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城,東城門郊外的平原之上。


    咚咚咚!!!


    一陣陣的擂鼓聲撼天而動,一麵麵的戰旗交錯而亂,縈繞在吳軍營寨,方圓的兩三裏範圍都已經成為了一片血色的戰場。


    張飛是含怒殺來,他麾下的一個個將領都壓抑這一股燒心的怒火,戰意高漲,殺意凜然,這些都凝聚成一股強大的士氣,所向披靡。


    僅僅一刻鍾,他們就已經攻破了吳軍營寨的轅門,直接長驅殺入,無可阻擋。


    而呂蒙,他是有備而待,以整個營寨的防守為根基,穩打穩進,然後以左右營而分兵,意圖分散敵軍的攻擊力。


    平原上的戰事,如火如荼。


    “呂子明,某家已經出城而戰,兌現你的諾言,你給我滾出來,與某家一戰!”


    張飛從來沒有如此的暴怒過,既是當年被呂布從他手上奪了徐州之地,他也沒有如此的憤怒。


    這一個羞辱,隻有以呂蒙的血才能洗的幹淨。


    “今日如果不能殺你,我張飛誓不為人!”


    如今張飛滿腔的怒火,渾身的殺意爆烈無比,手中的一柄丈八蛇矛仿佛化作流星,一劃而過,連續奪走一條條生命。


    “懦夫,爾敢挑釁某家,就出來與某家一戰!”


    “你難道隻敢躲在營寨之中嗎?”


    “出來!!!”


    張飛的一聲聲的怒吼,帶著強大的罡氣氣息,仿佛把這一片的天空都鎮破了,大大的提升了蜀軍氣勢,壓低了吳軍士氣。


    “看來我是點燃了一罐桐油了,這火燒的還真旺盛!”


    營寨中營的一個塔台之上。呂蒙站立中央位置,看著前方被攻破的轅門,看著張飛的狂傲。目光異常冷冽。


    沉吟半響之後,他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沉聲的:“參謀長,這麽下去不行啊,我還真的要會一會他才行了!”


    “呂將軍,沒有必要!”


    參謀長石韜站在他旁邊,搖搖頭,低聲的道:“我們如今隻需要依靠著營寨的防禦,死死的拖住他便可,等到太史將軍殺來。自然可把他一網打盡,他畢竟是一個超級猛將,如果你出擊,距離太近,你會被他斬殺的!”


    在冷兵器的戰場,張飛這樣猛將就是一個變數,他來去自如,難以控製,如果沒有一個同等級的對抗,哪怕是防禦強弩也未必能擋得住。


    “不行!”


    呂布想了想。搖搖頭,麵容有些苦笑,道:“張飛他是衝動。但是他不傻,如果我一直沒有出現,他冷靜了下來,很快就會醒悟過來,一旦他突然調兵回城,我們這十來天都白忙活了!”


    “可是……”


    石韜聞言,沉吟了,呂蒙說的沒錯,張飛是衝動。但是能成為戰場上的大將,他絕對不傻。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


    麵對好像張飛這樣的超級猛將,他不得不擔心呂蒙的安危。


    “參謀長。我有分寸!”


    呂蒙直接走下塔台,然後翻身上馬,對著塔台上的石韜,沉聲的道:“營寨戰場第二師的防禦交給你,就算傷亡大一點,盡量把張飛放進來打,絕對不能讓他掉頭。


    我帶著獨立師的第二團第三團,打側翼,盡量拖住他,我們隻要拖住一個時辰的時間,太史將軍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好吧,那你千萬小心點,一旦擋不住,立刻撤回中營!”


    石韜無奈的點點頭,然後他立刻以正麵營寨指揮官的名義,以手中的旗幟開始指揮呂蒙直屬飛虎第二師的將士。


    “傳我軍令,二二一團,二二二團,放棄第一條防線,退守第二防線,二二三團拿下右麵山坡,以製高點形成弓箭防禦,二二四團,護中中營!”


    “諾!”


    如今正在一片亂戰之中的第二師各個戰鬥團迅速的調轉了一個防守的陣型。


    “巴紮,沙來特!”


    呂蒙親自帶著獨立師剩餘的第二團,第三團,繞過了營寨平原的側翼,出現在營寨轅門旁邊。


    “在!”


    巴紮是獨立師第二團團長,沙來特是獨立師第三團的團長,都是五溪蠻的部落悍將。


    “給我狠狠的打,壓住他們的火焰和氣勢,我們才能扭住形勢!”


    “是!”


    兩大悍將的武藝都在呂蒙之上,身上還有一股狂野的氣息,猶如左右兩條長龍,狠狠的殺了出去,直接攻擊張飛軍陣側翼。


    呂蒙也一口氣殺了出去,對著正在攻擊營寨的蜀軍大喝:“張飛,某家在此,想要去取我性命,你不配!”


    “呂子明,某家必斬爾!”


    張飛聞言,轉頭一看,仇敵見麵,分外眼紅,他雙眸一瞪,渾身散發著猶如上古凶獸般的氣息,一柄蛇矛,橫空拉出,直接擊破了兩架弩車。


    然後調轉馬頭,向著呂蒙的方向殺過來,這一刻,他什麽都不顧,渾身凶氣散發,就是想要斬殺呂蒙:“今有擋我者,我必殺之!”


    “賊子猖狂!”


    巴紮和沙來特對著他迎麵殺上來,一個手握長矛,一個手握大刀,左右聯合圍攻。


    “哼,不自量力之徒!”


