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小鎮,南北城門,高居不下,兩側群山,起伏不定,巍峨擎天,荊棘難行,前麵天然的護城河的渠水,渠水奔騰,後麵天然護城河是濟水,濟水滔滔。


    這是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易攻難守的兵家要塞。


    八裏山,這一座普通的山坡,距離官渡小鎮不足五裏而已,進入官渡要塞範圍的晉國大軍,立足於此。


    晉軍以此地為中軍大營,開始了對官渡小鎮的強攻。


    所有晉過將士皆然明白,隻有打通的官渡,他們才能打通回家的路,所以,這一戰,將士們都用盡的自己的力氣去打。


    兩天兩夜的時間,晉軍不斷的投入兵力,對於官渡要塞實行了不眠不休的強攻,他們付出了超過上萬兒郎的生命,負傷兒郎超過三萬,最後依舊無法攻破官渡小鎮。


    正所謂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晉軍最後凝聚起來的一口士氣,已經被這一座堅固的堡壘給耗費的七七八八了,士氣在一點一滴的下降。


    烈陽之下,氣溫高升,悶熱的天氣對於這些吃不飽的將士來說,更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不過,即使如此,晉軍依舊對官渡實行的強攻,官渡小鎮,城下的戰鬥是激烈無比的,雙方都咬著牙,展開的殘酷的拉鋸戰。


    “將軍,步兵校尉馬延部,傷亡慘重!”


    “命令蘇由,率兵一萬,加入戰場,不惜一切代價。繼續強攻,無論如何,一定要扣開官渡的大門!”顏良厲聲長喝。


    “諾!”


    “將軍,不如大戟士出擊吧!”蔣奇低聲的道。


    “再等等,大戟士是我們最後的戰鬥力。不能擅用!”顏良雖然依舊保持冷靜,但是此時此刻,他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


    官渡裏麵的敵軍不做,最多三萬,但是就是著三萬的兵力,配合官渡這一個地形。直接攔住了他們十大軍的前進。


    兩日兩夜的強攻,糧草即將耗盡,士氣也即將殆盡,顏良知道,他們的機會已經不多了。所以每一步都要小心。


    ……


    八裏山,中軍主帳。


    袁紹有些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張床榻之上,眼眸無神,麵容枯燥,仿佛在一夜之間,蒼老的幾十歲,昔日意氣風發的精神全然不見。


    當高覽投降和張頜被俘的消息傳來,他一口氣上不來。就直接暈倒了,一病不起。


    西線的十幾萬大軍崩潰,就等於是直接斷了他們這是十萬晉軍最後的路。沒有西線大軍的支持,他們根部無法在這麽短的時間,突圍出去。


    當他們的糧草消耗殆盡,就是他們敗亡的時候。


    這一天,恐怕已經不遠了,軍中糧草。最多能熬一兩天的時間,所以。袁紹已經絕望了,官渡被堵。前有狼後有虎,曹操的主力在不斷的逼近,他的精神一下子被打垮了。


    “元皓,將士們的軍心安撫的如何了?”


    袁紹畢竟是一代霸主,他強忍著一口氣,緩緩的從床榻上坐起來,蒼白臉龐顯得血氣兩虧,目光一掃而過眾將士。


    “大王,微臣無能!”


    田豐歎了一口,低聲的道:“軍營出現的不少的逃兵,顏將軍忙乎著打通官渡,如今還在猛攻官渡,我根本都阻止不了,如今我們的兵力不多!”


    數次對官渡小鎮強攻,晉軍傷亡慘重,卻始終攻不下官渡,四麵八方的魏軍逼近,晉軍人心已散,開始陸續的出現了逃兵。


    而且還不是一兩個逃兵,出現就是一群,陸陸續續,已經上萬的逃兵,這已經說明的一個問題,晉軍,人心真的散了。


    “嗬嗬!”


    袁紹聞言,拳頭握緊,蒼白的麵容露出一絲冷漠的笑容,有些自嘲:“樹倒猢猻散啊,如今孤還沒有倒下,沒想到這人心就散了!”


    雪上加霜,晉軍,也許真的沒希望突圍而出了。


    “大王,千萬不可動怒,小心身體。”田豐有些擔憂袁紹的情緒會然他的病情惡化,這個時候,袁紹絕對不能倒下,他一倒下,晉軍就再沒有一絲希望了。


    “孤沒事!”


    袁紹擺擺手,強硬的忍著一口氣,雙眸恢複了一絲的精神,變的銳利起來,他想來想,冷冷的道:“讓顏良和蔣奇回來見孤!”


    “諾!”


    田豐聞言,點點頭,連忙把顏良和蔣奇從官渡前線召喚回來。


    “大王!”


    大王有令,前線指揮的兩大武將隻能休戰,從戰場上返回八裏山,他們的身上戰甲染血,渾身充滿的暴烈的氣息的。


    “顏良,孤問汝一句,汝可有信心在一天一夜的時間之內,攻破官渡要塞?”袁紹眯著眼眸,眸光淩厲,死死的看著顏良。


    “大王!”


    顏良聞言,拳頭握緊,有些不自然的垂下頭,他沒信心,他考慮了半響,才低聲的道:“末將沒有信心能在一天之內打出官渡,但是末將會拚死一戰,不惜一切代價,一定為大王打出一條活路來!”


    “原來你也沒有信心,對嗎?”


    袁紹無奈,麵容一下子平靜下來了,嘴角勾勒起一絲漠然的嘲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看來是孤命該絕於此!”


