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慕莀怎麽能不知道這件事!湛岑晳居然沒告訴過她!


    應慕莀看著韋兆不斷變換的眼神,掐著自己的手指不讓自己笑出來,她也算不得全撒了謊,她以前確實不知道湛岑晳和孟昭然以前的舊事,說這個慌也不是太虛假。


    韋兆今天被她‘惡作劇’一番,現在又被她作弄的團團轉,她覺得心情實在是舒爽,原來隻要看得清楚形勢,被人小看了也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這不,韋兆當她好哄騙,她就能借機戲耍他一番,誰叫他一開始就其心不正呢。


    見韋兆再三猶豫不知道該怎麽做,應慕莀也忍著笑在心裏琢磨著自己的反應,這時候太鎮定了反而不妙,這麽大的事,如果她當真不知道,總不能平靜的等著韋兆猶豫,該是做點什麽才好。


    她跺了跺腳,“你不說,我去問我哥。”


    韋兆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此時被寒風一吹周身都涼颼颼的,急忙又攔住應慕莀,“你別去問了,湛老板不和你說自然有他的道理,你這一去問,難說還會勾起他不開心的往事。”說著,怕應慕莀又要走,就忙不迭地把湛家與湛皓,還有孟家的往事說了一遍。


    從他的敘述中應慕莀了解到,其實韋兆知道的事還真不多,說出來的話有時候前言不搭後語,可也不像是故意騙她,而更像是因為不甚清楚而自己編造了一些事。


    不過應慕莀也不準備揭穿他,她目瞪口呆地聽著他說,然後歎了口長長的氣,“原來是這樣。”說完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沒事,孟昭然翻不起什麽浪來。”她可不想往韋兆的圈套裏鑽。這個時候,她變現的越著急,韋兆就越安心。可她卻是不想讓他安心,她要想著法的逼他自己去對付孟昭然。


    韋兆沒想到應慕莀會是個這樣的反應。


    他道:“所以這孟昭然留不得了。要知道多留他一天,湛老板就多一天的危險。”


    所以我才想你去對付他啊,應慕莀在心裏這樣說,嘴上卻是道:“沒事,既然我哥認識他,那我哥心裏肯定清楚著呢,不會讓他亂來的。”


    韋兆覺得自己真是被眼前這小姑娘給擊敗了,她怎麽就這麽心無城府呢。


    應慕莀在他有一次要開口的時候打斷他。“你別擔心了,我哥不會有事的。”而後就找機會走開了。


    走開前韋兆再次叮囑她不要和湛岑晳或者其他人說起此事,她依然是笑著答應了。


    韋兆隻知道聰明人不好算計,如今才知道,‘太單純’的人也不好算計,應慕莀,他簡直拿她沒有辦法,那自己現在該怎麽辦。


    應慕莀笑著又接著去挖晶核,期間衝著湛岑晳得意地眨了眨眼睛,告訴他自己做的很好。


    大約下午的時候。他們收拾了東西回基地,在基地門口遇見了鄭秀。


    鄭秀哭喪著一張臉拉住了應慕莀,“小慕。我這幾天可被餘芊芊給纏上了,她纏著我叫我找你說情呢。”


    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應慕莀就問她是怎麽回事。


    鄭秀半點都不客氣,“你請我吃飯吧,我們慢慢說。”


    應慕莀有點為難,因為時間已經快到飯點了,以前她每次請鄭秀吃飯,找的都是早不早,晚不晚的時間。不過她這次因為很想知道關於餘芊芊的事,所以不想拒絕。


    就去找了湛岑晳。說能不能晚點回家。


    湛岑晳不允,因為天快黑了。


    上一次應慕莀和韋兆說湛岑晳天黑了不讓她出門可不是胡編的。


    應慕莀挽著他的胳膊撒嬌。“哥哥我想去嘛,那你陪我去嘛,我真的想知道餘芊芊的事。”


    湛岑晳臉上一本正經,心裏卻拿她有點沒辦法,就說今天大家一起下館子,允許她和鄭秀單一間說話。


    “哥哥你真好。”應慕莀見自己達成目的,高興地笑彎了眼睛。


    找了家不錯的飯館,應慕莀就和鄭秀進了裏麵的包房。


    其實這還是她第一次和鄭秀一起吃飯,以往都是鄭秀吃著,她看著。


    鄭秀看起來倒是很高興,念著好久沒和同學這樣一起點菜吃了,又問應慕莀想不想喝點酒,反正她哥在著,也不會危險。


    應慕莀有片刻恍惚。


    上一輩子的鄭秀麵目可憎,可是這一世看起來也沒那麽討厭,或許這還是因為身份和生活環境的變化。


    上一世不提,如果是現在這個時候,就在飯桌上,鄭秀再提出叫她把家裏鑰匙交給誰,叫她跟了誰,她一定不會氣憤,隻會覺得鄭秀腦子有毛病。


    原來同一個人看同一個問題的時候,隨著環境和心態的變化,態度也是會變的。


    應慕莀回過神來,笑著說自己不想喝酒,“不過如果你要是想喝的話也可以點,不過別喝醉了就好。”