    張飛絲毫不懼,氣勢洶湧的迎上去,手中蛇矛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殺出,僅僅一槍就穿透了吳軍悍將沙來特的喉嚨,鮮血流淌。


    “沙來特!!!”巴紮目瞪欲裂,大喝一聲,刀鋒狠狠的砍了下來:“我要殺了你!”


    擋!


    張飛反應和速度都很快,他反手抽出蛇矛,橫擋而出,一蛇矛把巴紮整個讓拍下了馬背,然後不管不顧,對著呂蒙的方向直接衝殺過去。


    “好凶猛的一個黑廝!”


    呂蒙目光赤紅,不過隻是一個交鋒而已,獨立師的兩個悍將團長,一個戰死。一個被打下馬背,生死不知。


    這張飛的戰鬥力明顯比平時高出了半截。


    怒火有時候也是一股爆發力,呂蒙挑起來的怒火如今明顯讓張飛爆發了比平時要強大不少的戰鬥力。


    “他娘的!”


    呂蒙連忙掉頭就走。他還是算漏了一點,怒火下的張飛太強的。比平時強大很多,這種情況,他要是還撞上去,那不是勇氣,那是找死。


    “哼,你哪裏跑?”


    張飛雙眸爆出一股冷冽的光芒,策馬追上去:“呂蒙,今天算就追到天涯海角。我必殺你!”


    “張黑廝,有本事你就來,我們就看看,誰先死!”


    呂蒙衝入軍陣之中,指揮這獨立第二團,第三團,形成一個個戰陣,大喝:“兒郎們,今天我們耗都要耗死他!”


    “放箭!”


    位於中營的指揮官石韜也注意到了這方麵的戰場,讓第二師的一個團。萬箭齊發,緩解張飛對呂蒙的衝擊。


    但是不得不說,張飛的強大就是一個引線。直接振奮了蜀軍將士的士氣,憑借著僅僅一萬將士,居然把呂蒙的兩個師的兵力壓得死死的。


    呂蒙更加狼狽,他在獨立師的兩個團保護之下,節節敗退,連營寨都靠不上邊,獨立師傷亡越來越大,讓他心中有些著急起來了。


    “不好,在這麽下去。熬不到一個時辰!”


    呂蒙不斷在退,而位於中營的第二師的傷亡也大。隻能憑借著營寨的防禦,死死的抗住。但是明顯已經顧不上他了。


    “哈哈哈,呂蒙,這一次你死定了!”


    張飛領著數千將士,形成一個鋒銳的軍陣,越來越殺近,手中的丈八蛇矛半點不留情,任何靠近他三米範圍的吳軍,皆然被他戳死。


    “將軍,敵軍太凶猛了,你先撤回中營!”


    一個團參謀走上來,大喝:“我領兵反衝鋒,掩護你後撤!”


    “已經來不及了,如今距離中營最少一裏路,足夠他殺我十次!”


    呂蒙聞言,搖搖頭,眼眸之中爆出一抹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戰意:“兒郎們,我們不能再退了,我們要是這麽退下去,隻能全軍覆滅,就算死,我願意死在衝鋒的路上,殺!”


    在退,就沒路了,隻有等死的份,反衝鋒還能爭取時間。


    “殺”


    兩個團皆然出身五溪蠻,骨子裏麵有一股狂野,麵對這種狀況,沒有被嚇到,反而更加的振奮起來,融合成一個巨大的軍陣,一口氣穩住了防守。


    在呂蒙的不怕死帶領之下,他們開始了對張飛蜀軍的反衝鋒。


    “來得好,呂蒙,你去死吧!”


    張飛臉龐上露出一抹殘忍的冷笑,一個馬身跳躍,居然越過的吳軍前方的軍陣,手中蛇矛,鋒芒無匹,殺伐無雙,直接取向呂蒙的腦袋。


    呂蒙大吃一驚,瞳孔微微收縮,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嘭!


    他身邊的一個親兵為他硬生生襠下這一矛,整個人被穿透,然後打下馬去,血流地麵,氣息全無。


    “鄧方!”


    呂蒙目瞪欲裂,這是他姐夫鄧當當年在他入伍的時候,配給他長隨親兵。


    “呂蒙,某家一定要一點一點的把你折磨死!”張飛一擊不成,沒有一絲一毫的懊惱,反而有些興奮,眼眸之中透出一股怨毒的恨意。


    噠噠噠噠……


    突然,遠處浮現出一片黃沙飛揚,馬蹄聲撼天而動,仿佛把大地都給敲響了。


    “張飛,休得猖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太史慈一馬當先,殺進所有人的視線之中,他一聲大喝,震動九霄。


    這股的騎兵來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經猶如狼入羊群,一口氣殺了進來,所到之處,皆然人仰馬翻。


    在平原之上,任何兵馬都擋不住騎兵的衝鋒,不到瞬間,張飛麾下的精銳,死傷慘重。


    “太史慈?”


    張飛銅鈴般的雙眸瞪大,一張黑臉更加的黑了,他理智一下子回來了,這是一個圈套,頓時,他的臉色鐵青鐵青的,但是反應也不忙,連呂蒙都顧不上了,策馬長奔,大喝的叫道:“兒郎們速速回城!”


    “哼,既然出來了,你回得去嗎,先吃我一槍!”太史慈又怎麽會讓他逃出去,他一槍東來,橫空打出,截住了他。


    “擋!”


    張飛在倉忙之中,猛然的舉起了手中蛇矛而格擋,兵戈交擊,一聲低沉的鳴擊聲不斷的在這一方戰場上不斷的回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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