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出來前也是做足了功課的,可是總覺得差了點什麽,後來他明白了,自己不是這塊料,這不,再是怎麽的尷尬,為了活命,他還是過來的。


    賀小雙笑看著金鵬尷尬萬分的樣子,再向他身後看去。


    身後的三個人,霍文濤麵上帶笑,沒多少尷尬,周傑和張宏站的最遠,跟在霍文濤身後,張宏還好一些,雖沒個笑臉,麵上還是平靜,周傑就不一樣了,滿眼的怨懟,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臉上帶著麵罩,想來鼻子還沒好。


    “嗯,在討論。”賀小雙笑,周傑雖然討厭,可就是一個跳梁小醜,高興不高興都表現在臉上,還能算是一個真小人,可張宏就真是一個偽君子了,隻是他這個偽君子算不得成功,被他們看了出來。


    多半的偽君子都喜歡挑撥,也不知道他平時在周傑麵前都挑撥些什麽,不過大體也就是那些事,不知道怎麽如此幼稚,也不知道他這麽做能得什麽好處。


    金鵬過來當然不是真想知道他們是不是在討論,而是想知道他們都在討論什麽,想聯絡聯絡感情,等到了的時候希望他們能提點一二。


    所以他搓了搓手以後就順勢坐下,見周傑還在那‘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心裏罵著娘,嘴上也就不留情,“給我滾遠點,別在這礙眼。”


    周傑被自己叔叔給了個沒臉,臉上漲紅,小聲“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他一坐下,霍文濤和張宏也跟著坐下,到有些不請自來的感覺。


    他們想做什麽,可以說在座的每一個人心裏都十分清楚。也因為清楚,所以沒必要和他們再做推諉,隻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散得隻剩下賀小雙一個人了。


    賀小雙看著他們三人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的臉歎了聲氣,無奈得說了兩句。也回了帳篷,不是他不給金鵬臉麵,話他已經說過了,再說,那就是拆湛岑晳和應慕莀的台了,拆自己人台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做的,裏外要分不清。那他就白活這麽多年了。


    金鵬落寞地坐在原地,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也不理張宏小聲的抱怨,隻楞楞地看著地上燃剩的火堆發呆。


    回了帳篷後。應慕莀頗有些憐憫地道:“我覺得金鵬挺可憐的。”他一個人,領著一堆這樣的人,還要舍了臉麵來和他們說話,一把年紀了,看起來確實可憐。


    湛岑晳拿了濕紙巾幫自己妹妹擦手擦臉。麵上淡淡道:“慕慕心軟了?”


    應慕莀接過濕紙巾自己把臉胡亂擦了擦,“沒有,我就是說說。”她沒有權利心軟,以德報怨這麽事她可一點都不想做,她上輩子和這輩子每次試著做好事都沒有善報。她不是聖人。


    湛岑晳點點頭,在她臉上親了親,“你記得有危險的時候一定要躲到空間裏,等安全了哥哥會找你的。”


    應慕莀呆了呆,還是乖乖的點了頭。


    這事湛岑晳本已經決定,原本是讓她一到了山下就在空間裏等他的,隻是禁不住她撒嬌賣乖地磨,才退了一步答應帶上她,這樣也不為了別的,就是因為那喪屍有影響人情緒的能力。


    她原本就不答應的,直到湛岑晳帶著笑,居高臨下地問她,“不怕情緒被影響了,把夢裏的事情都說出來被哥哥知道麽?”


    湛岑晳太了解她,知道哪句話能讓她望而卻步,她聽了這麽一句,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也不敢再磨。


    湛岑晳確實也是擔心應慕莀的情緒會受到影響,可以說應慕莀從那次發燒以後的種種表現,就如同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又像是一根已經繃到了極致發白的皮筋,隻要再多一點點力道都能將她的神經繃開,這樣的狀態使他不得不憂心那喪屍會找上她後的後果,她才剛剛好一點,他不想她回到幾個月前那種雖笑著眼裏也掩不住驚恐的樣子,也怕她忽然之間做出什麽傷害自己的事。


