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了,別吵了,不相幹的人都讓開,留出空間來,讓這裏保持通風。這幾個庸醫,讓他們救也救不了。”華生走過去,將圍觀人推開。


    “大家讓一讓,讓一讓。”丁俊全大聲喊道。


    “大家讓出一個空地出來,幫忙把網吧的窗戶全部打開。盡量別留在網吧裏麵。這裏麵人太多,空氣不新鮮。擺脫大家了!”


    網吧裏都是東海醫科大學的學生,雖然學的未必是醫學專業,但是比普通人還是更知道一些常識問題的。所以有人立即行動了起來,將四周的窗戶全部打開,然後一個個從網吧裏走了出去。


    那幾個急救醫生也準備偷偷離開。


    “你們別走!現在人還有呼吸,你們怎麽能夠放棄搶救?沒有采取任何一種急救措施,出了什麽問題,我們絕對會找你們麻煩的。”徐曉萍攔住那兩個急救醫生。


    “你別攔著我們,你愛找麻煩就盡管去找。那個病人已經沒有搶救的價值了。我們為什麽還要浪費力氣?”急救醫生中的一個眼睛斜斜地看著徐曉萍,眼光中帶著赤-裸的侵略。


    “曹大夫,別理她。一個小丫頭知道什麽?現在醫療資源有限,為了一個必死無疑的患者浪費資源,這是一種犯罪。”另外一個年輕一些的醫生說道。


    曹醫生點點頭,伸手抓向徐曉萍的手,準備將徐曉萍拉到一邊。


    但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徐曉萍,便有一個淩厲的聲音響起:“你要是不想你的狗爪子少一兩個手指頭的話,最好不要碰到她身上。”


    曹醫生打了一個顫,手不由自主的收了回去。


    “讓開。我們要走了,不要擋住我們。不要以為你們能夠嚇得住我。”曹醫生色厲內荏地說道。


    他努力掩飾著剛才被華生的話嚇到的事實。


    徐曉萍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回頭看了華生一眼。


    “你們兩個誰也不許走。”徐曉萍更加堅定。


    還圍在四周的東海醫科大學的學生看到了情況,立即圍上來幾個身強力壯的男生。


    “你今天要是敢跟我們學校的女生動手,我們就讓你們橫著回去。”


    “哎,華生。你要幹什麽?”周慶看到華生對高山進行一些檢查。


    “我看一看。他究竟怎麽了?”華生說道。


    “華生,我看還是等救護人員過來吧。這樣做會惹麻煩的。”周慶說道。


    “不能等了。救護人員過來,隻怕還是會跟這兩個人一樣。高山現在情況危急,這是與死神賽跑,慢一步。就會有生命危險。”華生一邊說,手中卻沒有絲毫停頓。


    周慶有些臉紅,在這種時候,作為一個醫護人員,最先考慮的不應該自己是不是會受到牽連。


    “可是……”周慶沒有說下去。


    高山的情況很危機,但是病情卻並不複雜,但是他的情況確實已經很難堅持到醫院。


    誘發高山出現昏迷的誘因為久坐不動。下肢血液回流障礙,導致原本從腳趾回流心髒的血液在下肢靜脈內淤滯,久而久之,血小板、白血球、紅血球就會在腿部靜脈內變成血栓。這類人涉及人群更廣。也更年輕,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平時身體往往也很好,平時一般很難引起注意。


    高深出現這種情況,正是因為這一段時間,他大部分時間沉溺與網絡遊戲之中。


    華生隨身帶著砭石。二話沒說,直接對高山進行處理。


    “你們大家都看到了,這個病人如果死亡,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冒冒失失地對病人進行急救,又不得懂急救的方式。如果出了什麽事情,他們就是病人的殺人凶手。”見華生在病人身上動來動去,曹大夫也不急著走了,他要看看這個年輕人倒黴的樣子。曹大夫對華生剛才的威脅非常的嫉恨。


    “華生,你有把握麽?”周慶問道。


    “都這個時候。有沒有把握都要嚐試一下。”華生說道。


    “你們老師沒告訴過你們麽?沒有把握就不能隨意動手進行治療。如果出了什麽事情,我看你會有什麽下場!我跟你們學校教導處主任滕大春很熟悉的。”曹大夫說道。


    曹大夫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然後得意洋洋地看了華生一眼,“老同學,我是曹立生啊。我現在在你們學校旁邊的站神網吧裏麵,你們學校的一個學生昏迷了,已經沒有搶救的意義。但是你們的學生不肯放我們離開。還有一個學生貿然對病人采取急救措施。現在的學生素質真是不行啊。學到一點皮毛,還以為自己什麽都懂。我幾十年的豐富經驗,難道我會看錯麽。什麽,你親自過來麽?那好,我在這裏等你過來。順便也看看,這個目空一切的學生,究竟有沒有那麽本事起死回生。”


    華生對曹立生的陰陽怪調置若罔聞,九塊已經被華生蘊養得放出一種神秘沁光的砭石在高山的身上遊動。


    華生不做聲,徐曉萍卻不會容忍,“就你這樣的庸醫,讓你看,你能夠看得懂麽?你這樣的人穿著一身白大褂,真是對這一身潔白是一種巨大的侮辱!”


