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嫆,哥哥真的是擔心……”


    舞子暘卻沒有追上她,隻是那聲音突然失落了下去,讓紫夜的步子怎麽也邁不開去。


    “哥哥真的擔心那顆樹對我們妖界魔界的威脅,所以哥哥想要你幫個忙,就算不為了我,不為了你自己,就為了咱們這妖界魔界的萬千生靈,答應哥哥好麽?”


    舞子暘許久未曾有這樣落寞的神情了,看的紫夜著實心裏難受,她的確拖了妖界很多後退,從來沒有幫舞子暘處理過什麽事情,如今舞子暘有如臨大敵一般,或許,她的確是該為妖界做點什麽了。


    “你吸了這龍魂,潛伏去西海,幫哥哥打探那顆樹的情況行麽?最好是隨時可以像哥哥報告天宮對那顆樹的態度,這樣哥哥才好知道天帝有沒有想要借那顆樹毀掉妖界魔界的意思。”舞子暘說著就將那龍魂遞給了紫夜,一臉的情深意切:“子嫆,哥哥拜托你了。”


    “哥,你讓我去西海,就不怕我看見龍子夜把什麽都說了麽?”他也不想想她如今的鬱鬱寡歡都是拜誰所賜的,還讓她去西海,嗬嗬。


    “子嫆啊,如果在私情和大義中你都不知道孰輕孰重,那就當哥哥看錯眼了吧。”舞子暘拍了拍的肩膀,意味深長:“哥走了,你好好休息,隨便什麽時候出發。”


    他話雖然這麽說,可走的時候還是在念叨念叨著:“哎,如果晚些了,怕天兵都已經將那顆樹重重包圍了,到時候,一切可就晚了,晚了呀。”


    紫夜沒憋住翻了個白眼,捏著那龍魂恨不得追上去揍舞子暘一頓,想了想還是吸了龍魂,準備即刻就動身,她沒有可以告別的人,可算是了無牽掛。


    長崎一看她要走,立馬就跟上,大的恐怖的眼睛中滿是不舍和執著。


    “你不能跟我去,你的妖氣魔氣太重了,一去就露餡了,長崎,就在妖界好好待著,等我回來,可以嗎?”


    長崎搖搖頭表示不願意。


    紫夜無奈的揮揮手,也不想跟他多囉嗦,轉身就離開了妖界。


    魔界深處,舞滄瀾默默的睜開眼睛,看著黑暗的魔界,幽深的歎了口氣。


    西海,眾仙齊聚,有的是來看熱鬧的,有的則是來看內幕的。


    從西海拔地而起的大樹已經衝出了海麵,正在用每日不可估量的速度長大,在海麵看那樹就盤根錯節,枝葉繁茂,老遠都能看到,由此可以想象那海底下的樹根該有多麽的壯觀,讓人唏噓了。


    就遠遠的靠著這樹,便能讓人感覺心曠神怡的。


    這西海的海裏,可真是長出了一顆造福六界的好東西呀。


    然而對於西海來說,這顆樹的出現無疑是讓西海平添了不少麻煩,不過龍子也上報天帝之後,天帝總算派了天兵下來查探此事。


    蕭如風同龍子夜見麵後,也沒再客套寒暄幾句就直接蹦著那顆樹而去了,在看到那巍峨的壯景之後,任誰都要發出一聲唏噓的感慨。


    “這再怎麽聽聞,可都不如自己親眼一見,這棵樹,當真是生的好氣派呀。”分明隻是顆樹,卻透著無法讓人忽視的威嚴,隻它散發出的氣息都讓人又愛又恨的,這可樹,一看就不是個普通的仙樹。


    “蕭將軍,不知天帝的意思是什麽呢?”連日來,西海的所有的兵源都用去看守那可神樹了,西海其他地方的守衛都十分的鬆散,隻是等了好幾日都不見天宮有動靜,今天可算來了人,他便連忙問道。


    蕭如風知道龍子夜急,也不拐彎抹角,一拱手,恭敬的回道:“回龍王,天帝的意思,是這顆樹對天界十分的重要,所以派末將與影軍將士前來將這顆樹好生看管,直到它完全長成為止。”


    龍子夜聽聞心中稍稍鬆了口氣:“那不知道天帝可否將這顆樹是什麽樹告訴蕭將軍呢?”


