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鍾離封對敗家的父母有多麽熱愛,但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讓別人當麵說自己父母,總不是那麽痛快。雖然說的這個人也是鍾家人。


    “別磨磨嘰嘰的了,趕緊走吧。東西你回來的時候,我就準備好了。”鍾毓甲說道。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特意往回趕了,這不是白回來一趟麽?”鍾離封說道。


    “電話裏說不清,你不回來一趟,我怎麽確認?”鍾毓甲說道。


    電話出來快百年曆史了,手機也出來了幾十年曆史了,這老頭竟然還用不慣習慣,可見這習慣一旦養成之後,就徹底成為頑疾,無藥可醫。鍾離封搞不清楚這老頭子究竟有多大年齡,反正在他眼裏,這老頭就是一個老不死的怪物。


    鍾毓甲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鍾離封才走出鍾家宅門,就聽見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


    “老不死的,你竟然出來放風了。真是稀罕啊!”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走了出來。不過這人雖然滿頭白發,麵色卻依然紅潤,看起來健壯得很,一點都不像老年人。


    “白宗章,你這小白便成了老白,依然還是這副德行。到我這裏來,不知道又有什麽陰謀詭計?”鍾毓甲看著健步走過來的銀發老人說道。


    “聽說你們鍾家攀上高枝,跟抱丹修士牽上了關係。這樣的好事情,你一點氣都不透給小弟,是不是有些太過了?我們兩家可是一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現在你攀上高枝離了,就將我們甩開。是不是太過分了?”白宗章說話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笑容,根本看不出來他的虛實來。


    “我哪裏攀上了什麽高枝。也就是家裏有一個小輩在東海替人辦事,對方也不是什麽抱丹修士,就是特事局東海站的站長而已。你們也知道,離封這小子天賦不錯,但是品性不佳,想放他去曆練而已。東海特事局的站長也是築基巔峰。跟離封這小子年紀相差不大,正好對離封的胃口。所以就讓他去東海曆練。沒想到,這不到半年的功夫,離封的實力不但精進,品性也是大有長進。我正想過去好好謝謝人家。”鍾毓甲半真半假的一說,讓白宗章也是難分真假。


    “鍾老頭,這麽有潛力的年輕人。就算不是抱丹高手,也值得好好結交。我家的陽勇天賦也非常不錯,但是品性也極為浮躁。既然有這麽優秀的年輕人,自然需要好好認識一下才行。陽勇也需要一個好師父。”李家老祖李世傳竟然也來到了鍾家。


    “咦,今天是什日子,怎麽都跑過啦了?”鍾毓甲知道鍾家的事情終是瞞不過這燕京的隱世家族。燕京的隱世家族經過了這麽多年。早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麵。鍾家與華生結交的事情能夠一直隱藏到現在,已經是難能可貴。還想要繼續隱瞞下去,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了。


    “李老祖爺,我估計小祖爺不會收你們家李陽勇。”鍾離封說道。


    “當初你們家李通跟李陽勇算計過小祖爺。我小祖爺雖然為人光明正大,但是恩怨分明。李通、李陽勇算計過他。他不找上們來報複,你們李家就該燒香拜佛了。”鍾離封說道。


    “這個簡單呀。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好好去向他道個歉,然後給李通與陽勇一個深刻的教訓,想必也能夠讓他解氣了吧?”李世傳說道。


    鍾離封搖搖頭,“這我可說不準。”


    “這你不用擔心,你帶我們過去就是。我就不相信,我們這把老骨頭了厚著臉皮向他道歉,他還好意思拒絕。再說,你當初還不是將人家得罪了?還給人家整治了一番。最後把你們家的製藥廠給搭進去了?這點魄力,我們還是有的。既然鍾老不死的能夠老臉不要,我李世傳有什麽做不到的?”李世傳笑道。


    “誰老臉不要?我跟那小華是趣味相投。我跟他是忘年交。你們兩個老頭算是什麽?”鍾毓甲有些不愛聽了。


    不管好說歹說,這兩個老頭都是非要去一趟不可。


    “你們要去呢,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現在情況有些不一樣了。華老弟前不久有了機緣,竟然以二十幾歲的年齡晉級為抱丹修士。要是依照修煉界的規矩,他現在已經是我們的前輩了。”


    修煉界遇到比自己層次高一階的修士,除非有直屬親戚關係,否則是必須稱呼為前輩的。


    “你這老不死的真是可惡,這樣的事情,你竟然一直隱瞞,到現在才告訴我們。”白宗章氣得胡子直起,跳了起來。


    “就是啊。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們,何至於此現在這個局麵?”李世傳也很是生氣。


    “那個時候,你們李家的人也跟他接觸了,你老李沒眼光,你還怨我。”鍾離封可不會跟他們兩個嘴軟。


    “不過呢,我們燕京隱世家族這多年的關係了,我自然會去向華老弟給你們說好話,至於華老弟能不能接受,那我就保證不了了。”鍾毓甲說道。


    鍾、李、白三家老祖一起前往東海,原本應該是極為重大的事情。但是這一次,三家都是非常低調,不過是通過關係,包了一節軟臥車廂,非常平靜地前往了東海。


    三老祖帶著少量隨從,直接前往華生的中醫館。


    鍾毓甲讓白宗章與李世傳兩人暫時在外麵等待,他與鍾離封兩人率先走了進去。


    “離封,你來了啊。這位是你們家哪位?”