    繃過的皮筋原本就已經難回到最初的樣子,他現在隻想將她養的開心些,少些煩惱。


    做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妹妹有什麽不好。


    帳篷外說笑聲,恨恨聲,巡邏聲,什麽聲音都有,大家都不知道等待著自己的將是什麽。


    兩天後,他們到達了山底,在離著上次他們遇事的小樹林還有一公裏的地方,大部隊就全部停下,沒有直接上山。


    這次代表基地領導的是一個趾高氣昂長得一雙小眼睛的三階水係異能者,叫做範天誌,之前他就三令五申地重複這枚晶核是屬於基地的,這次他站在大部隊的中央做最後的聲明,“晶核是屬於基地的,這我以前已經說過無數次了,這次出來的人隻要是有功,回去我定然會一五一十地對領導說明,不會委屈了各位,不過。”話音一轉,他的聲音立刻就冷然起來,“不過,如果有誰私吞了晶核,以為可以蒙混過關的話,那我醜化說在前麵,如果這次隊伍裏出現了這樣的人,那別說是基地,就是我也是不會放過的,到時候你們就自己掂量掂量,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切,又是這一套。”下麵已經有人在小聲不屑了。


    誰不想得到這樣的晶核,拿回去不說換一世榮華,三年五年的吃喝是不在話下的,所以大家雖然嘴上都答應著,心裏卻不以為然。


    可以說,來的這麽多人裏,真心想為基地做事的少之又少,他們自發報名來到這裏,不是為了給基地創造收益的。


    大部隊駐紮下來,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動身上山,這麽多人,就是把上掘平,也要把那喪屍給找出來。


    應慕莀心裏有些複雜,回想那一次在這裏遇到的事,那時候他們和金鵬這些人還都是有說有笑的夥伴,時隔沒多久,現在就已經成了陌路人,這世上的事還真是誰都說不準,最難測的就是人心。


    等到第二天一早天將亮上山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嚴陣以待,50多人浩浩蕩蕩的上山去了。


    山陡路窄,雪厚路滑,車並上不去,所以大家都棄車步行,手裏拿著武器,背上背著行囊,一步一行。


    “這得走到什麽時候,這雪深的,老子褲子都濕了。”


    “哈哈哈,你小子是尿褲子了吧。”


    “哎,你們說金鵬說的是不是真的,難道真有能製造幻覺的喪屍不成嗎?”


    “誰知道,不過難說是真的呢,哈哈,看哥哥給你玩一首順水摸魚。”


    起初大家還有說有笑,可一個小時後所有人都沒了說話的興致,因為走了這麽久,別說是什麽高階喪屍,就是普通喪屍都沒見一隻。


    應慕莀一會一句地問賀小雙,“有嗎?有感覺嗎?”


    賀小雙忍無可忍,“小姑奶奶……有了我肯定說,你別問了,都問了八百遍了。”


    應慕莀悻悻地閉了嘴,心裏也奇怪,怎麽這地方連個普通喪屍都沒有,這雪上也是半個腳印都沒有,感覺就像是一個沒有活物的森林,不說是喪屍,就是連動物的腳印都沒看到。


    她心裏充滿了不安,仿佛這寂靜的樹林像是一隻張著口等著獵物上門的怪物,而他們已經走到這怪物嘴邊,隻待一不留神,就會被這怪物給吞吃下去。


    暗自搖搖頭,應慕莀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可悲,笑自己幼稚,也為了自己的幼稚感到一絲痛楚,已經過了這麽多年,她還是沒怎麽變,對未知的事物會存著畏懼。


    湛岑晳感到應慕莀情緒的變化,捏了捏她的手心,應慕莀扭頭衝他會心一笑,又笑問賀小雙:“怎麽樣,能感覺到什麽不?”


    賀小雙懶得理這煩人的丫頭了,半晌也沒答話。


    山不算大,可是50個人在山上搜尋這麽一個不知道還在不在的喪屍終究是十分困難,人群漸漸地開始分散而走,這是範天誌先前就定下的計劃,分開尋找,一旦有什麽發現,就發信號彈。


    身邊的人漸漸減少,最後隻剩下金鵬幾人還跟在他們身後,看來金鵬是打算一直跟著他們了。


    為了減少心中的不安,應慕莀不斷地說話,“賀小哥,現在有感覺了沒?”


    賀小雙:“……別,你可別當著湛哥的麵叫我哥,你這不是陷我於危險之地麽?”


    應慕莀正要搭腔,就聽唐木在前麵冷颼颼地哼道:“聒噪!”


    對於唐木時不時的冷眼冷眼,應慕莀從不生氣,以前她覺得唐木十分討厭自己,一有機會就會對著自己放冷話,可一想起上輩子唐木為自己所做的,她就什麽氣都生不起來,等到後來,她發現唐木不止對著自己這樣,連帶著對賀小雙也沒多少好話後,就更不在意了,這個硬漢是個鐵血柔情的好人,隻是生活裏比較嫌棄他們罷了,尤其是話比較多的自己和賀小雙。


    所以應慕莀毫不在意地接著和賀小雙說話,“賀小哥,你的幾個大兄弟還跟在我們後麵呢。”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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