    蕭如風搖頭,也是一臉困惑:“天帝並未說,直說這樹六界罕見,更有可能是隻有此一件,甚是稀少,要末將一定要好生看管,切莫不可讓妖界魔界的宵小之輩毀了此神樹。”


    這顆樹的淨化之氣超乎尋常,正經的修仙之人與凡人皆不會忌憚,倒是那妖界魔界與巫族之人,恐怕現在已經坐不住了。


    “那就麻煩蕭將軍了。”龍子夜的客氣的語氣下,也隱藏不了他的疲憊。


    這顆樹長哪兒不好,偏生長在了西海,這日後,恐怕西海的日子不會太平的。


    蕭如風仰頭看了看天宮的方向,有些釋然的聳了聳肩膀,雖然是有些日子會看不到琉璃,不過以這種借口離開天宮,帝後也拿他沒有辦法,琉璃這下是不用殺了,隻是帝後要接的那兩個人,隻有等到了天宮再說了。


    紫夜看著龍子夜離開的背影,手指捏緊,眼神始終不能從身上離開。


    他認不得她的,她吸了龍魂,隱藏了自己的妖氣,又將那龍魂的氣息引化成普通小仙的氣息,這樣龍魂在她體內持續的時間可以更加的長久,她更是換了容貌,乍一看,非常的不起眼。


    他還是那個樣子,處事不緊不慢,對人不冷不熱,眼眸中總是含著一絲絲笑意,可那笑,從沒入過眼底吧。


    龍子夜的身影已經消失,她連忙提起裙擺跟了上去,一路就混在西海的仙侍中,他竟是絲毫都不會看到她,她看著他坐上那龍王之椅,伏案看著折子,那眉頭緊皺著,一直沒有鬆開過。


    她始終想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接手這個龍王的位子,那不是他最最厭惡的嗎?


    然而放棄了自由,日日將自己困頓在這一方天地的西海,他真的快樂嗎?子夜,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給我倒杯茶可以嗎?”他忽然抬頭,疲憊的眉眼映入她眼簾,紫夜一愣,和他對視著,絲毫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龍子夜見眼前的小婢女仙氣微弱不說,人還有些傻乎乎的,方才的疲憊竟一掃而空,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給我倒杯水可以嗎?我渴了。”他分明是在對一個小婢女說話,然而態度卻和善的讓人惶恐。


    紫夜回神,眼神十分閃躲,緊張的手腳慌亂,扭頭就跑了出去。


    龍子夜輕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不容易七手八腳的將茶倒上來,她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走近龍子夜,越靠近他是越是緊張,以前她放過狠話,哭過鬧過,他從來沒這麽認真的看過她,可是現在她相貌普通,修為普通,不過是給他端個茶,他卻願意笑意盈盈的就這麽一直看著她端過來。


    沒來由的,她都開始嫉妒自己扮的這普通的小侍女。


    “龍王,您的茶。”為了不穿幫,她還是盡力做到盡善盡美,可這蹦好的一切,卻是在看到龍子夜桌案上被許多折子壓在最底下的一副畫時全盤崩潰。


    她手一滑,手中滾燙的茶就翻在了龍子夜的胳膊上。


    “對不起,對不起。”她驚慌失措,然她的驕傲卻從來沒教過她要下跪,她隻會那麽傻愣愣的站著,看著龍子夜的胳膊在一個勁的冒熱氣。


    “沒事,你是新來的仙侍麽?”龍子夜淡然一笑,隻稍稍運用元力,那熱水就被蒸發的一幹二淨。


    紫夜垂首,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這笨手笨腳的,估計剛混進來就被要打發走了吧。


    真是的,又要換個身子了。


    “你不用緊張,伺候我沒有那麽難,難免犯點小錯誤我是不會計較的,不過既然你是新來的,我的禁忌就同你說一下,隻要你不觸及我的底線,我都不會生氣。”


