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驛站。


    這是吳國規格最高的驛站,所處的位置,環境優雅,風景秀麗,東可觀賞玄武湖之風景,西可感受秦淮河之喧囂。


    整個驛站很大,占地麵積將近上百畝地,一個院落接著一個院落,幾十個院落連成一片,一眼看起來,很壯觀。


    甲字院落。


    這是驛站最尊貴的一個院落,也是最奢華的,所接待之人,皆然是各諸侯的王室子弟或者名滿天下的儒者和將軍。


    如今,這裏住著的是,前晉國大將軍,鞠義。


    秋意濃濃,涼風習習,鞠義一襲錦袍,背負雙手,發髻盤起,魁梧的身軀散發著淩厲的氣息,站在院落長廊盡頭,深邃的目光看著玄武湖之上的波濤。


    他身後跟著兩個最信任的親兵,安靜的站在不到一步的位置。


    “將軍,我們抵擋金陵已經三天了,吳王如今尚未有接見我們之意,所謂何故?”半響之後,左邊一個親兵鞠陵突然開口,低聲的問道。


    “將軍,如今吳國的人對我們也是不理不睬的,把我們仍在驛站,吳王不出現之餘,也沒有一個大臣出麵接待我們,連弘谘也不見了,是不是吳王不願意接納我們啊!”


    右邊的親兵是鞠正,他的目光看著鞠義的背影,有些試探性的道。


    鞠義從北疆南下金陵,為了表示都對於吳國的歸降誠意。他麾下的幾萬兵馬並沒有隨行,就連先登營都交給了幽州的黃忠。


    他帶著這十幾個親兵便隨著弘谘南下,麵前吳王孫權。


    站在他你身後的這兩個親兵是他的家將。都是練氣修為的猛然,是他最信任的人。


    “嗬嗬!”


    鞠義聞言,沒有回頭,不過他剛硬的大臉卻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道:“你們都想多了,吳國若是不重視我們,他們沒有必要派人去招攬我們!”


    歸降吳國。是他深思熟慮才決定的,他不相信吳國對他會無動於衷。現在不接見他,肯定有原因。


    他隻是猜不透原因而已。


    “將軍,也許吳王當初隻是為了我們麾下的幾萬兵馬還有……先登營!”


    親兵鞠陵想了想,低聲的道:“如今兵馬已經到手。先登營也被他們拿下,我們是不是就變得沒有價值了!”


    先登營是天下最強大的重甲步卒,和吳國的車下虎士相提並論,但是車下虎士隻是善於防守,而先登營是攻防一體的戰兵。


    當年先登營可是在野戰之中直接破了公孫瓚的精銳騎兵白馬義從的神話,自古以來,野戰之中,步卒永遠不如騎兵的戰鬥力。


    能以步卒在野戰之中破的騎兵的陣營,就算曆史上也是寥寥無幾的。


    先登營之強大。絕對是各個諸侯都想要爭奪的戰兵。


    “你們兩個把吳王想的太膚淺了!”


    鞠義卻搖搖頭,他沉聲的道:“先登營雖然強大,但是如果沒有某家的先登營。充其量也隻是一般的精銳兵馬,連吳國車下虎士都無法相提並論,吳王不會不知道這一點,他會隻要先登營,而不要某家嗎?”


    他的言語之中,有一抹不可一世的自信。


    先登營是他鞠義一手訓練出來的重甲強兵。他能訓練處一支先登營,就能訓練處第二支先登營。但是如果先登營沒有了他,就不再是重甲步卒的神話。


    “可是吳王如今沒有一點想要接見將軍的姿態,此為何解?”


    兩人聞言,想了想,也對,不過始終對吳王不接見鞠義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滿。


    吳國如果連禮賢下士都做不到,他們也沒有必要投靠吳國。


    “我們既然選擇了吳國,就要沉住氣!”


    鞠義微微眯眼,麵容變的蕭肅起來,淡淡的道:“如果不相信吳國,我們就不該歸降,既然相信吳國,無論吳王有什麽動作,我們隻能等!”


    他相信名滿天下的孫仲謀不死徒有虛名之輩,所以,他要沉住氣。


    晉國沒有了,他能投靠的,隻有吳國或者魏國,至於涼國蜀國之流,他從來沒有想過。


    因為在他眼中,未來得天下的,指揮使吳國或者魏國。


    魏國是一手滅了晉國的諸侯,他鞠義但凡有一絲的選擇,都不會選擇魏國,所以,吳國是他最好的選擇。


    他即使心中明顯有些浮躁,也願意等。


    “諾!”


    兩人對視了一眼,相繼的點點頭。


    “你們兩個準備一下,吳國並沒有管轄我們的自由,金陵城乃是當今天下第一的城池,我們既然來,怎麽也去見識見識!”


    鞠義輕輕拍拍身上的衣袍,淡淡的道。


    金陵雄武,天下聞名。


    “是!”


    親兵鞠正點頭,然後走了下去,一邊走,一邊道:“某去為將軍準備馬匹!”


