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子嫆是死在你的軒轅劍下,但是我知道你本意並不是要殺她,所以我並不會遷怒與你,我更知道其實天帝與帝後帶你和你爹娘都不公允,你難道就沒有心生怒氣嗎?更何況你如今與墨唯逸是情投意合的,龍子夜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既要殺他,你不管也無可厚非,你若不管,我舞子暘發誓不論日後如何都不會傷害你和墨唯逸,如今墨唯逸的身子你也清楚,你能保護的了他一時,可不一定保護的了他一世的。(..tw好看的小說)”舞子暘的這一番話,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總之句句都是想要寧輕陌置身事外。


    他不想與寧輕陌為敵,這誰都看的出來。


    寧輕陌輕笑,她突然覺得舞子暘竟然十分的有趣,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是死板無聊的。


    然而她這一笑,卻讓舞子暘有些不明白了。


    “你覺得……我說的不對?”他尷尬的抽動了下嘴角,順便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劍:“你若不想端著劍就收起來,架在我脖子上算什麽事?很重的好嗎?”


    額。


    眾人皆看向寧輕陌,寧輕陌咳嗽了一聲,像模像樣的將軒轅劍收回了劍鞘。


    “寧大小姐,可千萬不能放了他走,他以後還會卷土重來,龍王殿下還是很危險呀。”蕭如風攥著琉璃的手焦急的在寧輕陌旁邊不知如何是好。


    “輕陌,隻要有機會除掉他都不要放棄,西海可經不起魔界再次來襲了。”琉璃也在一旁勸她。


    舞子暘對寧輕陌聳了聳肩,笑道:“他們都以為你來了我就會輸定了,但是他們可能都忘記了,我帶來的是一波軍隊,但是他們盼來的,卻隻有你一個人。”


    一個人對一個軍隊,舞子暘覺得自己就算殺不了龍子夜,但也不至於會被寧輕陌牽製住。


    “難道你們希望寧輕陌用命來跟我拚你們的那一口氣嗎?你們怕我魔界卷土重來,就不怕寧輕陌這一次送命?”舞子暘鄙夷的看著蕭如風和琉璃,兩人被他這麽一問竟也無言以對。


    他們方才的確沒有想到寧輕陌這麽去跟魔界拚會死,他們竟然忘記了,來的不過是寧輕陌一個弱女子,就算她手持著軒轅劍,要對抗妖魔大軍以及巫族死士都不簡單,更何況還有魔界界主和巫皇大人呢。


    “舞子暘,你若不去當個說書的可真是可惜了,你看這裏所有人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寧輕陌笑開,言語間就如同是在和舞子暘喝茶聊天,而並非是對峙在這緊張的氣氛中:“我的確不會傻到用自己的一條命去跟你拚,我的命可沒那麽賤,我隻要你還沒殺了龍子夜就行了,至於你的大軍那是天帝要想辦法去鏟除的,跟我可沒一點關係,你若還想殺龍子夜,那我們就隻能兵戎相見,你若想回魔界了你隨時請便,我不攔著你。”


    她伸出一隻胳膊指著舞子暘的身後,就如同送客一般。


    天際中,擎蒼與玉胥一下分開,兩人皆是臉色鐵青,憤恨的瞪著對方不挪開視線。


    “多謝,我魔界的茶還泡著呢,你什麽時候有空,歡迎隨時來坐坐。”舞子暘輕挑的衝寧輕陌眨了眨眼睛,轉身臉色卻已然變成狂風暴雨般大怒。


    短發男子心一提,悄悄的軟了手腳。


    舞子暘一走,西海的天瞬間就變成了晴朗的蔚藍之色,海水直退下去,洗刷走了血水的腥味,卻帶不走滿地的屍體。


    那情景,真是慘不忍睹。


    龍子夜捂著胸口扶著殿門看著西海滿目瘡痍,苦澀的勾起了嘴角。


    “你的傷很重,就不要起來了。”寧輕陌攙扶住了他的手腕,就要將他帶到殿內的床榻上去。


    “這是我的西海,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是與你相識的地方,然而如今卻已是這般模樣了。”他就任由寧輕陌攙扶著往殿內走去,端坐在床榻上,輕歎了口氣:“是我無能,沒有守住西海,舞子暘雖然沒有殺了我,但是西海變成此番慘景,我實在是……”


    “是他乘人之危在你受傷之際前來攻襲,你無需介懷的,之前為保西海你與長崎廝殺已算是盡力,如今再生變故你也是防不勝防,西海子民不會怪罪與你,相反我覺得他們應該更希望的是你早些養好傷,這樣才能繼續守護他們一方平安,不是嗎?”


