫家的人的手卻殺了孫家的人,隻有這樣,魏家才能報仇,而且置身事外。


    孫策雖然和孫權已經水火不容,但是此人過於霸道和精明,而且明曉大義,做的事情都會考慮吳國的利益,根本不是他們能利用了。


    如今唯一能用的就是孫翊。


    孫翊,少年心性,勇而無謀,而且有野心,典型的誌大才疏,耳根子軟,容易利用。


    “三王子和江侯感情不錯,這一次江侯府應該出手保住他!”


    虞翻聽到這話,沉吟了一下,想了想,目光閃爍出一抹精芒,低聲的道:“用不上我們吧!”


    “如果這個時候,東侯府突然落井下石呢?”魏騰嘴角含著有一抹蕭冷的笑容,陰森森的道:“這不僅僅是我們的機會,也是挑撥他們的最好的機會,某要在的孫翊心中種下一顆種子。”


    “這個不難!”


    虞翻聞言,目光閃閃而亮,忽悠孫權孫策有些麻煩,忽悠孫翊,易如反掌。


    要是讓孫翊認為孫權想要整死他,倒是能讓他對孫權起了怨恨之心,以後就好利用多了。


    “記住,不要做的太明白,留給他自己的想象的空間!”


    魏騰冷冷的道:“孫文台生的兩子文武雙全,卻得一廢物,此乃是報應,此人有頭無腦,隻要稍加引導,必然會加以揣測,嗬嗬嗬。某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著他們兄弟反目的情景!”


    “某明白!”


    虞翻點點頭,然後目光掃了掃四周,看到沒有什麽人,才湊上前,低聲的道:“魏兄。鬼卒的人找上門了。”


    “什麽?”


    魏騰聞言,微微已經,轉過頭,雙眸猛然一瞪,看著的虞翻,道:“你瘋了吧。那是魏國,叛國可是死罪,如今唯一能做的是,立刻上報給錦衣衛,把他們一鍋端掉。”


    “魏兄。孫家殺的我們這麽多人,我們難道還要對他盡忠嗎?”虞翻麵容之上有一抹怨恨,撫恤金一案,虞家死了這麽多人,都是孫家做的孽。


    他不僅僅恨孫權,也恨孫堅,甚至恨吳國,所以鬼卒的使者悄悄的找上門來。他二話不說,直接的就接見了。


    “虞仲翔,你有病啊!”


    魏騰雙眸之中閃爍著一抹冷靜的精光。冷冷的道:“你可知道,這個關頭之上,我們周圍有多少的錦衣衛在盯著嗎,貪汙不過是小罪,如今都已經讓我們元氣大損,如果牽涉謀反。不用證據,我們兩大家族。上千口就會被直接抹去。”


    “這個……”


    虞翻聞言,麵色一下子蒼白起來。渾身飆出了一道道冷汗。


    他一心想要報仇,倒是忽略了無處不在的錦衣衛。


    吳國錦衣衛,聲名狼藉,說老實話,根本沒有幾個人會喜歡這個陰森森的部門,即使大王孫堅都對其有一股厭惡。


    但是這不能否認它的能力,錦衣衛在吳國蘊含的能量,他們都很清楚。


    自己的家族之中多多少少都會有錦衣衛的暗子,要是接觸的鬼卒探子的事情傳了出去,恐怕必死無疑了。


    “汝現在立刻去錦衣衛,告訴錦衣衛,然後配合錦衣衛,把人引出來,然後一鍋端了!”魏騰的麵容之中有一絲說不出來蕭殺之色,道:“記住,如果想要的報仇,就要忍,必須要孫堅再一次的相信我們,我們才有機會!”


    利用魏國,對他們來說是一次機會,但是的風險太大。


    “是,某馬上去做!”


    虞翻點頭,站起來,匆忙的走了出去。


    “父親!”


    在虞翻走了之後,半響的時間,魏晨的聲音才走了出來,很恭敬的站在了魏騰的身邊,躬身的行禮。


    “魏越事情處理好了嗎?”魏騰問道。


    “稟報父親,越哥已經的傳來的消息,他接到的旨意,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已經被放逐了夷洲。”


    魏家青年一輩損失太大,不少身份卑微才能出眾的子弟鋤頭,魏晨這個的庶子如今成為的魏騰最大的心腹。


    “很好!”


    魏騰聞言,一雙充斥著陰謀的眼睛眯起,道:“隻要他不死,等這個風頭過了,他還有機會回來,事情雖然敗了,但是孫翊如今這麽相信他,倒是的一件不錯的事情。”


    “父親,魏國鬼卒在金陵的首領要見你!”魏晨突然道。


    “不見!”


    魏騰聞言,冷冷的道。


    “可是他們說的,想要合作,就要付出點誠意!”魏晨目光看著的父親,低聲的道:“必須要親自見你,才能談下去!”


    “哼!“


    魏騰麵容蕭殺,冷冷的道:“傳給他們一句話,這裏是吳國,某家做主,若是不想合作,最多一拍兩散!”


