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爽簡直難以形容......”


    望著跟表露在外的道貌岸然形象絕然相反的古伯納,陳汐很想用口水噴他一臉:“你在這裏這麽無恥,你家教宗和樞機主教知道嗎。”


    但沒辦法,形勢比人強,有胸口這團近在咫尺的實質威脅存在,他們隻能是忍氣吞聲。畢竟,比起古伯納引動的速度,他們脫衣服的動作肯定是沒那麽快,當然,像健次郎那種已經把爆衫當做習慣的人就不能以常理度之了。


    而對於戰鬥過程中從來都不需要靠賣肉來吸引人氣的某陳來說,脫掉脫掉的動作又屬於生手,隻好無奈地順著對方的思路問道:“你怎麽保證我們不是在虛與委蛇,先假裝答應,然後等知道了你們打算,再勾結那些異類?”


    從兩人介紹的部分和將警署大樓建在用於某種目地的監獄上麵的情況,閱片無數的他已經大略猜出了這個任務世界是個什麽樣的背景。估計類似於《範海辛》或者《地獄神探》那種類型,在普通人認知的正常世界概念外,內部還有一個潛藏的詭怪魔幻世界,兩者交集的部分就目前看來很少,而且其內部屬於正義一方的勢力有種並不想讓普通人知道的感覺。


    大概跟和諧的目地一樣,防止出現大規模性的恐慌.......陳汐以某種在下好大一盤棋的思維猜測道。


    “不用擔心會出現這個問題。”


    古伯納微笑著看著因這句話而變得眼神閃爍的部分人,自信地再補上一刀:“曆史上,每個聖諾翰騎士團的成員在正式加入的時候,都會拿起騎士團的聖徽進行一個莊嚴的傳承儀式,將聖徽裏麵所代表的那些崇高偉大的意誌鐫刻在自己的心靈之中,宣誓一生堅定而永遠地奉獻給正義的事業和守護秩序的行動,不去做任何可能會危及到以上情況的背叛......一旦違背了這個誓言,就會遭到已經與他們意誌融為一體的聖徽的反噬,身體由內而外地燒成灰燼。”


    “雖然你們不屬於聖公所,也沒有進行過任何的騎士培訓過程。但有聖徽和我手上的佩恩斯信仰權杖在。以及身處馬耳他宮的其他騎士團員配合引導,依然可以舉行這個儀式,到時候,即便你們不貼身佩戴騎士團的聖徽,但隻要心裏冒出邪惡的念頭,就會感受到聖徽傳遞過來的毀滅願力,它會隨著你們將想法實施的程度,逐步毀滅你們的身體。”


    古伯納毫無懼色地走入到仇視他的兩百多人中間,一邊說著的同時,一邊將權杖棟在地上。


    霎時間。由撞擊的一點猛地擴散出一大片連續的白色光圈,順著地麵的方向繪出無數神秘複雜的紋路圖案。在一直延伸到牆壁的位置後,又突然一下升起,構成一個立體的魔法陣,直接是將所有人都包圍在裏麵。


    “太惡劣了,居然早就準備好一切!”


    白茫茫的光點之中,陳汐已經看清,那些懸浮在周圍的紋路。其正中心恰是對應著他們每個人身上的徽章,由內往外,圖案從複雜密集變得稀疏簡單。


    “這態度,這準備,這請君入甕的做法,根本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裏。”


    跟陳汐心裏的活動所昭示的內容一樣,站在前方的尤森特已經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宣誓完畢後就跟我來吧,接下來的時間裏我會告訴你們這段時間菲爾德蘭發生的一切。”


    …………


    宣誓的儀式過程很快,因為前期的準備很充分。連儀式詞的稿子都為他們備好了,隻需要所有人照著念一遍就行,根本花不了幾分鍾。


    但對於首次選擇血腥模式的進化者來說,跟著儀式詞的聲音同時響起的信息量就有些大了。


    為此,好幾個人照著稿子念都說錯了多次.........


    【你已經加入到獵魔者的陣營中,在擊殺敵對陣營的目標或逐步解開主線任務的時候,將增加陣營點數,越高的點數不僅代表著會得到同陣營人物的信任和尊敬,還能借此花費一定的代價購買或通過相關支線任務的形式獲得一些本世界出產的特有物,而相同陣營的謀害殺傷行為,如果被發現並傳揚出去,則會減去陣營點數,導致同陣營人物的敵視和厭惡】。


    【你獲得基礎陣營點數50點,請隨時注意你的陣營點數情況,當下降和上升到一定範圍後,除了會導致在敵對陣營內的仇恨值增高外,還可能造成敵方陣營針對性的發布一些獵殺任務】。


    “難怪之前有不少人在聽到係統提示的下一秒,情緒上的反應是如喪考妣,原來在擔心這個。”


