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岑晳聽她跟著一會一個混蛋的說，聲音清脆，配上一雙眨巴眨巴的眼和鄭思天每說一句她就跟著一點的頭，看久了就無聲地笑了一下。
溫老頭和尚建軍是不是混蛋這個不好說，不過尚建軍的調查團可不隻是擺設而已，這不，第二天下午，應慕莀又被點名請去了，這次是有人明確提出了線索，有人聲稱當時親眼見到應慕莀趁亂拉著尚暖離開。
趁亂拉離，這和應慕莀給的口供可就有些出入了。
應慕莀事發後和尚衡說的是，她和尚暖被喪屍衝散了，遠離的人群。
在查詢中說的是害怕所以亂跑。
這兩個說法其實都差不多，無論是衝散了還是亂跑，都是兩個女人因為當時千鈞一發的情況而自亂了陣腳，說法雖然不同，可情形卻是一樣。
可趁亂拉離就不一樣了。
試問誰會在緊急情況下，拉著陌生人離開呢。
到底是誰看見了，誰說的呢，應慕莀百思不得其解，調查員昨天不問，證明這個所謂的證據是新得來的，這麽說的話，這個證據並不是白虎基地的人給的，那麽很有可能就是當時被營救的某人給的，又或者，是範天誌的人給的。
那這個人究竟看到了多少。
是隻看到她拉著尚暖逃離，還是一早就看見了她刻意將喪屍引到尚暖身邊分散她保鏢的力量呢。
應慕莀承認，這件事情她做的並不周全，因為是臨時起意，許多地方隻要深究，都有可能找到蛛絲馬跡。
可是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準備承認的，湛岑晳說過，她和尚暖無冤無仇，這是最有利的證據，無論事情經過怎麽樣。隻要沒有仇怨就沒有動機，沒有動機那麽所謂的證據就都是誣賴。
白虎基地若是想正正經經調查，那麽她配合一二也無所謂，如果他們想來硬的。那麽他們幾個都不怕，正愁沒有名正言順的機會揚名立萬呢。
當然，揚名立萬這個話是賀小雙說的，他最近和賀駿華鬥的厲害了，也暴露出了性格中較為殘忍的一麵，嘻嘻哈哈中也不那麽假兮兮的和善了。
調查人員到家裏的時候，應慕莀剛好一個人在家裏準備晚飯，這一天她收獲頗豐富，洋洋那個在訓練場的同學一次性購買了300公斤的大米，價格公道。那一盒盒的晶核洗的並不幹淨，留下很多血汙，奇臭無比，應慕莀捏著鼻子把晶核在空間裏洗幹淨後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開始準備晚飯。
她算是出師了，雖然廚藝雖然不如賀小雙。卻也還是挺可口的，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男人們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做，湛岑晳見應慕莀每日有事可做後，不再胡思亂想，也就不攔著她做飯，且每日點上幾個菜。吃完後再誇上她一番。
白虎基地的人親自上門來的時候應慕莀正在醃製著晚上要炒的牛肉，“鹽巴，醬油，小粉，還有……”
門鈴一響，應慕莀還以為是湛岑晳回來了。歡歡喜喜的去開門，他們幾個個個都有鑰匙，隻有湛岑晳會在她在家的時候刻意按門鈴等她開門。
誰知道往貓眼外一看，卻是白虎基地的人。
那三個調查員和尚衡。
她扣著內鎖將門開了一個縫：“有事？”
調查員看著門口露出來的半張小臉道：“應小姐，我們找到了新證據。想請你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這些人真把自己當警察了，應慕莀道：“說清楚點。”
尚衡看著她道：“有人看見是你將尚暖拉走的。”
應慕莀頓時有些慌亂，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你說的我聽不懂。”
三個調查員道：“那就要請應小姐和我們走一趟問清楚了。”
應慕莀看看表：“現在就去？”
三個調查員點頭：“對。”
應慕莀道：“你們晚上再來，我做飯呢。”
調查員：“……事關緊急，還請應小姐你盡力配合。”
應慕莀道：“今天就我一個人做飯，我家好幾個男人等飯吃呢。”
