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衝突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當口,即墨蓮問:“宵真不打算插手?”


    意思是你就讓朝北一人在外麵應付?


    赫連宵卻沒有絲毫急色,他覷了一眼外麵,涼涼說道:“朝北的這方麵可是比本王還要適應的多。”


    赫連宵指著自然是跟人掐架這件事。


    赫連宵如此的誇獎自己,同時貶低朝北的行為根本不像煞王平日所謂,這種小得意的模樣很像個孩子,當然,若是忽略此刻正握著他家娘子的手,還有逐漸往即墨蓮腿上擱的趨勢的話。


    正如赫連宵所言,外麵已是一片熱鬧,朝北並未聽到自家王爺的指示,按照以往習慣,王爺是打算將這件事交與自己全權負責了。


    秉著將功贖罪的心思,朝北更興奮了。


    幾個護衛已經各自緊繃身體,嚴正以待,他指著朝北道:“你讓開,或者讓你的主子出來說話。”


    習慣性的語調足以說明這仗勢欺人的事以往他們是長做,朝北心中一笑,這幾人真是運氣不好啊,竟然撞在他們手裏,那麽,他倒是要看看這京都幾月之間到底變成了誰在做主。


    “本大爺的主子?”朝北依舊坐在馬上,俯視著地上幾人,那眼神除了輕視,還有一種不懷好意,朝北嘲笑道:“便是你們主子替我家爺擦鞋也不配。”


    目中無人,還在這京都如此狂妄,而這些還是護衛做出來的,可見他們的主子更是自傲自戀了,朝北要的便是激怒這些人。


    “你大膽!”


    朝北一瞬間氣勢全放,那是真的不可一世的目光,看著地上的幾人就如隨便可以捏死的螻蟻一般,這種姿態讓那些護衛突然之間有些怕了,能得到他們主子小姐的重用,這些人也不光是隻有蠻力的,腦中也很重要。


    是以,這領頭護衛隻這麽裝腔作勢的叫了一句,到底也沒敢直接攻擊朝北朝南兩人。


    朝北不知從哪裏又將自己的折扇摸了出來,在眾人眼前一晃,折扇打開,朝北眼神倏地變冷,被同樣幽冷的風送到幾人耳邊。


    “說,你們是誰家的?”


    “我們,我們家大人可是京都新上任的守衛統領,我家大人可是深受皇上重視的,你,你們到底是誰?”


    “京都守衛統領?宵,幾月之前我似乎沒聽過這麽一個職位吧?”即墨蓮挑眉問。


    “自出了大赫我便讓他全權處理大赫的事,若是娘子想知道為何會橫空出現這麽一個稱號,我們不妨再看看。”


    赫連宵這話讓即墨蓮側目,她還真是有些疑惑:“宵,你將大赫扔給這麽一個人,難道就從未擔心過?”


    以她所知的來看,世人莫不是都想成為萬乘之尊,像宵這般將自己江山扔給下屬的行為若是被天下人知曉,世人定會各種懷疑。


    “若是他真的喜歡,拿去便是,況且,為夫倒是相信他。”赫連宵很肯定地說道。


    赫連宵有野獸一般的直覺,這人是何性子,能否勝任自己交予他的任務赫連宵心中一清二楚,雖不習慣開口解釋,然,隻要赫連宵做出的決定,就很少有失誤的時候。


    “既然宵信任他,那就讓我看看他的能力吧。”即墨蓮倒是沒什麽話說。


    “娘子喜歡那便接著看。”


    說到往下看去,即墨蓮問:“這位守衛統領女兒是哪位,要嫁的又是誰?”


    連監國這種大事都可以放給屬下,這種小事赫連宵更不會在意,他隻朝著外麵吩咐一句:“去查。”


    外麵的人聞言,並未出聲,隻是一道氣息流過,人已經消失。


    “若是你們此刻讓開,我們便當此事從未發生過,若你們仍舊如此囂張,那休怪我等真的動手了。”外麵的人還在色厲內荏的叫嚷著。


    無疑,他這麽叫著也是在給自己台階下。


    朝北很不給麵子的冷喝一聲:“那你就動手吧。”


    “哼,看來你們是真的不想好好處理這件事了,那今兒個我就告訴你了,你們這是在找死,我家小姐馬上就進宮做貴妃了,你們此舉是得罪了整個皇家,識相的,你們趕緊離開,我等就當此事從未發生過。”


    雖然他們小姐要進宮做皇上的女人了,可那也是小姐跟老爺的事,他們這些做屬下的雖然得替主子賣命,可這種敵我懸殊如此明顯的狀況下,這幾名護衛想要的不過是保命而已。


    這小頭領的話不僅讓前麵的朝南朝北麵麵相覷,也讓馬車內的即墨蓮跟赫連宵凝神仔細聽著。


    “宵?你又要納妃了?”即墨蓮揶揄道。


    赫連宵瞪視自家娘子一眼,目光冷冷望著皇宮所在的方向。


    赫連宵早已吩咐過,自己在京都時,這大赫之主是煞王,而在他跟娘子離開皇宮後,這大赫一國之主便乘坐皇上。


    畢竟自古以來皇上有無數個,而煞王卻唯獨自己一人,這煞王妃的稱號也隻能呆在自己旁邊。


    赫連宵倒是不介意屬下納那麽幾個女子進宮,但前提是不能以自己的麵目來寵,幸那些女子。


    皇上納妃是件大事,朝北朝南有些猶豫,朝北躍下馬,來到馬車旁邊,在簾子外低聲問:“王爺王妃,這事――”


