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慕莀確實沒有真正的動怒,隻是覺得此事有點難,如上輩子那樣被逼到無路可走,叫人悄悄消失棄屍空間這種事是不能做了,那麽她該要怎麽處理下手,才能將類似的事情辦漂亮點呢。


    她沒想到鄭思天會這麽生氣,對他笑了笑後又去看趙軻,見趙軻眼神灼熱地望著自己,好似盯著一塊已經到手的肥肉,不屑地笑了笑。


    一個二階異能者,也不見身手有多好,就這樣的,再來兩個她也不放在眼裏,也不知道他有什麽好自信得意的。


    趙軻一直在暗暗觀察著應慕莀的側影,現在天氣冷,衣服穿的厚,看不出身材的肥瘦軟硬,可對於應慕莀,他根本就想不到那些,單是她那張絕色的小臉就已經夠叫他魂牽夢繞欲罷不能的了,隻是她是什麽身份,他也有所耳聞,這樣背景的女孩他以前從未接觸過,不知道該怎麽去迎合,又見她不愛與陌生人說話,被管得極嚴,所以他才會想那出其不意的大膽辦法去逗她。


    未經世事的女孩該是對他這種直白熱情的求愛無法抗拒才是。


    此時他見應慕莀看他一眼,勾了嘴角,以為自己的招數有用,便朝著她勢在必得地笑笑。


    忽然得了個冷笑,也不惱,在他看來,應慕莀該是惱羞成怒了,心裏不定怎麽歡喜呢,此時又被周邊的朋友開玩笑說他老牛吃嫩草,他便笑得更放肆了,這顆小草他還就真吃定了。


    賀小雙瞧見趙軻那張狂的臉。笑得越發不屑,卻也覺得念少然上次在飯桌上說的有道理,湛岑晳的兔子養肥了,想吃兔子肉的人也就多了。


    不一會。湛岑晳與念少然回來了,見氣氛不似剛才的熱絡,也沒有太在意。


    趙軻見湛岑晳回來也收斂了不少,倒不是因為怕他,而是覺得他是應慕莀的兄長,在他麵前還是該正經點的好。他不是花花公子,沒有真心實意,做不出這些事,所以也想給湛岑晳留個穩重的好印象。


    應慕莀沒有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湛岑晳,在她看來這事她自己就能解決,雖然不一定能辦的漂亮點,可是如果被惹得不高興了,下手也不是不能的事,所以並沒放在心上。


    鄭思天卻依然在生者悶氣,他有些搞不清楚應慕莀的想法。並不了解應慕莀沒把這事當成事,還以為她是不敢讓湛岑晳知道,便想著什麽時候要去和湛岑晳說一說,或者私下裏揍那趙軻一回,好叫他以後不敢再起這樣的心思。


    李修看他依舊有些粗喘,知道他還在生著悶氣。便小聲勸道:“你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小心你的肝。”


    鄭思天瞪他一眼,“就你知道知道躲清閑。”


    李修抬眼看看應慕莀,見她不複方才的麵無表情,而是笑著去迎湛岑晳,心道應慕莀原來是真沒生氣,否則不該笑得這麽心無旁騖,這樣的性格倒是穩重,他就不大喜歡周荔時時囂張氣焰的樣子。


    因湛岑晳和念少然離開的時候賀小雙的飯還沒做好,此時應慕莀見他們回來了。就去鍋裏給他們拿溫著的飯菜,湛岑晳見一旁桌子上放著一碗剩了大半的飯,問了後知道是應慕莀的,便拿起來皺著眉吃了兩口,覺得味道並不難吃。就疑心應慕莀是不舒服,所以才沒什麽胃口。


    應慕莀原本是被趙軻看得沒胃口,此時再去盛飯的時候聞著飯菜的香味胃裏又空起來,邊又多盛了一碗,拿著坐在湛岑晳旁邊一起吃。


    湛岑晳見她這樣,笑著去夾她碗裏的薑蒜,“怎麽這麽纏人,哥哥不在連飯都不好好吃了?”聲音不大,卻頗有些得意的味道。


    應慕莀配合地抿嘴笑笑,問道:“你們剛才幹嘛去了,去這麽久?”