調查員覺得這小姑娘腦子秀逗了，被人找上門了還想著做飯吃，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倒是尚衡笑了笑：“那你先做飯，我們晚點再來，八點怎麽樣？”
應慕莀道：“八點半。”
尚衡笑：“好，八點半過來接你。”
三個調查員有些不甘願，不過對上尚衡的眼神後還是退了一步。
他們一走，應慕莀就拿出了無線電想把這個消息告訴湛岑晳，想了想，又把無線電收了起來，反正他們也都快回來了，不急一時。
等人都回來了，應慕莀把事情一說，倒是沒人有多在意。
應慕莀知道，其實他們其實都不是會自己找事的人，可也都不怕事，白虎基地如果光明正大查，那她就正大光明配合。
早年因為湛家涉黑，應慕莀心裏一直覺得湛家沒好人，定是各個表麵彬彬有禮，背地裏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尤其是連彬彬有禮都不禮一禮的湛岑晳，陰森森像惡鬼。
可是經過這大半年相處，應慕莀才發現，湛岑晳是個極講道理的人，隻要不是針對的行為，他都願意在一定程度上忍耐自己。
比如進基地檢查的身體的事情，他哪怕再不喜歡，如何排斥，因為這在一定程度上是為了基地裏的安全問題著想，人人平等，所以他從不會直接拒絕，哪怕現在有很多異能不錯的人已經開始明目張膽的鬧，他這個四階異能者所做的也隻是半黑性質的賄賂行為，這次和溫老頭提出要求也是光明正大。
當然，計算如此，也沒人敢說湛岑晳是個軟弱可欺的人，從無數個賀小雙說起的他的往事裏，應慕莀知道他軟硬不吃，有自己的底線，如果有人想試試越過他的底線，那麽他的反擊絕對不會是讓人輕疼一下那麽簡單。
就像是溫老頭的那條腿，就是他當年欺湛岑晳年幼的代價。
所以他雖然講道理，卻又不是全然遊離在光明世界裏的人，應慕莀覺得他的世界其實十分複雜，一方麵有著自己的行為準則，一方麵卻能為了許多事情不擇手段。
人性真的十分複雜。
世上根本就沒有百分百的好人和壞人。
所以記憶中那個總是站在暗處蒼白著臉陰森森的小哥哥其實會輕輕拍著她的背邊親著她的額頭邊哄她睡覺。
而印象中無論對誰都溫柔如水輕聲細語的學姐卻能背棄自己的信任將自己推入火坑。
也是因為如此，當年那個看電影會哭泣，看見喪屍會尖叫腿腳發軟的自己才會變成了一個見血就撒歡，看見喪屍就想挖它後腦勺的現在的自己。
念少然曾給她下過定論，說她是個被拔毛助長後僥幸活下來的小苗，誰能說不是呢。
吃完晚飯沒有多久，白虎基地的人就過來了。
除了唐木白天運動多了腿疼得厲害早早被湛岑晳打發去休息以外，賀小雙和念少然也陪著一起去了調查室。
這一天屋子倒是打掃都更幹淨了些。
溫老頭也派了人過來，明顯是站在了應慕莀這一邊，對白虎基地的人不假辭色。
應慕莀現在到不會天真的以為溫老頭有心幫自己了，現在這兩人鬧的正激烈呢，溫老頭隻是想給白虎基地的人找不自在叫他們知道這是誰的地盤罷了。
進了屋子，調查員叫人給他們四個都倒了茶後就單刀直入的問道：“應小姐想怎麽解釋？”
應慕莀回問：“解釋什麽？”
調查員道：“現在已經有人出來作證，說他親眼看到，是應小姐你拉著尚小姐離開的，並不是你之前所說的逃竄，而且對於你和尚小姐有衝突的事情我們也有了其他證據。”
應慕莀一本正經：“你知道我之前的生活環境麽？”
調查員看了看一旁的湛岑晳，臉上慎重了點：“知道，不過……那都是末世前的事了。”
應慕莀撥了撥頭發，挺著小身板，食指敲著桌子直視著對方的眼睛道：“我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十指不沾陽春水，別說是喪屍，就是小雞仔我也沒殺過，你以為我是什麽人，被一堆喪屍包圍了還能記得事發的細節，你問我事情經過，好吧，我現在跟你說實話，我根本就不記得了，我怎麽記得是抓了人跑還是自己跑的，反正等離開人群的時候，我是和尚小姐在一起的，然後麽，她還扔下我自己跑了，我還沒找她算賬呢，你們倒是找上我了，以為我好欺負麽，反正事情到了現在，當時怎麽跑的我是不記得了，印象最深的就是你們尚小姐是怎麽丟下我自己跑的，要我給你們講講細節麽，關於她和她保鏢是怎麽眉來眼去傳達信息，還有那保鏢是什麽樣子姿勢扛起你們尚小姐以什麽樣的速度丟下了我，噢，還有你們尚小姐離開時候留下了一個如何得意的表情。”