    寧輕陌走在桌案前給他倒了杯水,轉身遞給他,笑容溫和。


    龍子夜抿唇一笑,被她安慰的心頓時也並不覺得那麽冷了。


    “你總是這樣能讓我釋懷開朗,其實龍子夜哪有旁人說的那麽清風淡雅,從容釋然呢,不過是之前有你在身畔時常勸慰,之後沒了你自我麻痹罷了。”他鄙夷的喝下那杯茶水,卻不小心被嗆到,忍不住一直在咳嗽。


    他這麽一咳嗽,傷口又迸裂開,鮮血汩汩的直往外流,觸目驚心的。


    “這些都隻是外傷根本無需在意,你非凡體很快就會好,隻是與長崎廝殺時太過傷了元丹,你且坐好,我幫你調息一下。”寧輕陌拍了拍他的後背讓他坐好,她跟著坐在他的身後將自己的元力源源不斷的輸給龍子夜。


    難得兩人獨處的靜謐時光,卻隻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在耳邊回蕩。


    “你之前要我調查榮淺仙君的事跡,我倒是找出了些眉目,我仔細研究了幾番,覺得榮淺仙君或許與神界有關。”


    寧輕陌一愣,手沒來由的哆嗦了一下。


    “可真是有神界一說?”


    她內心無比激動,她向來是崇尚有神言論的,但是天帝卻從不相信,但是他也沒有辦法製衡整個六界都崇尚無神論說,所以關於是否真有高與六界的神界的存在一說,在六界總是眾說紛紜。


    如今她能夠在龍子夜的口中聽到與神界有關的事情,她當真是不能再淡定了,尤其是與神界扯上關係的還是榮淺仙君。


    “我或許並不知道,榮淺仙君的資曆是比當今天帝要高的,但是他卻屈尊做一個仙君最後又自願被放逐到西極,在許多人看來是因為我姐姐龍瀧當初嫁進天宮與榮淺仙君十分要好,榮淺仙君怕天帝有誤會所以才離開了天宮,這是知道那件事的人的看法,一開始我也以為榮淺仙君是因為這件事才離開天宮的。”


    龍子夜額頭滿是汗水,他的元丹在慢慢恢複,他的氣息也漸漸穩了起來。


    寧輕陌沉吟一聲,在這件事上沒有多說什麽。


    因為她在驛柳殿外聽到舞滄瀾和帝後的談話也是這樣的,與龍子夜所說的並無差異。


    “但是據我後來所知,榮淺仙君的性格卻並非是那種怕天帝誤會所以選擇遠離紛爭的人,相反,他在天宮的時候在六界所交的朋友十分廣泛,就連當時魔界的界主舞滄瀾,就是舞子暘的父親也會常常去天宮與他們下棋聊天喝茶,榮淺仙君交友根本不看朋友是妖是魔是否做過十惡不赦之事,隻要是他認定的朋友,他根本不會去管那些閑言碎語,所以要說他是因為怕天帝誤會而離開天宮,那是不可能的。”


    那榮淺仙君的性格倒是與她寧輕陌有幾分相似的。


    寧輕陌心中對榮淺的好奇是越發的大了起來。


    “那是為什麽呢?”寧輕陌焦急的催問龍子夜。


    龍子夜輕笑,示意她莫要著急,又繼續說道:“所以他離開天宮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而且他離開天宮之後,就不再過問六界之事也斷了一切和之前朋友的聯係。”


    斷了聯係?


    寧輕陌皺起眉頭,在龍子夜身後垂下了頭。


    不對,榮淺仙君並沒有跟所有人都斷了聯係,要不然寧遠鬆和兀那氏又是如何從榮淺仙君手中接過當時被封印在繈褓中的她的呢?


    “你去過西極麽,輕陌?”突然龍子夜問她。


    她回神,嗯了一聲。


    “西極那些所謂的從天而降的山脈巨石都是榮淺仙君魂隕之時落下的,我查了六界所有關於神界的一點點記載,得知若真有神界,那神界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們從未見過的稀罕與強大,就比如那可以鍛造出鋒利兵器的山石,還有那在西海拔地而起的扶桑神樹。”


    寧輕陌眼眸倏然瞪大,連呼吸都不敢再大聲了。


    “扶桑神樹?你是說那顆樹是神界的東西?”


    “不然為何唯獨西極的軍隊無往不勝,又為何那顆神樹擁有淨化的力量呢,其實輕陌,我與神界或許還有著說不清的關係,多年前你曾帶著屬於我的月石陪同唯逸下了安魂洞為他去除魔氣,你可還記得了?那月石是我出生時便於我同生的,扶桑神樹也是在安魂洞長出來的,也隻有戴著月石才能進入安魂洞,所以可以理解為,月石和安魂洞都是與神界有關,更有可能那安魂洞,就是整個六界唯一通往神界的入口。”


    寧輕陌怔愣的垂下了雙手,呆呆的,被龍子夜方才的話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太不敢置信了,太震撼了。


    一下子她似乎感覺自己腦子非常的清醒,好像很多事情都有了眉目一樣。


    舞滄瀾的話響起在耳邊,她怔愣的看著龍子夜,一時無話。


    他說龍子夜性情和榮淺極為相似,會不會是榮淺仙君的轉世?


    龍子夜生來就帶有與神界有關的月石,他難道真的是榮淺仙君嗎?


    ------題外話------


    這兩天跑親戚可跑的真累呀,感覺不會再愛了,每天都處在昏沉狀態,真心隻想睡覺,好好的睡他個昏天又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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