    陳汐恍然道,現場的進化者中,像他這樣第一次進入血腥模式的畢竟是極少數,以這種任務的基礎難度在f+以上的世界,大多數人都有過七八次以上的任務經曆,對於血腥模式的規則要求都比較清楚,在聽到任務的第一步已經被觸發的提示,馬上就明白過來,他們究竟是卷入到什麽程度的麻煩下麵。


    “看來新人試煉任務的名字沒有起錯,開始的三種模式隻是給新人適應用的,每種模式都限定了任務局限在某一個範圍內,不會給新人太過於複雜的環境,而後續開啟的模式,情況則會越來越複雜,像我現在知道的內容,就已經包含了生存模式中應對未知的災難降臨,和警匪模式的對抗部分......不過,相對應的,危險越大,收獲的獎勵也就越多,看得都是各人的選擇。”


    陳汐跟那些隻想專注在某一個方向上避免難度過大的進化者不同,他想的是通吃所有。


    所以,在宣誓完畢,感覺已經與聖徽建立了一個明顯的聯係後,馬上快步走到前麵的位置,避免自己像後麵那幾個人一樣神情忐忑地在周圍人的身上轉來轉去。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某些人:“我是第一次玩血腥模式的新手菜鳥,快來殺我吧,很容易拿獎勵的!”


    雖然他們想抱團的念頭並沒有錯,但時機明顯是選錯了。


    此時,已經把這幾個家夥當成死人的陳汐,注意力都放在尤森特講解的內容中......


    “這座監獄在菲爾德蘭還是斯台普王朝北部中心的時候就已經建立,目地是遏製那些黑暗生物......恩,也就是我們如今稱呼的異類,黑暗生物是那時候的古老說法.....阻止它們往南麵擴張的步伐,三大騎士團的守夜人軍團,還有本篤會的苦修士們,都駐紮在這裏,四處抓捕並審判那些侵入到斯台普王朝地域的黑暗議會成員。”


    “那時候要比現在艱苦很多,黑死病的影響還未消除,整個世界還淪陷在惶惶的恐懼當中,黑暗議會正處於它最為強盛的一段時期,在西方隻有斯台普王朝一偶還在抵抗,那時候,每天逮捕的大量黑暗生物就算當天趕急著審判掉,這座龐大的監獄依然是處於一種爆滿的狀態!可想而知,那些生活在外的平民會是一個怎樣的狀況。”


    “那為什麽不直接殺掉了?”


    一個疑問突然出現。陳汐還記得這個提問的人是跟自己來自同一個分局的【城管部隊】,屬於進化者,他特別注意過的。


    “嗬嗬.......連這個最該堅守的傳統都能遺忘掉,一群飲鴆止渴的蠢貨,這就是我們跟你們最大的不同,我們很清楚那些異類的可怕!”


    在尤森特開口解釋之前古伯納便搶先說道,慈祥的麵容兀然地轉冷,神情中帶著一股隱隱的忿然,讓不少人都有些奇怪,這腹黑的老頭發什麽神經,之前不是這樣的啊!


    “看到你們中很多人茫然無知的表情我就清楚,現在的獵魔人已經忘卻了為什麽要消滅異類的目地,你們隻看到了殺掉異類的表麵好處,隻想得到它們身上那些有用的部分,然後用那些來換取金錢、享受、以及對力量的增長,哪管你們做的倒地是有沒有用。”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監獄的較深處,開始看到一些在現實當中不可能存在的東西,就比如說道這裏,古伯納便指著近處的一間牢房裏用拇指粗的鐵鏈鎖著的一個奇怪生物.......


    它有著人類一樣的腦袋,假如不去算那誇張到已經延伸至臉頰邊沿的恐怖嘴巴和手指長短暴露在外的可怖尖牙,普通人大概能接受它沒有鼻子隻剩下鼻孔的醜陋樣子。羊一般的反曲雙腿,與之相比,狹長發黃地像是狐狸一樣的眼睛還算在正常範圍。至於像加長版雞爪一樣由枯瘦的雙臂前端延伸出的變異部分,在場的人已經無力吐槽了,其比腿還長的趨勢,怎麽看都不把這家夥當成一個人類該有的樣子。


    但是,按照古伯納的說法,這家夥的本來麵目居然真的是人類。


    “對於異類來說,僅僅是殺掉它們根本沒用,裏麵那邪惡扭曲的靈魂依然會回到地獄,然後在下一次地獄之門開啟的時候,侵入到現世當中,並再一次地吞噬一個意誌薄弱者的無辜靈魂,搶占他們的身體。”


    而對陳汐來說,他在了解到這個世界的基本情況之餘,從古伯納的情緒中還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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