屋裏一片安靜，調查員被應慕莀說的懵了，一時沒接上話，尚衡卻笑了。
溫老頭和尚建軍是不是混蛋這個不好說，不過尚建軍的調查團可不隻是擺設而已，這不，第二天下午，應慕莀又被點名請去了，這次是有人明確提出了線索，有人聲稱當時親眼見到應慕莀趁亂拉著尚暖離開。
趁亂拉離，這和應慕莀給的口供可就有些出入了。
應慕莀事發後和尚衡說的是，她和尚暖被喪屍衝散了，遠離的人群。
在查詢中說的是害怕所以亂跑。
這兩個說法其實都差不多，無論是衝散了還是亂跑，都是兩個女人因為當時千鈞一發的情況而自亂了陣腳，說法雖然不同，可情形卻是一樣。
可趁亂拉離就不一樣了。
試問誰會在緊急情況下，拉著陌生人離開呢。
到底是誰看見了，誰說的呢，應慕莀百思不得其解，調查員昨天不問，證明這個所謂的證據是新得來的，這麽說的話，這個證據並不是白虎基地的人給的，那麽很有可能就是當時被營救的某人給的，又或者，是範天誌的人給的。
那這個人究竟看到了多少。
是隻看到她拉著尚暖逃離，還是一早就看見了她刻意將喪屍引到尚暖身邊分散她保鏢的力量呢。
應慕莀承認，這件事情她做的並不周全，因為是臨時起意，許多地方隻要深究，都有可能找到蛛絲馬跡。
可是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準備承認的，湛岑晳說過，她和尚暖無冤無仇，這是最有利的證據，無論事情經過怎麽樣。隻要沒有仇怨就沒有動機，沒有動機那麽所謂的證據就都是誣賴。
白虎基地若是想正正經經調查，那麽她配合一二也無所謂，如果他們想來硬的。那麽他們幾個都不怕，正愁沒有名正言順的機會揚名立萬呢。
當然，揚名立萬這個話是賀小雙說的，他最近和賀駿華鬥的厲害了，也暴露出了性格中較為殘忍的一麵，嘻嘻哈哈中也不那麽假兮兮的和善了。
調查人員到家裏的時候，應慕莀剛好一個人在家裏準備晚飯，這一天她收獲頗豐富，洋洋那個在訓練場的同學一次性購買了300公斤的大米，價格公道。那一盒盒的晶核洗的並不幹淨，留下很多血汙，奇臭無比，應慕莀捏著鼻子把晶核在空間裏洗幹淨後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開始準備晚飯。
她算是出師了，雖然廚藝雖然不如賀小雙。卻也還是挺可口的，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男人們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做，湛岑晳見應慕莀每日有事可做後，不再胡思亂想，也就不攔著她做飯，且每日點上幾個菜。吃完後再誇上她一番。
白虎基地的人親自上門來的時候應慕莀正在醃製著晚上要炒的牛肉，“鹽巴，醬油，小粉，還有……”
門鈴一響，應慕莀還以為是湛岑晳回來了。歡歡喜喜的去開門，他們幾個個個都有鑰匙，隻有湛岑晳會在她在家的時候刻意按門鈴等她開門。
誰知道往貓眼外一看，卻是白虎基地的人。
那三個調查員和尚衡。
她扣著內鎖將門開了一個縫：“有事？”
調查員看著門口露出來的半張小臉道：“應小姐，我們找到了新證據。想請你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這些人真把自己當警察了，應慕莀道：“說清楚點。”
尚衡看著她道：“有人看見是你將尚暖拉走的。”
應慕莀頓時有些慌亂，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你說的我聽不懂。”
三個調查員道：“那就要請應小姐和我們走一趟問清楚了。”
應慕莀看看表：“現在就去？”
三個調查員點頭：“對。”
應慕莀道：“你們晚上再來，我做飯呢。”
調查員：“……事關緊急，還請應小姐你盡力配合。”
應慕莀道：“今天就我一個人做飯，我家好幾個男人等飯吃呢。”
調查員覺得這小姑娘腦子秀逗了，被人找上門了還想著做飯吃，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倒是尚衡笑了笑：“那你先做飯，我們晚點再來，八點怎麽樣？”
應慕莀道：“八點半。”