    湛岑晳笑道:“商量點事情,一會吃完飯了告訴你。”


    應慕莀心想範天誌他們在這裏,他們商量事情的時候便不能無所顧忌,定是有什麽不能讓他們知道的,所以才會去別處商量了再回來,便也不再問。


    趙軻看著如同換了個人似的滿臉笑容的應慕莀,更覺得這樣性格分明的小姑娘有意思,說話的聲音不由大了一點,想引起應慕莀的注意,誰知道這小姑娘滿眼睛裏隻有她哥哥,竟是半點反應也沒有,不由有點失望,又懷疑是不是她年紀小家規嚴,不懂得這男歡女愛,又疑心她嫌棄自己年紀大,沒把自己放在考慮範疇隻內,一時間心情不好,也就不和眾人說話了,獨獨坐在一邊,時不時地看應慕莀一眼。


    不知道是那基地裏的人味太重,還是喪屍真被基地裏的什麽吸引,他們在山頂呆了一晚上,竟然半隻喪屍都沒有尋著他們的味道上來,整個晚上都是相安無事。


    到了第二天早上,基地裏的吳國強估摸著天快亮了,便一直催促著他們快一點。


    借著朦朧的亮光,眾人這才看清了山腳的情形,當真是觸目驚心。


    隻見那基地是依山建在山腳,麵積不算大,此時已經是裏三層外三層的喪屍圍著,內部也有些喪屍在遊蕩,隻是比起外圍密密麻麻的喪屍就好了許多。


    範天誌看得頭皮發麻,“這還怎麽救。”


    昨晚那些興奮的隊員看見這猶如洪水一般多的喪屍,興奮的心情也都一掃而空,不禁都打起了退堂鼓。


    念少然和湛岑晳早已在前一晚就已經用夜視望遠鏡將山底的情況看了個清楚,此時麵上就平靜得很,隻拿出昨晚就計劃好的作戰圖與自己這邊的人詳談。


    範天誌見他們連圖都畫好了,連忙也叫著自己的人過去看,見那圖上連建築的類型都寫得清楚,不由有些汗顏。


    “那我們該怎麽做才好。”範天誌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圖紙,一時也更相信他們理性的分析比沒有計劃衝下去要更好。


    念少然蹲在圖紙邊抬起頭來,“如果範隊長想萬無一失,最好就是與我們兵分兩路,從這邊走。”說著,就將範天誌他們的路線細致地說了一遍。


    範天誌是個心眼多的人,邊聽眼睛邊轉,等聽完了,便十分虛心地道:“這可怎麽好,我們走的路線比你們簡單這麽多,這我們也過意不去,不如我們兩隊人還是一起走,如果有什麽事情,相互之間還能有個照應。”


    念少然毫不留情,“我們配合的習慣了,節奏比較快,如果範隊長覺得跟著我們不會給我們添麻煩,也可以跟著一起去。”


    山下的喪屍和螞蟻似的密密麻麻,他們又不是大羅神仙。


    範天誌沒想到念少然會說的這麽直接,隻是他們無親無故,這麽將簡單的路程留給了自己,叫他十分不放心,“那你看我們還能不能再幫你們分擔什麽,我們走的路比你們簡單許多,就是分給你們幾個人或許也可以。”說來說去就是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怕念少然是想將他們遠遠甩開,自己去做什麽事,怕沒人跟著,會少了自己的好處。


    念少然細長的眼睛眯起,“當然,如果範隊長願意的話,多分我們幾個人也可以。”


    他們想走這條路是因為這條路隔離物比較多,殺了喪屍也能多得些時間取晶核,並沒有範天誌想的,有什麽陰謀詭計,就是說有點點陰謀,卻也不算,他們有自信,無論走的是哪條路,他們都能先行到達那最裏麵的實驗室,救出裏麵那個已經餓得奄奄一息的科學家兒子。


    範天誌不想念少然這麽好說話,一時有些拿不定注意,最後還是道:“我認為還是不要分開行事的好,大家還是在一起才能將力量發揮到最大。”


    兵分兩路也是想叫範天誌幫著他們分擔一點喪屍,不叫喪屍隻朝著一個地方使勁,念少然見範天誌這麽小人之心,一時間笑了起來,“範隊長是想看那密密麻麻地喪屍朝著一個點攻擊?”


    範天誌回過神來,心想可不就是這樣嘛,如果他們一群人一起走一條道,那尾隨著的喪屍要有多少,可是,“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那這樣好不好,我們兩隊人合並分成兩隊,這樣大家的實力也可以均勻一點,我知道你們中不是四階就是三階,最差也是二級,可是我們這邊不一樣,我們這邊就一個三階,其餘的都是二階,雖然你們將簡單的路留給了我們,可是看下麵喪屍的數量,我們10個人就是對付起來也定會十分吃力,不如我們將兩方人中和一下,就算是我欠著你們一個人情,別將我們都折在這了。”


    他的人也讚同他提的意見,大家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都想給自己的命多一點保障。


    可是給這些人的多一份保障就是給他們多增加一份危險,念少然自然不願意,他們這幾個人,尤其是他,賀小雙,湛岑晳與應慕莀,他們四個經過了無數次的配合,早已經練成了不需要語言的默契。


    ps:


    昨天的標題居然被和諧了,好鬱悶。


    親們,這是今天的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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