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征貴霜打的如火如荼,在青州戰役也進入了的血戰時刻。


    萊州灣,迷霧海灣之上,吳軍烈焰軍的第十師和魏軍文聘的第二艦隊經過了一天兩夜的激戰之後,這一戰已經打到了最激烈的時候。


    清晨。


    朝陽如虹,猶如黃金般璀璨的光芒映照在的迷霧海灣的海麵之上,兩支艦隊的戰船穿插不定,在風浪起伏之中在不斷的交鋒。


    “穿插過去,圍住他們的戰船!”


    “投石,打沉那艘防禦戰船,殺進去!”


    “擋住,左邊的丁七戰船直接橫過來,把吳國狗的戰船擋在外麵!”


    “……“


    海麵上,風浪驟然,喊殺聲濤濤如浪,周圍都是浮起的碎木板,斷落的風帆,浮起的將士屍體,還有就是染紅的海水……宛如地域修羅之地。


    “該死,這一戰不能打了!”


    魏軍艦隊,文聘魁梧的聲音站在主戰船之上,獨臂握著長刀,目光看著前方恭敬凶猛的吳軍,麵色低沉如水:“傳令,全軍撤退!”


    敗了,他還是敗了。


    一開始倒是打一個半斤八兩,但是戰鬥韌性上,魏軍不如吳軍,昨天他還能僵持,但是從昨夜開始,他就已經處於劣勢。


    這一戰,魏軍即使占據地利優勢,占據兵力優勢,最終還是敗給了吳國海軍。


    “將軍?”


    “為什麽要退兵?”


    “我們還能戰!”


    站在文聘身邊的幾個校尉聞言。目光有些赤紅,明顯不甘心。


    “不退兵,我們拿什麽去戰。這一戰打現在為止,我們已經被擊沉了整整七艘鬥艦,傷亡將士已經超過的三千兒郎,如果再不撤退,今日就要全部的交代在這裏了!”


    “將軍,他們吳國也不比我們的傷亡小!”


    一個校尉咬牙切齒的道。


    文聘冷冽的道:“他們傷的起,我們能傷的起嗎?”


    魏國海軍就這麽點底蘊。練練兵還可以,要是真的血戰。一戰打下來,他們就該全軍覆沒了。


    但是吳國海軍的底蘊深厚,就算第十師拚光了,也不會因影響吳國海軍的實力。


    “可是的蔡瑁將軍說了……”


    其中的一個校尉喃喃的道。


    “有什麽事情。我親自來扛,蔡將軍哪裏,我會親自交代,現在,爾等立刻聽命,全軍撤退,向著千山峽方向撤兵!”


    文聘幾乎牙齒都要咬碎了才說出退兵的命令。


    他也不想撤退,如果可以,他寧願戰死在這裏。男兒征戰沙場,從荊州到青州,從楚國到魏國。他經曆大大小小上百戰,也不是一個怕死之輩。


    現在他是不得不退。


    蔡瑁好不容易才積累了這點海軍基礎,要是這一戰第二艦隊全軍覆沒,蔡瑁這段時間的心血就白費了。


    他們一心想要和吳國海軍較量一番,然而打起來才知道,相比於吳國海軍。自己的艦隊在海上戰鬥的本事還是太過於生澀了。


    “諾!”


    眾校尉聞言,連忙俯首領命。開始帶著殘兵,向著千山峽的方向撤退。


    “師長,撤了,他們撤了!”


    第十師的樓船之上,參謀長餘聲有些憔悴的麵容之上有些狂喜,看著的魏軍落荒而逃的背影,大聲的打叫道。


    “好!”


    主將陳橫坐在甲板的一個椅子之上,額頭上冷汗直冒,他肩膀上和背脊綁著的繃帶在不斷的滲血,但是他還是咬著牙支撐自己不倒下:“立刻傳令,三一零一團,三一零三團,三一零四團,三個團,全部艦隊,隻要能動的戰船,立刻追擊,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不要放過!”


    “是!”


    一麵麵獵獵而響的烈焰戰旗之下的,第十師開始追著的文聘的艦隊來打。


    “師長,你的傷!”樓船之上,餘聲有些緊張的問道。


    “我還能熬得住,前麵追擊哪裏?”陳橫傷勢很重,但是他也算是一條硬漢,依舊死撐著。


    “千山峽!”


    餘聲看了看,道:“師長,我們不能再追了,此戰雖然擊潰的敵人,但是我們第十師的傷亡太大,千山峽裏麵還有武安國的第三艦隊和蔡瑁的第一艦隊以逸待勞,要是追上去,我們就等著全軍覆沒!”


    “傳令,停!”


    陳橫流血過多,麵色蒼白的很,在親兵的扶持之下,站起來,拿起‘千裏眼’細細的看了看前方地形:“派人去給賀將軍稟報,追還是不追進去,還是問問賀將軍的意思!”


    “諾!”


    這時候,迷霧海灣之上的,一層層的迷霧之中,吳軍的主力艦隊漸漸的浮現出來了。


    “將軍,陳橫將軍來信,第十師已經把魏軍第二艦隊逼入的千山海峽!”


    “做得好!”


    賀齊的主力艦隊已經順利的越過了迷霧海峽,進入了萊州灣的腹地:“這個蔡瑁還真的沉得住氣,第二艦隊如此潰敗,他都不出兵!”


