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醫,幫我弟弟的爸爸看一下病吧。”趙雨萌說道。


    “你弟弟的爸爸?”華生覺得有些頭大,這關係夠複雜的。


    “有什麽問題麽?”趙雨萌問道。


    “我沒想到你的身世會這麽曲折。”華生抓了抓腦袋說道。


    “你是身世才曲折,你全家的身世曲折。我認的弟弟不行啊。”趙雨萌說道。


    華生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早說嘛。我還以為……”


    “你還說。趕緊去看一看,究竟是什麽病,看了很多地方。沒查出問題來。”趙雨萌說道。


    “哦,我去看看。”華生說道。


    華生一走進病房,立即發現這病人的氣色有些不對勁。與普通病人的氣色也是有很大不同。這病人被黑氣纏繞。而本身之氣卻依然旺盛。這種症狀,華生也是第一次遇到。


    “能說說是什麽時候開始患病的麽?”華生問道。


    “大約在一年半以前,我爸爸來東海打工。在工地幹了一個多月,就得了怪病。究竟是怎麽得病的,誰也說不清。我爸爸現在喉嚨也啞了,說不出話。也不知道當時究竟出了什麽事情。”金想說道。


    “別急,一切會好起來的。”華生安慰道。


    趙雨萌找了個借口將將華生喊到了一邊,“是什麽病能夠確定麽?”


    “很奇怪的病。好像不是病。”華生說道。


    “不是病那是什麽?”趙雨萌被華生說糊塗了。


    “反正跟你也說不清楚。”華生說道。


    “你說說你能不能治得好?”趙雨萌問道。


    “隻能試一試。這種情況我是第一次遇到。”華生說道。


    “也就是說,你還是有辦法治療。”趙雨萌說道。


    華生點點頭,“有點想法,但是不知道會不會有效果。也許會更糟糕也說不定。這種情況很麻煩。”


    “廢話,要是不麻煩,還能拖到現在?他身上的那些膿包可真是恐怖啊。”趙雨萌說道。


    “你們是打算放到附一醫院這裏治療。還是去醫館?”華生問道。


    “當然是去醫館。這裏的醫療費太貴了。對了醫療費多不多?”趙雨萌說道。


    “不知道。得治完了才知道。不急,反正你也不缺錢。”華生說道。


    “怎麽不急。我那點錢可沒多少。加上我現在又剛剛換了工作,業務沒做起來,就隻能拿底薪。對了。下次。動員一下你的病人到我那裏買保險怎麽樣?”趙雨萌說道。


    “嘿。這話虧你說得出來。去我那裏的病人都是一些不好治的病人。你倒還好意思賣保險給他們。不是害人麽?”華生說道。


    “我怎麽就害人了呢?他們如果購買了保險,就可以減輕醫療費用上的負擔。我這是幫助他們呀。”趙雨萌說道。


    華生笑了笑。並沒有與趙雨萌爭辯。


    金俊義當晚便轉到了華氏中醫館。中醫館現在的疑難病症還不少。但是一般到了這裏,疑難病人的疾病都會有一定程度的好轉。


    華生給金俊義開了一些內服外敷的方子,炮製好藥物,給讓實習醫生們給金俊義進行治療。


    一開始的效果確實不錯。金俊義身上的那些膿包都有所好轉,很多膿包甚至徹底消失不見。看起來似乎華生的治療對了症。


    但是華生卻明白,治療並沒有看起來這麽順利。病情似乎好轉,但是病根卻依然在病人的身上。


    果然,不出華生所料,金俊義的病情很快出現了反複。原本快要消失的膿包又從他身體裏麵長了出來,情況甚至比之前更為嚴重。


    就好像水渠一般。沒有將源頭堵住,還是不斷的加高堤壩,雖然能夠擋住一時,隨時時間的推移。水位越來越高,一不小心就有堤壩崩潰的危險。結果可能會更為嚴重。


    華生搖搖腦袋,“這樣做果然是不行的。必須找到他生病的根源,才能夠根治他的疾病。堵不如疏。這麽堵住還不如疏通他的身體,使得這種症狀緩慢地表現出來。”


    對於這種情況,華生有些感覺棘手。現在最關鍵的問題,身上籠罩的這層黑氣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種情況巫術中也沒有記載,醫術中根本沒有提及。華生以往對於巫術與醫書過於依賴,似乎每一種疾病都能夠從這兩種傳承中找到答案。現在碰上一種新的情況,華生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這種黑氣應該不是一般的疾病。否則的話,之前的治療方式應該是有效的。難道病人在工地上遇到了什麽東西?”華生很是疑惑。