    “老祖爺。”


    “哎呀,老爺子怎麽了?哪不舒服?”


    “呃,他最近上火,消化不好。”


    鍾毓甲站在一邊也不好發作,隻是露出尷尬的笑容。


    “那你快帶老爺子去讓華大夫瞧瞧吧。華大夫剛剛來,他那裏還沒安排病人。”


    中醫館的人大多都認識經常跟在華生身邊的鍾離封,這裏也難免會講人情世故,鍾離封作為內部人員,自然可以享受到特權。但是,關鍵是老爺子可不是來享受特殊待遇的。他老人家可比一般的小夥子還健壯啊。


    “你怎麽不跟人家說清楚,我不是來看病的呢?”等熱心的中醫館員工走開之後,鍾毓甲不悅地問道。


    “老祖爺,反正你也不在乎虛名。隨便說一下,你也不會真的生病。我們何必跟人家較真呢?現在不是找華大夫要緊?”鍾離封笑道。


    “回頭再跟你算賬。”鍾毓甲說道。


    華生手裏拿著一本醫書看得靜靜有味,這些醫書上的寫的東西未必對華生有多大用處,但是書看多了,理解自然加深了。即便是並不比華生高明的書裏麵也總是會有一些真知灼見。


    對醫術越是理解得通透,越是發現醫學的位置領域的無窮無盡。華生看書時候的動力也更加足了。


    “華老弟,沒打攪你吧?”鍾毓甲推門進來。


    華生抬頭一看,笑道:“鍾老哥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快坐快坐。”


    “不知道以後該叫你華前輩好呢,還是該叫你華老弟。”鍾毓甲說道。


    “鍾老哥這不是要打我的臉麽?我華生至於是那張沒品的人麽?”華生笑道。


    “就是說嘛。那我以後還是叫你華老弟,說起來,還是這稱呼比較順口。”鍾毓甲說道。


    “鍾老哥特意來東海,應該不是單純過來問這件事情吧?”華生說道。


    “原本是特意過來向華老弟表示祝賀。帶了一些薄禮過來,你別嫌棄。”鍾毓甲用手一揮,鍾家人立即將禮品送了上來。


    “鍾老哥真是太客氣了。”華生笑道。


    “老哥送你的東西,你手下便是。這些東西對於你抱丹修士來說,其實不值一文。”鍾毓甲說道。


    “鍾老哥可別這麽說。鍾老哥送的東西,不能單純以價值來衡量的。”華生說道。


    “那是。不過,今天鍾老哥還魯莽地做了一件事情。華老弟可不要見怪。出來的時候,老哥被燕京白家、李家的兩個老不死的纏住了。你也知道。我們燕京的隱世家族之間關聯太深,有什麽事情,誰也瞞不住誰。更別說這種晉級抱丹修士的大事情。我拗不過他們的糾纏,就把他們帶了過來。華老弟你要是不想見他們,我直接讓他們回去便是。”鍾毓甲說道。


    “既然鍾老哥開口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趕緊請貴客進門呀。不過我這裏條件簡陋,可不要見怪。”華生說道。


    “你能夠見他們,他們便已經是千恩萬謝了。哪裏還會嫌棄這些?”鍾毓甲連忙讓鍾離封去將白家與李家的兩位老祖領進來。


    “華前輩。”白宗章與李世傳兩人一上來便稱呼華生前輩。


    “別別。你們可別這麽稱呼。我可不敢當。要不你們跟鍾老哥一般稱呼我算了。”華生說道。


    “也可。免得說我占你們兩個便宜。”鍾毓甲連忙在中間說合。


    “那就如此定下來。”白宗章笑道。


    “我是特意過來向華老弟賠禮的。今天我才聽說,我家的小子李通竟然曾經做了一些非常不地道的事情。這種情況,我李家絕對不會姑息。至於陽勇我會安排他過來向你負荊請罪。先讓他到特戰大隊那裏當個大頭兵。你看怎麽樣?”李世傳說道。


    “既然李老哥如此說了,那便如此。”華生雖然快意恩仇,卻也並不是個記仇的人。


    “這種事情我們白家也是不能落後的。我家的年輕一代全部送到東海來,任由華老弟差遣。”白宗章也不甘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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