    他並不意外陳橫能擊敗文聘的艦隊,在海軍的領域之上,沒有任何人能和吳國海軍抗衡。


    這是他的自信,也是吳國的自信。


    即使的魏國海軍如今占據了天時地利,文聘的魏國海軍第二艦隊依舊被陳橫的第十師擊敗在了迷霧海灣之上。


    這裏麵原因很多,


    第一,因為在海上,吳國海軍的戰船哪怕是同規模的鬥艦和艨艟,無論是的戰鬥力,還是戰鬥裝備,或者戰鬥經驗,都遠遠超越於魏國的海軍。


    第二點,蔡瑁畢竟之前隻是長江上的水軍。對於海上戰鬥方式多少有些陌生,他訓練出來的兵馬,自然也是有缺點的。


    賀齊比較可惜的是。他們沒有能把的蔡瑁的主力,第一艦隊誘引出來。


    “將軍,第十師的參謀長餘聲詢問,第十師需要繼續追擊下去嗎?”一個傳令兵道。


    “將軍,適可而止,千山海峽裏麵九曲十八彎,還有蔡瑁的第一艦隊的主力兵馬以逸待勞。貿貿然殺進去,第十師有可能會遭受伏擊!”一個參謀低聲的道。


    “傳令陳橫。窮寇莫追。”


    賀齊站在甲板上的,目光看著前方隱隱約約浮現出來出來,有些複雜的千山峽,想來想。下命令的道:“讓他們撤回來休整!”


    “諾!”


    一個傳令兵迅速的下去傳令。


    文聘的艦隊潰敗,隻能退出這個萊州灣的屏障,退回千山海峽,匯合蔡瑁的第一艦隊的主力。


    這麽一來,他們兵力聚合,千山峽就變成了一個海上堡壘。


    “賀陵!”


    “在!”


    “第五師接替第十師的位置,為先鋒,屯兵於的千山峽之前!”賀齊道。


    “諾!”


    賀陵目光一亮,神色有些激動。


    他雖然姓賀。但是和賀齊沒有什麽關係,作為幽州人,他是戰國二年進入吳國海軍。


    之前就算賀齊麾下的一員將領。相比三大猛將也不差,但是脾性比較暴躁。


    所以被賀齊扔進了東治講武堂深造一年,是在年前五月份才被賀齊從東治調回來的,任命第五師的師長。


    第五師艦隊是這一次征戰青州的四個師之一,不過一直當成賀齊的中軍,都快成為擺設了。


    如今終於輪到他上場了。自然有些興奮。


    “記住,沒有本將軍的軍令。隻能鎮守在的外麵,不得進去千山峽!”賀齊囑咐的道。


    賀陵也是一員猛將,但是這員猛將脾氣比較暴躁,受不得挑釁,賀齊冷冷的道:“你敢不聽軍令,我讓你會東治講武堂教書去!”


    “末將明白!”


    賀陵縮縮頭,連忙保證的道。


    “士壹!”


    “末將在!”


    “第一師準備登陸!”


    賀齊指著地圖,沉聲的道:“他蔡瑁想要在這裏和我們較量,我們自然要滿足他,但是也不能被他牽著走,想要化被動為主動,第一師就要化整為零,在千山峽周圍的所有島嶼都給我占據了,包圍他,我看他能熬幾天!”


    此次殺入萊州灣的四個師之中,唯獨第一師是步卒兵團。


    “諾!”


    士壹領命,立刻下去調配將士,準備登陸千山峽周圍的小島嶼。


    “將軍,第十師已經撤回了的迷霧海灣!”


    一個時辰之後,一個將士來報:“但是第十師的傷亡很大,參謀長餘聲請求休整!”


    “讓陳橫來見我!”


    “恐怕來不了!”


    一個將士道:“第十師雖然擊潰了文聘艦隊,但是本身的傷亡慘重,陳橫師長也被敵軍的流矢射中了肩膀,如今正在醫護船上處理傷口!”


    “什麽,主將的陳橫居然都受傷了?我去看看。”


    賀齊的麵色很難看,他走下了甲板,順著的中間的板橋,向著左邊的一艘三層樓船走進去。


    這一艘船算是的如今的戰場的醫護堂。


    “將軍!”


    在一個醫護船艙的外麵,迎麵上來的第十師參謀長餘聲。


    “陳橫的情況如何?”


    “生命無礙,但是軍醫說了,想要保住他的手臂,一個月之內不得上戰場!”


    餘聲有些梗咽的道:“他負傷熬了一夜,如今才剛剛睡過去!”


    “怎麽受傷的啊?”賀齊拳頭微微握緊。


    “昨夜就已經受傷了!”


    餘聲詳細的道:“昨夜開始,我們和魏軍的戰役已經一麵倒,這時候敵軍主將文聘發狠了,連續用兩艘鬥艦,自殺式的衝擊我們樓船,用戰船為橋,搭建了一條殺上樓船的路,親自帶領八百將士登船,想要斬殺樓船上的我們第十師的指揮將領。


    師長親自領親衛營五百將士,迎敵而戰,被文聘擊傷,雖然三一零二團回援,擊退了文聘的斬首行動,可後來師長又被箭矢射穿的肩骨。


    但是戰鬥打的最激烈,他不想動搖軍心,一直沒有醫療,軍醫說,要是晚來半個時辰,他的手就保不住了!”


    “陳橫是我大吳好男兒,也是我烈焰軍的榜樣,此戰他為首功!”


    賀齊輕輕的揭開船艙的門簾,目光看著船艙裏麵安安靜靜的躺在滿臉胡須的漢子,眼眸微微有些發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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