    他勸虞翻,是因為虞翻做事情不夠密切,鬼卒代表的是魏國,想要對付孫家,必須要借用魏國的力量。


    “諾!”


    魏晨聽到這話,渾身一顫,昔日他從父親身上感覺到了的是一片威嚴,如今隻有一片如同寒冰般的冷冽。


    魏騰的身軀站立起來,目光看著遠處的天際,嘴角勾勒起一抹冷如寒冰般的笑容,喃喃的道:“孫仲謀,汝欠魏家的,某一定會百倍奉還。”


    這一個猶如來自地獄般的聲音,在的雅致的涼亭之上,不斷的回蕩,空氣之中的氣溫不由自主的降了下來,然後魏晨有一絲不寒而栗的感覺。


    ——————————————————————————


    戰國三年,五月,底。


    薊城,十麵埋伏。


    晉國掃平廣陽。吳國穩固漁陽,兩國的兵馬,同一時間之下,正式的兵臨城下,開啟的薊城的攻防戰。


    暴風雨來臨之前。很平靜。


    晉國的兵卒已經占據的薊城的南城和西城,十數萬的兵馬,列陣城外十裏,連通兩大城門,對著兩大城門連接的城牆之外,列營而待。


    這時候吳國的兵馬也已經的拿下了東城門和北城門。


    兩國加起來數十萬的兵力。把薊城的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一股腦的圍水泄不通,連一個蒼鷹都不要想進出。


    這時候,誰也沒有發動攻擊。薊城之中依舊有著燕國的精銳兵馬,並不好打,所以一方未必有能力吞下,即使有能力打下,也要元氣大傷。


    如果自己出力出人,死命攻擊,最後卻讓對方撿了一個便宜,那就悲催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情,他們誰也不想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於是乎這個局麵就形成了一個個詭異的對持。


    當然,這樣對持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燕國一定要滅,這是雙方達成的一個共識,為了能愉快的攻城,雙方的開始在城外的一個地方,展開了一場談判。


    晉國以田豐為代表和吳國以陳宮為代表。兩人在東南交匯的一座山坡之上,張開了為期一天一夜的談判。


    雙方達成了一個共識。簽訂了一個的城下之盟。


    先破城者,得薊城。


    ……


    薊城。高大的城頭之上,公孫瓚魁梧的再一次站立其中,有些落寂,一雙通烔有神的目光遠眺著北方。


    “北疆!”


    看著著一片偉岸的江山,公孫瓚的心中有一抹哀傷。


    如今的燕國,已經到的最後的關頭了。


    如果能守住薊城,他還有一絲希望,如果守不住薊城,北疆的大好河山從此之後,就和他的再沒有關係了。


    “關靖,汝認為,孤能守住薊城嗎?”


    半響之後,公孫瓚的聲音突然有些低沉,這是他第一次的對自己的沒有信心。


    麵對兩大強國的兵馬,即使再自負,再自傲,他也知道,恐怕是擋不住了。


    “大王!”


    關靖的目光落在公孫瓚挺直的背影之上,淡淡的道:“某相信,隻要大王在,我們燕國就能挺過這一關,因為大王是公孫瓚!”


    如今的薊城,糧食足夠,兵器充足,儲備不錯,隻要公孫瓚振作起來,倒不是沒有希望挺過這一關了。


    如果這麽重的兵力是一國之兵,團結一致,燕國還真的沒救了,但是如今畢竟是兩國同時圍攻,多多少少有些麵和心不和,雙方都怕自己的力量消耗過於巨大,而最後便宜的對方。


    隻要拖下去,就有活路。


    “哈哈哈!”


    公孫瓚聞言,渾身一顫,回過頭,目光看著的麵容堅定的關靖,這個跟了他將近二十年的兄弟,對他的信任一如既往,他不由得大笑起來。


    他挺拔魁梧的身軀散發出一抹豪氣,朗聲的道:“沒錯,孤是公孫瓚,公孫瓚豈可言敗,此戰,當戰!”


    他是公孫瓚,北疆霸主公孫瓚,從北疆而起,他曆經磨難,風風雨雨幾十年,征討異族,平定黃巾,諸侯聯盟,推翻董卓……大戰小戰無數,心中的一股豪氣卻始終沒有變。


    “立刻傳令下去!”


    公孫瓚俯下身子,目光看著城外列陣嚴謹的吳國大軍,冷聲的道:“從小在開始,全城戒嚴,然後從城中征調五萬青壯,組成預備隊!”


    田楷從良鄉城扯下來的殘兵隻有五萬,最後一道防線廣陽被破,他僅存的兵馬隻有三萬,返回薊城。


    這些殘兵,加上他從漁陽撤回來的精兵,還有薊城的禦林軍,能組成一支十萬人兵馬,但是這是不夠了。


    “諾!”


    “某傾盡所有,與爾等一戰,吳國,晉國,你們都來吧!”


    公孫瓚的雙眸之中散發著濃濃的戰意,豪氣衝天,冷冷的道:“薊城,就是爾等的埋身之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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