    紫夜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腳,沒來由的巨野的心酸。


    龍子夜從來沒這麽溫柔的對她說過一句話,他不是冷麵相向,就是直接不理會她,她隻從他看寧輕陌的眼神中看到過溫柔和憐惜,如今她才知道,原來他隨隨便便對一個小侍女都可以這麽和善。


    可是龍子夜,你這麽多的柔情,為什麽就不肯分一點點給我呢?


    龍子夜以為她害怕不敢抬頭,就也沒有在意,隻兀自說道:“我的寢宮,不管西海任何一個人都不允許進去,知道麽?”


    紫夜又是點點頭,龍子夜見她嚇得可憐,也就沒再說什麽,將桌案上的那副畫從折子底下抽了出來看了兩眼,攤開後,手指還是忍不住觸摸了上去。


    他既然忘不了她,又何必裝什麽好人要去給人家證婚呢。


    紫夜咬唇,竟會為龍子夜感到委屈。


    若是她,愛就是愛了,不願愛了就不愛了,她若這次不是受舞子暘所托,也已經決心不會再見龍子夜的,但是龍子夜呢,日日說著要成全成全,可是心裏卻念念不忘的,真是窩囊極了。


    若是她,要麽放手,要麽就拚一場,輸了也甘願的。


    忽然龍子夜抬頭,朝殿外喊了聲:“儒越,你進來。”


    殿外有一男子匆匆而來,恭敬的站在他麵前聽候。


    “你幫我去趟人界,去買一束叫做風信子的花。”


    儒越一愣,抬頭尷尬的看著龍子夜,半天沒個反應。


    “愣著幹什麽?”龍子夜的眉頭微攢,手指敲打著桌麵,靜謐的殿中他這聲音突兀的問出還顯得格外的清楚。


    “屬下惶恐,這就去辦。”儒越狐疑的眼神瞟了眼邊上的紫夜,還是一頭霧水的離開了宮殿。


    風信子,意寓為休憩的花。


    紫夜看著龍子夜又繼續埋頭奮筆疾書的側臉,心還是揪在了一起。


    “你退下去吧,有事我會再喚你的。”突然龍子夜悶聲說了句,紫夜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然而一出宮門,她卻是覺得分外的壓抑,一時間沒有忍住狂奔了出去。


    留在妖界她雖然足不出戶,但是她在心底演習了千遍萬遍再次遇到他的時候,她該如何大度又瀟灑的表示自己的態度,然而,她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是用一張他不認識的麵孔接近他的。


    紫夜呀,你說龍子夜傻,那你呢,又何嚐不是?


    儒越的辦事效率非常的高,在紫夜整理好情緒又回到殿門口候命的時候,他已經是捧著一束風信子回來了。


    看著那刺眼的花,紫夜別開了眼睛。


    殿內,她不知曉龍子夜在同他說什麽,但是那束花會送向哪裏,她卻很好奇。


    不一會,儒越捧著花傻傻的從殿內出來,甚至還失態的差點被門檻給絆倒,紫夜眼疾手快,一下就扶住了他。


    儒越回神,默默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還止不住的在嘀咕著:“奇怪呀,好生奇怪呀。”


    “儒越大人,你還好嗎?”紫夜小聲問了問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儒越。


    儒越這才看向她,又看看她還緊緊扶著自己的手,連忙分來,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我沒事,方才多謝扶著我,看你這小小個子,反應還挺快,新來的吧?日後就留在這殿內當差吧。”


    儒越是龍子夜當上龍王之後才選的貼身隨侍,在龍子夜離開西海的時候,他便會替龍子夜處理西海的各種事務,所以他在西海的地位舉足輕重,但是儒越的身份,卻沒有人知曉,隻道他是龍子夜憑空找來的,也有人說,儒越是龍子夜自己造出來的。