    “大王!”


    營帳之中的眾人聽到袁術這句話,一個個的連忙跪拜而下,顯得有些的惶恐,沒有人不敢接袁紹的話。


    “你們都給孤起來吧!”袁紹深呼吸了一口氣,對著眾人擺擺手,猛然之間站列了起來,道:“生死有命,勝敗在天,孤不怨,曹孟德既然汝想要孤的命,孤就會一會他,顏良!”


    “末將在!”顏良俯身。


    “汝立刻停止對官渡的進攻。整頓兵馬!”


    袁紹雙眸閃爍著一絲絲的狠辣,果決的道:“官渡打不破了,既然如此,汝就讓將士們修生養息,養精蓄銳。等待我們和曹操的最後的決戰!”


    “諾!”


    顏良聞言,雙眸爆發出一抹精芒。


    “荀湛!”袁紹問道:“我們的糧草,還有幾何?”


    “夠將士一頓飽飯!”荀湛道。


    “好!”袁紹道:“今夜就讓將士們吃飽飯,明日必然是曹孟德殺上來的日子,孤需要他們的恢複精氣神,成敗在期一舉。為了晉國,一戰到底!”


    “諾!”荀湛點點頭。


    “你們都出去準備吧,元皓,蔣奇,你們留下!”袁紹有些疲憊了。坐在床榻之前,咳嗽了幾聲,道。


    “諾!”


    眾人點頭,離開的營帳,營帳裏麵僅剩下袁紹,田豐,還有袁紹心腹愛將,大戟士的統領蔣奇。


    “元皓。孤明日將會率領主力,掉頭反攻曹操營盤,此戰若是成了。孤能抱著曹操一起死,此戰若是敗了,孤便就此了結,但是汝不需要為孤陪將,孤把孤最精銳的大戟士交給汝,汝隨著大戟士。突圍而出,返回河北!”


    這一戰。袁紹其實已經感覺沒有希望了,能否殺得了曹操。也是一個未知之數,所以,他開始交代後事。


    “大王?”


    田豐聞言,麵色劇變,他倒是沒有想到,袁紹居然絕望到了這個地步。


    “元皓,汝和公與乃是是孤在晉國唯一能相信的人,孤死了,孤還有後人,晉國還有希望,但是你們如果都死了,晉國就再沒有希望了!”


    袁紹目光平靜,看了一眼蔣奇,淡淡的道:“蔣奇,就算大戟士全部戰死,也要把元皓送回河北,明白嗎?”


    “大王的命令,乃是蔣奇之命,蔣奇不死,大戟士不亡,必然讓太尉安然無恙的返回河北!”蔣奇跪下,堅定的聲音充斥著他的決絕。


    “元皓,這是孤的遺詔!”


    袁紹站起來,從床榻裏麵,拿出一個寶盒,交給了田豐,在他耳邊,低聲的道:“這裏麵有兩份密詔,一個是傳位密詔,一個是殺入的密詔,為了晉國,顯思和顯奕不可留,孤不能讓顯甫不能動手,隻能勞煩汝親自背上這個惡名,為了晉國,拜托了!”


    “為了晉國,臣願意!”


    田豐渾身一顫,雙膝下跪,雙手恭敬的接過了寶盒,聲音堅定。


    顯甫是袁尚,袁紹第三子,他最期望的一個兒子,袁紹既然選了的袁尚為繼承人,那麽他願意遵命,對晉國有利,他也願意舍下這一身的清名,拿下屠刀。


    “都出去吧,孤要好好的養精蓄銳!”袁紹躺上,逼上眼睛,低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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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清晨的陽光升起,晉軍營盤之中擂鼓陣陣,眾將齊聚,兵卒列陣,大王袁紹親自披甲持劍,走出了大營。


    曹操來了。


    他們之間的最後的決戰也開始了。


    “曹孟德,你贏了!”


    一上午的時間,兩軍直接拉開了陣營,魏軍四麵合圍,晉軍不斷的加強防線,曹操和袁紹,各自騎在馬背上,隔著百步丘陵,王與王,強強相逢。


    “袁本初,我們糾纏的這麽長時間,也該是結束的時候了!”曹操目光微眯,心中有一絲感觸,不過一閃而逝,隨之的是濃濃的殺意。


    他和袁紹的糾纏,其實從很早就開始,昔日他,袁紹,袁術等人其實乃是雒陽城有名的公子哥,仗劍行俠,肝膽相照。


    可是隨著亂世的到來,他們各自走上了征程,袁紹和袁術乃是世家子弟,而他,卻背負著一個宦官之後,隔閡越來越大,最終走到了一個不可融和的對立。


    “汝想殺孤?”袁紹拔出長劍,劍指長天,冷冷的道:“那就要看看你曹操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兒郎們,可否願意一戰?”


    “戰!”


    “戰!”


    雖然晉軍之前曾經出現了大量的逃兵,僅僅就算加上的傷兵,也剩下不到七萬的兵卒,但是大浪淘沙,留下的都是忠義之士,麵對袁紹的長嘯,將士們的士氣一點點的恢複起來。


    “兒郎們,前有官渡,後有敵人,吾等已經無路可走,為今之策,隻有置死地而後生,殺了曹操,我們就能衝出去!”袁紹大喝。


    “殺!”


    顏良一馬當先,率領騎兵,形成了一個銳利的衝鋒陣型,直插入魏國中軍:“晉國顏良,擋我者,殺無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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