    “你!等你們的教務處處長過來了,有你們好受的。”曹立生陰陰地說道。


    “我們這麽多人,就是校長過來了,還能夠把我們都給開除了?你信不信,就算我們把你暴揍一頓,也沒人能夠把我們怎麽樣?”徐曉萍說道。


    “揍死這狗日的。見死不救還這麽理直氣壯。”


    不知道是誰,扔了一個冰激淩進來,直接砸在曹立生的臉上,冰激淩被吃掉了一半,剩下的另外一半也是快要溶解,冰激淩的奶汁撒了一臉,讓曹立生很是狼狽。


    “你們,你們給我等著。”曹立生說道。


    “華生,怎麽樣?”周慶見高山依然沒有一點動靜,很是擔心地問道。


    “沒事了。還好,還算及時,再晚一點,就是神仙也救不了。由於長時間坐在網吧,下肢深靜脈血液凝結形成血栓,由於血栓脫落誘發肺栓塞。”華生說道。


    周慶自然明白華生說的是怎麽回事。


    “你用按摩術能夠消除高山體內的血栓麽?”周慶問道。


    “真是笑話,按摩也能夠消除血栓了。要是這麽容易,以後病人生病了,就不是去醫院,而是去按摩院了。”曹立生很是肆無忌憚的笑道。


    “你比說話沒人會將你當死人。但是,你再說這麽難聽,我們不介意把你揍成生活不能自理。”徐曉萍說道。


    幾個身戰鬥指數爆表的男生慢慢地逼近曹立生。


    曹立生連連向後退,一步小心撞到了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說起來他也悲催。那椅子上不知道誰放了一杯奶茶,被他這麽一坐,自然是被坐了個稀巴爛,奶茶從杯子中濺射出來,將曹立生的褲子弄了一個巨大的濕痕。


    若不是高山此時還麽有蘇醒過來,所有的人肯定會笑噴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


    在華生的砭術疏導之下,高山的麵色開始有之前的青灰色,慢慢地變得紅潤。


    華生依然沒有停下來,高山的血栓依然沒有完全消除,緊緊是將血管的梗塞狀況略微有所改善,但是巨大的隱患依然沒有解除。


    此時高山的血管之中,血栓似乎在緩慢的溶解,已經快要變成醬黑色的血栓竟然慢慢地分解,然後完全溶解在血液之中。隨著血栓的減少,血液的流動又慢慢在恢複。血液流動一恢複,身體缺氧的狀況便慢慢得到了緩解。


    滕大春趕到了戰神網吧,一過來就立即斥責那些圍觀的學生。


    “你們在這裏看什麽?作為一個大學生,這是你們應有的素質麽?還不趕緊離開?”滕大春很嚴肅地說道。


    滕大春是教務處處長,很多學生都認識。但是這年頭的學生可不是擺擺官架子就能夠嚇得住的。就在滕大春擺架子的時候,就有人拿出了手機拍攝了下來。


    然後很快一個帖子出現在東海醫科大學的論壇上麵。


    “直播醫科大教務處處長幫助無德醫生欺壓我醫科大學子。有圖有真相。視屏直播隨時刷新。”


    這個帖子一出,立即引來大量圍觀,更多的人則快速趕往事發網吧。


    “滕處長,你來得正好。你們的這些學生太要不得了。那個病患不是我們不搶救,而是他的情況已經沒有辦法搶救了。我們也是萬不得已,放棄搶救。但是我們的行為被嚴重的曲解。這幾個同學甚至趁機蒙騙不知道真相的學生,對我進行辱罵。並且限製我們的自由。”曹立生說道。


    “你這個無良醫生!說話也要有點事實依據,我們什麽時候限製你的人身自由了?要是限製你的人身自由,還能夠讓你撥電話?你作為一個醫護人員,沒有進行任何搶救,就宣布一個危急待救的病人搶救沒有意義。我們東海醫科大學的學生是為了維護我們這個專業的聲譽。這個神聖的行業就是因為你這種道德敗壞的醫生而被嚴重的玷汙了。你不配穿這一身高貴的白大褂。”徐曉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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