    不過種種的一切,也都是猜測罷了。


    西海的天,漸漸的就黑了下來,龍子夜要盛情款待蕭如風,西海的侍女本就不多,紫夜恨不得一個人被當成五個人在用,不過好在龍子夜不喜歡應酬,所以西海宴請賓客的機會很少,難得這樣使喚侍女們,倒沒有人會抱怨。


    紫夜穿梭忙碌在宴廳之間,從沒做過什麽苦活重活的她這下可真是被忙壞了,一找到個空閑就坐在旁邊敲胳膊敲腿,一臉的苦瓜相。“是累了麽?”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溫軟如玉的聲音,紫夜身子一怔,尷尬的停在那不敢動。


    “西海的侍女不多,不過這種宴會也少,辛苦你了。”龍子夜踱步到紫夜身側,笑著看著她,看她滿頭大汗一臉嗔怒的樣子,很明顯就是有怒而不敢言。


    “沒……沒事的。”


    龍子夜是不是腦子不好呀?


    紫夜不禁在心底第一次懷疑起來,她現在不過是個侍女好嗎?他屢屢衝她微笑對她體貼是要做什麽呢?


    籠絡人心?那倒是有可能,瞧瞧這整個西海上上下下被他的溫柔計給馴的服服帖帖的下人們,都忠誠的讓人覺得唏噓。


    “真的沒事?其實沒什麽的,能在西海宴請的都是我的朋友,就算你做的有什麽不好的地方他們也不會計較的,等下宴會開始就沒你和其他人什麽事了,你來西海不久,不如到處去逛逛吧,熟悉熟悉西海的環境,對你以後的工作有利。”


    他是給她在下套吧?


    紫夜的眼神豐富多彩,看的龍子夜也一愣一愣的。


    “蕭如風拜見龍王。”蕭如風大跨步進來,龍子夜抬頭一看,便笑臉像迎了過去。


    龍子夜從旁邊一走,紫夜就感覺到自己周圍無數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射了過來,恨不得將她給看穿,沒來由的,她忽然覺得特別高興,原來這種被人嫉妒的感覺這麽好呀。


    她現在可真希望這些怨憤羨慕她的女人們過來數落她一句,龍王跟你說話了你了不起呀。


    沒錯,她就是了不起,哈哈。


    宴會開始,果然她們都被譴了下去,龍子夜並不嬌氣,整個宴會,竟然隻有他和蕭如風兩個人在吃。


    紫夜躊躇在殿門外,想著自己若是聽不到蕭如風從天宮帶過來的消息,那舞子暘要她打探的天帝對那顆樹的態度她就沒法知道了,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儒越捧著個肚子踉踉蹌蹌的端著個東西跑了過來。


    她一看就知道儒越肚子不行了。


    所以她一把就將儒越手中的東西接了過來,笑嘻嘻的衝他說道:“儒越大人,拉肚子了吧?這是要送進去的東西嗎?不如交給我吧,你說你這進去了要是沒憋住,多掃興呀。”


    儒越臉色一青一白,可不就是憋不住的神情。


    “我就說我去不得人界,去一次回來就拉幾天,好好的人活生生都要給拉死呀。”儒越忍不住要吐槽幾句,滿滿的都是對龍子夜不體恤下屬的指責,當然他卻從來不會承認自己每次去人界都要去貪吃,吃了一肚子的垃圾東西回來拉肚子,他能怪誰呢?