    帶著這種疑惑,華生再一次詢問金想。


    “你知道你爸爸生病的時候,在哪個工地上做事麽?”華生問道。


    “我也不知道。當時同村的人打電話給我們家裏,我們才知道的。不過我可以問一問同村的人,他們也許知道。”金想說道。


    金想給跟父親一起工作過的工友一一打電話。


    “四叔,我是金想啊。問你一件事情。你還記得我爸爸出事的時候,在那個工地做事麽?”金想打電話給一個跟金俊義一起做事的親戚。


    金想的四叔在電話裏說道:“記得啊。自從你爸爸出事之後,那個工地就徹底停了後麵也不知道有沒有重新動工。應該開始了吧?那個包工頭真是黑心,一分錢的工錢都沒結。不過金想,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找那個包工頭了,那家夥在東海有一幫人,你要是去問他要錢的話,不但錢問不到,還要挨他一頓打。”


    “我不是為了這個事情。我爸爸現在一個醫院裏看病,醫生想弄明白究竟是什麽東西讓我爸生怪病了。想到那個工地上去看一下。”金想說道。


    “工地在哪我記得,但是那個地方最好別去了。很危險。聽說除了你爸,那一次還有幾個工友也出事了。後麵也回去看病去了,再沒有聯係。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金想四叔說道。


    金想一直按著免提。華生自然聽得清楚,不過聽到這裏。華生算是明白了,這金俊義還真就不是病。應該是在工地碰了什麽碰不得的東西,算是著了道了。被咀咒或者怎麽回事。難怪身上氣血旺盛,卻出現被黑氣籠罩的怪異現象。


    知道了大概的原因。華生對治療金俊義也有了新的思路。


    咀咒也可以說是一種晦氣。當一不小心碰到了這種咀咒,或者沾染的晦氣。就容易被晦氣纏身。金俊義應該就是遇上了這種情況。按照他的工友的回憶來看,金俊義應該是那一次唯一一個碰觸了這種晦氣的人。後來,工地重新開工,又有人像他一樣的倒黴。


    華生當日便舍下祭壇。拿起一桃木劍。這是華生第一次正兒八經用禁咒來治療疾病。


    華生一邊跳一邊唱道:“吾上太山府,謁拜皇老君,交吾卻鬼,語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天左契。佩戴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剛,左呼六甲。右呼六丁,前皇神,後越章,神師誅罰,不避豪強,先斬小鬼,後殺遊光,何神敢住,何鬼敢當,一鬼不出,斬付魁剛,急急如律令。”


    桃木劍往金俊義身上一指,一道靈光立即從桃木劍上飛出,直接沒入金俊義的身體之中。


    華生並沒有停下來,又唱道:“吾上太山,道逢東王父,教吾殺鬼語,我有神禁,上帝王子,捕收飛祥,登天左契,佩戴印章,頭戴華蓋,足蹈天罡,先殺小鬼,後殺遊光,何神敢往,何神敢當,縛汝正身,煮汝鑊湯,三日一治,五日一量,門丞收縛,灶君上章,吾含天地之氣,讀咒殺鬼之方,唾天自裂,唾地自缺,唾山自崩,唾水自竭,唾癰自潰,唾火自滅,唾邪自走,唾鬼自殺,急急如律令。”


    華生的唱完,又是桃木劍往金俊義身上一指。隻見,金俊義的身體急劇的顫動起來,似乎極其痛苦。


    華生知道這下咀咒之人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若不是時間久遠,根本就不是華生這種半灌水的水平可以妄為的。


    見有了效果,華生再一次唱道:“六甲六乙,邪鬼自出;六丙六丁,邪鬼入冥;六戊六己,邪鬼自止;六庚六辛,邪鬼自分;六壬六癸,邪鬼自死,急急如律令。”


    華生此時也算是極為拚命,竟然祭出甲父青嬰、乙母浩先之神像。


    神像一出,華生剛剛念出的禁咒才真正發揮出威力。


    金俊義的身體猛烈地掙紮起來,似乎垂死掙紮一般。實則是他體內的晦氣在即將消散的一刻,本能的反抗起來。


    但是神像一出,禁咒威力大增,摧腐拉朽般將籠罩在金俊義身上的晦氣徹底清除出體內。


    等晦氣徹底消散,華生也是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剛才的施法,徹底耗盡了華生的精力。這個時候一放鬆,自然腳下發軟。


    聽到病房裏嘭的一聲響,鄭婧瑩等人立即衝入了病房。


    卻發現病人安靜地躺在床上,而華生則無力地坐在地上。


    “小生,你沒事吧?”鄭婧瑩急切地說道。


    “沒事沒事。就是有些脫力而已。”華生說道。


    “我都跟你說了多少回了。別拚命別拚命,你怎麽就不聽我的呢?你說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可怎麽辦啊?”鄭婧瑩說道。


    華生的手輕輕在鄭婧瑩的手上拍了拍,“別擔心,我沒事兒呢。”


    “還沒事。人都變成這樣了。”鄭婧瑩說道。


    趙雨萌也有些歉意,要不是因為她,華生也不會搞得這麽慘。


    “華大夫,真是太謝謝你了。我替金想感謝你。”趙雨萌說道。


    “這可不用你來謝我。金想的身體有些獨特,之前,我跟他們沒有什麽交集,不好說。現在麽?我想問一問金想,願不願意留在我這裏?”華生說道。


    “怎麽?你想收金想做徒弟?”趙雨萌問道。


    所有的人都很是奇怪,華生想要收徒弟麽?