    “將軍想要先去那裏看看?”鞠陵走上來,輕聲的問道。


    “去鍾山啊!”


    鞠義想了想,目露一抹玩味的光芒,道:“某在晉國的時候,就聽聞,吳國有講武堂,可訓練軍官,某還真的想要去見識見識一下!”


    作為軍人,他對軍方的事情比較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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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在吳國驛站的另外一個院落之中,也住著一個自荊州而來的彪形大漢。


    沙摩柯,五溪蠻的首領,這一次來金陵城,絕對是一個鄉巴佬進城,金陵城之中的一切在他的眼中看來,都猶如天堂般的絢麗。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偉岸的一座城池。城中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有些不可思議的。


    “大兄。某說汝這披的虎皮能不能扔了,某好不容易讓你穿著這一身華麗的衣服,非要披一件不倫不類的虎皮,看起來有些的礙眼!”


    院落的大堂之中,法正在替沙摩柯整理衣袍,使勁的把他身上披的虎皮脫下來。


    為了融入五溪蠻部落,法正在開啟蠻族和漢人的交流至於。還親身的進入五溪蠻部落居住,感受五溪蠻的一切生活習俗。還和五溪蠻的族長沙摩柯拜了把子,以兄弟相稱。


    五溪蠻能投降吳國,法正可是的下了大工夫。


    “二弟,這可是我們五溪蠻部落傳承下來。最尊貴的一件虎皮,是族長的象征,平時都不舍地穿,是你說見大王要隆重點了,我才翻出來的!”


    沙摩柯好像一個守財奴般,大手緊緊的抱住,不讓法正脫下他的虎皮外套,銅鈴般的眼眸等著法正,大嗓門大聲的叫起來


    “行。那你穿著吧!”


    法正聞言,想了想,才放手。既然是五溪蠻的族長虎皮,在麵前大王的時候,也許還能起到一個很好的作用。


    “大兄,麵見大王的時候,要收起你在大山裏麵的脾氣,為了五溪蠻的族人。你可能亂說話!”


    法正囑咐的道。


    今天是他帶沙摩柯去麵前孫權的日子,也是五溪蠻正是投誠吳國的日子。


    “我知道了!”沙摩柯大咧咧的道。


    兩人整理了一番。走出了驛站,在大門口的時候,卻剛好碰到從甲字院落走出來的鞠義一行人。


    “二弟,這人是誰啊?血氣很重,武藝不在某之下!”沙摩柯抬頭,目光看了遠處的鞠義一眼,麵色一肅,問道。


    他打偏五溪蠻無敵手,就算昔日的楚國曾經數次圍攻五溪蠻,那些將領也不是他的對手,在他看來,自己有些高手寂寞。


    卻沒有想到,一來金陵,就遇到了這等高手。


    “前晉國大將軍,鞠義!”法正看了一眼,低聲的道:“此人可是天下有名的悍將,勇武之名,可追典韋和趙將軍之流,不可輕易招惹!”


    “是嗎?”


    沙摩柯聞言,雙眸猛然迸射出一抹灼熱的光芒。


    “你想幹什麽?”法正看著他露出一副嗜戰的神情,心中微微有些不安,連忙阻止:“大兄,這是金陵,不可放……”


    可他話沒有說完,沙摩柯魁梧壯碩的身軀就已經一步踏出,手指遠處的鞠義,大聲喝道:“兀那個大漢,聽說你以前是晉國大將軍,可敢與大爺一戰!”


    “汝是誰大爺啊?”


    鞠義心中本來就有一絲躁氣,如今有人送上門,頓時壓製不住了,他雙眸銳利如刃,看著穿著不倫不類的沙摩柯,冷冷的:“好一個蠻子,居然敢大言不慚,上來領死!”


    “嗬嗬!”


    沙摩柯愚厚的笑了笑,身影如電,拳如重山,一拳前轟。


    “滾!”鞠義爆發出來的一道道罡氣縈繞全身,一步探出,一手格擋,一手出拳,動作在電光火石之間。


    兩人都沒有帶兵器,也沒有騎在馬匹上,最為純碎的身體格鬥戰,卻爆發出巨大的破壞力。


    驛站之前的廣場,頓時被破壞的不成形態。


    “這下麻煩了!”


    法正看著兩人的戰鬥,微微有些苦笑。


    沙摩柯是五溪蠻的第一猛將,練氣成罡,戰意狂野,而鞠義是前晉國第一猛將,力量堪比天生神力的典韋。


    兩人雖然沒有用兵器,但是一拳一腳的破壞力簡直堪比千軍萬馬。


    “這兩個是誰啊,居然敢在驛站之前開打?”


    “他們好強大的勁力,我們都不敢靠近百米之內,沒想到我們吳國居然還隱藏著強大的將軍?”


    “那個披著虎皮了,有點好像山越人的打扮?”


    “……”


    這是中央大道,金陵城十分繁華的街道,不到百息光陰,周圍已經層層的擁簇著圍觀的百姓,看著這一場戰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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