    鄭秀就真點了一瓶啤酒,興致很高的樣子。


    可能湛岑晳吩咐了菜先緊著她們這邊上,點了菜沒一會,服務員就已經把菜陸續上上來了。


    應慕莀笑著先夾了一筷子紅燒肉吹著吃到嘴裏,“出了什麽事啊。”


    鄭秀現在有500枚晶核存在應慕莀處,算是身懷巨資,不過因為不想引起懷疑,她平時還是到處打打散工,現在吃飯的點,已經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顧不得說話,也先夾了紅燒肉連著吃了好幾塊,才道:“就餘芊芊唄,自從上次你叫我和她說交易取消了以後,她就整天都纏著我,現在我家都快變成她家了,隻要一回到家,沒一會她準來。”


    應慕莀沉默了會,問,“那她母親的病怎麽樣了。”


    鄭秀撇嘴,“已經有藥了,是她自己買的,錢嘛,估計是她那姘頭給的,不過估計給的不過,不讓她也不會天天來纏著我了。”


    應慕莀淡淡地“噢”了一聲,“那她還挺有魅力的。”


    鄭秀嘴裏塞了不少菜,“誰說不是呢,你上次看到沒,她脖子上全是吻痕,這幾天也是,一到我家裏就把圍巾摘了,也不知道是炫耀還是想幹嘛,我家裏又沒有暖氣,我自己回家都不摘圍巾,我琢磨著她是想我開口問她?不過我看不得她那樣,所以一次都沒問過她,後來她就不怎麽在我麵前露出來了。”


    應慕莀也覺得餘芊芊這個行為十分詭異,這種東西,就算是光明長大的,不也是該遮掩住的麽,怎麽那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就那麽自然地把圍巾給摘了,事後也像是半點沒想起來的樣子,十分坦然。


    又或者這不是做給大家看的,而是想借此拴住孟昭然?


    誰知道呢,應慕莀對這件事不怎麽敢興趣,接著又問餘芊芊的近況。


    鄭秀把肚子填飽了點,就開了啤酒倒進玻璃杯裏,晃蕩了兩下喝了一口,感歎道:“我還以為我已經忘記啤酒是什麽味了。”說著就道:“自從伍夕媛沒了以後,大家同學已經很少呆在一塊了,其實早以前大家都比較少呆在一塊了,除了住在一起,晚上說說話,平時白天的時候都是各有各的事情做。”


    鄭秀說著話就把一杯啤酒喝了個底朝天,應慕莀看了皺眉,“你喝慢點,可別醉了。”


    鄭秀又續上了一杯,笑著罷手,“沒事,一瓶啤酒醉不了。”


    然後又接著說:“現在大家同學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平時都不大喜歡和餘芊芊接觸,你也知道她風評不好,大家都傳她行為不檢點,你也聽過吧,這事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她看著應慕莀的眼神有點閃爍,像是也懷疑這事是應慕莀做的,應慕莀正襟危坐,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


    鄭秀就專心繼續道:“這事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以前不知道多少人信,不過現在估計很多人都信了。”她說著就來了神,“傳聞不是說餘芊芊後腰上有兩顆痣嘛,一大一小一黑一紅,前幾天,也就是伍夕媛葬禮後的第二天,我們去收拾伍夕媛留下來東西,出來的時候遇上了幾個小流氓,出口就要餘芊芊陪他們,餘芊芊不從,他們就玩笑說要看看餘芊芊腰上是不是有那麽兩顆痣,二話不說就上去扯了她的衣服。”


    應慕莀聽到這裏沒有什麽驚訝,這事情原本就在她的意料裏,現在這個世道,正經人都能失了莊重,再說,關於餘芊芊身上有什麽標識的事情,還是她說給賀小雙聽的,為的就是這樣的時候讓傳聞增加可信度。


    應慕莀並不覺得慚愧,以牙還牙罷了。


    說是後腰,其實也是鄭秀說的委婉了,那兩顆痣就對稱地長臀上一點,一黑一紅,叫人記得清楚,就是傳聞裏其他的標記,也不是空穴來風,都是她上輩子真正見過的,想來孟昭然也該是見過了。


    見過了,又怎麽會真心喜歡餘芊芊呢。


    鄭秀繼續道:“後來還是基地的巡邏員路過,才把那幾個小流氓給趕走了,不過大家見餘芊芊身上真有這麽兩顆痣,私下裏都還是相信傳聞裏的話了。”(未完待續)


    ps:大家會不會不喜歡二慕這麽陰暗啊,又二又陰暗,她真不是好人了,可是她也不是壞人。


    謝謝油炸薯條的評價票和小mia的打賞,小茶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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