    “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金想的資質不錯。要是放他走。他必然會鬧出事端,在我這裏,也許最為適合他。”華生說道。


    “他身體也有什麽問題麽?”趙雨萌還真是將金想當成弟弟了,一聽華生說金想的身體有些問題。立即著急了起來。


    “確實有些問題。之前應該已經出現過跡象了。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他。”華生說道。


    金想走了過來。怯生生地問道,“華大夫有什麽問題?”


    “你最近有沒有出現什麽狀況?”華生問道。


    “沒有啊?”金想抓了抓腦袋。


    “不對。就在這兩天,肯定出現了什麽事情。對了,也許你自己根本記不起了。”華生說道。


    “對啊。很奇怪,前麵有一兩天的時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根本就想不起來了。”金想說道。


    “你是不是似乎聽到了有野獸在吼叫?”華生問道。


    “對啊。你是怎麽知道的?我昏迷之前,似乎聽到有狼在吼叫。但是之後的事情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金想說道。


    “你還記得你昏迷之前發生類似什麽事情麽?”華生說道。


    “記得。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在公交車上。朋友了小偷在偷一個女孩子的錢包。我就阻止他們,沒想到被他們反過來誣陷。最後他們要搶我的包,那裏麵裝了爸爸救命的錢,我死活不肯將背包交給他們……最後我就聽到了一聲狼的吼叫聲,然後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金想說道。


    “果然是這樣。你這種情況非常危險。一旦被別人發現。你就會成為大家的公敵。所有的人都會來追捕你。”華生說道。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啊?”金想說道。


    “對啊,金想這孩子挺老實的,怎麽可能與一些不好的事情聯係到一起?”趙雨萌說道。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金想自己能夠控製的。幸好這還是他的第一次出現異常。如果多幾次,後果就無法設想了。但是他雖然不正常,對於我來所,他卻是一塊瑰寶。所以,我希望他能夠留下來。我可以讓他受到非常好的培養。”華生說道。


    “我可以學習你的醫術麽?”金想問道。


    華生點點頭,“隻要你真的希望醫術,我會毫無保留地教你醫術的。”


    “那好,我留下來不走了。”金想興奮地說道。


    “對了,先不說這個。金想爸爸情況怎麽樣了?”趙雨萌問道。


    “應該沒什麽問題了。不過他現在身上還有很所膿瘡,身體受損也非常嚴重,所以恢複起來,有些麻煩。不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華生說道。


    “這就好。”趙雨萌說道。


    童卉一直安靜地站在一邊看熱鬧。一開始,也是跟鄭婧瑩一般捏了一把汗。現在見病人情況好轉,華生也沒有什麽大問題,總算放心了下來。


    華生吩咐好實習醫生們給金俊義上藥,然後才與鄭婧瑩等人一起回了家。


    金想卻不肯走,“我留下來照顧我爸。”


    “不行,從現在開始,你必須一步不離跟在我屁股後麵。一直到你身上的問題完全解決為止。不然我也無法確定,你什麽時候會出現問題。”華生說道。


    “他身上會出現什麽問題?”趙雨萌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你好好去看一下今天東海市的新聞吧。公交車發生了大事。可能與金想有些關係。”華生說道。


    趙雨萌連忙掏出手機,輸入“東海公交車”幾個字之後,立即看到了一大堆關於東海公交車的新聞,臉色立即變得蒼白。


    “你說這事情是金想幹的?”趙雨萌問道。


    “我也沒辦法確認,不過情況跟金想自己說的確實非常相符。”華生說道。


    “但是,怎麽可能呢?”趙雨萌還是難以相信。


    鄭婧瑩也說出了自己的意見:“你不是說那些發生變異的人一旦發生變異,就沒有重新恢複的機會麽?”


    “我是這麽說過,但是這裏麵也有例外。如果變身的人資質足夠好,他們就有可能重新變回來。這種人一般都是天賦極高,驚才絕豔。”華生說道。


    “也就是說金想的天賦極高,難怪你這麽迫切地將金想收為自己的徒弟呢。”童卉說道。


    “嘿嘿。我不接受金想也不行,一旦失控,後果就非常嚴重。差一點就是幾十條人命。”華生說道。


    就這樣,金想成了華生第一個弟子。華生其實也不想這麽早收徒弟,但是碰上一個資質這麽好的,而且這麽特別的,自然不收也得收。


    金想的待遇讓吳天等人極為羨慕。


    “師父,不能這麽偏心。我們誠心誠意厚著臉皮想要當你徒弟,一直被你拒絕。現在金想才跟你見過一回,就成了你的開山弟子。你知道我們有多傷心麽?”吳天說道。


    “資質是硬傷啊。”華生說了一句讓吳天等人吐血的話。


    在修煉界,資質就是一切。同樣的資源,同樣的修煉,資質好的人呢可以突飛猛進,而資質差的卻是難以寸進。相比之下,誰不願意收資質好的徒弟?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金想雖然毫無功底,但是他年紀不大。修煉起來,自然是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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