    “行了儒越大人,裏麵就交給我吧,您趕緊去解決,可別真憋不住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推儒越離開。


    “那就交給你了。”儒越就跟看救命稻草一看看著紫夜,接著就撒丫子飛奔著跑向了茅廁。


    該死的人界,真的不要再去第二次了,淚奔。


    端著的東西散發著一股醇香,竟然是難得一見的好酒,紫夜聞了又聞,不禁覺得這酒香好像是在哪裏聞到過。


    想到這事,紫夜就困惑起來,她就是個較勁的人,想不起來的事,就一定要想個明白才可以。


    “怎麽是你在外麵,儒越呢?”或許是龍子夜等的太久,竟然自己跑了出來,一出來看見的就是紫夜端著那壺酒在發呆。


    他左看看右看看,根本一個人影都沒有。


    “回龍王,儒越大人他肚子不舒服,所以……”


    龍子夜眉眼一攏,好想知道儒越發生了什麽,實在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吃了這麽多次教訓,他還是屢屢要犯,真不知道腦子裏裝的什麽,既然這樣,你就進來吧。”


    龍子夜讓開身子,紫夜連忙唯唯諾諾的走了進去,順便在心裏高呼,天助我也,不,魔助我也。


    蕭如風斟了一杯酒,一口飲下去,眼睛就瞪的圓圓的,猛的看向龍子夜,不禁問道:“這酒……好生熟悉呀。”


    龍子夜輕笑,點頭道:“你猜的不錯,這酒同寧輕陌那樺樹皮酒壺中的酒,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蕭如風唏噓,他聽寧輕陌提起過那釀酒之人,他也知道那人乃是天界通緝的要犯,之前那人曾在關內出現過,後來就杳無音訊,難道……是藏匿在了西海嗎?


    “此事蕭將軍還是莫要多問的好,將軍應該深諳生存之道,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才越好,既然酒好,將軍也喜歡,那就多喝點,就足矣了。”龍子夜並不想深談酒的事情,直接拿話就堵住了蕭如風的嘴巴。


    蕭如風抿唇,端起酒杯,也沒再提這事。


    紫夜在旁邊不停的斟酒,他們說的,她大抵也都知曉。


    她好歹也跟了寧輕陌一頓時間,那釀酒的鳳娘和花蓉都是隱世的高人,若是她們藏匿在西海某處,估摸著也是為了那顆樹而來的。


    紫夜不禁皺起眉頭,開始有點體會到了舞子暘的擔憂。


    或許在暗地裏已經有數不清的高人秘密聚集到西海周圍,他們都不約自主的形成了一派要守護這顆神樹,怕的就是被他們妖界魔界以及巫族之人給毀掉,因為那顆樹,極有可能會形成一股超越天界的力量,若是好好控製與利用,足以對他們三界產生毀天滅地的災難。


    想著紫夜手一緊,不知覺流露出來的緊張情緒差點要將那酒壺給捏碎。


    她一回神,驚出一聲冷汗,但還好的是龍子夜與蕭如風並沒有注意到她。


    蕭如風頻頻點頭,興許是有心事,也或許是根本沒拿紫夜當回事,他幾杯酒下肚,就有些話多。


    “龍王殿下,末將有件事,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要告訴於你。”


    龍子夜抿了一口酒:“你說便是。”


    “末將在來西海之前,曾授命與帝後要去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接兩個人去天宮,帝後說那二人乃是太子殿下與寧大小姐成婚時非常重要的兩個人,但是為了要末將表示對帝後的絕對忠心,帝後要我殺掉寧大小姐身邊的侍女,我下不了手,為了逃避,便向天帝邀了來西海的差事,可是帝後說的事,末將卻覺得不簡單,那兩個人,末將懷疑……”


    紫夜耳朵豎的尖尖的,就怕自己聽差了什麽。


    “別說了,我知道。”龍子夜打斷他的話,劍眉擰起,捏著酒杯的手指發白,顯得十分用力。


    “末將的猜測如果沒有錯,在百花會那天定會發生大事,末將別無所求,隻望龍王殿下可以護住寧大小姐與她的婢女琉璃,末將不能在天宮保護他們,實在是……”


    蕭如風將頭埋在了桌子上,因為趕不回去而無比的痛苦。


    “你放心,你不說,我也會保護好她們的。”龍子夜沉吟,眼神微眯,一向溫軟的他,竟然也有透著肅殺氣息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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