尚衡笑：“好，八點半過來接你。”
三個調查員有些不甘願，不過對上尚衡的眼神後還是退了一步。
他們一走，應慕莀就拿出了無線電想把這個消息告訴湛岑晳，想了想，又把無線電收了起來，反正他們也都快回來了，不急一時。
等人都回來了，應慕莀把事情一說，倒是沒人有多在意。
應慕莀知道，其實他們其實都不是會自己找事的人，可也都不怕事，白虎基地如果光明正大查，那她就正大光明配合。
早年因為湛家涉黑，應慕莀心裏一直覺得湛家沒好人，定是各個表麵彬彬有禮，背地裏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尤其是連彬彬有禮都不禮一禮的湛岑晳，陰森森像惡鬼。
可是經過這大半年相處，應慕莀才發現，湛岑晳是個極講道理的人，隻要不是針對的行為，他都願意在一定程度上忍耐自己。
比如進基地檢查的身體的事情，他哪怕再不喜歡，如何排斥，因為這在一定程度上是為了基地裏的安全問題著想，人人平等，所以他從不會直接拒絕，哪怕現在有很多異能不錯的人已經開始明目張膽的鬧，他這個四階異能者所做的也隻是半黑性質的賄賂行為，這次和溫老頭提出要求也是光明正大。
當然，計算如此，也沒人敢說湛岑晳是個軟弱可欺的人，從無數個賀小雙說起的他的往事裏，應慕莀知道他軟硬不吃，有自己的底線，如果有人想試試越過他的底線，那麽他的反擊絕對不會是讓人輕疼一下那麽簡單。
就像是溫老頭的那條腿，就是他當年欺湛岑晳年幼的代價。
所以他雖然講道理，卻又不是全然遊離在光明世界裏的人，應慕莀覺得他的世界其實十分複雜，一方麵有著自己的行為準則，一方麵卻能為了許多事情不擇手段。
人性真的十分複雜。
世上根本就沒有百分百的好人和壞人。
所以記憶中那個總是站在暗處蒼白著臉陰森森的小哥哥其實會輕輕拍著她的背邊親著她的額頭邊哄她睡覺。
而印象中無論對誰都溫柔如水輕聲細語的學姐卻能背棄自己的信任將自己推入火坑。
也是因為如此，當年那個看電影會哭泣，看見喪屍會尖叫腿腳發軟的自己才會變成了一個見血就撒歡，看見喪屍就想挖它後腦勺的現在的自己。
念少然曾給她下過定論，說她是個被拔毛助長後僥幸活下來的小苗，誰能說不是呢。
吃完晚飯沒有多久，白虎基地的人就過來了。
除了唐木白天運動多了腿疼得厲害早早被湛岑晳打發去休息以外，賀小雙和念少然也陪著一起去了調查室。
這一天屋子倒是打掃都更幹淨了些。
溫老頭也派了人過來，明顯是站在了應慕莀這一邊，對白虎基地的人不假辭色。
應慕莀現在到不會天真的以為溫老頭有心幫自己了，現在這兩人鬧的正激烈呢，溫老頭隻是想給白虎基地的人找不自在叫他們知道這是誰的地盤罷了。
進了屋子，調查員叫人給他們四個都倒了茶後就單刀直入的問道：“應小姐想怎麽解釋？”
應慕莀回問：“解釋什麽？”
調查員道：“現在已經有人出來作證，說他親眼看到，是應小姐你拉著尚小姐離開的，並不是你之前所說的逃竄，而且對於你和尚小姐有衝突的事情我們也有了其他證據。”
應慕莀一本正經：“你知道我之前的生活環境麽？”
調查員看了看一旁的湛岑晳，臉上慎重了點：“知道，不過……那都是末世前的事了。”
應慕莀撥了撥頭發，挺著小身板，食指敲著桌子直視著對方的眼睛道：“我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十指不沾陽春水，別說是喪屍，就是小雞仔我也沒殺過，你以為我是什麽人，被一堆喪屍包圍了還能記得事發的細節，你問我事情經過，好吧，我現在跟你說實話，我根本就不記得了，我怎麽記得是抓了人跑還是自己跑的，反正等離開人群的時候，我是和尚小姐在一起的，然後麽，她還扔下我自己跑了，我還沒找她算賬呢，你們倒是找上我了，以為我好欺負麽，反正事情到了現在，當時怎麽跑的我是不記得了，印象最深的就是你們尚小姐是怎麽丟下我自己跑的，要我給你們講講細節麽，關於她和她保鏢是怎麽眉來眼去傳達信息，還有那保鏢是什麽樣子姿勢扛起你們尚小姐以什麽樣的速度丟下了我，噢，還有你們尚小姐離開時候留下了一個如何得意的表情。”
屋裏一片安靜，調查員被應慕莀說的懵了，一時沒接上話，尚衡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