    赫連宵還在不悅,即墨蓮說話了:“你自己處理。”


    現在還不知具體是何原因,即墨蓮自然不想插手這些瑣事。


    若說之前僅僅是興趣,那麽此刻即墨蓮至少多了些興奮之色。


    很多時候,王妃的意思甚至比王爺還來的讓人信服,朝北自然不會再愚蠢的詢問赫連宵的意思,他點頭:“是。”


    上前,又重新躍上了馬。


    身旁的朝南自然也聽到之前即墨蓮的話,雖然疑惑為何王爺跟王妃像是沒事人般,已經習慣與沉默的朝南不會多話,他依舊充當布景地等著朝北接下來的動作。


    朝北一改之前的強勢,突然笑道:“既然是‘未來’貴妃要經過,我等自然會給麵子。”


    朝北特意加重了未來兩字,有說不出的諷刺。


    他自然知道此刻皇宮裏的是誰,那個位置他也呆過,那人是黑獄四把手零,零武功不錯,不過他的另一種能力卻是連他都無法望其項背的。


    那便是腦子。


    若用軍隊的職務來說,那零絕對是獨一無二的,當之無愧的首席軍師加統領,而且還是心思有些跳脫的軍師加統領。


    人人都以為黑獄的人皆是麵癱臉,殺人不眨眼,這零卻是唯獨的例外,具體理由,見了就會知曉。


    朝北如此‘識時務’倒是出乎對麵幾人的預料,他們心中一喜,麵上也重拾之前高漲的氣勢來。


    “既然極為如此給麵子,我兄弟幾人自然也不是得理不饒人之輩,那麽,你們速速退下即可,我兄弟幾人不會追究。”那人斜著眼說道。


    朝北心下嗤笑,麵上卻有些為難,朝北說道:“這還真不巧了,我家主子急於回家,你看這樣,能不能先讓我們過去,反正你家小姐也還未到,你說是不是?”


    朝北這話在對麵幾人聽來甚至有些低聲下氣,而多數大戶人家的狗腿子便是幾人這般,一旦自己站在高處,就恨不得一腳碾死那些曾讓他們難看之人。


    在這幾人看來,朝北一開始表現出來的無疑是裝腔作勢罷了,看看,一聽他們家小姐要進宮,這人臉色立馬變了。


    這麽想著,先前消下去的那股不可一世又回來,這人揚高下巴,看著朝北,大喝一句:“給大爺下來。”


    朝北一愣,這人變臉可真是迅速啊!


    見朝北呆愣,這人眼中更是顯出厭惡的神色來,他指了指朝北:“說的就是你,快點,如若不然,休怪本大爺不客氣了。”


    朝南冷掃朝北一眼,那一眼,明明就是活該的意思。


    朝北嘴角抽動,他慢悠悠問:“你確定?”


    又來了,這又開始裝了。


    這是對麵幾人對朝北如此表情的一致猜測。


    領頭之人看了看天色,已經沒了耐性:“快些,否則受苦的可是你。”


    這邊正劍拔弩張的時候,馬車上赫連宵已經收到消息,這些消息的直接提供者自然是此刻正呆在皇宮裏的零。


    消息所言如下:京都守衛統領原為京都京兆尹,在得知大赫新主並不如傳言一般殘暴不仁,遂起了心思,他聯合不久回京的驍騎將軍準備逼宮,以為先皇報仇為借口。


    在他們看來,不管真假,他們要的是赫連家幾人皆是死在煞王手上這一理由。


    “京兆尹?”即墨蓮對這個名字倒是不陌生。


    “嗯,我嫌太過麻煩,隻將大部分換成我的人,還有些為夫真是懶得換。”赫連宵這麽說道。


    本來看這京兆尹是個老實膽小之人,莫非此人是他難得看走了眼?


    而另一方麵,這京兆尹是赫連宵留下的人,想來要判他的罪還需要一個借口。


    外麵朝北朝北剛想動手,遠處一陣鑼鼓喧囂,伴隨著還有喜慶的喧嘩聲,聽著越來越近的各種聲音,那領頭之人越發的急切了。


    雖然這大街夠寬闊,可畢竟他家小姐即將做為貴妃,貴妃經過,旁人理當回避。


    “若不想死,你們快些退開。”


    “娘子是想看戲還是親自動手?”這時,馬車內的赫連宵問。


    若是看戲,此刻應當到了最緊要時候,若是不想讓這場戲完美落幕,自家娘子打算插一腳,那也不是不可以。


    一切都隨娘子的意思。


    前方一片大紅,隨不說是十裏紅妝,可也算是占盡了風頭,即墨蓮疑惑:“按說這貴妃即便名字再好聽,那也是皇上的高級妾室,不該用大紅才是,還且還大張旗鼓的送嫁,不得不說這京兆尹夠愚蠢。”


    “娘子所言極是,看來這人是被別人當槍使了。”剛剛所得消息上並未嚴明,不過揪出京兆尹,身後之人想來也會很快現行。


    ------題外話------


    嘿嘿,今天更的有些少,明天會多更哦,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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